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拳擊的璀璨
林生接過鴨川源二遞過來的鬆緊帶。
「把他戴在肩膀上,拳頭攥緊前段。」
鴨川源二看向林生,「早上先打兩組空擊熱熱身,熱身結束後再準備耐力長跑。」
林生點點頭,照做。
鬆緊帶是特殊材質定製的,彈力很大。
向前揮拳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阻力。
稍微做了兩組空擊。
一旁的鴨川源二看的頻頻點頭。
林生的空擊依舊是那麼高雅,每一拳的揮舞都彰顯著極致的暴力美學。
做完空擊後,林生額頭處滲出少量汗珠。
就熱身來說,這種訓練程度剛剛好。
鴨川源二掏出第二件道具。
「戴上這些負重,準備開始耐力跑。」
林生接過上半身的負重,其像是背心一樣可以直接穿在身上,而下半身的負重則是用繩子綁在小腿處。
穿戴整齊後,林生稍微活動下。
並不是很沉重,大約一共也就增加了十五公斤。
還是有點輕了。
林生看向鴨川源二,「還有更重的嗎?」
「有,但現在你先穿這套鍛鍊一段時間。
畢竟你剛傷好,訓練量什麼的我會在之後的時間裡逐漸遞增。」
聞言,林生點點頭。
他看向鴨川源二,「那就繼續吧,我還不是很累。」
「行,那就準備好,以這裡為起點,你估計要跑到新幹線那邊。」
鴨川源二走到一旁的小電驢上,插上鑰匙,擰動閥門。
「我會全程跟著你的,可別想偷懶。」
林生沒有言語回應,只是準備用行動證明他的回答。
長跑是對耐力的鍛鍊。
從這裡到新幹線那邊少說有五六公里。
正常這種距離的林生已經跑過好多回了,不過這次穿上了負重。
越往後,越接近力竭的時候,任何一絲重量都是翻著倍的壓制在自己身上。
不過正是如此,才具有挑戰性。
林生雙眼很是興奮。
有難度才好,他也好奇現在的自己究竟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隨著鴨川源二的一聲令下。
少年迎著陽光,向前奔跑。
...
蔚藍的天空被霧靄所遮掩,遠方淡淡的槍聲迴蕩在山谷。
「子彈究竟還要飛多久才會變成白鴿?」
男子站立在墓碑前,低垂下的眼帘中,悲傷無聲的溢出來。
他打開手中的瓶子,將有些渾濁的酒水傾倒在墓碑前。
人類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呢?
政客們或許可以給出答案。
戰爭只是他們政治手段的延續。
商人們也可以給出答案。
戰爭可是他們發財的重要機遇之一。
只有普通人給不出答案。
連話都說不出來。
任何一點輕飄飄的死亡落在具體的個人身上,都是沉重到頂點的山峰。
而在這歷史的洪流下,任何人都宛如草芥一般渺小。
秋林抬起頭。
恍惚間,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浩浩蕩蕩向自己襲來的轟炸機群。
父親的身形依舊高大,他站在身前回過頭來,笑容燦爛。
他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著什麼。
對了,秋林低下頭。
他回想起了父親的最後幾句言語。
「我可是拳擊手,別怕。」
這次,輪到秋林自己攥緊了拳頭。
口袋中,露出WFC傳單的一角。
...
「哈!!!」
隨著少年的吐氣,扭動的身形帶動肩膀,將全身所有的力道全部涌在拳頭上。
砰!!!
面前的沙袋頓時凹進去一個巨坑,倒飛出去。
直到繩子的牽扯和重力的作用,沙袋盪了回來。
清脆的掌聲傳來,少年循聲回頭,看向後方一名高大的男子。
「哥!!」
尾崎夕貴眯著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向少年,「很不錯,你的筋骨力已經打熬好了?」
少年認真的點點頭,「依照古籍,我現在已經修煉好了!」
「所以你想偷偷出去玩了是吧。」尾崎夕貴看向少年,揚了揚手中的傳單,「你猜我在你房間裡找到了什麼?」
「哥!!」
少年有些羞怒的訓斥道,「依照家訓,我現在應該可以出門了啊!!」
尾崎夕貴搖搖頭,「家訓所說,你至少需要通過一個家族成員的試煉。」
少年頓時泄了氣,臉色肉眼可見的沮喪起來。
「不過嘛...我現在可以給你布置一道試煉,只要你用拳頭逼退我一步就可以去參加這個什麼WFC比賽哦~」
尾崎夕貴笑眯眯的說道。
「真的?」
少年試探著問道。
「當然!」
尾崎夕貴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前提是你能夠逼退我一步。
不論多少拳,不論什麼招式,不論從何處偷襲。
你只需要逼退我一步。
僅此而已。」
少年吞咽了下口水,他遲疑的看向面前男子。
「哥,那我出拳的啊。」
尾崎夕貴沒有回應,漆黑的瞳孔平靜的注視向面前的少年。
少年緩緩俯下身形,恐怖的氣勢纏繞在他的周圍。
和之前一樣,他再次全力的揮舞出自己的拳頭。
但這次不一樣。
一隻手平穩的包裹了少年揮舞中的拳頭,將其攔了下來。
尾崎夕貴又恢復之前眯眯眼的狀態,「你真是沒想過手下留情啊!
這是想謀殺親哥啊!」
少年嘟著嘴,「不是你說的讓我全力的嗎?!」
尾崎夕貴敲了敲少年的腦袋,「就知道貧嘴。」
「所以出去玩的事?」
「當然是...我替你去玩了。」
「混蛋老哥!!!」
...
培養了五個世界冠軍的傳奇教練K雙手環抱在胸前,他在滿世界尋找最後一個弟子,準備培養其參加這一屆的WFC,並且奪得冠軍。
而現在,他來到了這裡,直視面前擂台上的白髮少年。
「這個少年就是劉柏山,我和你說過,剛來拳擊館訓練了兩周。
你覺得怎麼樣?」
教練K一旁的拳擊館館長看向K,面容很是自豪。
擂台上,白髮少年柏山輕盈的躲閃掉了對手的攻擊,他在這有限的擂台領地如魚得水般,戲耍著對手。
K蹙起眉頭,「讓你們這裡最強的選手和他打一場吧。」
「最強的?」
拳擊館館長看向K,眯著的眼睛看不出想法。
一旁的休息室內。
「阿哲,館長找你。」
目前棒子國國內超重量級選手排行第三名的壯漢回過頭來,看向那名傳話的,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他們重量之間的差距是不是有點懸殊了?」
館長看了看阿哲又瞥了瞥柏山,問向K。
K一言不發,眼神平靜的看向擂台上對立的兩人。
阿哲(26歲,75.8公斤),光頭加上面龐上的紋身使其很有壓迫感。
另一邊則是劉柏山,17歲,白毛,體重目測不超過60kg。
隨著比賽開始,白毛少年鬆懈了自己的身形,雙手舒適的垂在身旁兩側,身軀隨著腳步隨意的跳動兩下。
「這也太不當回事了吧!!!」
一旁有拳擊手吐槽道。
館長悄咪咪的睜開一隻眼。
正是因為劉柏山重視對手才會擺出這個架勢。
館長第一次見到柏山的時候,他就是用這幅架勢在一個巷子裡幹掉了二十多名不良。
他是天才,無可爭議的天才。
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碾壓其他人的努力。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