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任命你為總管
第686章 任命你為總管
1038年5月中旬，飛翔的鬱金香號與飛翔的矢車菊號在陣陣汽笛聲中停靠在韋森堡城的碼頭。
韋森堡城與周圍城市趕來增援的的軍警將從碼頭到城堡之間的道路戒嚴，所有人只能在陽台上看著一車車黃金拉到城堡里。
江湖傳言，在這一天，韋森公國高層有七成當場暈過去，埃爾塔爾小姐笑得臉都抽筋，韋森堡城大眾醫院的高幹病房爆滿。
腓特烈第二天在報紙上宣布，將打造一個1噸重的黃金光明神標誌供在大教堂中，用500公斤黃金製作一座天使像贈與聖城。
此事迅速傳遍各地，政治生物們仿佛被按下暫停鍵，開始思考背後的影響。
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韋森特種印刷廠的印鈔機開到冒煙，漢馬城與鹿港的造船廠日夜燈火通明，韋森銀行一份免費發放的專項貸款說明被炒到兩三枚銀幣一份。
此時腓特烈又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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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城外天鵝飛，一聲槍響，晚上就變成烤天鵝。
湖邊別墅中，腓特烈、魯道夫、蘭克伯爵和舒雲史迪加伯爵等萊茵聯盟高層吃著烤天鵝，說著國家大事。
準確來說，是腓特烈在說，其他人在聽。
「如今經濟形勢發生變化，工業與商業的收益遠超農業。」
「發展工商業有三點最重要：材料原產地，銷售市場和商路。商路連通原產地、工廠和市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大宗商品運輸中，水運最為便宜，鐵路次之，最後是道路。」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大陸上的貿易網絡主要依舊依靠水運，內陸物資通過河道運到海邊港口，港口之間運輸，然後再通過河道運到內陸。」
「在這個環節中，誰控制了大海，誰就能將陸地上的港口封鎖，進而掐住別人的血管。」
「商業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但眼下我們周圍參與戰爭的國家越來越多，貿易增長有所減緩。」
「我們要有所準備，南方大陸雖然落後，但總有很大的市場，大量資源。」
「如果萊茵聯盟捲入大規模的戰爭之中，那裡將成為我們重要的糧食、物資來源。」
「我們與南方大陸的交通只有海運，因此我們必須大力發展海上貿易，為了保護這條血管不被掐斷就必須發展海軍。」
「目前來說，萊茵聯盟貿易中海陸樞紐港口有三個，最東邊是漢馬城，中間是勃萊梅城，而最重要的萊茵河的港口卻是低地地區的阿姆斯特爾城。」
「這是一個潛在的重大危險源，我們必須分散這個危險，我認為天鵝城可以承擔這一任務。」
在座眾人面色凝重起來。
腓特烈這麼一分析，大家發現萊茵聯盟的三條大血管中有一條不在自己手上，確實十分危險。
天鵝城是舒雲史迪加伯爵的地盤，舒雲史迪加伯爵是王室的鐵桿支持者，當年在威廉的葬禮上以實際行動站在魯道夫身邊。
舒雲史迪加伯爵對腓特烈將天鵝城作為阿姆斯特爾城的備份有點感興趣，但政治上的問題又不得不考慮。
他不認為腓特烈會忘了威廉葬禮上發生的事情，這個做法會不會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呢，例如拉攏自己，離間自己與王室之間的關係。
他在思考的時候，蘭克伯爵很認真地問腓特烈：「韋森，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思考南方大陸的事情？」
「萊茵聯盟通向南方大陸除了走北方港口，還可以走內海航線。」
「南方航線上最重要的是多瑙河，你與奧斯馬加帝國的關係極為密切，從多瑙河入內海最重要的關卡是君士坦布爾，再養西出內海一路上最重要的兩個國家是庫施王國和撒丁王國，內海大門北面由塔拉哥王國控制，這一路上重要勢力都與你交好。」
「在北方航線，最重要的是高盧王國和盎格蘭王國之間的袖子海峽，你交好的黑暗之地和鱈魚島正好可以繞過那裡，雖然距離遠了很多，但總比被堵住好。」
他這麼一說，大家突然發現腓特烈居然在多年前就布局兩條航線上的重要節點，如今航行暢通無阻。
還有腓特烈在低地地區的布局，如果阿姆斯特爾城掐脖子，還有一個鹿港也能湊合著用。
腓特烈一想，好像真這樣啊。
他喝了一口啤酒，搖著頭說：「我只是習慣性廣交朋友，並沒有想到這麼遠。」
這時舒雲史迪加伯爵問腓特烈：「韋森，天鵝城與阿姆斯特爾城的最大區別是阿姆斯特爾城水路與萊茵河相連，但天鵝城旁邊的河流與萊茵河是不同的水系。」
血管都不是同一條，相互補充的說法就說不通。
腓特烈理所當然地說：「挖一條運河就行。」
挖運河這事在他嘴裡說出來沒人覺得有問題，反而認為可行性頗高。
腓特烈繼續說：「依託現有河流，從魯爾河谷的西吉堡附近開挖一段運河，連接兩個水系即可。」
「這條運河的成本有些高，但經濟價值與政治價值無法估量。」
「如果你有了這條運河，有人想掐住阿姆斯特爾城的時候就得好好考慮，這麼做值不值得。」
「將來海運蛋糕會越來越大，運河開通後，天鵝城可以分到一塊不小的蛋糕。」
「我有個計劃，在天鵝城建一座鋼鐵廠，用松雞森林的鐵礦石和盎格蘭王國的煤煉鋼鐵，主要供漢馬城和鹿港的造船廠使用。」
當年腓特烈去松雞森林時登陸的地方建起一座小港口，因為當年那裡埋鯨魚骨頭便叫鯨魚港，通向松雞森林鐵礦的鐵路在1036年開始勘探，去年動工，預計1039年通車，1040年出礦。
鋼鐵廠預計1039年年初建成，在松雞森林鐵礦投產之前，有皮亞斯特王國和斯維里埃王國運來的精選礦砂可用。
現在韋森公國、漢馬城和鹿港的造船廠都有瘋狂擴建船塢，韋森公國的造船廠原本地方不夠了，但河對岸的拜恩公國大手一揮，多少地你隨便拿，美因茨公國也讓瑪利亞問問腓特烈要不也在那開個分廠。
有人等不及建好船廠下魚丸，開始研究如何給現有帆船加蒸汽機改造成明輪船，哪怕損失一些載貨能力也不是問題。
腓特烈將這些事婉婉道來，聽得眾人有點心痒痒。
魯道夫問腓特烈：「韋森，能不能在西吉堡也建一座造船廠？」
西吉堡所在的魯爾河谷屬於王室領地，有三條河流，水利資源豐富，又有煤礦，傳統農業和鋼鐵行業發達。
問題是船廠數量和規模是精算師們計算過的，要是船太多，把麗璐的爺爺都拉上船當廚子也不夠人。
腓特烈有些苦惱地說：「這有些困難，不如走別的路。」
「船上需要很多設備，從傳統的釘子、纜繩到救生圈、救生艇，還有冰庫、排風機等等，對造船廠來說採購現成的比自己造方便很多。」
「所以我建議殿下在魯爾河谷建配套的工廠，整體收益不比建一家造船廠差。」
魯道夫一想也是，哪有廚子自己砍柴的。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借著時間思考許久。
當他放下酒杯時，鄭重地對腓特烈說：「韋森，我任命你為魯爾河谷全權總管，全面負責這件事，只需對我負責。」
蘭克伯爵等人心中頗為欣慰，國王不必親力親為，把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就好，魯道夫把建工廠的事交給腓特烈正是成熟的表現。
腓特烈馬上表態：「多謝陛下信任，我明天就將計劃書給您過目。」
魯道夫笑著說：「不用著急，若是讓天鵝城的女士們知道我讓你今晚加班，她們會恨死我的。」
在座所有人都知道腓特烈的德性，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腓特烈一本正經的說：「沒關係，陛下的事要緊。」
魯道夫聽他這麼說，心中有點小激動，現在連韋森都臣服於自己，天下還有誰能擋住自己？
舒雲史迪加伯爵看到此刻腓特烈的表現，心想他已經站到國王一邊，那自己就不要對他有敵意了，免得國王為難。
於是乎，天鵝城鋼鐵廠的事情也定下來了。
腓特烈大手一揮，這家鋼鐵廠魯道夫什麼事都沒做就拿5%股份，舒雲史迪加伯爵以地皮入股拿20%股份，自己拿25%股份，剩下一半股份在座諸位掏錢入股。
一時間，餐廳里其樂融融。
腓特烈只是微笑，讓其他股東拿不到分紅的董事長才是合格的董事長，要明白這個道理得交不少學費。
晚餐準備結束時，腓特烈微笑著對魯道夫說：「陛下，我準備了一座用400公斤黃金做的護佑天使像，這是獻給王子的禮物，還請陛下多努力。」
國家繼承人不是魯道夫一人的事，眾人紛紛點頭稱是，要陛下多努力。
這天晚上……
「咕～你殺了我算了！」
「殺了你誰給我寫計劃書，就你去過魯爾河谷，你不寫誰寫，不寫完不能睡覺。」
貝兒伯克很鬱悶，自己在附近處理修鐵路征地的事，結果這傢伙來天鵝城，順路把自己抓過來了。
她邊寫邊說：「我只是去那裡打獵，誰知道實際情況怎麼樣。」
腓特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國王陛下也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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