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機械，自愈汝身
佛提科迪亞修士駕駛著高達九米的人形機甲阿瑞斯扈從。
這是一架帕拉丁級的騎士機甲.
一架擁有深藍色防護裝甲，能量偏移盾，地獄火炮，脈衝炮，飛彈陣列的毀滅戰爭機器。
他透過機甲的觀測模塊看著面前的男人。
對方籠罩在金光裡面。
看上去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神聖。
他聽到了對方的話，卻因為震撼和激動而無法回話。
在如此完美且神聖的存在面前，言語變得蒼白無力。
男人將手放在了阿瑞斯扈從的膝關節。
「機械，自愈汝身。」
聲音充滿自信和力量。
清晰的傳入每一個騎士的耳朵裡面。
為他們血肉與鋼鐵結合的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注入新的活力。
柔和的金光以對方為中心擴散出去。
佛提科迪亞感受到一股暖流傳遍機甲的全身。
阿瑞斯扈從機甲的每一個部分都變得煥然一新。
猶如剛剛從組裝線走下來。
隱藏著核心深處的機魂發出了幸福的呻吟聲。
他能感受到機魂變得格外活躍和興奮，和他的連接係數正直線上升。
「你是誰？」佛提科迪亞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吾乃帝皇。」
男人的回答十分簡單。
佛提科迪亞卻從每一個音節裡面聽出了歷史的凝重與一個光輝未來的可能性。
當他意識到餘生都不會再聽到意義如此重大的話語時，淚水便不自覺的流滿臉龐。
在內心聲音的呼喚中，佛提科迪亞和駕馭的阿瑞斯扈從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動作。
他單膝跪在帝皇的面前。
在活塞裝置的嘶鳴聲中，高貴的騎士機甲俯下了它的金屬頭顱。
這是臣服的動作，寓意著獻上忠誠和餘生。
在那一刻，泰蒙.佛提科迪亞知曉了站在他面前存在的真相。
「歡迎來到火星，大人。」他說：「一切讚美皆歸於偉大的歐姆尼賽亞，永恆的萬機之神。」
後面的騎士們也心有默契的操控機甲跪下。
他們的吶喊聲從機甲的擴音裝置裡面發出來。
「一切讚美皆歸於偉大的歐姆尼賽亞，永恆的萬機之神。」
「一切讚美皆歸於偉大的歐姆尼賽亞，永恆的萬機之神。」
帝皇降臨火星。
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他完美的符合奇點兄弟會的創始人-莫拉維克關於萬機之神的預言。
無數的本地民眾將他視為萬機之神的物理化身，人類文明的拯救者，寰宇之間唯一的信仰。
長夜時代，人類文明陷入衰落後，火星也陷入了動亂。
但在幾個世紀後，機械教便確立了對火星的主導權。
通過各種機械教義，火星最終發展出了一個強大的機械文化。
在崇拜萬機之神-歐姆尼賽亞的基礎上建立了火星文明。
對他們而言，科學技術是一種神秘且神聖的宗教產物。
不僅關係到理性的認知，也和各種儀式和祭祀密切相關。
在機械教的教義裡面，萬機之神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機械教的每一位信徒都應無條件服從萬機之神的意志。
火星的眾多領主以鑄造將軍-卡爾博為首趕了過來。
他們和普通民眾不一樣，對帝皇是否身為萬機之神的化身持懷疑的態度。
「神怎麼會降臨到凡世呢？」
卡爾博的機械眼上下掃視著帝皇，意圖找出對方偽冒的證據。
然而，無論他如何尋找，帝皇始終都是完美的化身。
一切偵測手段在對方的身上都無效化了。
「莫拉維克已經預言了吾的降臨，爾等卻要質疑，是否代表著爾等已經背叛機械之靈。」
帝皇看著卡爾博，語氣十分平靜。
佛提科迪亞等騎士看向卡爾博等領主，流露出一絲凝重。
他們激活騎士機甲的武器系統和防禦系統。
一旦確認卡爾博等人背叛機械之靈，他們將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騎士都出身於火星。
但對歐姆尼賽亞的信仰高於一切，是他們曾發誓獻出忠誠和餘生的對象。
他們絕不允許任何人質疑萬機之神的人間化身。
卡爾博等火星領主也能感受到民眾和騎士們的想法。
一旦他們否認帝皇的身份，極有可能會造成火星的分裂。
那些民眾和騎士會認為他們是為了手中的權力，才否認帝皇的身份。
機械教由莫拉維克的奇點兄弟會演化而來，歐姆尼賽亞的信仰是一切的基礎。
火星領主的權力也依附在萬機之神的信仰上。
「我們絕不會背叛機械之靈，但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明。」
卡爾博說道：「尊敬的賢者-莫拉維克離去時留下了一個隱藏著他畢生心血的密庫，多年來卻無人能找到。」
「若您真的是萬機之神，那您應該能找到它。」
帝皇露出溫柔的笑容，「這是自然。」
..............
在禁軍的拱衛下，帝皇帶著卡爾博等火星領主進入了奧林匹斯山地下錯綜複雜的迷宮。
這些迷宮乃是人類在黃金時代所建設，曾是恢弘城市的一部分。
長夜時代降臨後，地面部分便毀於戰爭，只留下錯綜複雜的地下部分。
隧道內到處都積滿了長達幾千年的灰塵。
很多隧道分散探進黑暗裡面，鑿進有幾十億年歷史的火星岩層。
數以百計的懸浮伺服顱骨圍繞著他們一行人，照亮昏暗的隧道。
他們不斷向下深入，身後一陣揚塵紛飛。
金屬腳步聲在乾癟掉灰的牆壁間迴響。
他們步入一間回音很重的大廳，前面有許多通向未知的黑暗隧道。
帝皇沒有絲毫猶豫，帶著他們進入其中一條通道。
他們穿過滿是灰塵的墓穴，穿過空無一物的牢房，穿過顱骨成堆的凹室。
隊伍走了很久，看到陳舊的大廳，裡面堆滿了灰塵遍布的書籍，鏽蝕的機器。
卡爾博等人變得異常激動。
傳聞中隱藏著宇宙運行奧秘的莫拉維克密庫即將出世。
卡爾博打開自己的記錄矩陣和繪製地圖緩存記憶模塊。
打算將走過的隧道全都記錄下來。
等回去了，他就立刻派人來進行開發。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研究莫拉維克留下的未知技術。
越過一條扭曲的隧道後，他們抵達了一座直徑一百六十米的圓形大廳。
大廳散發出溫柔的光芒，卻沒有明顯的光源。
一面古樸，刻畫著諸多符文的宏偉大門嵌入大廳的牆壁。
門前安裝著一個機械數據鍵盤和轉輪。
旁邊還有一段採用二進位數字書寫的文字。
帝皇站到那座大門面前，說道：「這裡就是莫拉維克的密窟。」
卡爾博等人掃描那些二進位文字。
【唯有護佑帝國之人，人類之主，機械之神之人間化身，方能尋得此地】
【凡崇機械之靈者，皆需無條件服從歐姆尼賽亞之化身，否則必遭機械之靈唾棄】
【
機械之靈，技術之密，皆勝肉體凡軀。
讚美機靈乃吾等天職所在，看護機靈乃是吾等安樂所依，安撫機靈乃汝存留之本。
無教條，則機械之靈不助。
鳴大鐘一次！推動槓桿，啟動活塞與泵！
鳴大鐘兩次！摁下按鈕，發動引擎，點燃渦輪，注入生命！
鳴大鐘三次！齊聲歌唱，讚美萬機之神！
】
確認這些文字乃是莫拉維克昔日所留，卡爾博等火星領主面露激動。
他們紛紛看向帝皇。
「尊貴的歐姆尼賽亞，請打開它。」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