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解剖武者,未知的經脈
大虞異世界被趙玄奇稱之為一號世界。
故而,趙玄奇把天淵監獄的研究室稱之為一號實驗室。
此刻,趙玄奇站在一號實驗室內,身穿白大褂,臉上戴著一面暗金色的面具,手術手術刀,站在手術台前一言不發。
不多時,一個「素材」被段山河父子送入實驗台上,捆綁得結結實實。
這個實驗素材乃是一位三十多歲的武者,一臉絡腮鬍,修為乃是後天初期。
捆綁的材料是大虞特製的繩索,專門捆綁武者使用,一旦被捆綁在手術台上,那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再也無法掙脫。
「先生,需要我二人幫忙嗎?」段山河吞咽一口唾沫,望著面前的趙玄奇,只覺得此刻這位仙人眼神無比陌生,變得無法理解,明明溫文爾雅,卻莫名讓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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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趙玄奇揮揮手,示意二人離開。
待二人離開之後,趙玄奇取出一支注射器,裡面的液體乃是純度特別高的麻藥,一旦注射進去,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睡個三天三夜,面前的武者多半也扛不住。
果然,當趙玄奇注射液體之後,實驗台上的武者,徹底陷入困頓,沒一會兒便如同一隻死豬一樣,陷入深層睡眠。
「我的導師說過,當你無法理解一個難題的時候,那麼解剖它吧,了解它的一切特徵,內內外外的特性,分析它的結構組織,那麼難題也就不攻自破。」
「武者,全新的素材,未知的超能力。」
「就讓我來看看武者強大的奧秘吧……」
趙玄奇瞳孔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拿起手術刀,劃破面前武者的皮膚,深入血肉之中,剖出骨頭經脈,開始解析武者的構成。
他是學過醫學知識的,博士主攻醫學,尤其擅長解剖學,明白人體的構成,畢業的時候許多醫院邀請他去當醫師,奈何趙玄奇當時選擇了研究院,否則他絕對是某所醫院的主力干將。
就算離開研究院之後,趙玄奇在家也解剖過不少動植物,技藝精湛,未曾生疏。
此刻,伴隨著解剖,武者的身體結構,內部組織,一一暴露在趙玄奇的眼裡,他就像著迷了一般,直接把這個武者大卸八塊。
每一刀都仿佛割在知識的真理上,讓他格外興奮,格外愉悅,他透過肉體看到了知識的真諦,為之爽快,無法自拔。
半天后,趙玄奇在筆記本上記載這次收穫:
【1.一號世界的武者,經過解剖對比發現,身體構造與地球人相差無幾,幾乎一致,但是也有區別,武者的體內,多出來一條特殊的經脈。】
【2.解剖人體的時候,未曾注意到這一條特殊經脈的出現,導致這條經脈破碎斷裂,乃至位移,無法確定其一開始所在的準確位置。】
【3.此經脈白皙透亮,長約十厘米,如同一條白色蚯蚓,不確定此經脈有何作用,疑似與武者的強大有著密不可分的作用。】
……
沉吟過後,趙玄奇休息片刻,選擇繼續解剖。
伴隨著趙玄奇的命令,段山河父子走進實驗室,開始收拾整理手術台。
二人表情冷靜,看著實驗台上的那一癱爛肉,瞳孔大張,幾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在素養較高,倒是沒有透露出多餘的情緒表情。
他們無法想像,一個好端端的武者,進來的時候好好的,沒多久怎麼就變成了爛泥一般的一坨碎肉?
——就好像渾身都被切割了個乾淨,內內外外的那種乾淨。
段小錦還好,即便內向青澀,但是他比較正氣凜然,認為天淵監獄的武者罪有應得,窮凶極惡,面前的先生多半是來懲戒武者,讓這些無惡不作的武者們死無全屍,實在是大快人心。
段山河卻嚇了一大跳,他想起來第一次面見仙人的時候,仙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對武者這種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
在仙人的眼裡,好像武者這種東西就跟雞鴨牛羊沒有任何區別,如同花花草草一般,可以隨意折騰。
他突然明白趙玄奇剛才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分明是看見一個未知的全新的動物,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明白這個動物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的眼神。
在神仙的眼裡,大虞王朝高高在上的武者,不可一世的強大武者,就是這個可以隨意折騰的未知新奇動物。
「咕咚…」段山河表面不動聲色,卻莫名打了一個冷顫,背上已經是大汗淋漓,自成為先天武者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如此汗流浹背,大氣都不敢喘息。
他只覺得面前這個身影,看似人形人樣,此刻卻如同站在九天之上俯瞰眾生的偉岸存在,武者就是其手中的玩具,讓人膽寒。
一柱香後,在段山河還有段小錦父子的配合下,實驗台上的武者碎肉被收拾乾淨。
很快,第二個武者素材被送上實驗台。
這個武者身材高大魁梧,好似一尊鐵塔,皮膚黝黑,國字臉,滿面胡茬。
大漢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吐出嘴裡緊塞的白布,瞳孔瞪著趙玄奇,冷笑道:
「呵,你這個朝廷走狗,穿得如此稀奇古怪,莫非是跳大神的道士,丑不拉幾的。」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還戴個面具。」
「爺爺我光明正大,豈是你這種藏頭露尾的傢伙可以相比的,你記住,爺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歐陽巡空是也。」
「我歐陽巡空,一輩子殺人無數,最喜歡吃小孩的心頭肉,可憐我最後死前卻無法繼續品嘗於此嬰兒的心肝…」
大漢知曉自身犯下滔天大罪,已經是難逃一死,此刻多半是官府行刑,執行死刑。
他心想,與其卑微求饒,倒不如痛痛快快罵個爽快,當個爺們,大聲罵道: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凡爺叫出一聲,大爺我就是你的孫子。」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屆時爺爺歸來,一定要把你全家殺個乾乾淨淨!」
「殺光朝廷走狗,殺光朝廷鷹犬!」
「哦?」趙玄奇手裡拿著手術刀,沒有生氣,目光始終淡然,似笑非笑道:「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態。」
他問道:「你當真不怕疼?」
武者躺在手術台上,無法掙脫繩索,不能動彈,只能冷笑道:「疼?沒軟蛋的人才會怕疼,就算你把我千刀萬剮又能如何,但凡皺眉片刻,爺爺就不是歐陽巡空。」
「來吧,殺了你爺爺,給爺爺一個痛快!」
趙玄奇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好,我不給你打麻藥。」
歐陽巡空不知道什麼麻藥,也沒有在意麻藥到底是什麼,反正都要死了,在意那麼多幹嘛?
武者可以關閉一部分痛感,相比於普通人,的確不怎麼怕疼,就算是千刀萬剮,也的確不會讓意志堅定的武者慘叫。
甚至受不了的時候,武者可以自我控制氣息,馬上暈死過去,避免疼痛,豈會懼怕疼痛?
歐陽巡空兩眼一瞪,這位鐵骨錚錚的惡人等待死亡的降臨。
而死亡真的那麼容易嗎?
趙玄奇放下一旁的麻醉劑,緩緩拿起解剖刀,眼神無比陶醉,如同看待稀世美人一般,目光火熱,開始著手解剖面前這一個素材。
從外到內,一層層,剖開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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