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7章 卡瑪泰姬宣傳攻勢

  第1647章 卡瑪泰姬·宣傳攻勢

  大廳中被安置在厚厚的玻璃門後方，學名為「永久性物質界曲率折迭子空間跳躍可控奇點」的傳送門通過旋鈕調整鎖定了幾個特定靈能頻率。緊接著玻璃門後面的景色分別從沙漠、雨林、海洋等自然景色切換成了矗立著運輸車輛的灰白色荒漠、光怪陸離背離物質界物理規律的城市、站滿武裝人員的宗教場所等地。一番調整下來，丹尼爾法師累得滿頭都是汗，但他還得遵從安菲特律翁的指示調整頻率，後者則是通過禁衛修會的網絡獲得的坐標數據，確保所有傳送設施都能準確無誤地連接。

  「還有一支來自不朽之城的軍樂團？」獲得指令的丹尼爾法師非常希望在此刻放棄工作，然而在加冕儀式以前賓客必須到場，包括儀仗隊和音樂等準備工作必須完成。「有必要邀請好吧，我希望哈密爾法師看到這支交響樂樂團的時候不會驚訝。正常情況下，軍樂團不應該搭乘運輸機和儀仗隊一同出發嗎？」

  「禁衛軍就是儀仗隊，分開出發是為了避免卡瑪泰姬坐標暴露。」

  「很不錯的理由，我想哈密爾那個煩人的傢伙一定不會生氣。」

  「還請停止你的嘲弄，丹尼爾法師，我已經受夠了你對吾主的偏見。至尊法師是吾主的師長，尊者的死亡並不會令吾主感到愉快，即便這意味著祂將掌握巨大的權力，至尊法師之死仍然是個悲劇。」安菲特律翁沒好氣地站在丹尼爾法師面前，「如果可以，他寧可不想要這份權力，沒有權力，至尊法師和吾主的理想都無法踐行。你清楚這點，丹尼爾法師，伱此生從未遭遇過大規模戰爭，也不明白戰爭中掌握權力有多麼重要。所以請停止你的嘲弄行為，給予吾主一些尊重。專注於任務，否則我只能將你關進監獄，等待哈密爾法師回到卡瑪泰姬後處置。」

  

  「哈哈。」丹尼爾法師乾巴巴地笑了起來，「你拿著槍，你說得都對。」

  「祂希望你能更優秀一些，丹尼爾法師。」安菲特律翁皺著眉頭，他一直無法明白，為什麼丹尼爾法師的態度會如此消極。丹尼爾法師雖然是一位聖殿守護者，但卻與所有卡瑪泰姬秘法師都有著顯著的不同，印第安人與白人混血的蒼老褶皺的臉上沒有任何激情，即便聽聞至尊法師的死訊也只是點點頭，嘆了口氣。那似乎不是悲傷，而是解脫的嘆息。安菲特律翁並不具備挖掘他人內心的天賦，但他還是察覺到了異樣。「不要辜負祂的期待，丹尼爾法師，至尊法師的理想、吾主的理想需要每一個人都付出努力。」

  「我厭倦了，禁衛軍。」丹尼爾法師懶洋洋地說道，「我厭倦了一切，無論是和你的辯論還是未來的一切，我都厭倦了。讓我完成工作，然後什麼都別管我，行嗎？我早該死了，家族詛咒早該要了我的命，我活到現在付出了很大代價，現在我不想再支付這筆帳單了。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麼未來，我沒有未來，我也不願去思考其他人的未來。」

  安菲特律翁無法理解，他只能搖搖頭，繼續與醫務官的通話。

  他不理解為何凡人之間的差異為何如此巨大。

  某些人（特指丹尼爾法師）不願承認明顯對所有群體未來有利的道路規劃，反而選擇消極應對（指降低工作效率）甚至否認和攻擊為這條道路付出的其他人。他只能猜測這是因為畏懼付出自己本就不多的東西（無論那是生命還是財富），亦或者因為目光短淺沉溺於財富、社會地位帶來的優越感，又或者僅僅是被某種意識形態裹挾，看不清人類種族未來的發展方向是星辰大海，每一個人都能充滿理性，物質世界與科技文明極度發達，不會再有不公、飢餓與疾病，每一個人都能將時間花在提升自身精神文明上。

  某些人親眼目睹降臨的恐怖後，全身心地相信皇帝描繪的未來並願意奉獻所有，例如旺達·馬克西莫夫、皮特羅·馬克西莫夫、塔季揚娜這些人，或者不朽之城裡那些皇帝和禁衛修會從世界各地找來的精英軍人，又或者與不朽之城有過合作關係，願意接受不朽之城管轄、領導和支援的自由僱傭兵組織（據說有個名為鑽石狗的組織接收了不朽之城贈送的海上採油站，並且以某種雙足戰爭機械原型的設計圖為代價，從不朽之城換取了某種通過聲音傳播的靈能病毒的治療方案）。

  安菲特律翁知道自己並非人類，準確來說可以稱得上人類亞種，是通過人工手段干預促成的人類未來進化樣本，但他認為凡人的意志應該與自己一樣堅定。如果拒絕承認皇帝創造的未來的凡人去擁抱那個未來給予的一切權利，那未免有些太過諷刺了，因此他打算在此次任務結束後，向禁衛修會提交一份有關宣傳攻勢方面的預案。他不知道這份提案能否在小組會議上通過，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會同意相關預案，但皇帝鼓勵禁衛修會在禁衛統領的領導下形成學習小組向祂提出建議，無論如何安菲特律翁都希望皇帝能夠注意到類似丹尼爾法師的情況，重視起宣稱方面的重要性。

  第一扇連接灰白色荒漠的玻璃門打開了，幾名身披金甲的禁衛軍和幾名身著銅色動力裝甲。禁衛統領康斯坦丁，護民官漢尼拔、漢謨拉比、戴里克先等禁衛軍穿過傳送門來到了卡瑪泰姬，隨行的還有剛剛結束阿提蘭戰役屠殺任務的第一軍團長馬爾科姆等重要軍官，所有人身上都散發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裝甲縫隙里仍然殘留著血跡。

  「統領大人。」安菲特律翁向著康斯坦丁行禮，「護民官阿蒙已經陪同皇帝前往卡瑪泰姬地下墓穴，炮艇機正在地下墓穴附近自主巡航。」

  「那我們就去地下墓穴。」康斯坦丁點點頭，「祂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只有一位禁衛軍保護已經是我們的失職了。」

  「我不知道這裡的儀式為什麼這麼重要，以至於我浪費一些時間，少砍下幾顆變種人的腦袋。」阿帕里夏壓低聲音對副官尼爾森說道，然而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清他在說什麼，「如果皇帝願意的話，我肯定不會參加儀式之後的晚宴環節。」康斯坦丁裝作沒有聽見阿帕里夏的抱怨，馬爾科姆只是冷笑朝著阿帕里夏了兩聲。

  「還有什麼需要報告的嗎？」

  「雅典娜在地下墓穴門口等待。」

  「那麼我們加快速度，命令運輸機立刻做好起飛準備。」護民官漢尼拔說道，「那個所謂的神祇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我們不能讓她太過靠近皇帝。」

  漢謨拉比和戴里克先等禁衛軍表達了贊同。

  「那麼這個靈能者為什麼能待在這裡。」馬爾科姆打量著身著長袍的丹尼爾法師，「就是他負責打開傳送門的嗎？他是否可靠，是否需要從不朽之城調來另一名值得信任的靈能者？」

  「只要我在場，丹尼爾法師就很可靠。」安菲特律翁說道，「這是皇帝的安排，不需要其他人質疑。」

  「你終於來了。」雅典娜轉過頭，不再看那些站在自己身後身披金甲、手持長戟的禁衛軍。她來到卡瑪泰姬的時候已經褪去了凡人的偽裝，身高遠遠超過凡人一頭，即便如此她與禁衛軍相比還是矮了不少。她已經朝著禁衛軍發過脾氣了，但禁衛統領康斯坦丁卻以滴水不漏的冷漠徹底漠視了她提出的一切訴求，拒絕調離頭頂正在巡航的金色炮艇。直到幾個小時後皇帝與阿蒙終於走出地下墓穴，她也忍不住開始了抱怨，「你的小跟班幾乎要用眼神殺死我，如果不是看在他們是你的戰士，我可不會讓他們用這樣帶有敵意的目光看著我。這樣一點也不禮貌。」

  「他們不是小跟班，他們是未來的人類進化標杆。」

  「別那麼認真。我現在不是以導師的身份和你交流，而是以一位朋友和養母的身份。」雅典娜拿出那頂桂冠，然後在站到皇帝身邊的禁衛統領康斯坦丁極度不贊成的目光下，試圖將其戴在皇帝的腦袋上。「應當由我為你加冕，不是嗎？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加冕儀式需要加快速度，你還有一場危機需要去面對，帷幕之後的存在不會等太久。」

  皇帝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我會為自己加冕，雅典娜。多瑪姆必須等待，我會給那個懦夫向我攻擊的機會。」

  「那你至少邀請一個畫家，或者披上一個畫著蜜蜂的長袍。」雅典娜跟上腳步一同走向運輸機。「你需要向整個銀河系宣告你接替了至尊法師的位置，否則那些靈能異形種族將會重新撿起野心，對人類和地球發動進攻。」

  「我需要一場危機，雅典娜。我需要一場能夠讓人類種族團結起來的危機，一場讓人類認識到我們在群星中生態位的危機，」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