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8章 夜晚
第2888章 夜晚
飛空艇飛行在夜空上，相比白天，晚上復興號上的燈光能被更遠的看見。蕾絲在駕駛，古莉亞清理完白雪飛馬住過的馬廄房。愛莉絲在房間整里師父連夜給她製做的十幾張魔法捲軸，準備給每個人都分發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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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娃騎著阿因，在艇艙里走來走去，來到艇後的甲板，見杜金娜坐在護欄上扶著風向標的長杆，走過去問：「你在幹什麼呢，怎麼不進去玩？」
杜金娜做了個輕聲的手勢，指了指後方的遠處黑暗中：「你聽到什麼了嗎？」
阿因抖了抖耳朵，坐在她耳廓上的小花仙站了起來眺望著後方的黑夜。伊娃的聽力不算出眾，還是聽到了一些聲音在艇後方傳來：「有東西在跟著我們？」
「好像是這樣。」杜金娜跳下護欄，進艙挨個敲響了每個艙室的門，對駕駛艙的蕾絲說：「提升高度，全速前進，我們大概是被跟上了。」
飛空艇尾後五千米外，一隻六階的毒血飛龍載著主人和同伴，追蹤復興號飛空艇的航跡，這個距離在白天眼肉可以輕易看到，可以說很近很近了。他們是索頓·河之國的暗探，受命一直盯在停駐飛空艇的空港外。在復興號啟航時，他們已經派同伴向上級匯報，自己二人一直尾隨跟蹤。
「他們提速了，在升高，應該發現我們了。」拿著夜視望遠鏡的暗探，瞧著前邊的移動的亮點。
「一定是剛才飛龍發出的動靜被他們聽到了。」另一名暗探道。
由於一整天的追蹤，毒血飛龍的體力已近耗盡，先前幾隻野生四、五階的鬼隼鳥的襲擾，弄出了一些動靜。
前同伴說：「這麼晚了，上級還沒派人追來嗎？你帶通憶石了？跟上面聯繫下。」
「帶了。」
「換我的守護吧。」前同伴召喚出自己的守護，一隻五階的虎烈鳥，兩人換乘守護，但召喚的光陣肯定會被前邊的飛空艇注意到。不過虎烈鳥的體形體能都不及毒血飛龍，搭載兩人的情況上跟不長遠，所以他們急需得到上級的進一步指示。
其實不怪索頓·河之國的人這麼久都沒趕來。消息的傳遞是有滯後性的，等復興號升空起飛的消息傳到河之國使館的時候，復興號飛空艇已經飛離十星城一段距離，加上飛空艇方向的轉變，一直跟蹤的兩人無法把追蹤的信息時時傳遞迴去，實際上河之國的人追出城，仍是兩眼一摸黑，只知道大概方向。
終於，在虎烈鳥追著加速的復興號飛空艇很長一段距離後，也因體力不支，慢慢被甩下了。
……
還是這天夜裡的後半夜，石坡路251號，蘇丹的魔法小屋。一個身穿斗篷，頭蓋罩帽，戴著面具的神秘人來到這裡，屋裡有個老法師居然這麼晚了還在這裡購買東西，聽話語內容，採購魔法石像的構造圖紙，看樣子應該是給建築施工選用的，這名老法師也許是名建築工程師。
不得不說，蘇丹的小店就是個魔法雜貨鋪，這裡什麼樣的小玩意都有。等蘇丹送走客人後，戴面具的神秘人才向蘇打招呼。
「朋友，你有什麼需要？」蘇丹對這種裝扮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來找他鑑定珍寶的人，有許多都遮遮掩掩，不願為外人知道。
神秘人用一種很沉默的口音說道：「我來找你只為鑑定一件東西，鑑定完了我就走，價錢你來定。」
蘇丹將他請進了內屋，也不問他要喝什麼，直接道：「東西呢。」
兩邊都沒有多餘的話，神秘人取出了一塊布包裹著的黃土塊。沒錯，尤科從三頭龍兵工廠取到的那塊土。蘇丹將土塊拿在手裡掂了掂，本以為是富含某類稀有金屬礦物的泥土，可入手沒有預想中的沉。他抬頭看了一眼帶面具的人，只見面具下露出些許花白的鬍鬚卷，罩帽與面具間的鬢角也已花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神秘人一直盯著蘇丹，什麼也沒做，連眼睛都沒移開過。蘇丹專注在寶物上，言語中卻在說：「你不跟我聊點什麼嗎？」
神秘人沒說話。
「聊點什麼吧，太無聊了。你不聊，那我來問吧。」蘇丹想通過交流，對那些神秘的顧客有一定的了解，不一定是想知道什麼，也不是客意的去探究客戶的隱私，只是心裡想有個底，有沒有探聽出東西來，他都不在意，有的話只是當做一件逸事。
神秘人不想被問，用很機械冰冷的語氣問了個很無語的問題：「你這裡都出售什麼？」
魔法小店能賣什麼，即使不知道也能一眼看明白，這就相當於在工地問工人一句『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那樣滑稽。
蘇丹仍專注一在寶物上，用各種工具探究，回道：「都是些普通的魔法用具。」
「賺錢嗎？」
蘇丹輕嘆：「成本低，消耗量大，賺不了大錢，維持生活夠了。」
「有我能用的嗎？」神秘人仍機械式的問道。
蘇丹埋頭回答的卻很有感情：「我都不知道你幹嘛的。不過我想，大概沒你能用的東西，有些法杖和法袍，都很初級，算不上寶物，不過結實耐用，附近工地的魔法工很喜歡，也不貴。便宜的百銀幣以內，貴的兩三金幣。」
「這麼便宜？這裡是十星城啊。」
蘇丹說：「我這個店鋪不要租金，除了少數比較貴重的東西，剩下一些我都是在紡織廠和成衣鋪的退了休的老阿姨做的，她們手藝好，只是上了年紀，想賺點生活費。我出料，她們出工，實際上成本很低。」
神秘人看著亂擺在桌上的兩張紙：「捲軸的皮紙不錯，不是獸皮的。」
蘇丹看了一眼，想說什麼，神色又暗陳下去：「是樹皮，是青檀樹皮和蘭樟樹，摻了很少量的獨角兔的絨。」
「不對吧，你說的都是很普通的材料。」神秘人看著皮捲紙上的印花，手終於動了動，撩起紙上的一些氣味到面具前嗅了嗅，味道明顯與普通的魔法捲紙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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