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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卡恩堡城立新規

  第415章 卡恩堡城立新規

  玄兵,超凡法器,眾匠師對其的理解、或者說所求不同,故而誕生不同的流派。

  彼之心中寶,他人眼裡草。

  在羅波眼中,最上流派,是卡恩創立的補缺派,也叫鏡流派。

  以寶為鏡,照到的是自身缺失的一面,從而給出方略,不斷調整。

  卡恩開玄兵之道,本就是為追求完美。因此而比別人牛嗶,只是順帶效果,箇中主次,分的還是很清晰的。

  

  但後來者,就模糊了這個概念。

  譬如第一個超越卡恩而被大眾認可的。其核心理念是:力爭上遊!

  說白了就是要比,就是要比其他人都強。

  與卡恩的流派相比,屬於是主次翻了個兒。

  羅波之所以高看卡恩之道,也不光是因為其『補缺求完美』的思路正好迎合元神設立天眷者威爾這一轉世投胎身的初衷,更因為在他這樣的人眼中,勝身外敵易,勝心中敵難。

  所以在他看來,一個人有多牛嗶,主要體現在比過去的自己牛嗶了多少,而不是跟外人比。

  外人其實沒法比,跟別人比自身長項?還是短項?還是比有錢,有才?家庭幸福?

  前置條件太多,概念的解釋權也有說法,包括所謂普世道德,不也是人定的?大多數人認同的,就一定是他們真箇認同的?沒有誘導,沒有盲從?

  而且,人活著的標誌,就是自我意識。

  自我都丟掉了,那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既然自我為大,那麼自我就是一把標尺。

  昨日之我,今日之我,明日之我,縱向比較,知曉自己的變化,衡量高低進退。

  有人可能會說這太自我了。

  羅波表示是呀,活著不以自我考慮事,是為了誰活著?

  自我,不等於不顧他。

  而是說,顧他本來也是為了更好的滿足自己而服務的。

  比如說愛。自我的人也可以誠摯的愛別人啊!因為會得到給予的快樂。某人開心我就開心了,滿足了,這份愛自然純粹不假。

  只不過世間事很複雜,又有太多的不得已,從而衍生了越來越多的違心顧他。

  抱團取暖,相忍為國。犧牲一些,是為了得到一些。

  甚至很多人根本不去考慮這其中的根源本質,而只是隨波逐流。

  不明本質,追逐表象,將工具當目標,得到了也不開心,或者說遠沒有預期的那麼開心。


  而羅波,他的起點很高。

  他不像本尊羅博,有著深刻的市井小民的記憶烙印,也清晰的感受到哪怕是靠著漁盆這等超級外掛,強大起來的過程仍舊不順遂,應了故鄉那句老梗『一管就死,一放就亂』,極少有正正好。

  他的大號德魯伊,以及次號淨夜者,不都是裝嗶直接引來神魔?

  有人說,那你倒是忍一手。

  追求力量,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不再忍。

  結果就是小不忍,那就忍大的。成長路上,無法爽的通透,一雙到底。

  羅波不同,他對裝嗶和爽沒有執念,他天生就強,眾生如螻蟻,未被螻蟻花式虐,自然也就無需在其面前將曾經失去的都拿回來。

  因此他更重視『勝己』。

  某種角度,他有點像著名的斷水流大師兄,不是看不起誰,而是誰他都看不起。

  但如果有需要,他又能做到誰都看得起。

  譬如雷吉諾德在『人生當奮進』方面的態度,他就看得起。

  卡恩在玄兵用來為鏡,用來自查,用來補缺的思路,他也看得起。

  反過來,當今玄兵界的主流,追求絕對的力量,他不太看得起。

  追求力量沒毛病,有問題的是對力量的認知,和追求的方式方法。

  讓他簡單點評,那就是:過於藉助外物,成為了力量的奴僕,力不配能,稚兒舞刀……

  話說回來,羅波如今完成了任務中最關鍵的一步,下焊。

  接下來,就是演好他自己,靜待時間和命運檢驗,任務是否能最終成功。

  換個角度理解,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唯一的約束,就是不能太過用力。

  畢竟從任務角度,天人們的一次次入界掠奪,等於是那元神,為了自己的轉世投胎身安排的成長舞台,進步階梯。

  若是這些世界均淪為他秀身段的舞台,起碼也會導致夜長夢多的情況發生。

  傍晚時分,羅波抵達卡恩堡。

  秋末時節,本該是溫帶生靈一年中最為快樂的時節。

  即便是底層小民,也因倉房中有著較為豐足的糧食和瓜果,而暫時卸下一些心中的生存重擔,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比如去酒館小酌幾杯劣酒,順便聽吟遊詩人講些他地風貌、逸聞趣事。

  然而,今天,卡恩堡跟這片大區的許多城池一樣,都遭受了洗劫。

  此時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面對入侵,他們當然奮起反抗了,他們有玄兵使,玄兵就是他們保護自身的特色力量。


  可面對擁有先進作戰理念和立體打擊手段的諸界掠奪者,他們仍舊不可避免的輸掉了這第一戰,並且輸的很慘。

  可以說,越是抵抗激烈,蒙受的損失就越大。

  這當然不是掠奪者單純的在發泄怒火。

  而是一種馴服的手段。

  類似這樣的手段,在天舟世界,乃至其他世界也都用過。早已形成套路,如今不過是再度重演,並嘗試精益求精。

  羅波沒興趣去專門琢磨、以及打磨這類征服方略。

  他現在更多的是率性而為。

  覺得應該這般做,又或有興致這麼做,那就去做。而並不會過多的考慮效率、成本,得失。

  城堡小廣場前,卡恩堡的領主一家,哭哭啼啼賣慘。

  給羅波匯報工作的則是東王,四王東為首,因為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

  當然,實際上這也是受本尊印痕的影響,什麼東為首,左為上,都算是。

  現在的東王叫林嘉,卡恩堡領主一系最壞的傢伙。

  羅波麾下的式魔、式鬼,的確更喜歡針對惡人奪舍噬魂。

  主要原因,是惡人的靈魂很合用,自性之惡,是一種資源,被眾生怨恨同樣也是,畢竟羅波打造的靈系傀儡屬於典型的黑暗系,而從現實角度理解,也算是一種善惡有報。

  羅波本人雖然不屑於這等說法,但他承認,這個概念利用好了,還是利好於統治的,尤其是惠而不費的情況下,何樂而不為。總之,羅波是個懂PUA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候群的,他在天舟世界統治末日難民的16年裡,積累了豐富的恐怖統治經驗。

  一句話概括,就是讓人們習慣你是個惡棍,然後再給其一些好處,這個好處所能贏得的心理價值,就可以數倍放大。

  不過羅波這次沒準備搞的這麼專業,以免發力過猛。

  林嘉作為壞蛋,對領主家族乃至卡恩堡的人們的情況,了解的較為透徹,且角度刁鑽。

  此時也沒避著領主家族的一眾人等,東長西短,娓娓道來。

  聽的許多人冷汗涔涔。

  這種背景下,某些人的哀哀慟哭就顯得賣慘痕跡太重,被劈頭蓋臉一通鞭撻,也就老實了。

  一小會兒時間之後,羅波聽完了匯報,和顏悅色的宣判道:

  「當著諸位的面,說道這些,自然是有用意的。本人初來乍到,需借一些人的項上人頭,以安民心。

  既然有人奉獻,就允許有人享福。

  這樣,在場的,除了被借頭的,剩下的特許隨身攜帶一個常規包裹,能裝多少,都是你們的,限時離開卡恩堡。好了,就是這些。」


  將領主掛路燈,有沒有用?

  有的。但如果說效果有多大,這就難說了。

  俗話說,興亡皆是百姓苦。

  大多數人,求的其實是穩定。

  好日子當然人人都想,但被社會毒打的多了,也就明白,好日子難求,也不是靠領主老爺們的政策就能獲得。而是以勤奮為基礎,開動腦筋,才有可能過上好日子。

  說白了,就是擅於利用規矩,令其對自己有利。往難聽了說,則是鑽漏洞。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規矩方面的漏洞補丁,都能讓普通人瞬間沒的玩,甚至賠錢,更何況是朝令夕改的不穩定社會環境?

  現在,卡恩堡的人們,主要擔心的就是這規矩,怕是要大換。

  與之相比,領主老爺換誰上來都是為了剝削,更何況失敗者必然不會就此甘心罷休,用不了多久,便會帶著軍隊打回來。

  如此,這卡恩堡將陷入動盪,隨便想想都令人憂心。

  更絕望的是,大多數底層,連個好的去處都無。只能祈禱新來的老爺,別那麼混蛋。

  而羅波,既混蛋也不混蛋。

  混蛋的地方在於,頭天晚上,就刨了卡恩堡的祖墳。

  卡恩堡歷史悠久,這點從宏大的墓園就能看的出來。

  並且墓園還不止一個。

  羅波在這裡收了一波素魂,作為祭煉式魔、式鬼的材料。

  這種傀儡也是消耗品。

  在煉製時,就寫在契約中,達到某個貢獻值,就可以徹底解脫。

  這不是羅波心善、講究,願意遵守契約精神,而是不這麼搞,式魔、式鬼會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為了較好的用戶體驗,就只能做個貌似還有些良知的資本人士了。

  羅波不混蛋的地方在於,直接下發公告,宣布卡恩堡已經姓羅,舊規將延期十五日,之後將履行新規。

  新規名為《鈞天大憲》及暫定條例。

  《鈞天大憲》是一篇類似《獨立宣言》的文,深入淺出的闡述了新統治的核心思路。

  跟天舟世界靈武王朝的憲章差不太多。主要區別是『民』的待遇下調了一個檔次。

  用羅波自己的話說:「封建社會,對民太好,反生事端。」

  而即便如此,也堪稱仁政中的仁政,讓人們都不太敢相信這些規章真能做到。

  簡單的說,稅只有一種,便是逢五抽一,無論是錢糧,皆如此。


  還有就是寬出嚴進。想離開卡恩堡很容易,確認沒官司在身即可。

  想要成為領民,卻需要走一系列流程,還有觀察期,不合格就會被哄走。

  這讓知曉了公告內容後的不少當地人吐槽:「搞的好像誰稀罕當野匪領主的所謂公民似的……」

  野匪,這就是沒見識的當地人對新領主的認知。

  什麼跨界而來,高等文明,這些說法對他們而言太魔幻了。

  他們的見識和認知,也不允許他們腦洞大開,將情況往複雜了想。

  他們甚至會自行對信心進行過濾,簡化。

  他們的相關認知核心就是,原本的領主,上面有國王,左右有其他貴族領主,這些老爺們,組成了統治階層的主體。

  現在有既不是他國貴族,也不是他地領主的強虜先洗劫,後霸占,還將領主家的一部分人掛了絞架,國王和其他領主必然領軍來伐。

  而強虜屆時要麼跑、要麼死,一如吟遊詩人的故事中說的那樣。

  所以,兵戰凶危,留在這裡,指不定就被哪一方當了炮灰。介於此,確實有一部分人選擇了跑路,當難民。

  但更多的還是選擇了留下。

  這個時代的底層,缺乏深厚的愛國忠君情懷,他們甚至都沒有清晰的『國』的概念。

  在他們樸素的認知中,只有三類人,首先是自己、以及和自己一樣的人。其次是自由民,最後就是老爺。

  農莊裡的治安官是老爺,收稅的是老爺,領主的大管家是老爺,領主更是老爺。整體分大老爺和小老爺,分法也簡單,前者見了需要跪,後者鞠躬就可以。

  至於對自由民的理解,就是有本事把日子過好了的同類。

  佃農和自由民,是可以相互轉換的,難度遠低於成為老爺。

  當然,即便如此,很多底層人士,也是年輕時懷揣夢想,中老年時夢想徹底破碎,接受現實,或者繼希望於後代。

  反正在這個世界,自由民就是佃農和長工的盼頭。

  結果羅波來了,一下子都自由了。好些人就適應不了,覺得太虛。

  而虛歸虛,只要不是逼的活不下去,這些人不會太在乎領主是誰。

  羅波並未動他們最為敏感的糧和地,乃至農具大牲口,他們就願意繼續老實的當順民,無非就是多幾分警惕和觀望。

  當然,這種對民尚算仁善的征服策略,只是出現在了卡恩堡,其他被天人征戰者光顧的城鎮,則再次上演當初天舟世界人類所遭遇的血與火的殘酷戲碼。

  只不過,介於目的需要,這次天人願意奴役一部分土著,用於掌握和開發玄兵技術。

  而即便如此,也是先殺為儆,這做法,倒是跟羅波蒞臨37號地城時的做法很相似……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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