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養練的功夫(求票,求追讀)
一個但字,讓楚長青喜悅的心,再度揪了起來。
「但這登台演戲,獨角戲可沒法唱,還得看其他搭台的,願不願意。」
說完,黃梅花側目,對身後的女子問道:「夢蝶,你可願意?」
她身後的女子微微欠身,輕柔頷首回應道:「妹妹願意。」
黃梅花一聽,道了一聲好,看向了楚長青。
楚長青鬆了口氣。
知道黃梅花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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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自己,欠這「夢蝶」一個人情。
加固兩者之間的聯繫。
不論今後他是起飛成龍了,還是落淵衰敗了,只要夢蝶不收回這個人情,他始終會欠著對方。
這約等於底層行當里的潛規則了。
此時寄人籬下,識時務一些,沒毛病。
只要能登台,解鎖了職業,什麼都不是問題!
他面帶笑容,故作感激的對那藝名喚作夢蝶,實則不知道叫什麼的女子道:「多謝師姐幫襯!」
聽到楚長青這句話,黃梅花滿意的點點頭。
小子,上道,懂事。
「行了,後面我讓夢蝶尋幾個龍套配合你。」黃梅花站起身,對楚長青說道:「機會是給你了,但能不能把握住,還是看你自個兒本事。」
話罷,起身帶著花旦離開。
王守律、楚長青等人相送,到了院子門口,黃梅花側目:「趕明兒大早,夢蝶會帶著龍套來尋你。」
楚長青沒有抬頭,朝著門外對黃梅花道:「多謝老闆娘。」
哐當。
聽著院門關上,楚長青抬起頭,看著院子裡如鹽般的潔淨月光,眼前卻是,面板上解鎖條件最後的需求。
【於百名看客之前登台演戲×】
他心頭激動。
登台的機會。
有了!
這次登台,他要翻身!
...
...
送走黃梅花,王守律將煙槍別回腰間,負手看向楚長青。
「人都走了,還愣著幹嘛?」
楚長青回過神,深吸口氣,按耐住內心激動的情緒,恭恭敬敬的拱手彎腰拜道:「多謝師傅。」
這一拜,他拜的心服口服。
沒有王守律引線搭橋,楚長青最起碼還要在學徒院裡打熬三五年光景,才有可能當個龍套。
最關鍵的是,王守律沒有居功。
沒有對黃梅花說,這戲曲是他獨自創作出來的。
畢竟兩者地位懸殊,對方如果真昧了良心,楚長青確實沒什麼好辦法。
「師傅,您還沒吃飯,我這就去找廚子拿給您拿來。」拜謝過後,楚長青如是說道。
他們幾個一下午都在聽楚長青聊戲,此時已經接近亥時,早就該是晚飯的時候了。
王守律哈哈一笑,感覺十分有趣,笑道:「真是一個高燒把你給燒機靈了。」
「我的飯你就不用拿了,待會去廚子那裡,把自個兒的飯領咯就行。」
「中午說的肉湯、肉餅照常領,讓廚子給你熱熱。」
說著,他嘖嘖了兩聲:「以學徒的身份登台…機會是著實不錯,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說到這裡,他言語一頓,仔細上下打量楚長青枯槁的面容和消瘦似麻杆般的身子:「身子骨太弱了。」
「但若你這次試戲效果尚可,只要不太爛,那今後的日子,可也要比做個吃苦的學徒,強上不少。」
「那時候,我傳授你咱們武行專門養練的功夫,也不是問題。」
楚長青聽到這裡,臉上露出驚喜。
他穿越來就知道,這方世界存在著超凡的力量。
而武者,就是其一。
現在得到了王守律的承諾...
那他登台試戲必須要成的理由,再次多了一個。
不論是為了生活,還是為了未來。
楚長青再次誠懇拜謝:「多謝師傅。」
王守律擺擺手:「你自個兒也算爭氣,老頭兒我才樂得推你一把。」
「自古都是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所以,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戲曲演繹效果不行,老闆娘不認可,那後續,還是得到學徒院熬日月,這是規矩。」
楚長青低眉應下:「弟子都懂。」
「師傅今日所行之事,於弟子來說,已然是大恩,不論結果如何,銘記不忘。」
王守律看著楚長青,頻頻點頭,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滿意。
懂事啊。
他語氣柔和了不少:「就憑你這股機靈勁,縱使這次試戲不成,回到學徒院,老夫也准你往後吃食不差。」
不等楚長青再說什麼,他揮了揮手,自己折返回了屋子。
「去找廚子吃點晚飯,好好休息吧。」
「排戲,可比你想像中的要累。」
楚長青看著黃守律下了逐客令的背影,拱手告退。
...
...
「小青子是吧?」
楚長青趕到廚房的時候,意外發現,廚子裡還亮著油燈,裡面還有人影。
聽到動靜,廚房裡的人主動走了出來。
讓楚長青震驚的是,對方竟然認識自己?
從中走出來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滿臉橫肉,眼睛極小的胖子。
對方還端了個飯盤。
上面擺著什麼東西,因為夜晚光線不好,他看不真切。
但他能聞到,那不斷往鼻腔里鑽的肉味兒!
肉香和油香,讓他瘋狂分泌唾液。
楚長青不管對方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現在梨園當中,他們學徒的地位是最低的,所以沒敢怠慢,該敬得禮數楚長青還是照做:「正是弟子。」
「夜晚叨擾師傅了。」
誰知那胖子態度好的出奇,擺了擺大手:「客氣了。」
「飯我已經給你熱好了,拿好。」
話罷,便將手中的飯盤遞給了楚長青。
楚長青接過來,下意識低頭一看。
距離近了,看得清楚了。
顆粒分明的白米飯,上面疊著兩大塊肉滋滋,肥瘦相間的把子肉;
一大碗肉湯,裡面躺著三根看起來就嚼頭十足,香氣四溢的排骨;
還有一盤算不得太多的肘子,同樣是滷的入味,香的撲鼻;
最後,則是一小碟大蒜。
大蒜還是新蒜,顆顆飽滿圓潤,都剝好了的放在小蝶當中。
這....
楚長青吞咽口水。
穿越來這麼久了,他別說吃肉,就是看,都很少看到。
現在這...
「這是給我的?」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廚子理所應當的笑了笑:「不然這大晚上,我來這給誰燒飯?」
他拍了拍楚長青肩頭:「我老早就看好你了。」
「現在老闆娘器重起你,也是理所應當。」
「好好干。」
說完,他轉身將廚房門上鎖,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