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天吶,我們做了什麼?各方雲動!
這位姓趙的學者先生,金色面具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究竟是如何煉製出這種可怕的丹藥?!
先天武者吃下這種丹藥,竟然也可以增加修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白衣女子表面不動聲色,但是心底卻是駭然無比。
她終於收起心中的輕視,第一次重視起來這位被稱之為「學者先生」「金色面具」之人。
放眼整個天下,幾乎沒有人可以煉丹做到這種地步,從這一點來看,這位學者先生絕對不簡單。
白衣女子轉眼之間,就把這位學者先生的重要性,至少提高了百倍。
這種人,必須要殺死!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震驚之時。
兩個紫衣武者突然帶著一個僅剩一口氣的護神教年輕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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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我們剛剛審訊了一番此人,得到一個重要消息。」
這兩個武者面色不安,臉色戰戰兢兢。
「什麼重要消息?」
嬌小的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定睛看去。
其中一個武者吞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在極力壓抑心中的惶恐還有震驚,顫抖道:「這個俘虜竟然是六條武脈的絕世武道奇才。」
「什麼?!」
「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包括麻子臉男子在內,在場的武者聽到這個信息,剛剛壓抑下去的震撼再次襲來,前所未有的震撼籠罩著他們。
六條武脈?
這是什麼鬼?
世間武道,三條武脈就已經是人道極致。
哪怕是那位太祖武皇帝同樣如此。
從古至今,還沒有聽說過世界上出現過超越四條武脈之人。
而現在,竟然有人說這個僅剩一口氣的俘虜乃是六條武脈?!
這不是開玩笑嗎?
護神教哪裡找出來的六條武脈之人?
就連白衣女子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瞳孔大張,精美的臉頰上充滿不可置信。
她深深知道組織對於俘虜的審訊之嚴格,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組織自創造開始,專門針對世間武者,落在組織手裡的武者,死亡絕對都是一種奢侈。
所以,被組織審訊的犯人,基本上不會想要活命,只求一個好死,說出來的信息絕對真實可靠。
也正是如此,這個俘虜所說的六條武脈之事,乃是確真價實。
白衣女子即便不修煉大虞武道,但是也明白武脈的重要性,自然知曉六條武脈的多麼的震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衣女子反問道。
然而,護神教的那位俘虜,本就剩下一口氣,這一刻終於撐不下去,陷入死亡。
沒有痛苦,臉上還帶著微笑。
死亡對於他來說,或許不是痛苦,而是一種解脫。
好在,信息早就被審訊出來,兩個押送武者已經知曉大部分信息。
另一個武者站出來,說出一個更加重磅的消息:「不止這個俘虜,在這天淵監獄第二層的其他六七十個護神教年輕人,基本上也是六條武脈。」
「他們……全部都是六條武脈的萬古奇才。」
「更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這些人不是天生的天才,在之前,他們的身上壓根沒有武脈,不能修煉,這六條武脈都是那位學者先生賜予他們!」
這些消息,一口氣被說出來。
就如同一道道驚雷,劈在所有人的腦袋上,把人都給干懵逼了。
眾人都已經麻木了,臉上都做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他們心底的震撼卻遠超任何時候。
活了幾十年,平生還是第一次這麼震撼。
不少人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面色木然呆滯,有些無法呼吸。
「我懷疑我在做夢。」
麻子臉男子從嘴角擠出幾個字。
他已經修煉到先天修為。
見多識廣,闖蕩江湖多年。
自認為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他不認識的,就算不認識也至少聽說過。
但是今天的所見所聞,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在這些信息面前,他好似初出茅廬的武道小白,是那麼的無知還有渺小。
一時間,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恐懼之感。
其他人同樣如此,心底莫名其妙誕生一種恐懼。
對於那位金色面具學者先生的恐懼。
哪怕沒有見面。
哪怕沒有接觸。
不可抑制的恐懼,從他們心中蔓延出來。
六條武脈就是絕世奇才,萬古無雙。
那位學者先生卻可以創造出六條武脈的修煉奇才。
創造一個就算了,偏偏還創造出六七十個。
似乎,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隨隨便便,輕輕鬆鬆就能創造出來。
仿佛隨心所欲,隨便就能賜予任何人武脈,賜予武道巔峰修煉天賦。
他可以隨意賜予任何人六條武脈,武者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強者,而是看不上眼的低級牲畜,弱小無助,想給就給了。
這種手段,聞所未聞。
而且,細思極恐。
剛才還在這個實驗室之內找到【元氣丹】【劣質版】丹藥,可以輕易提升武者修為。
這裡真的只有這三顆丹藥嗎?恐怕其他地方數不勝數吧。
六條武脈武道奇才+輕鬆提升先天武者四個月修為的陌生丹藥……
宗師武者!
也就是說,這位學者先生,豈不是可以輕鬆創造出宗師武者?!!
而且,還不是創造一個宗師,而是六七十個,甚至更多更多!!
這護神教該多麼強大?
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武道勢力啊!
瞬間,白衣女子毛骨悚然。
一旁的麻子臉男子也是膽戰心驚。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天吶,我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我們竟然劫掠了這種武道勢力!」
「我們這是瘋掉了嗎?」
「我們是什麼東西啊?我們憑什麼敢這樣子做啊???」
所有人都有一種小螞蟻發了失心瘋,心血來潮劫掠了大象群的感覺。
如同一腳邁入深淵。
「我們完蛋了,我們死定了。」麻子臉男子顫顫巍巍,只覺得自身先天修為壓根微不足道,駭然說道:「這樣子來看,護神教豈不是擁有數不清的宗師武者?」
「我們能夠攻入天淵監獄,不是我們太過厲害,而是無知啊。」
「護神教根本沒有想到,世界上會有勢力敢來攻擊他們的大本營,也根本不會料到有這種情況發生。」
「他們…他們自認為天才第一,舉世無敵,世界上沒有對手。」
「這是驕傲,這是目中無人,這是把天下人都當做螻蟻的心態,自認為天淵監獄萬無一失,目空一切,不認為可能出現意外。」
「這是強者的傲慢。」
「我們能夠攻略成功,完全就是運氣,完全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加上他們的勢力在外發展,大本營空虛。」
「從這裡的護神教天才年輕人來看,這是完全就是他們培育新武者的場所,新人培育之地……」
「我們耗費無數死傷,僅僅是攻略了他們的新人培育基地罷了!」
另一個武者接過話語,顫顫巍巍道:「事實上,就算是這麼空虛的天淵監獄,也完全不是我們武力攻占下來,而是段小錦自身愚蠢。」
「如果不是段小錦善良心善,給了機會,恐怕這種護神教空虛的地方,我們也完全攻占不了!」
「護神教啊護神教」白衣女子再也不見一開始的高傲風度,面色大變,驚恐萬分。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一流勢力,沒想到暗地裡竟然有著數不清的宗師武者,有著可以輕易征服整個天下的恐怖勢力。」
「他們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完全就是冰山一角啊。」
「那位學者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沒有顯山露水就創造了如此強大的勢力……」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此刻,所有人心態崩了。
只覺得滑天下之大稽。
有一種送上門找死荒唐感。
他們意識到,那位學者先生,很可能是超越大宗師的存在。
甚至可能是…神仙下凡啊。
如果你不了解他,你不知道他的強大,你自然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甚至看不起他,想要刺殺他。
而越是深入了解,就越有一種接近深淵的恐怖之感,宛若直視萬丈深淵,前所未有的恐怖。
面對這個還沒有見過一面的人,他們有一種俯瞰深淵的極度恐怖。
「快走!」
「快逃!」
「什麼也別管了,快逃!」
「暗殺學者先生?簡直就是笑話!」
「我們現在不逃,就一個人都活不下去了!」
白衣女子瘋狂發命。
她突然意識到,那位學者先生,一開始的確在天淵監獄,之所以不見,恐怕是利用了什麼了不得的手段突然移動在外面去了。
很可能移動到了護神教大本營,或者是郡守府大軍之中。
如今,有著無數強大的力量正趕來天淵監獄的路上!
別看時間那麼短,他們所有人可能已經被包圍了!
其他人也不蠢,意識到了這一點,紛紛撒丫子開始逃命。
什麼也不管了。
什麼也不敢管了。
只管逃命。
白衣女子還有麻子臉男子同樣如此,飛快的開始逃命。
甚至因為驚恐,逃跑的時候有些癲狂。
「快把監獄裡面的犯人全部放出來。」
「越亂越好,我們一起逃命。」
「這些人都是死囚犯,絕對不甘心被關押到死,他們就會成為我們逃跑的助力,增加我們逃生的機會!」
一時間,整個天淵監獄都亂了起來,無數死囚犯被放出來,就連瘋武者還有儒家武者,也終於獲得自由。
所有人都在逃命。
明明是他們氣勢洶洶的攻占天淵監獄,然而僅僅只是這麼短短的時間,甚至連趙玄奇的面都還沒有見到,就因為趙玄奇這個存在,所有人便在前所未有的狼狽中逃命。
……
另一邊。
流雲主城的百姓們,還有一個個武者,包括武道勢力們。
原本還在正常的生活工作。
喝酒的喝酒,吃飯的吃飯,做事都做事。
如同過去那麼多年裡最普通不過的一天,他們重複著過去日復一日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為,今日也是最普通不過的一日。
然而。
意外出現了。
郡守府周圍駐紮的軍隊,莫名其妙的出動了,數千精銳鐵甲軍,所有人全部都是不入流修為,他們瘋一樣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除此之外,還有從沒有聽過還有見過的武者,從未知的駐地出現,先天修為至少有七八十人,後天武者更是數百,至於不入流武者,更是數不清。
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哪個勢力,唯有一些內部之人才知道這是一個被稱之為護神教的武道勢力。
原本以為,護神教乃是一流武道勢力,現在來看,除了沒有宗師武者坐鎮,不入流武者,後天武者,包括先天武者,已經無限接近於武道聖地級別的勢力了。
這些武者,爭先恐後,跳在一棟棟屋子的房頂上,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一時間,所有的百姓都能看見房頂縱橫的武者,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出大事了。
這就算了,挨近城門之處的百姓,突然聽見「咚咚咚」的聲音,大地在震動。
這股聲音越來越接近,從城外朝著城內接近,所有百姓都嚇得躲進房屋,哪怕是武者,也紛紛讓開道路,躲在角落不敢出來。
剎那間,街道為之一空。
「咚咚咚。」
聲音終於從城外進入城內。
震動感也更加強烈,好似地龍翻身一般,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這是無比沉重的物品抨擊大地的聲音。
挨近近處,更是感覺耳邊就如同一道道驚雷在炸響,一些破舊的房屋更是被震得倒塌下來,就算沒有倒塌的房屋也能感受到整棟屋子在震動。
「怎麼回事?」
有膽大的人偷偷查看,順著角落看向城門之處,駭然的發現竟然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騎兵軍隊。
準確來說,這是一支三千人數量的重甲鐵騎。
見多識廣的人都能明白,這是郡守為了流雲城的安全,從邊境調來駐紮在城外專門用於殺戮還有震懾四方的殺戮機器,為了防止天下大亂有人作亂才調過來。
這支軍隊在邊疆殺過許多敵人,回來的路上又剿匪無數,殺掉許多不長眼的匪徒,這是一支完全見血的軍隊,殺人如麻。
每個士兵都身披重甲,從頭到腳,都披著黑色的玄甲,腰間別著大刀,背上背著弓弩,手裡還拿著玄鐵長矛。
每個士兵至少都是不入流武者修為。
馬兒也不是普通馬兒,而是身具上古妖魔血液的瘋魔鐵馬,又高又壯,相當於不入流武者修為,一旦陷入瘋狂,就算前面是深淵也敢一往無前的衝鋒。
普通人在面前,怕是可以被這種馬兒一腳踩死。
每匹馬兒都身披重甲,從頭到尾,全部都被鐵甲包裹,如同厚厚的牆壁。
人加上馬兒,渾身的鐵甲重量,就是一個移動的厚重城堡。
重甲鐵騎啊。
也就是郡守李天生大人近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賺了一大筆錢,才能配備出這麼一支恐怖軍隊!
否則就算是金山銀山,也組建不了這種軍隊,軍不見別的郡城連100重甲鐵騎都造不出來。
可以說如果單對單,這支重甲鐵騎的士兵甚至打不過一個普通的後天武者,但是當他們組成軍陣,發動衝鋒,就算是5000後天武者在他們面前,也只不過相當於待宰的羔羊罷了。
如果是衝擊普通人軍隊,就算是三萬大軍,也得被殺個片甲不留。
足足3000人的重甲鐵騎,煞氣沖天,如同從地府中踏出的陰兵神鬼,以恐怖的速度飛奔進城,朝著城內的某一個方向而去。
「咚咚咚。」
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人們這才驚覺,剛才根本不是什麼地龍翻身,而是這重甲鐵騎縱橫的聲音啊。
所有目睹這一切的百姓還有武者,驚駭欲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為什麼連這種軍隊都被調入城內了!
這是要殺人嗎?
到底要殺誰呀!
在這個時間點,生活在流雲主城之內的所有人都發現了這瘋狂的一幕,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勢力都在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這個方向,天淵監獄的方向。
有眼尖的一些武者,發現這三股勢力匯聚在一起,包圍整個天淵監獄,如同鐵桶一般層層環繞。
如今的天淵監獄,怕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而這些勢力為首之人,竟然不是一言九鼎的郡守李天生,也不是郡守府的那些高官,而是一位頭戴金色面具的年輕人。
就連郡守李天生,此刻也是卑躬屈膝,如同配角一般陪襯在這位金色面具的年輕人身旁,點頭彎腰。
這些武者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在他們的眼裡,郡守高高在上,連皇帝都要禮遇有加。
此刻高高在上的郡守,竟然會對一個未知的年輕人點頭哈腰,實在是不可思議。
這位金色面具的年輕人究竟是誰?
為什麼連郡守大人都是一副卑微的姿態?
這恐怕是無法想現在大人物吧!
無數人開始疑惑猜測,這位金色面具年輕人的身份。
亂了,都亂了,整個流雲郡城都亂了,人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他們只知道今日整個郡城竟然因為一位金色面具年輕人的出現而徹底亂了。
一人,亂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