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識衛易老人
石階上長滿了青苔，門楣上的雕花早已模糊不清。
唯有那斑駁的銅匾，在夕陽下泛著幽幽的寒光，依稀可辨「天璇」二字，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今日的荒涼。
周毅站在石坊前，心中湧起一陣感慨。
他深知，這曾經是一個輝煌無比的聖地。
當年，天璇聖地在最鼎盛的時期，傾巢而出。
數萬強大的修士殺至荒古禁地，想舉教成仙。
迎來的卻是覆頂之災，領頭的幾位絕頂強者成為了荒古禁地下的『荒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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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修士僅逃回來二三人，聖地除名，傳承斷絕。
天璇聖地就此成為遮天——這部可歌可泣的成仙史的一段腳註。
那一役後，虎視眈眈的世家、聖地瓜分了天璇聖地的遺產。
久負盛名的世家、聖地的陰影下，隱藏的是人吃人的冰冷、殘酷。
天璇聖地僅餘下如今殘敗的聖城石坊與荒涼的天璇祖地，及昔日的兩個強者。
周毅準備在石坊中落腳、修行。
周毅禮貌地敲了敲石坊大門，而後輕步踏過門檻，步入石坊。
石坊內宮闕樓宇都已坍塌成廢墟，半掩於茂密的植被中。
雜草叢生，野花遍地，老樹肆意生長。
野兔與野雞在這片廢墟中自由穿梭。
在這片荒蕪之中，一位老人靜靜地坐在台階上。
老人白髮蒼蒼，如同冬日裡最後一抹積雪。皮膚鬆弛，皺紋深刻，如同大地乾涸的裂痕。
他的雙眼渾濁而深邃，仿佛能洞察過往，卻又被歲月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腰身已深深彎曲，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老人就這樣坐著，不言不語，目光穿透眼前的蒿草叢生，落在了那片荒涼園子的深處。
見到這一幕，周毅不禁喟嘆。
眼前老人就是當年天璇聖地攻打荒古禁地後僅剩的兩個半人之一，六千年不變的衛易。
衛易老人早年間便被公認為天驕，如今跨越了六千年風霜，早已經是傲視北斗、縱橫宇宙的絕代強者。
以衛易老人的修為，若是願意，在北斗呼風喚雨，甚至縱橫寰宇，都是輕而易舉。
但他卻選擇數千年如一日地守著這個院子。
這其中的風骨與情懷，不得不讓周毅敬佩。。
周毅躬身行禮，姿態謙卑而誠懇，道：「老人家，晚輩是南域來的修士，來聖城尋覓修行的機緣。奈何囊中羞澀，住不起聖城酒樓，您可以讓我在這裡落腳修行嗎？」
老人聞言，身體似乎微微一滯，隨後緩緩轉動脖頸，聲音低沉而慈祥：「孩子，這裡不過是片被遺忘的角落，雜草叢生，人跡罕至。你若不嫌簡陋，可以自行收拾空地住下。」
「謝謝老人家！」周毅再次深深一揖。
而後，周毅取出之前精心打包的美酒佳肴，鋪展在青石之上。
青石上，酒菜仍然熱氣騰騰，酒香四溢。
周毅誠懇道：「老人家，這是我剛剛買的一些靈食。雖不豐盛，卻也聊表寸心，望您不棄。」
老人見狀，輕輕擺了擺手，想要拒絕這份突如其來的盛情。
周毅熱情堅持。
最終，老人無奈地笑了，帶著幾分欣慰與無奈。
兩人圍坐一起，酒盞輕碰，話語多了起來。
主要是周毅介紹自己的大概情況，老人安靜地傾聽著，偶爾點頭或微笑。
一時間，荒涼的天璇石坊難得熱鬧起來。
酒足飯飽，周毅勤快地收拾起自己的住處。
而後，他連著老人的住處一併收拾了。
眼裡有活！周毅準備打持久戰。
在周毅忙碌的身影中，老人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破敗的園子。
他的眼神中滿是對舊人舊事的感傷。
然而，在這份感傷之中，似乎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在悄悄蔓延——或許，周毅的出現，為這荒涼之地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熱鬧與溫情。
收拾完，周毅與老人道安，而後開始今日的修行。
一夜很快過去，月落日升。
隨著陽光輕輕拂過天璇石坊的每一個角落，周毅緩緩結束了修行。
周毅與衛易老人知會一聲，而後改換身形，身著黑色長袍，來到昨日的自由坊市。
坊市內依舊熱鬧非凡，各式攤位琳琅滿目，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周毅徑直走向昨天踩點的兵器鋪。
他心中盤算著如何將手中的通靈武器換成修行資源。
剛進店鋪，掌柜熱情地迎了上來。
兩人一番交談後，周毅順利地將手中六件通靈武器售出，換來了沉甸甸的五千斤純淨源。
走出店鋪，周毅前所未有的「富裕」。
周毅沒有片刻停留，直奔昨天眼饞的那些靈藥攤位。
一頓大採購，三千斤純淨源如流水般花去，給周毅換來了一批上千年藥齡的寶藥。
都是些可以增長生命精氣及神識的靈藥，藥效比燕國獲取的那些靈藥強十倍有餘。
在聖城，周毅不用擔心這些源會漏富。
這片自由坊市每個攤位的流水太大了，金額數百斤、上千斤純淨源的交易比比皆是。
買完靈藥，周毅又踏入了自由坊市上空的天妖宮寶闕。
他找服務人員詳細詢問了拍賣會寄拍的規則與流程。
等這批靈藥與純淨源用完，周毅就準備拍賣幾份地球經文了。
修行，修行，終究比的是修行資源。
周毅從來不打不富裕的仗。
離開天妖宮後，周毅又轉至坊市的其他角落，購買了大量的生活物資、茶葉、棋盤等物品，裝了好幾個玉淨瓶。
待周毅回到天璇石坊，衛易老人已經坐在台階上曬太陽了。
周毅拿出剛買的雲霧茶葉與幾樣點心，一一擺在青石上。
茶葉色澤翠綠，帶著大自然的清香。
點心是以靈藥、靈果製成的，晶瑩剔透，Q彈可破。
周毅盛情邀請老人一起喝早茶。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周毅心中一喜，連忙動手生火煮茶。
茶香隨著裊裊上升的蒸汽瀰漫開來，與清晨的露氣交織在一起，一老一少交談的身影，一同構成了一幅和諧而生動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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