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開學首日

  第27章 開學首日

  開學第一天。

  謝林的第一堂課是的草藥課。早上在禮堂吃完一頓豐盛的早餐，並欣賞了韋斯禮夫人給羅恩寄的吼叫信之後，謝林便和達芙妮、梅瑞狄斯結伴走出城堡，來到了霍格沃茲的溫室。

  「兩個調皮的學生將一棵很珍貴的打人柳給弄傷了，我一個上午的時間都在治療它！」斯普勞特教授的聲音很溫和：「希望你們以後可不要做出這種事情！」

  「好了，現在跟我來，去第三溫室！」她在前面帶頭，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2年級學生跟在了她身後。第三溫室里的植物比第一溫室有趣，當然也更危險。斯普勞特教授站在溫室中間的一張擱凳後面，她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說道：「我們今天要給曼德拉草換盆。誰能告訴我曼德拉草有什麼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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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文克勞的莫瑞·麥克道格推了推眼鏡，舉起了手，在斯普勞特教授的示意下回答：「它是一種強效的回覆劑，能夠幫助因為藥劑、魔咒或變形術而改變形態的人恢復原狀。」

  「很好，麥克道格小姐，拉文克勞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滿意地點點頭。「那麼，誰又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們要準備這個東西？」她點了點堆在角落裡的一大堆毛茸茸的耳塞。

  這次她選了斯萊特林的謝林回答這個問題，一般來說斯萊特林的學生都不太擅長草藥科，這些出身高貴的少爺小姐們認為這種會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翻動泥土、澆水換盆的粗重工作是傭人的職責。

  但謝林是個例外。謝林的魔法哲學是對於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不論是魔咒、變形、魔藥、草藥、魔法生物，甚至是麻瓜的工具都來者不拒。

  他回答道：「成年的曼德拉草發出的哭聲會使人喪命，前魔法部長維努西婭·奎克利(Venusia Crickerly)就是因為在處理自家花園的曼德拉草時不小心出了意外而當場去世，後來魔法部針對這個植物設立了一系列的條例，巫師家庭要種植曼德拉草必須要得到特別批准。當然，幼小的曼德拉草只會讓人昏迷幾個小時。」

  「完全正確，對曼德拉草的致命記錄也是很適當的補充，比我預計的回答還要完美——斯萊特林加十五分。正如馬爾福先生說的那樣，曼德拉草有致命的危險性，但這裡的曼德拉草還很幼小，聽到它的哭聲最多昏迷幾小時。」斯普勞特教授平靜地說。

  斯普勞特教授先示範一遍，便讓小巫師們以四人一組的形式展開換盆，德拉科本來想跟謝林一組（謝林明顯是斯萊特林里最靠譜的隊友），但卻被潘西給強行抓去斯萊特林女生組合那裡做苦力，高爾、克拉布、諾特和布雷斯·沙比尼一組。

  謝林這裡有達芙妮、梅瑞狄斯，還差一個人，謝林走向拉文克勞那裡禮貌地向莫瑞·麥克道格提出了邀請，莫瑞對謝林突如其來的邀請感到有點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同意加入謝林的小組。

  從土裡拔出曼德拉草可是一件體力活，並不像斯普勞特教授做得那樣輕鬆。這比在田地里拔蘿蔔還要更難，而且曼德拉草還不願意被人從土裡拔出來。

  達芙妮廢了好大勁都沒能成功，最後還是梅瑞狄斯搭把手才將它拔出來，最糟糕的是這傢伙出來後就不願意回去了，扭動著身體，兩腳亂蹬，揮著小拳頭，用腳擋住盆口，死活不願意被塞進盆里。達芙妮與曼德拉草較勁了大半個小時，最後在謝林的協助下才完成任務。

  謝林平時就很注重身體鍛鍊，暑假期間盧修斯還給了他和德拉科喝過神力藥劑（Strengthening Solution），這款藥劑能夠改善人的體質，增強身體的力量——以謝林現今身體的力量可以輕易在近身搏擊中擊倒一個成年麻瓜。

  謝林一手穩穩地抓住曼德拉草的根莖，只拉了一下就把整個曼德拉草拔了出來，由於用力過猛還把曼德拉草給晃暈，結果沒有遇上任何反抗就完成了換盆。

  梅瑞狄斯在謝林的幫助下也順利完成任務之後，只剩下莫瑞一人。

  她和謝林第一次同組，兩人之前從未有過交流，雖曾聽聞謝林平易近人，但是女性的矜持讓她不好意思開口向謝林求助。她是一個典型的拉文克勞女生，性格文靜，體能也屬於比較嬌弱的類型，看過其它人的前車之鑑，她實在沒把握獨自完成今天的課堂任務。

  謝林看出莫瑞的難處，紳士地主動提出幫助。莫瑞在謝林的幫助下慢慢地把曼德拉草拔了出來，可是她沒把瘋狂掙扎的曼德拉草捉牢，竟不小心讓它從手裡掙脫，還噴了自己和謝林一身泥。

  眼看曼德拉草在地上迅捷地彈彈跳跳，就快要跑遠，莫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啊」了一聲，謝林突然如獵豹般嗖的一聲從莫瑞身旁掠了過去，撲向曼德拉草的方向。他精準無比地一把抓住小傢伙，接著不等它有任何掙扎的機會就粗暴地把它塞進花盆裡。

  這時的謝林和莫瑞的身上都沾滿了泥土，兩人看著彼此的窘況，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兩人之間原本的疏離感瞬間被打破。謝林拿出魔杖，給兩人各施放一個除垢咒，身上的污泥頓時消失乾淨，連汗味都消失得幾不可聞。

  莫瑞忍不住驚嘆道：「你的魔咒使得真好，即使是以魔咒課見長的拉文克勞也沒人能把除垢咒掌控得這麼徹底，別說泥土了，我現在連身上的灰塵都看不見了……」

  謝林謙虛地微笑道：「麥克道格小姐過獎了，我只不過比其它人更努力練習罷了。說到魔咒知識理論，肯定還是你們拉文克勞比較厲害。」莫瑞白了謝林一眼，「喂，過分謙虛會顯得你很虛偽呢！還有，別再叫我麥克道格小姐了，你還是叫我莫瑞吧！」

  四人的小組是課堂中第一個完成任務的，斯普勞特教授很高興地給他們每人為各自的學院加了5分。其它的學生們——尤其是以文弱學者型居多的拉文克勞，有許多依然在和曼德拉草陷入苦戰，斯萊特林的表現雖然好些，但大部分人也是披頭散髮、滿頭大汗、腰酸背疼，身上沾滿泥土。

  午餐後是黑魔法防禦課，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斯萊特林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改為和格蘭芬多一起上。

  （註：為了劇情需要，2年級以後的黑魔法防禦課皆和格蘭芬多一起）

  和魔藥學課堂一樣，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學院涇渭分明地坐在教室的兩邊。所有人都早早來到教室，屏息凝神等待著課程開始，顯示出大家對洛哈特教授的課有多麼期待——也許哈利和謝林是兩個例外。

  「孩子們，你們好！」一身青綠色長袍的洛哈特走了進來，風度儀態無可挑剔，幾乎所有女生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身體，抬高了頭。「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黑魔法防禦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女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掛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班登女妖的!」

  洛哈特拿出一迭羊皮紙，「我看到你們都買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們先來做個小測驗，看看你們讀得怎麼樣，領會了多少……」他發完卷子，回到講台上說：「給你們三十分鐘，現在開始！」

  試卷有整整三頁，全是關於他的個人喜好的問題。這些問題對於過目不忘的謝林來說沒有絲毫難度，謝林洋洋灑灑地在試卷上寫滿回答，同樣這麼做的還有赫敏，至於其它學生——哈利和羅恩看著試捲髮懵、德拉科和諾特露出嫌惡的表情、高爾和克拉布在發呆和流口水……

  半個小時後，洛哈特將試卷都收走，當著大家的面開始閱卷。大部分試卷上的回答似乎都不合他心意，讓他不斷發出「嘖嘖」聲。

  「寫的漂亮，謝林馬爾福先生！你居然記得我最喜歡顏色是丁香色。」洛哈特激動地說道：「這張卷子可以拿100分……斯萊特林加十分！」接著他翻到了赫敏的試卷，「赫敏格蘭傑小姐知道我的秘密抱負是消除世上的邪惡，以及銷售我自己的系列護髮水，這張卷子也是100分……格蘭芬多加十分！」

  他拎出一隻蒙著罩布的大籠子，放到桌上。「現在——要當心！我的任務是教你們抵禦魔法界最邪惡的東西！你們在這間教室里會面對最恐怖的事物。但是只要我在這兒，你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只要求你們保持鎮靜。」

  哈利從一堆書後面伸出頭來，想好好看看那個籠子，納威往後縮了縮，潘西也向德拉科挪近了幾步。達芙妮和梅瑞狄斯去年在謝林的帶領下闖過魔鬼網、打敗過巨怪，已經培養出不畏實戰的勇氣，此刻顯得躍躍欲試。

  「我必須請你們不要尖叫，」洛哈特壓低聲音說，「那會激怒它們的!」然後掀開了罩子。

  「不錯，」他演戲似的說，「剛抓到的康沃爾郡小綠仙。」小綠仙可不是康沃爾郡才有的生物，主要遍布於英格蘭西南部的康沃爾郡和德文郡，以調皮搗蛋而聞名，康沃爾郡小綠仙是明亮的電光藍色，而德文郡小綠仙則是偏樸實的鋼青色。謝林仔細觀察籠子，這些小綠仙大約八英寸高，小尖臉，嗓子非常尖厲刺耳，正在上躥下跳，搖晃著籠柵，做著各種古怪的鬼臉。

  一個男學生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洛哈特惱火地說：「嚴肅些！它們是魔鬼一樣狡猾的小破壞者!」說完，他打開了籠門。

  這下可亂了套——小綠仙四處亂飛，其中兩個揪住納威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還有幾個直接衝出窗外，在教室後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破壞。

  哈利展現出一個格蘭芬多的勇氣，嘗試著保護羅恩和赫敏，但是實力不足——他的眼鏡被小綠仙搶走，造成他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胡亂擺動著雙手，試圖靠運氣抓住一隻小綠仙；羅恩根本不敢拿他那把噴射著不明火花的魔杖來施展魔法；赫敏的表現最好，她聰明地用了一個定身咒，把兩個小綠仙給定住，塞回籠子裡。

  幾分鐘後，全班同學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可憐的納威被掛在枝形吊燈上盪著。謝林眼看差不多了，向達芙妮和梅瑞狄斯打個眼色，大聲喝道：「這是洛哈特教授給我們的第一課——不要輕視任何敵人。現在，斯萊特林——隨我來！」

  謝林一馬當先用火焰咒射出一蓬熊熊烈火，操縱著火焰把小綠仙都逼到一個牆角，達芙妮和梅瑞狄斯默契地站在謝林左右兩邊，用全身束縛咒把一隻又一隻的小綠仙打得全身僵硬地跌落在地，飛行中的小綠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減少。

  這時德拉科、潘西、諾特、沙比尼也站出來幫忙，一時之間魔咒飛舞。短短几分鐘內，所有小綠仙都被塞進了籠子裡。

  這時，枝形吊燈吃不住勁兒掉了下來，謝林用漂浮咒接住掉下來的納威，然後用修復咒把受到破壞的窗戶、桌椅、吊燈一一修復，最後語氣尊敬地向洛哈特報告：「教授，我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傳達的是，即使是不起眼的小綠仙也要謹慎對待，永遠不要輕視任何敵人，對吧？而且你還給了我們一個寶貴的實踐機會——當然我完全不懷疑，若是最後我們力有不逮的話，你一定會出手讓我們見識你的真本領的。我必須說，這真是難得寶貴的一堂課。」

  洛哈特神采飛揚地站出來，「是的，馬爾福先生完全領會了我的意思，真是非常優秀的小巫師！斯萊特林的各位也做得非常好！這樣，讓我想想……斯萊特林加六十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