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內定冠軍

  第19章 內定冠軍

  謝林有些不高興地看著尼可·勒梅，說道：「先生，我尊敬你是一位傑出的鍊金術師，擁有許多耀眼非凡的成就，為巫師界做出了許多貢獻。但我請你不要替我們的校長大人巧言令色地辯駁，他的做法還能有什麼苦衷？」

  「不外是擔心我是神秘人的追隨者，又或是我可能成為下一代黑魔王罷了。說到底，在校長大人眼裡，早就忘了我是他的學生，更可能的說法是，或許他從來就沒信任過霍格沃茲里的任何學生——我敢說他對學生施展攝神取念，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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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林毫不客氣、狠狠地把虛偽的遮羞布撕開，讓原著里作者羅琳輕描淡寫帶過的成人世界的醜惡暴露在這場對話中——謝林的話不是無的放矢，原著中可不只一次地暗示過鄧布利多對哈利施展攝神取念。

  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些許歉意：「孩子，我對你沒有惡意……如果我剛才的做法讓你感到難受，我願意為此向你道歉。」

  謝林臉色稍微緩和，說真的，雖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實力要應付未來的動盪亂世，但是他也清楚此刻和英國巫師界的定海神針鄧布利多交惡絕不是一個明智的主意。

  他冷哼了一聲，兩世為人的謝林心智可不是如他表面上的是個12歲少年，別看鄧布利多這麼輕易就語氣放軟，就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濫好人了。

  鄧布利多是個權謀家，喜歡在幕後觀察著所有事物的發展，然後在幾個關鍵地方插手干預，把劇情發展導向自己理想的方向。

  如果謝林只是一個一窮二白、毫無背景的麻瓜巫師，此刻指不定已經被鄧布利多任意揉扁搓圓了。不過謝林背後站著的是大不列顛勢力第一的馬爾福家族，父親盧修斯還是校董會的主席，只要謝林沒有踩過鄧布利多的底線，鄧布利多是不會選擇和馬爾福家族硬槓的。

  除了背景夠硬之外，謝林能夠從重重關卡和鄧布利多親自設下的厄里斯魔鏡中奪得魔法石，更是顯露出了他本身的實力，當然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平日對他的評價也幫了大忙——

  對於這種有天賦、對同學友善、家庭環境健全，而且沒有展露黑暗傾向的孩子，毫無疑問的，鄧布利多的選擇當然肯定會是示好，甚至不排除日後拉攏的可能性。

  再加上這件事情謝林本身就占住了道理。

  在奪得魔法石的這件事情上，謝林可不是以一個竊賊的身份偷來的。鄧布利多在開學日當天就當著所有學生的面宣布四樓角落有東西，這無異是一種釣魚行為，然後還設下了重重關卡，他的態度，擺明了就是——

  東西我就放在這裡，有本事你就來拿。

  整個事情的性質變了——這不再是一個小偷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的偷竊行為，更應該說是主人和奪寶者鬥智鬥勇的一場博弈，寶物應由勝者居之。所以此刻謝林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個寶物是他破解重重關卡得來的，即使被識破了也休想他輕易地交出去。

  謝林淡淡地道：「希望教授你要吸取前車之鑑。我曾聽家族裡的長輩說過神秘人早年的故事，據說他還是由教授你招入霍格沃茲的——你口口聲聲說愛，你卻用一個燃燒的衣櫃逼迫他做了懺悔，結果顯而易見，你比他強的時候，你能威逼他讓他屈服，有一天他比你強了，是不是就要有樣學樣、以牙還牙了？」

  鄧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臉上都出現難以置信的驚容，這些陳年往事幾乎是僅限那個時代里幾個人之間的秘密了，謝林能夠了解得如此清楚，這代表他背後所暗藏的情報能力遠遠超出了鄧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預計。

  「還是不說這些了，我們討論一下魔法石的歸屬吧！」謝林不打算再和他們胡扯瞎談，而是直切正題，「我不是貪婪的人，對於魔法石所帶來的永生不死和點石成金沒有半分覬覦。」

  「我既不缺金錢財富，也不想活著看身邊的親人朋友一個個死去，魔法石於我，其意義更象徵鍊金術上的一座里程碑，所以我想向勒梅先生你暫借魔法石三個月作為研究之用，希望可以藉由這個研究讓我的鍊金術更上一層……」

  「若是勒梅先生願意指點我鍊金術方面的知識，那就更好了——我聽聞勒梅先生的鍊金術似乎還沒有找到傳人，若是讓你這一身知識本領就此失傳，是整個巫師界的莫大損失啊！」

  鄧布利多似乎有些不滿對話的主動權牢牢掌控在謝林手裡，此時插嘴道：「謝林，你或許不知道，鍊金術講求的是等價交換，要獲得某樣東西，就必須有同等價值的付出……」

  謝林冷笑一聲，道：「尊敬的校長大人，你似乎忘記了。我已經付出了一個學院杯——你先別反駁，這次學院杯不論斯萊特林領先格蘭芬多多少，你都打算讓格蘭芬多取得學院杯的，領先的分數越多，你在期末晚宴給的分數就越多，我說的對吧？」

  鄧布利多有些尷尬，但依然笑咪咪地道：「我或許給的分數——怎麼說，有些過於慷慨了，但那也是出自對哈利他們優秀表現的一種獎勵而已，你也不能否定哈利以一個1年級學生的實力就敢於直面伏地魔的勇氣吧？」

  謝林不屑地「切」了一聲，「這有什麼？學院杯的歸屬早就被你內定。別急著否認，當我發現教授們在禁區走廊所設的關卡只不過是1年級學生就能夠破解的難度時，我就已經確認了我的猜測。」

  「什麼猜測？」鄧布利多饒有意思地問道。

  「你讓教授們設的這些關卡，防的不是黑魔王，而是學生！」謝林侃侃而談。「防黑魔王得手，只要一面厄里斯魔鏡就夠了。黑魔王做不到對魔法石無欲無求，只能藉助其他人的手來從魔鏡中取到魔法石。」

  「那麼教授你就得保證這個人既能取到魔法石，又不會輕易將魔法石交給黑魔王。整個霍格沃茲里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哈利。因為他身上有他母親以生命為代價施展的『愛的守護』，對吧？」

  鄧布利多和尼可·勒梅對望一眼，發現自己面對眼前這個11歲少年異常尖銳卻有理有據的言語，居然陷入無言以對的窘境。

  「你的布局就是圍繞著這一點展開，你需要保證只有哈利一個人能到達厄里斯魔鏡前。三頭犬戰鬥力極強，除了海格，沒人知道如何應付它。而與海格關係好到足以從他口中問出制服路威的手法的，只有哈利。」「而且，赫敏曾告訴我，海格送了哈利一支短笛作為聖誕禮物。海格身為教授你最信任的人之一，十餘年行事未曾出過差錯卻被人簡簡單單地就套出了對付路威的方法，這麼明顯的事實，我隔著十英里遠就能嗅到陰謀的味道。」

  「聽起來的確很明顯，」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自己已經被謝林嚴密而精確的推斷力所折服。

  「黑魔王知道這是個圈套，但他不能不上鉤！」謝林繼續侃侃而談。「絕大多數學生，都不會進入那個走廊。即使有人想要探險，也無法通過路威那一關。能闖關的，只能是哈利他們。然後教授你又安排了飛行鑰匙、巫師棋、邏輯推理三關，正是因為哈利、羅恩、赫敏各人的專長和特點——」

  「如果我沒有猜錯，羅恩必定是暈倒在棋子關卡，而赫敏則是在魔藥關卡那裡折返，把羅恩帶到龐弗雷女士那裡，獨留哈利一個人穿過火焰獨自面對黑魔王。」

  鄧布利多只能點點頭，「你猜得沒錯，羅恩和赫敏確實是如你所說的一樣折返。」

  「那麼，尊敬的校長大人，我是不是已經證明了，今年的學院杯早就讓你給內定給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了？不論其他三所學院的學生如何努力、如何優秀，都沒有用，因為救世主哈利波特在你的特殊關照下註定要把其他學生的所有努力、所有付出、所有血汗，都化作一個可笑的空談！」

  現場三人都陷入了一陣讓人尷尬的沉默。尼可·勒梅假裝望向別處——他不想看到老友尷尬的樣子。鄧布利多臉色一陣變換，最後化作一聲暗嘆，決定開口打破沉默。

  「你和一個人很像。」鄧布利多幽幽的說道.「甚至比他還要優秀。」說完鄧布利多似乎被抽空了力氣，坐在了椅子上，像是憑空蒼老了幾歲。

  謝林看自己把這位校長刺激得差不多了，也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平心而論，教授你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持巫師界的安定與和平——」

  「在這點上我完全可以理解，甚至對你抱有敬意，但是我雖然能理解你，卻不能接受你的做法。為了維護世界的安定、為了將苗頭扼殺於搖籃、為了永遠把局勢牢牢掌控在你手中，就肆意地侵入他人隱私、剝奪學生公平獲取榮譽的權力，甚至我也不懷疑你會在必要時把任何人犧牲的決心，一切只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尼可·勒梅笑了，滿意地笑了。他開口說道：「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為了研究鍊金術而奪取魔法石了——以你現在所展示的心性、才能、智慧，都確確實實地讓我相信，永生不死和點石成金確實吸引不了你。你可比年輕時的我優秀得多了，不單在天賦上，還有眼界和智慧上。實話說吧，魔法石我本來也沒打算能從你這裡取回——」

  「事實上，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經和鄧布利多說好要把魔法石毀掉了，我已經活得夠久了，是時候跟世界說再見了。我知道，對你這樣年紀輕輕的人來說，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對我和佩雷納爾（尼可·勒梅的妻子）來說，死亡實際上就像是經過漫長的一天之後，終於上床休息了。」

  「你知道，魔法石其實並不是多麼美妙的東西。有了它，不論你想擁有多少財富、獲得多長壽命，都可以如願以償！這兩樣東西是人類最想要的——問題是，人類偏偏就喜歡選擇對他們最沒有好處的東西。」

  尼可·勒梅從懷裡掏出一本以鳳凰作為封面的厚厚筆記本，一邊遞給謝林一邊說道：「謝林小朋友，或許你是對的，我和鄧布利多的做法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了，為了彌補我們的過錯，也為了所謂的等價交換，請你收下這本筆記——」

  「我稱之為勒梅通訊錄，裡面有很多我年輕時的鍊金術筆記與心得，同時最中間那頁被施放了多變咒（Protean Charm），有一種類似雙面鏡的功能，這能讓你隨時都可以通過這本書找到我，如果對這本筆記的內容有任何疑問，請不要猶豫向我請教，我將很樂意將我的知識和本領都傳授給你這麼傑出的年輕人。」

  【勒梅通訊錄獲得！】

  「好吧，先生們，我想我該走了，佩雷納爾還在對角巷等著我呢。」尼可·勒梅頑皮地眨了眨眼，「我已經儲備了兩年分量的永生藥劑，希望這足夠讓你在我死去之前掌握我的鍊金術。」說完，尼可·勒梅站起身，收拾了一下長袍，走進了爐火里。

  離校日很快來到，寢室被清空，所有人都大包小包地整理著行李。霍格沃茲特快已經停靠在了站台。

  謝林和達芙妮、梅瑞狄斯坐在一個車廂里，聊著暑假裡的各種計劃，但時間總是有限，很快火車到達了國王十字車站，站台上熙熙攘攘，站滿了前來迎接的家長。

  謝林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盧修斯和納西莎，和兩個女孩打了一個招呼就要起身去找隔壁車廂的德拉科，卻沒想到達芙妮突然撲了上來，狠狠地摟住了謝林，在他的右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丟下一句「記得暑假寫信聯繫」就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謝林呆愣在那裡，和臉上泛起了紅潮的梅瑞狄斯在車廂里尷尬地四目相對，謝林吶吶地開口：「達、達芙妮她……」

  話還沒說完，卻沒想到梅瑞狄斯比達芙妮更加過分，梅瑞狄斯仿佛向前一跌，在謝林下意識伸手去扶的時候將整個火熱的身軀貼上謝林的身體，將白玉凝脂般的雙臂纏繞上謝林的脖頸，謝林只感覺到梅瑞狄斯軟若無骨的手掌緊緊地箍住了自己的後腦，然後殷紅嬌嫩的雙唇就突然貼在了謝林的唇上，謝林只覺得腦子如遭雷轟一般，腦際陷入一片空白……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過了一瞬間，「砰砰」兩聲敲門聲如炸雷般驚醒了正沉醉其中的兩人，梅瑞狄斯嚇得不知從哪裡來了力氣，一下子將謝林推開。

  謝林還能在她的臉上看到滿臉紅潮和媚眼如絲，梅瑞狄斯似乎失去了說話的勇氣，只能結結巴巴地說道：「記、記得暑假要寫、寫信……」然後頭也不回地推開車廂門跑掉了。

  德拉科傻呆呆地站在車廂門外的走道，一臉不耐煩地說：「快點走啦！謝林，我看到爸爸媽媽了，別讓他們久等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