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暴戾

  老師的指責林生左耳進右耳出，最後終於在一句，「這事我做不了主，等會教導主任會來，你也趕緊叫你家長來。」結束了長篇大論。

  林生給自己母親打去電話，但她沒接，估計還在外面瘋玩，思來想後，只能給秘書平井柚子打去電話。

  「餵？」

  「我在學校打架了，被叫家長了。」

  林生簡言意駭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我很忙沒空，你自己想辦法。」

  正當林生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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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邊。

  「姐，剛剛誰給你打的電話？」

  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黃毛看向忙碌著的平井柚子

  「就是那個賤人的賤種。」

  她沒有抬頭，隨口說道。

  「他又惹你生氣了？我這就去教訓他！」

  黃毛皺著眉頭，嚷嚷道。

  「這倒不是，他在學校里惹禍了，要被叫家長...」

  說到這裡的時候，平井柚子愣住了。

  等會，惹禍，叫家長...

  黃毛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姐，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嘛！！」

  平井柚子點點頭，嘴角輕微咧起。

  「讓這小子吃點苦頭也好，誰叫他上次惹我生氣。」

  「所以...？」

  「去吧，按你的想法去做。」

  黃毛嘿嘿一笑，起身離去。

  ...

  林生掛掉電話沒多久，秘書平井柚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接了電話。

  「餵？」

  「我安排了人來，你以後少給我惹麻煩。」

  她話音說完，電話便直接掛掉了。

  林生全程只說了一個字。

  輕微嘆口氣，既然她安排了人來，等就是了。

  不至於在這個地方騙人。

  此時教導主任已經到了，他一推開門，就頂著半禿的頭顱趾高氣揚的叫嚷道，「誰叫林生？！」

  林生默默站了起來，主任的視線移了過去。

  「就你拿武器把同學打進醫院了？」

  「我沒有拿過武器，不論是監控還是其他同學都可以給我作證。」

  「但他們進醫院了，還是你動的手。

  後果你知道吧。」

  林生嘆口氣。

  一個個的，為什麼都是這樣。

  他抬起頭，強壓怒火，盡力平靜的看向中年禿頂教導主任。

  「他們四個打我一個，還是他們先動的手，這在監控都是可以查到的，我只是正當防衛。」

  「正不正當不是你說了算，他們現在都進醫院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有責任。」

  饒是林生養氣功夫好，此時也有些繃不住。

  眼神閃過一抹凶光。

  「那你想怎麼樣？」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你做錯了就是要承擔責任！」

  教導主任肥胖到有些油膩的面龐顯露出有些凶戾的表情，他死死盯住林生，像是把他吃定了一樣。

  「那個人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是他親戚？」

  林生突然冷不丁突兀的問道。

  教導主任嘴角撇起。

  誰不知道那個為首的小混混是他的侄子，但他絕對不會挑明承認。

  主任向前走了一步，壯碩的身軀很有壓迫感。

  「我只是站在教導主任的立場，像你這種不安定的混混就應該被開除！」

  林生點點頭，表示了解。

  他站起來，看向辦公室內其他的老師。

  「你們也覺得我是混混嗎？」

  「不然呢？你看看你那有學生樣子。」

  「你這個不學習亂搞的混混就應該被開除。」

  「我反正是支持主任的，你這種混混存在就是學校的恥辱。」

  一幫教導主任的狗腿子大肆叫嚷著。

  林生低下眼帘，看向其他更多的老師。

  「你們呢？」

  「...」

  沉默無言本身就表明了自身的態度。

  林生瞭然，他看向教導主任。

  「我被欺負的時候都是瞎子，我欺負別人的時候你們眼神又好了...

  你們真是群畜生啊...」

  他如此感嘆道。

  「你說什麼？！！」

  教導主任走上前，揚起粗壯的手臂，掄圓了猛地扇向林生。

  可他的手在半空被死死鉗住。

  林生看向教導主任。

  「我說，你們都是畜生。

  欺負人的畜生，庇護他們欺負人的畜生，默許欺負人存在的畜生...

  如果有人死了。

  你們都是兇手。」

  「你在說什麼胡話！！」

  教導主任肥胖的面頰擠在了一起，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他面容很是猙獰，他想要抽出手，林生的手卻像是液壓鉗，攥的死死的，他完全抽不出來。

  所以他提起了腿，猛地踹向林生。

  可惜，或許是地滑，或許是年歲已高。

  他還沒有踹出去，自己反而被林生一拽，直接滑倒在地。

  林生鬆開手，跨過主任倒下的身軀，走到了門旁。

  他反鎖了門。

  「你在幹什麼？！」

  一個主任的狗腿子站起來怒斥道。

  林生搖搖頭。

  「別急，馬上就到你了。」

  他走向正在爬起來的主任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給我站起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

  「混帳！！」

  他肥胖的面龐上下顫抖，猛地撲向林生。

  林生攥緊了拳。

  他的右拳像是炮彈一樣，精準的命中撲過來的主任的油膩臉頰上。

  轟！！！

  瞬間，血液飆射出來。

  主任向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呆愣住了，頭歪向一旁，依然保持被拳頭命中的狀態，嘴角和鼻子鮮血肆意的溢出，近乎糊滿了油膩的臉頰。

  「你...你你...你怎麼敢動手打我的？！」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林生。

  「你似乎站的太高了，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下面的奴僕打是嗎？」

  林生嗤笑了一下，隨即高高舉起右拳，頓時，那個教導主任縮成一團，雙手護在頭前。

  他怕了。

  眼淚混著飽含油脂的汗水滴落在地面，像是個孩子一樣哭了。

  林生舉著的拳落下，繞過防護的手臂，重重的轟擊在他的肝臟處。

  「啊啊啊！！！」

  宛如殺豬般的慘叫從主任口中喊出，爆肝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泌出，他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林生抬起頭，看向一旁那幾個跳的最歡的狗腿子。

  「你怎麼敢的啊！！」

  「瘋子！！」

  「退學！！我一定讓你退學！！！」

  他們驚恐的嘶吼著，林生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說道，「輪到你們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