第541章 遭修雪了！（３）
第541章 遭修雪了！（３）
幾乎所有可能對修雪造成一定傷害的高階職業者和傳奇們都沒有加入攻擊。
要麼是在瘋狂呼叫援兵和聯絡同伴，要麼就是往武器店或者道具店狂奔，要麼就是在聯絡其他人讓準備針對性的藥劑、捲軸、道具和裝備。
還有更多的是在睡意打消並識別出這是什麼怪物之後，立刻跑路了。
這種刷神性怪物甚至神明分身的副本太難了，他們又沒有拿城主的買命錢。
就算是有那麼幾個壓箱底的寶物也不肯掏出來，那頭龍又不是在酒館和旅店區蹦噠，把自己家當全部踩進地里，也沒有在貴族區破壞，還沒有攻擊法師公會的命根子——法師塔。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趕緊轉移財產避免受到波及才是正理。
當城主氣急敗壞的打開家族寶庫，讓騎士和宮廷大法師快點準備好相應的準備的時候，修雪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吃完了，木有了，回去睡覺覺了……」
再三嗅探之後，修雪確定這裡除了不喜歡吃的臭烘烘的腐爛鹹魚和澱粉食物外，沒有其他值得一嘗的東西後，光輝閃耀的巨龍就消失在了空氣當中，空氣當中只留下的激烈的神力和魔力震盪。
「快點，回收吾主的恩賜！」
修雪剛剛消失，教會那些早就等在外面休息的凶牙獸、奈瑟斯戰犬和狗頭人們就以驚人的速度和敏捷，從各個下水道和陰暗角落衝出來，他們一邊給那些同樣跑得很快的冒險者與其他勢力人員下黑手，一邊加緊回收那些鱗片碎屑和受到神力影響而生長出來的晶體。
「回收神賜物」這本來就是修雪教會獻祭流程的一部分，每次修雪享受了祭品之後，都會留下或多或少的「恩賜物」。要不，你以為那些真龍為啥這麼眼巴巴冒著被當成祭品的風險皈依修雪？
對於狗頭人來說，以這些「神賜物」布置巢穴可以增加新生兒的龍脈覺醒機率。對於凶牙獸和奈瑟斯戰犬來說，這些東西可以拿到主教那裡去換肉吃，這是它們少有的可以賺外快的機會。
「快看，這是什麼？」一隊根本無法意識到修雪可怕之處的冒險者衝進巨龍消失後的港區，領頭的戰士一進去就在一堵垮塌的矮牆後面找到了一點閃閃發光的東西。
這些菜雞冒險者當然不是進來搶救傷員和評估損傷的，而是來趁亂發一筆財的。
要知道，冒險者這種東西雖然聽上去很厲害也很浪漫。
強的如多年前的伊爾明斯特那樣，名氣、財富、權勢、美色、實力一個不少全都得到，甚至還能睡女神。但是，那只是少數中的少數，可以說是百萬中無一。
而絕大部分的冒險者嘛，那就十分的一言難盡了。他們過的日子十分窘迫，大概就和流氓、地痞之類的東西差不多。來自冒險的收入有限，而各種增長能力的方式又需要花錢。
現實世界可沒有精準到你打死幾隻怪物就能升級的量化標準，雖然生死之間的危險和挑戰強敵確實可以有效鍛鍊戰鬥經驗和能力。但是，現實世界可沒有在篝火邊上睡一覺傷勢就全部復原的好事。
打怪物的話，太弱小的無法提供任何的練習和挑戰的意義，也就是經驗值為０，太強大的就是去送頭了，而一般強度的勢均力敵的怪物總算可以了吧？
那也意味著會出現諸如「裝備磨損」、「藥劑消耗」、「治療修養」等等成本。即便一切順利，最起碼的戰鬥這種高強度體力活是不可能靠兩塊黑麵包提供能量的，需要大量的肉食、油脂和高能食物，還有烈酒，所以伙食費也是一個相當令人肉疼的支出項目。
所以，這些新丁冒險者們的經濟和裝備狀態都十分糟糕，平時也就只能完成一些送信、走鏢、清理下水道，尋找失蹤牲口之類的小工作。
運氣好的話，可以從中得到還算不錯的報酬。如果有一些奇遇的話，甚至還能從此走上傳奇之路。但是就絕大部分的冒險者來說，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著不好不壞的生活才是日常。
他們第一個衝進來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改善自己的經濟狀況了，那些龍類戰利品估計是沒有的，就算被弩炮打下來一點也搶不過那些強大勢力。
所以，他們的目的是倉庫和被摧毀的民宅裡面的各種財物。就好像遊戲裡，玩家操作的角色為了幾個銅板和一條黑麵包翻箱倒櫃，把整個屋子搜索一遍那樣，也差不多是真實冒險者的傳統藝能了。
「這是什麼？好像是某種水晶！哈哈哈哈，發財了，快點收集起來！」
領頭的戰士果斷的從背包上掏出一把短柄鶴嘴鋤，飛快的敲擊著那塊水晶的根部，試圖將它撬出來，這塊水晶閃耀著青色的光輝，怎麼看都能賣好大一筆錢的樣子。
「你們還在等什麼，快點來幫忙啊！」
然而並沒有同伴的回應，戰士迷惑的回過頭，身後只有空空蕩蕩的街道，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在此時，一條一人高的凶牙獸從低矮的屋頂撲下瞬間咬斷了他的脖子，此時是來不及吃肉的時候，凶牙獸只能遺憾的儘可能的在戰士身上啃了一大口，然後叼起水晶飛奔而去。
類似的事情還在各個街區和路口發生，在城衛兵與騎士們由大法師掩護下突入鎮壓並維持秩序之前，甚至於還爆發了數次小規模的街頭攻防戰，狗頭人的術士和戰爭詩人在數條凶牙獸的掩護下占據了路口的樓層，用火球、閃電和各種控制法術與一群盜賊打扮的蒙面勢力交火。
雙方互相交換了數十枚火球和上百發箭失後，才在一句「騎士老爺們衝過來啦！」的驚呼當中做鳥獸散，仿佛之前的攻防戰從來沒有發生過，只留下被火球和各種魔法、炸彈和捲軸轟得歪歪斜斜的房屋與焦黑街道。
這場混亂一直持續到天亮才稍稍停息，光明雖然不一定正義，但是絕大多數時候，人們還是不習慣在光天化日之下幹壞事的，趁著夜幕和混亂掩護打砸搶和哄搶廢墟是一回事。
大白天的在城衛兵和哨塔上的射手監視下幹這事就很危險了，但還是有一些紅了眼和沖昏腦子的傢伙繼續在爭搶和搏鬥。
然後他們就作為向全城居民給出的交代和典型給掛在了肉鉤子上，在風中飄搖，直到和那些海盜一樣被強力的海風風乾成一具木乃伊為止。
…………………………
「我就知道，是這些傢伙搞出來的事情……」
翌日，本地的總督、城主比爾德林大人在視察了現場之後，黑著臉說道。
城主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他在前任領主英年早逝後就接下這職務，到現在已經三十年了。但是神降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
在修雪吃完回家睡覺之後沒多久，他就已經從自己信奉的戰神教會打聽清楚了修雪的身份——神祇化身。
他一方面十分慶幸自己當時沒仗著高階劍聖的身手莽上去，另一方面則是對引發神降的那幫傢伙極為憤怒。
是的，他憤怒的對象是那些奸商及幕後的權貴，而不是造成這一切的修雪和美食教會。呃，主要是真的不敢。這是人家神降只是摧毀倉庫區，要是惹到對方在自己城主府神降，那就樂子大了。
「這幫沒眼力勁的混蛋，看看都惹到什麼存在了？」
城主十分氣憤，但是他對這些傢伙也沒辦法。那些傢伙個頂個的背景深厚，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城主能怎麼樣的。
這是典型的神仙打架！
兩邊都惹不起，城主只能憋屈的離去了。
…………………………
事實證明，召喚修雪打擊對手的倉儲設施是一種極為有效的手段。
一方面確實可以對這些商人的倉儲系統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從而使得他們甚至不得不暫停對於食品工廠的襲擊和打壓，以便可以從產量更穩定且受損較輕的教會工廠這裡購買到足夠的食品來完成合同。
由於前面提到過的信用問題，這個年頭對於契約和合同的履行可以說是嚴格到了變態的程度，關於這一點可以參考《威尼斯商人》裡面的劇情，雖然有所誇張，但是大抵上就是那樣了。
如果他們不能在規定時間內交出足夠的貨物的話，那麼很容易就會被連鎖反應到傾家蕩產，甚至舉家賣為奴隸的下場。
大致上就是：主顧要求賠償→擠占流動資金→新訂單減少→還貸能力下降→債主逼債進一步壓縮產能和資金→擠兌→破產……哪怕是富可敵國的商人，也往往會在這麼一套連續技下元氣大傷，幾代人都不一定緩得過氣來。
但是相應的，由於技術限制，這個時代的沒有足夠低成本且廉價的質量檢測技術，所以在貨物的質量方面就寬鬆得多了。雖然很多魔法可以充當這個質量檢測工作，但是成本就……
只要不是明顯過於侮辱買家智商的造假行為，基本上都能順利的了結掉這個契約問題，比如說把那些修雪都不吃的臭醃魚拿來交貨。
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這些商人就十分果斷的向著法蘭滌絲屈服了。
但是另一方面，倉儲被修雪襲擊的結果，也意味著他們儲存的物資也完蛋了。不過，法蘭滌絲目前還在恢復生產，也不能全部滿足他們的需求，並且她還有固定的獻祭需求，導致無法將產能全部出售。
於是這個空出來的市場就會被其他沒有受損的商人擠占，而且這些商人的資金也會受到巨大的擠壓，導致固然這一次會屈服並且緊急高價購入，但是之後的購買力和進貨能力就會大為減少，引發教會這邊的產品滯銷。
好在美食教會在食品工業方面從來沒有產能過剩的問題，首先可以拿去餵修雪，把修雪餵飽了還有多餘的可以拿去餵牧師、還剩下可以給信徒發福利。最後實在不行，數量龐大的狗頭人和食量驚人的戰獸部隊也能消化掉這些食物。
如果真的超級大豐收，而且都是修雪不吃的食物，例如總教區今年秋天的穀物和蔬菜收成的話，那麼還能用來釀造飲料或者儲備作為軍糧或者賑濟食物使用，最不濟還能餵豬。
沒有產能過剩，只有日益高漲的需求，那就意味著資本主義最大的危機消弭於無形。教會對於新的種植、捕撈和養殖技術的需求無窮無盡，對於先進的烹飪、加工技術的需求也是節節攀升。
「嗯，得開發新的產品才行……」
法蘭滌絲咬著羽毛筆尖對著帳本苦苦思索起來。這次衝突讓小姐姐看清楚了自己的缺陷，就是對於本地的掌握太差了。
手頭上的資源不多，畢竟她對於科米爾來說只是一個外來的商人。
沒有領地、沒有農奴，只有一些食品工廠的工人、漁民還有剛剛招募的水手，想要學習總教區那樣，搞香料種植等複合經濟作物產業怕是不行。
捕撈業和食品加工業目前看來倒是可以。在沒有足夠厲害的保鮮技術的情況下，如何把大量的魚獲運輸到內陸出售就是問題了，現在食品廠的罐頭很快彌補了這一點。
但是這些產品卻不能賣出太多，因為這些東西理論上都是修雪噠。
修雪允許教會將大量的魚拿去加工的原因是，這些魚很大一部分也是進了修雪的肚子。
加工食物導致縮水，這對於一個熟練的廚子來說很能理解的事情。修雪就知道她抓到一斤肉，煮過之後最多還剩下半斤，變成肉乾之後可能只有３兩左右就不錯了。
換而言之，法蘭滌絲出售的商品僅僅是加工過程當中產生的「火耗」而已，這個火耗還不能太多。現在最多是修雪覺得這個廚子手藝不行，導致會出現食材浪費而已。
再增加銷售量的話，修雪再怎麼丈育也不會在這個自己的專業問題上判斷不出來。要是被修雪發現居然有人在偷自己的食材庫，那就完蛋了。
要麼擴大工廠產能和養殖圍欄，要麼就只能換其他手段撈錢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