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換老闆

  第507章 換老闆

  這一場慶典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和潛在財富，比如說可以賣錢的各種香料，比如說足夠正常維持半年的食物和補給，還有各種燃料和工具等等。

  但是，在科利爾看來，這是值得的，因為他又得到了一小堆神性寶石。修雪在營地打睡了一覺，於是給自己準備了小床和蹭痒痒的漂亮小石塊。於是等她離開時，科利爾就得到了一批被龍神輻射初步轉化的寶石。

  在難民這邊大搞慶典時，位於拜森提爾鎮的「神性獸窩」卻是處於一片極度慌亂中。

  這裡是馬拉教派在巨谷以及整個巨龍海岸以東、塞爾以及北大陸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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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由「至高狩獵大師」（相當於大主教）威尼爾統領著大約由70位馬拉神職者和幾倍數量熱衷於狩獵的世俗崇拜者組成的會眾。神性獸窩的神職成員會組織許多狩獵遠征隊到大陸偏遠和危險地區尋找異域獵物。在他們之中有一打製造「真神獸爪」（正式的馬拉之爪）技藝精湛的鐵匠。

  馬拉並非是位有許多忠實追隨者、廣受歡迎的神明。就像安博里，人們通常為了阻止他的裁決（通常由野獸預告）而非為了懇請而祈喚他。然而，的確也有追隨於他的忠誠團體，他們恐嚇文明地區、通過狩獵維生。

  馬拉的神殿是些簡陋的場所。通常便是以向內彎曲的尖牙狀石頭、在幽暗的森林峽谷中排成一圈。許多神殿（特別是那些位於馬拉教徒的活動受到當地居民厭惡、更文明的地區）被建立在廣闊的石灰岩洞穴之上，並由環心的天坑進入。扭曲的地下通道被作為狩獵場，無情的馬拉教徒們通過它來跟蹤從周圍地區俘獲的智慧獵物（尤其是類人生物）。

  馬拉的教會束縛鬆散，沒有中心等級制度。這使得與其對抗或將其拔除變得更加困難，因為一窩馬拉教徒被控制了，另一窩又冒出來了。教會組織是建立在狩獵這一概念建立起來的，並由本地獨立的細胞（或者說「獵群」）組成。

  每一獵群的首領與最強個體被稱為「狩獵大師」，他可能是位牧師、戰士、法師或者變形掠食動物（例如人狼或邪惡獸化人）。若為人類，這位狩獵大師可以通過其頭飾識別出來：通常是只熊、大貓、或其他這位領隊徒手殺死的生物。

  狩獵大師的職位需在由狩獵大師決定的地點、時間與目標動物的、信徒的儀式狩獵中，通過挑戰贏取——如果落敗的在任者不肯辭職，那麼將發生一場至死方休的搏鬥。

  「神性獸窩」是馬拉教會難得的大教區，這也是威尼爾多年奮鬥的結果，他原來只是一個小型的獵群首領，通過不斷的獵殺巨獸，和挑戰其他獵群首領，逐步統一了包括塞爾在內的很大一片地區的獵群，最終拿到了難得一見的「至高狩獵大師」頭銜。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自從前幾天開始，這位「至高狩獵大師」的狀態就不對勁了。

  前幾天在一次例行的獻祭中，馬拉的神像突然崩解，主持儀式的「至高狩獵大師」倒地抽搐，昏迷不醒。前天終於清醒，卻像是在受刑一樣痛苦大叫。

  不光是他，所有的馬拉神職者都出現程度不同的負面狀態，越是高階越是嚴重。

  狀況最輕的是發現自己失去了神術能力，體內所有的聖力都消散一空，嚴重就是連其他力量也消退，甚至成為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廢人。最嚴重的就是威尼爾這樣，不但力量全失，還像是在經受酷刑。

  這種痛苦不僅僅是來自肉體，更多的是來自靈魂。

  而且信徒們驚恐的發現，馬拉的神像全都自動崩潰，並且無論如何都聯繫不上了，哪怕使用了最盛大的獻祭儀式，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到了這時，哪怕是最遲鈍的信徒也回過味了。他們的神隕落了！

  聖職者的力量來源於神明，他們和神明的聯繫是非常緊密的，可以說是神明的延伸。特別是已經開始聖靈化的高階牧師，這種牧師在死後，會自動轉為聖靈，成為神國的上位者。

  但是這種聯繫也讓聖職者們與他們的神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光是享受好處，同樣也要承受不好的後果，也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信仰的神明一旦隕落，這些牧師就是第一批倒霉的。他們體內的聖力會因此崩潰，越是高階的牧師，與聖力的結合越是緊密，受到的損傷也越大，這種同時作用肉體和靈魂的損傷最為可怕，除非有另一位神明願意接納，願意消耗自己神力彌補他們已經崩解的部位，否則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也無法修復。

  特別是那些聖靈牧師，他們的靈魂已經部分成為聖靈，神明的隕落就會帶動聖靈的崩潰。

  如果說對於普通牧師只是靈魂受損，對於聖靈牧師來說，就是相當於整個靈魂都在溶解。而且這種溶解過程沒有任何挽救的餘地，雖然理論上神明可以挽救，但是很顯然，威尼爾沒有這種面子。

  更不用說，馬拉沒有任何盟友，敵人確是多不勝數。馬拉的聖靈牧師倒霉，大夥開心還來不及呢，沒有哪個神明願意花費巨大的代價去挽救一個邪神的聖靈，善良諸神不會，邪惡諸神就更不會了。至於中立諸神，更是理都難得理，祂們連自己的信徒都不咋搭理。

  這種情況不光是發生在「神性獸窩」，在所有的馬拉教會都發生著類似的事情。

  一些狀況比較輕，腦子靈活的馬拉聖職者馬上開始嘗試向新神祈禱，希望改換門庭，投入新神麾下。他們作為聖職者，當然能感應到神力的波動，他們都感到了這股來自神職的神力波動依然在，但卻好像是換了一個頻道。

  就好像網站換了老闆之後，原本的帳號密碼都作廢了，登錄不了。網友登錄不了網站大不了不玩，但是聖職者們「登錄」不了神力的接口，後果就非常嚴重了。

  背離自己的信仰是何等的苦澀，就宛如否定自己過去的一切，信念、行為、理念都需要改變。因為每一位神明的風格都不一樣，哪怕是神職一樣，教義也是大相逕庭，甚至回是南轅北轍，截然相反。

  但不管怎麼說，能有新主子收留，總比成為廢人好啊。

  失去神明的聖職者，因為靈魂上的重創，今後就算活下來，也沒有什麼前途了。或者某些神明會有不離不棄的死忠，但是馬拉本來就是個邪神，一向冷酷無情，手段殘忍，祂的聖職者自然也不會是正人君子，老闆在的時候效忠沒問題，老闆都被槍斃了，還忠誠個啥啊。

  不過，這種改換門庭也僅僅限於低階和部分中階聖職者，高階聖職者是絕對沒有這種可能的。

  因為就好像某公司被別家兼併之後，高管基本上都是麻利滾蛋的。新東家肯定不會保留以前的高管，不管是從忠誠度需要，還是為了自己嫡系的利益，都會讓這些原高層捲鋪蓋滾蛋。

  神明之間的戰爭也一樣，教會的高層肯定全部完蛋了。

  ………………………………

  「嗯，真是厲害，馬拉這些信徒居然那麼快就拋棄了馬拉，改投修雪麾下了……」

  蘇雷表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虛擬屏幕。

  這就是他的「龍神代行者」界面，就好似一個遊戲界面，不斷收到外界的連入請求。

  蘇雷循著這些請求把目光投射過去，就發現居然大部分都是馬拉的信徒，以及一批中低級的原馬拉聖職者。

  這些傢伙也不虧是在馬拉手下待久了，在確認馬拉真的暴斃之後，他們就馬上翻臉，把那些不肯改宗的同事全都幹掉了。

  修雪的陣營是絕對中立，也就是可以收納任何一種生物的信仰，上到天使下到惡魔，都是可以的，修雪不會挑揀這種東西，也懶得去挑揀。

  但是問題也在這裡，不同陣營，特別是秩序善良和混亂邪惡的，幾乎一見面就得捏起來，怎麼可能假裝沒看見。

  所以蘇雷也是在思考到底接納哪些馬拉勢力的傢伙。另外就是這批人大多數是邪惡或偏邪惡，大夏有點兒不情願接收這批傢伙。

  你問修雪的意見？

  當然是（ＯｖＯ），小朋友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藍色玩意兒吃飽之後，就蹲在廣場旁邊，是在玩螞蟻了。

  蘇雷開始檢查哪些申請者，從中挑選出合格的人員來補充修雪教會經驗不足的窘境。

  這些牧師在向修雪發申請的同時。也是迅速的解開自己靈魂保護，任憑新老闆檢查。

  就好像新老闆處理被兼備公司的人事一樣，一般不會管基層員工，但是對於管理層肯定是要進行甄別的。

  神明處理這種事情就簡單多了，不需要什麼談心摸底，直接搜魂，讀取記憶就好了。

  蘇雷的「代行者」也有類似的功能，他只要接入就可以翻閱那些馬拉聖職者的記憶，並可以直接對目標的潛意識發問。也就是直接對靈魂發問，詢問他們一些關於三觀的問題，這種詢問是直面本心，無法撒謊掩飾的。

  「瑪德，我特碼怎麼有種屎里淘金的趕腳……」蘇雷一面甄選，一面滿臉黑線的吐糟不已。

  沒辦法，這些前馬拉聖職者實在是太那啥了。

  馬拉的牧師沉溺於血腥的狩獵，並努力選擇使其儘可能危險的狩獵路線，以便使狩獵的終點（也就是對獵物的殺戮）會是在某個定居區，這樣馬拉教徒就能演示自己的優越性。

  那些不喜歡被絕望的吸血狼、狼、移位獸或類似的東西追逐著橫穿城鎮的平民，往往對馬拉教派神職人員又恨又怕。這就是這套做法的邏輯：讓那些不信者因害怕而尊敬萬獸之主！

  馬拉教派的神職人員也宣傳狩獵的樂趣和豐厚的收益，努力阻止農場與定居點的擴張，以便能儘可能多地保護荒野。他們致力於對抗裳提亞、迪尼爾、埃達絲以及伊爾馬特等善神的牧師，就像歹徒與無聊的年輕貴族那樣，對這些發起襲擊與破壞。

  馬拉教派的神職人員會盡其可能的殺死所有的德魯伊，因為他們視德魯伊們所促進和維持的一體至衡為所有熱愛狩獵之人真正的敵人。他們認為，這妨礙了強者戰勝弱者理所當然的勝利。因此，德魯伊組織、那些與德魯伊有聯繫的組織、甚至是那些部分由自然神祇贊助（包括豎琴手）的組織，也會把握任何機會尋找並摧毀馬拉教派的據點。

  如果說他們的獵物是野獸還好，可這些傢伙之所以成為萬人嫌，就是因為他們最熱衷的活動是「狩獵人類」！或者說是，廣義上的智慧類人生物。

  所以這特麼就是一幫惹禍精！

  蘇雷可不想接受這幫傢伙，他才不願意給馬拉擦屁股呢。

  不過要說馬拉教會全是壞蛋，倒也不盡然。在一堆屎裡面，也有不那麼惡臭的奇葩。

  儘管數量稀少，但也確實存在。其中就有雖然不是好人，但是只狩獵猛獸，滿足自己殺戮欲望的狩獵狂。也有一些儘管不是主觀意願做好事，但因為獵殺了猛獸或惡魔，而使得附**民得益的。呃，不用奇怪，惡魔、惡龍同樣屬於馬拉信徒的狩獵目標。

  蘇雷倒也沒有那種道德潔癖，並不要求這些全都是好人。對於他來說，只要這些傢伙沒有做過太突破底線的事情，不是那種難以理解的變態殺手，還是可以接受。

  畢竟修雪教會的牧師實在太缺乏經驗了，處理事情的能力極差，經常出洋相。但是，那些馬拉聖職者就不一樣了，長期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他們，完全不是那些萌新菜鳥能比的。

  所以蘇雷還是從這些希望改換門庭的傢伙裡面，選出了一批沒有太大惡行，心理相對正常的接受了。

  他準備用這些前馬拉牧師作為「以老帶新」的指導，或者作為教會武力的成分。

  「啊啊啊……」棘刺是一個狼人，前馬拉中階牧師。在馬拉隕落後，他就感覺到了靈魂撕裂的痛苦。他雖然是狼人，但是主要信仰的是馬拉的「獵人」神職。

  他強忍著痛苦向那位重新掌握了「獵人」神職的不知名神祇祈禱，希望改換門庭。

  在經歷了一天多的祈禱後，他突然覺得腦子裡被什麼東西反覆掃描，似乎有個聲音在詢問他的問題，具體什麼他已經想不起了。然後就是一股磅礴的，不同於馬拉的聖力順著信仰之線灌注了進來。

  「讚美你，吾主修雪，你是災厄的女皇，選擇與淘汰的主宰……一切獵手的導師……」

  無數的信息同時灌注了進來，他的靈魂在一瞬間被重塑，不由自主的念起了禱詞。

  同時，原本痛苦的表情變成了平安喜樂的（ＯｖＯ）。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