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卡爾薩斯遺蹟

  第509章 卡爾薩斯遺蹟

  如果是真神，一旦死亡後就基本上在星界飄著了，不可能留在主物質位面。像阿達瑪這種屍體獨自變成半位面，並能與主物質位面連通的情況，是極少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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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荒神似乎有些不一樣，祂們隕落之後大多不會去星界飄著，而是就地化為遺蹟。

  「不過死亡真神當中也有極少的例外，我知道的就是瞬時之神、愚蠢和狂妄之神卡爾薩斯……」黎兒拉說道。

  「哦？愚蠢和狂妄之神？還有這種神職嗎？」蘇雷眉頭一挑，相當好奇。

  「確實是有的，這可是至高神冕下親自御賜的神職，這個神職就是作為一種警示而已……」月神蘇倫一臉玩味的說道。

  卡爾薩斯，曾經是耐瑟瑞爾帝國最偉大的奧術師。能媲美其魔法造詣的只有他的愚蠢。

  他的幾次愚行造成了不同的重大後果，比如創造重魔力的實驗開創了魔法的一個極次要分支——魂能，這個實驗造成了大量傷亡，其中包括大奧術師烏爾格瑞斯，他在意外死亡後不得不轉化為巫妖。

  還有就是，他發明了歷史上唯一一道１２級法術，以此竊取了初代魔法女神密絲瑞爾的神職並成神，這引發了後者的自殺，耐瑟瑞爾帝國以及他自己和他的人民的毀滅。之後他成了殘魂（契靈），成為契約魔法的坑害對象。

  害人害己不過如此。

  所以至高神艾歐賜予了他兩個極為特殊的神職：過度的自負與狂妄的野心相結合的愚蠢，無盡的狂妄……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從中讀出諷刺和警示的意味。

  卡爾薩斯在獲得一瞬間的神職，隨即被自身過度的自負與狂妄的野心相結合的愚蠢毀滅前，曾是一位凡人。然而，不像被送達星界的大部分隕落神明，這位前大奧術師在以帶有神性的，對外界毫無反應的魅影形式存在於星界的同時，其屍體也以無生命的形式存在於主物質位面的凶暴森林中。從某種意義來說，他被凶暴森林的扭曲魔法困在了被毀滅那一瞬間。

  身為凡人時，卡爾薩斯是位偉大的心靈奧術師（耐瑟瑞爾帝國三種法師中的一種），是他創造了「卡爾薩斯的化身」，這個永久改變了魔法運作機制１２級法術。

  這道難以置信的法術，是被創造出過的唯一的一道１２環法術，它被設計為能暫時竊取一位神祇的神力和神職，而讓施法者暫時成神。當卡爾薩斯釋放出他的咒語時，他愚蠢地選中魔法女神密絲瑞爾作為他的獵物。在野心勃勃的頭腦中，野心總是壓過了智慧，在卡爾薩斯身上也未例外。

  在大奧術師釋放出他的法術後，他的身體被突如其來湧入的神力膨脹、他的頭腦被難以想像的知識充滿。

  卡爾薩斯立即意識到他做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然而他也知道了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停止這註定之事。大奧術師從女神那裡竊取的神職，正是那需要她不斷修復的魔網神職。卡爾薩斯之前不知道，因為耐瑟瑞爾帝國的濫用魔法，已經對魔網造成了極為嚴重的負擔，要不是女神一直在修補，魔網早就瓦解了。

  當密絲瑞爾失去了保持魔網完整的能力，卡爾薩斯卻不足以代替她的職責。魔網開始陷入劇烈的波動，而耐瑟瑞爾地區以及之外的地方被原始的魔法洪災淹沒，澎湃漲落的魔法潮汐其力量和破壞遠勝於之前曾有。

  在傷害變得不可挽回前，密絲瑞爾犧牲了她自己以拯救魔網。這自我犧牲暫時停滯了魔網的交互作用，使所有魔法停止運轉了幾分鐘。失去了穩定的魔力注入，耐瑟瑞爾的浮空城驟然墜落在地，帝國所有的魔法設施全部失效。

  而卡爾薩斯在密絲瑞爾自我犧牲時立即死亡，因為她的行為切斷了聯繫他與她的那道魔法。

  卡爾薩斯死後，充滿神力的身體立即變成了紅色調的石頭，而這位瞬時之神也隨之從他的浮空城之巔隕落大地。

  當身體墜落之時，暫被賦予的神性視覺，在他的腦海中一遍遍地回放著耐瑟瑞爾城市墜入大地、粉身碎骨的景象。

  在意識到是他對神祇力量的貪念一手造成了他的家園、他的家庭、他的朋友、他的人民的毀滅後，他的心碎了。甚至在他死後，他的心仍然在流血。由於凶暴森林的魔法，卡爾薩斯被困在了永恆的折磨中，一次又一次地重溫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愚蠢的那個瞬間。

  然後，這位老哥就被抓典型了，難得干預具體事務的艾歐親手賜予了他兩個具有極強諷刺和侮辱意味的神職，作為對於凡物們的警示。

  「這位老哥可真夠可以的……」蘇雷都不曉得怎麼說了，太奇葩了，太極品了！

  說他蠢吧，能成為大奧術師的怎麼可能有笨蛋？

  在耐瑟時代，奧術師的門檻非常高，完全不是現代法師能比的。現代法師是改良過的，入門難度已經大幅度降低了，但是受到的約束也更多了。比如法術位，奧術師是不受法術位限制的，只要他還有法力，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用數據化的話說，智力低於１５的就不要做夢當奧術師了，換個職業比較好。實在想成為奧術施法者，可以去攢錢做個血脈移植和強化手術，有可能成為一名術士。

  所以每一個奧術師都是最頂尖的聰明人，能成為大奧術師的，更是天才中天才。能發明１２環法術的卡爾薩斯就更不用說了。

  在蘇雷看來，這就是典型的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典型例子，自作聰明，坑了自己的祖國和親戚朋友，坑了整個世界，還把自己也坑死了。

  不過，蘇雷對此也很好奇，他隱隱有種預感，這個大聰明的遺蹟當中很可能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於是當下就打點行裝，帶上一幫手下，坐上「重明號」浮游艦，浩浩蕩蕩的開到了北地。

  這艘「重明號」浮游艦，是以鄂加斯討伐戰獲得的浮島為原材料，結合大夏最高科技和最高道法技術，並加以融合後的最新成果。

  因為聽說那邊情況複雜，蘇雷還把黃金人類等幾隻實驗部隊也都帶上了，當然沒忘了修雪這個頭號打手。

  要是有實驗部隊都頂不住的對手，那就關門放修雪！

  咳咳，這當然是開玩笑的，還有蘇倫和黎兒拉這兩位女神跟著呢。當地勢力就算再不識相，也不可能攻擊這兩位女神吧。除非又出了個卡爾薩斯老哥那種「大聰明」。

  帶上修雪只是順便放她出去覓食。

  ………………………………

  至高森林。

  這裡是全大陸最大的森林，這片森林對於任何一個想完全統治的組織來說都太大了。如今，森林中最大的勢力是樹人、木精靈和人馬。

  至高森林裡的非人類生物、德魯依、巡林客和冒險者生活在一種自給自足的世界裡。商隊從深水城或者月之海出發到森林邊緣的人類城市喧水城或西康布或艾爾沃德，但是森林本身不需要外界提供的物資。

  至高森林的居民以狩獵為生。一些人種植藥草，蘑菇和其他能在樹下或自然空曠地生長的植物。不同的種族獵取不同的動物並收割不同的植物，不同部落和部族緩慢的遊牧遷徙防止了森林資源的耗盡，就像輪作保持了農民土地的肥沃一樣。

  許多種族和陣營興趣截然不同的集團占據著這個森林。他們之間小範圍的衝突是經常的事情，但大規模的衝突很少。不同的種族在森林中有不同的勢力範圍，但是很少有一方會去嘗試在長時間內完全統治一塊領地。

  此刻，森林中最好戰的集團是希望消除不斷從世界之脊湧入且只知道暴力的獸人的木精靈，支配森林北端的樹人，和依然棲身於耐色山脈附近的地下廢墟的泰夫林和半煉獄精靈。

  巨大的浮游艦啟動了傳送陣列，在一陣炫目的光輝中消失在海面，旋即從至高森林的空中「擠」了出來。

  那陣勢就好像當年陰魂城重新出現在主物質位面一樣，巧合的是，兩者出現的位置都差不多。

  「這是陰魂城嗎？」

  「笨蛋，陰魂城早就回家了，現在還在大沙漠裡充當新耐瑟王國的首都呢……」

  「沒錯，我前幾年去新耐瑟見過陰魂城，不是這個樣子。這東西看著像塞爾的飛空艇，但是大得多……」

  浮游艦正好是個木精靈部落，浮游艦投下的陰影幾乎覆蓋了整個部落，讓這些長耳朵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龐大無比的浮游艦。

  他們懷疑敬畏的心情觀察著這個超級空中巨無霸，一面警戒，一面討論著。

  「下面應該是木精靈銳刺部落……」

  月神化身介紹道：「我的教會和他們有不錯的交情，塞拉，你去和他們交涉一下，說明我們的來意，讓他們不要誤會……」

  說著她就吩咐了一名牧師下去交流。

  作為神明化身正式出行，哪怕再低調，起碼的排場還是要的，月神和歡樂女神都帶了一批自己的手下跟著。這也是必要的，總不可能問個路也得神明親自去吧？就算神明自己無所謂，教會還要臉呢。

  「遵命，吾主……」大主教塞拉躬身行禮，馬上就帶著幾個月夜行者用飛行術下去了。

  「你好，森林之子，銳刺的長者。我是月之教會的塞拉，您還記得嗎？」塞拉降落在部落圍牆之外，用擴音術報上了自己的身份。

  「沒錯，是塞拉主教閣下。」一名中年精靈仔細辨認了一下，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馬上示意同族降低警戒，木精靈們放低了武器，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下來。

  自從上一次紀元大劫後，精靈神系已經開始融入泛人類神系，現在精靈和人類的關係也似乎回到了當年的蜜月期。相當數量的精靈也開始信奉精靈神系以外的神明，月神也有一些精靈信徒，大主教塞拉就是一位女性精靈。不過她是月精靈，和木精靈還是有些區別。

  比起現在新大陸的精靈帝國，舊大陸的木精靈還停留在比較原始的階段。倒不是他們真的保守，不願意發展得更好，實在是這個鬼地方沒啥發展的機會。

  至於為啥不去精靈帝國？幾千年前的皇冠戰爭（精靈內戰）可是把很多精靈搞出心理陰影了，他們寧可自己過日子，哪怕苦點也不想去那些日精靈湊熱鬧。

  還有個原因就是精靈的種姓制度非常不討喜。在過去的古代精靈帝國，他們木精靈是三等公民，好事輪不到，背鍋經常有。古帝國分裂後，木精靈們已經自由慣了，自然不願意去給自己找個主子。

  哪怕現在的精靈主神已經宣布取消了「種姓制度」，很多木精靈還是不太願意去湊熱鬧。

  銳刺部落就是這種。

  不過一碼歸一碼，不願搬遷不等於他們就仇視別的精靈，塞拉這位木精靈和他們的關係就很好。

  塞拉和銳刺族長寒暄了一陣，族長就一臉羨慕的問道：「主教閣下，你們月之教會居然搞成了這麼大的巨型飛空艇？」

  塞拉搖搖頭：「不不不，這不是我們的，是大夏帝國的……」

  「大夏帝國？哦，我聽說過，好像是個來自異世界的國家，真是想不到他們居然還有這種技術……」族長點點頭。

  這個世界不乏穿越者，精靈自己就是。對於別的世界過來的大夏，他們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至於飛空艇，精靈自己也是有的。古精靈帝國就有一支強大的星界艦隊，自然也不值得多麼大驚小怪。

  「是這樣……」塞拉介紹自己的來意。「我們需要您的協助，蘇雷閣下承諾，只要您願意幫忙，他會給予報酬。比如你們可以遷移到南方的維多地區，那裡現在已經沒了怪物……」

  「哦，還有這種事情？」族長大吃一驚。

  但凡有的選，誰也不願意窩在這種貧瘠的地方。

  塞拉的交涉非常順利，在得知蘇雷承諾的報酬後，銳刺部落立馬就配合了。他們派出了精銳的遊俠和德魯伊擔任嚮導。

  得到消息後，蘇雷也帶著一堆人下到地面。

  凶暴森林因為有個特殊的結界，不能從空中降下去，只能從地面進入。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