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誤打誤撞

  第611章 誤打誤撞

  昆東平站在日月塔上，觀測靈穀神州上空的三顆太陽。

  「日照正好，能源合宜，不需要過多調整。待會兒，讓幾個人過來主持——」

  突然，昆東平感受到一絲寒意。

  當機立斷，他揮拳打向左側空氣：「什麼人？」

  水煙劍氣淡淡伸展，將拳風帶起的大日金焱熄滅。

  一道幽影悄然現身，沒等昆東平喊人，主動從日月塔下去，引走周圍的侍衛。

  昆東平目光閃爍，看向日月塔頂。

  不知何時，那裡站著一位帶著青銅面具的黑袍人。

  「閣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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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你試招的人。」

  彭禹隨手一招，日月琉璃盞出現在手。

  「日月琉璃盞？你是昆吾一脈？」

  玄藥王一邊召喚日月盤，一邊喝道：「是哪位同族和本王開玩笑？你要試招，咱們去演武場。」

  大昆治下五十五州，每一座神州有一位神王級高手坐鎮。他們負責在這一處神州演化日月，行東升西沉之事，司晝夜四季輪轉。

  玄藥王恰好負責靈穀神州的日月升落。

  彭禹不搭話，琉璃盞冒出金銀二色神火，將日月塔方圓百里化為火海。

  玄藥王趕緊扔出日月盤：「祖神在上！」

  祖皇、聖后虛影顯化，同時出手鎮住彭禹的火焰。

  彭禹觀察玄藥王動作，心忖：動手時，天地冥冥之中降臨一絲先天靈寶之力。莫非我當年的「昆吾六寶」計劃，如今已經實現？

  當初混元宮上，彭禹戲言靈焱道君有隕落之厄，要化作昆吾六寶之一的日月琉璃盞。

  天理宮主和老天后在場親見，後來告知神皇，昆烈遂命諸神王聯合打造昆吾六寶。

  日月燃燈琉璃盞、日月明光耀世輪、日月鈞天玄光刃、日月乾坤吞天壺以及日月聖王殿、靈皇大道日月珠。

  前四件先天靈寶經過諸神王聯合鑄造，已經融入天地。凡昆吾神人在相應境界，即可鑄造自己的燈、盤、刃、壺。

  至於第五件……因為第五境的聖王之器沒有固定形態，所以昆烈以承載聖王之魂的聖王殿為器，打造一座聖域神殿。如今這座神殿得眾多神王、帝靈加護，威能堪比至寶。

  唯獨第六境的靈寶無法創造，因為此境靈寶本就是至寶。昆烈與祖皇的帝劍、帝印便由此而來。諸神王合力，也無法打造象徵「日月經天」的至寶。於是，昆烈以靈皇遺留的大道日月珠權當象徵之物。

  面對昆東平的日月盤，彭禹微微一笑，雙眸出現日月圖案。

  「日月天瞳。」

  乾坤紫瞳的進階版本，不僅擁有觀測天地萬象的能力。彭禹的雙目更結合昆吾聖體的特性，本身便是一對本源日月。

  左眸金光一閃。

  彭禹默念：「羲和。」

  女神驀然出現在祖皇虛影身邊，玉手拍向祖皇，兩神同時消散。

  「膽敢以女相演繹太陽大道？這分明是褻瀆祖皇！」玄藥王臉色變了，「閣下為天帝苗裔，為何行此大逆之事？今朝，本王將你拿去天宮，請曾叔祖發落。」

  「你可以試試。」

  彭禹毫不客氣，右眸銀光亮起，望舒之力打碎聖后虛影，將日月塔上空化作純銀領域。

  清虛廣寒境。

  瀰漫的寒氣白霧，讓昆東平頻頻打寒顫。

  他連忙召喚琉璃盞取暖，又有一縷先天靈寶之力自冥冥垂降。

  燭火在頭頂生成華蓋，玄藥王打量四周，暗道：「這傢伙精通太陰法門，莫不是有蘇氏的神王？」

  新世界中，昆吾氏得天帝氣運，神人輩出。但想要湊齊五十五位神王，還是力有不逮。最後從顓孫氏和有蘇氏找了十八人，才湊齊五十五之數。

  如今三脈加起來才有五十五位神王，算上顧王一脈的父子二人和顧玉，也才五十八人，多一個都找不來。

  玄藥王回憶腦中諸位神王資料，精通太陰之法的神王，首先排除顓孫氏，而剩下的——

  錚錚！

  劍芒亮起，看到廣寒世界湧現的銀色劍氣。昆東平趕緊招來自己的日月玄光刃。

  噹！

  鐮刀架住廣寒劍意。

  「這是劍道？昆吾天宮所傳？是哪位叔祖跟晚輩開玩笑？」

  昆東平腦中閃過昆晏、昆、昆昱、昆顯、昆昂等五神王的信息。

  「不必多想。」

  彭禹看到昆東平召喚的玄光刃，也嘗試感應天地間的先天靈寶，借來玄光刃的一絲力量，具現為自己的神兵。

  當然，彭禹清楚自己的玄光刃形象乃龍鳳一體，舊世界中眾人皆知。因此，他刻意掩去形體，僅以盤古之力運轉神兵，與鐮刀硬碰硬。

  鐮刀撞擊神兵，彭禹手中神兵率先崩潰。

  「大家都從鈞天之刃借力。誰的境界高，權限高，借來的力量也就越多。」

  明白這一點，彭禹轉而施展劍意。

  從顓陽那邊學來的神陽劍意融入廣寒秘境，形成一座陰陽平衡的神通領域。

  數招之後，昆東平感受到廣寒世界浩瀚無邊的神力。他心一橫，收起鐮刀，鼓動神力籠罩全身。

  「既然閣下不肯暴露身份，那就真正比試一場吧！」

  他一聲大喝，身體咔嚓作響，背後又長出三對手臂，兩顆頭顱。

  「這是什麼？」

  彭禹拿出心鏡天輪推算，小心觀察這尊三首八臂的神明。

  「都回來吧！」

  天空中的三日七月各自飛出神兵法寶，將這尊神明裝備妥當。

  「唔……這就是新世界的神王戰鬥法門？」

  彭禹一邊鬥法，一邊用心鏡天輪推演。

  新世界中的武神大道，第三境觀想「我神」，待參悟神通之時，觀想的神靈與自身融合，成就天神真身。這類真身形象各異，可以三頭八臂，也可以人身虎頭。甚至可以不做人，轉變為各類神獸形態。

  而到了第五境，天神真身蛻變為道神，乃先天大道凝聚之神。昆東平所展現的多臂神人，是當今比較流行的一類道神法相。雙手擒拿日月，橫斷陰陽。

  「這類形象和當年的梵天帝有些瓜葛？」

  轟隆——

  彭禹推演時，昆東平祭起神王金印擊碎彭禹所在的空間。

  彭禹袖袍一抖，連忙招出日月乾坤壺平復空間裂縫。

  「這是靈穀神州，你的王府轄地。把這裡打壞，你就不怕天宮怪罪。」

  「叔祖跑來我這邊鬧事，您都不怕天宮怪罪，我怕什麼？」

  這小子察覺我的身份了？

  彭禹心中詫異。

  只聽玄藥王又道：「縱然冬妃娘娘這些年頗得聖寵，也護不得您吧？」

  這小子認為我是昆昂？也是，我以廣寒秘法模擬極寒之相。他怕是以為，是冰魄仙君一脈秘法。

  彭禹也不反駁，繼續以望舒之力對敵，研究玄藥王的戰鬥機巧。

  另一邊，李璟風引府中侍衛練手，也在適應當下的戰鬥模式。

  將士們行動迅疾，章法有度。圍住李璟風後，一群將士同時祭出自己觀想的神靈。

  那是一尊尊模樣相同的虎頭神。在上百尊虎頭神出現後，血煞之氣撲面而來，將百神歸一，形成白虎尊神。

  「神靈合體？明白了，他們觀想的，並非自我凝神。而是軍中一種秘術，觀想相同的軍神法相合成戰陣？」

  觀想自我，需要堅定強大的武道意志，並非所有武者都能憑藉自我凝練神性。資質平庸的武者可以求取其他大能的神性，作為旁人的屬神附庸。

  李璟風揮劍迎向白虎。只聽白虎一聲長嘯，王府捲起黑壓壓的颶風，差點將他掀飛。

  「好厲害的神風，怕不是有當年的九天罡風水準？」

  李璟風以彭禹所傳的「顓陽秘劍」，施展定風劍訣掃去狂風。再以一套純陽劍訣擊碎白虎，打翻在場的侍衛。

  做完這一切，他看向日月塔上空。

  廣寒世界支離破碎，八臂神人揮舞神兵法寶，撕開彭禹的望舒領域。

  李璟風趕忙過去：「禹哥，要不我來？」

  「不用。正要拿他試試我的新手段。」

  彭禹激活右手第三枚戒指。

  「彌羅武裝。」

  元始之氣自坤三戒湧出，彭禹換上一套玄青色的元始道袍。

  手中拿著一把金鐧，直取玄藥王天靈蓋，逼他亮出聖王之器——濟天藥王壺。

  叮——

  玄藥王高舉藥王壺擋下這一鐧。

  「元始神通？」

  昆東平驚疑不定道：「你不是昆昂？到底是何人？」

  他回憶近些年，昆吾氏誕生的年輕高手。要說拜入彌羅宗兼修元始大道，不是沒有。但有誰的修為，達到大聖層次了？

  「我可從未說過，自己是昆昂。」

  凌空而立，衣衫飄飄，宛如謫仙。

  彭禹抖動自己身上的袍子，暗暗點頭。

  大聖武裝，彭禹以乾坤十戒配合「虛構幻想大仙術」，鼓搗出來的新玩法。

  每激活一枚戒指和至寶，可以變化為一種先天大聖的形態。

  坤三戒對應元始大聖。

  其形態為天冕雲履，玉帶仙衣，以及彭禹手中由彌羅印璽變化而來的元始金鐧。

  冠冕作寶塔狀，金鐧有三十三寸，皆暗合三十三天之數。

  「來吧，繼續試招，讓我瞧瞧你這些年的精進如何？」

  彭禹毫不客氣，拿起彌羅印璽所化的金鐧就砸。

  金鐧盪開雲霧，立時化出一層層青霄，乾清神光宣洩而出。

  「乾清朝元樓的力量？」感受那一座座天地世界噴出的恐怖力量，玄藥王嚇得面色發白，連忙運轉全力對抗……

  一個時辰後，彭禹帶李璟風從容離去。

  「我來的消息，不要聲張。不然，回頭天天來找你切磋。」

  玄藥王黑著臉，看著已經被修復的空間，忍住罵人的衝動。

  雖然那人遮遮掩掩，不肯用本身招牌手段，但他已經想到一個人了。

  擅長元始法門，操控乾清朝元樓，還能模擬乾坤傳送，甚至有多重世界的渾厚法力。除了思母宮閉關的某人，也沒誰了。

  「顓陽！他閒著沒事，跑來跟我切磋幹嘛？」

  這些年，顓孫氏和昆吾氏的關係有所緩和。顓孫氏派遣十餘位武聖，配合昆吾神王履行日月職責，統治大昆五十五州。

  玄藥王心情不爽，直接跳下日月塔。

  看到那些被李璟風打傷的侍衛，他揮揮手，一股先天藥香把眾人治癒。

  「想不到，雲陽世子的劍奴也有這份修為了。怕是已經快到劍聖層次？但比他本人，還是差了一大截。」

  昆東平懷疑顓陽，一個很重要的理由就在李璟風身上。

  李璟風不敢暴露本身的青蓮劍道，拿著顓陽的秘劍之術模擬天下各種劍道。而這種涉及昊天大道的秘劍，玄藥王恰好認得。

  三十年前，顓陽邁入第四境時，曾一人一劍前往神劍宮。昆東平是親眼所見，那人如何鬥敗滿宮上下數萬劍修。

  ……

  彭禹二人來到一處小溪畔。

  李璟風蹲在水邊，正嘗試用青蓮劍釣魚。

  彭禹抬頭望天，時不時拿出心鏡天輪，似乎在測算著什麼。

  李璟風抓了一籠鯉魚後，忍不住問：「禹哥，你幹什麼呢？」

  「推算當今修行體系的進度。

  「將舊世界中，我的普通狀態戰力視作一百。如今的昆東平十倍於我，有一千分值的戰力。這已經等同舊世界中，師伯、諸位道君以及江聖人這類存在。」

  而玄藥王昆東平在昆吾神王中，只是中流人物。可想而知，新世界中的巔峰第五境會有多強。

  三千，五千？亦或者接近舊世界大羅級別的一萬？

  目前彭禹的普通盤古狀態也才只有七八百的戰力。唯有乾坤十戒加持，轉化「大聖形態」，他才能達到兩三千左右的戰力。

  「那我現在的戰力有多少？」

  「差不多也就七八百。拼命不要的話，可以跟一位神王同歸於盡。」

  眼下二人的實力說弱不弱，但說強也不算強。

  「要是到了世外，一群道君就不說了。寧大師兄和造化宗的那對姐弟，絕對是我的大麻煩。」

  彭禹估摸著，寧真君修行這幾十年，怎麼也能恢復仙君實力。而他的仙君境界，結合景皇傳承的「道宮法」，那可是直接觀想出「混元教主」，可以借來混元之力的。

  想到這，彭禹都有些慫。

  「我的大聖形態只有『元始』和『水母』，想要和大師兄打。可能……」

  可能會有些麻煩。

  當然，彭禹打不過對方。但他有信心，自己絕對能跑。

  盤古聖體已成，論跑路逃命，天地間除卻大羅天尊出手，不然沒人能抓住自己。而且，自己還有坤四戒的水母形態。那可是兩界碑所構成，專精空間穿越的大聖形態。

  「打不過，咱們就跑唄。」

  李璟風心很寬。他提著竹籠過來。

  「也是，打不過，直接跑。」

  彭禹坐下來，拿起李璟風釣的魚進行烹飪。

  幾十年過去，彭禹的廚藝已經達到舊世界天宮神廚的標準。而且精通乾坤仙法的他，根本不需要刀具，只需手指輕輕一划，魚鱗、臟器、骨刺自動分離，只留下完整的魚肉。

  「今天就做『銀玉百珠湯』和『龍鱗餅』。你去附近瞧瞧，弄點菌菇來。」

  「好嘞。」

  二人被困幾十年，李璟風也想嘗嘗外面的珍味，而不是彭禹以造化之法製造的山珍河鮮。他立刻起身，跑去旁邊的樹林翻找菌菇。

  然而，等他再回來時，篝火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仙。他旁邊立著一根松木杖，正跟彭禹攀談。

  「沒什麼叨擾的，相逢即是有緣。老仙翁可以分一碗羹。」

  彭禹對這聞著香味過來的老仙很友善。

  畢竟，這可是自己曾經的部下。

  「不行，不行，老朽豈能白吃？這樣，老朽這裡有些松果、仙草，也給小友做個烹飪的添頭吧。」

  老仙搖動拐杖，青光自杖頭冒出，一顆顆松子落在彭禹跟前。然後他從腰間皮袋取出一些晾曬過的靈芝仙草。

  「禹哥。」李璟風走過去，將自己採摘的菌菇遞給彭禹。然後，目光落在老仙翁身上來回打量。

  雖然舊世界的記憶已經很遙遠了。

  但李璟風努力回憶，還是想起這位仙人的來歷。

  玉松仙翁。

  太微界的仙家。

  昭王嫡系。

  他來這，莫不是我們二人的行蹤泄露了？

  李璟風心中打鼓，暗暗戒備。

  這些年和彭禹相處，他清楚彭禹無心權勢，根本沒打算繼承天宮的皇位。就連舊世界的那些部眾，彭禹都沒打算聯絡。

  如今有人找上門來，李璟風甚至動了打昏跑路的念頭。

  「放心，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說來，你跟他舊世界認識嗎？」彭禹暗中傳音。

  李璟風想了想，默默搖頭。

  「我跟他沒見過幾面，他應該認不得我？」

  「那就不怕。」

  彭禹戴著面具，且下面已經施展易形之術，換成自己的本來面目，根本不怕玉松仙翁察覺身份。

  待彭禹熬煮好魚丸湯，靈氣在鍋內翻滾，形成一條條銀色蛟龍在周邊長吟。

  「上品靈膳。」

  玉松仙翁驚喜道：「本想著過來蹭一頓吃喝，想不到小友竟是入了品級的靈廚？看這火候和工藝，莫非是一品靈廚，快邁入神廚之境了？」

  李璟風好奇問：「靈膳神廚一道，還有品級之說？」

  舊世界裡，可沒這些啊。

  「怎麼，這位小友還沒去灶神殿進行審核？」

  「我二人在山中修行，剛剛出來，」彭禹想了想，又補充道，「舊世界的事，老前輩可還記得？」

  「自然是記得的。哦，明白了。你二人覺醒記憶後，一直在山中修行，沒有出來？」

  玉松仙翁一邊吃，一邊解釋：「如今新世界大不一樣了。自神朝化為天庭後，神道大興於世。各州修建神殿，出現許許多多的行業保護神。」

  灶神、工神、織神、瓷神……

  天庭凝聚各行各業的神職收割香火，並在各大神殿進行等級審核。

  「單以庖廚一脈論，有靈廚、神廚兩等。靈廚分三品，一品之上就是神廚，可製作供大聖們享用的『玉食珍膳』。

  「據說，神廚們進一步深造，領灶神之位後，還可以製作最高一等的『天玉道膳』。那可是獻給天帝的食物。」

  所以在新世界珍膳和天膳的品級也出現分化了？

  彭禹暗暗思量著。

  突然心鏡天輪震動，傳來一道天機。

  「前輩。登記靈廚考核，是任何一座灶神殿都可以嗎？」

  「可以。五十五州內的灶神殿彼此連接。哪裡進行審核都可。只是神廚一檔，需要去那些大型灶神殿。」

  李璟風插嘴：「我記得，舊世界諸神都是昆吾一脈和神朝官員。這灶神，又是個什麼來歷？」

  「民以食為天，故天帝將人間灶火具現為神位，由御膳房的神廚總管代掌，也算是天庭的正神了。」

  玉松仙翁吃了羹湯，又見彭禹催動神火灼燒魚鱗，混著魚糜製作龍鱗餅。

  同樣是靈膳，龍鱗餅有補氣養血，恢復法力的功效。

  「我看小友的廚藝，回頭好好磨礪一番，興許還能去御膳房混個正神當。」

  彭禹笑而不語。

  李璟風撇撇嘴，心道：好歹這也是你曾經的上司，你竟然一點都沒發覺？若禹哥有心權勢，那可是下一任的天帝。

  說來也是可嘆，新世界中修行戰力翻了好幾倍，可壽命卻沒多少增長。

  昆烈之壽，依舊是八百歲。

  待百年幻境結束，昆烈六百歲一過，就該尋思繼承人的問題了。

  見二人不搭話，玉松仙翁又道：「吃了兩位小友的靈膳，不好沒有表示。不遠處有樁仙緣，兩位有沒有興趣？咱們可以結伴。」

  「仙緣？」

  心鏡天輪再度傳來一道消息。

  仙府之中，可與雲仙兒相見。

  彭禹動了心思：「仙翁具體說說？」

  「前些日子，靈穀神州寶光沖天。各地仙家有感，紛紛前來探險。後來得知，是上古陰陽宗的一處分宗別府隱匿在此。可仙府自尋有緣之人，若無法感應先天陰陽二氣，便無法進入仙府。恰好，老朽對此略有心得。」

  可不是？在舊世界，你跟太極福地的幾位仙人學了不少。還有我那師伯，也指點過你。

  「好啊。我二人願隨仙翁同行。」

  ……

  玄藥王府。

  玄藥王發完脾氣，思量著顓陽來意。

  「他好端端跑來南邊，莫不是為了那處陰陽宗的仙府？是了，陰陽宗的上古遺府出世，清瑛帝女豈會坐視？他此來，莫不是和帝女幽會來的？」

  想到自己無緣無故被打了一架，玄藥王心中冒火。

  「正好，我趁此機會也去仙府走一遭。多帶點人，找回這個場子。」

  你不是要試招嗎？我多找幾位神王過去助拳，陪你慢慢玩。

  ……

  「阿嚏——」

  顓陽打了個噴嚏，連忙從飛艇前頭鑽回來。

  孟章在主駕駛座，無奈道：「少爺，趕緊坐回來好嗎？距離靈穀神州，還有段路程，您可別再著涼了。」

  新世界中，要說顓孫氏最擔心顓陽什麼，無疑是顓陽在舊世界的那場天花了。

  如今痘神已成聖后化身，按理說天花詛咒已經解除。但到底舊世界因傷寒大病一場，雲陽侯府的人一直防備著。

  可幾十年來，顓陽身強體壯，除卻怕寒的毛病難改，並沒有得什麼病。

  「沒事，我現在的身體好著呢。阿嚏——」

  顓陽揉揉鼻子：「快些去吧。大不了找仙兒拿點仙丹。」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