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反偷襲再折損
第406章 反偷襲再折損
精養三萬偽納迦,一夕全滅,灰都沒剩下多少。
這已經不是恥辱不恥辱的問題,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場無人能倖免的頂級災難。
當然,莎琪爾和魯馬克活下來了。
另外,還有三名相對比較機靈,運氣也不算太差的千夫長也活下來了。
可依照水種社會的慣例,活著的它們,未來將不得不面對一系列糟糕的境況,甚至有可能比死亡更糟。
而一個令它們倍感絕望的客觀情況是,它們沒辦法自殺。
水邪神當初在設計時,就編入了一組奇異程序,使水種們喪失了自殺的可能。它們的思想一旦觸及相關概念,就會發生偏轉。
兵器嘛,就是這樣,雷霆雨露皆是神恩,不接受不行。
魯馬克還想著魔山是不是能搶救一下,並且又一次戲精上身,道:「魔崽子手中擁有騙過神域感知的高端魔器,再加上猛火要素連環大爆發,這明顯是一次處心積慮的強襲。我去察探一下魔山是否還有拯救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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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琪爾冷哂:「別演了,你真以為你那些小伎倆,能蒙蔽吾主?神明的洞察之能,絕非吾等所能想像,只要吾主願意,過往痕跡,纖毫畢現。」
魯馬克拉臉:「我知道你有怨氣,但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現在……」
莎琪爾這次乾脆很不給面子的打斷它的話,道:「我打算趁機趁機組織一次針對魔崽子所建設營盤的奇襲,你來不來?」
「……」魯馬克開始盤算。
它明白莎琪爾的動機和思路。
原本是穿鞋的,現在成了光腳的,自然是能豁出去做一些事。
超凡世界,高端戰力才是關鍵。
以它倆高階戰力的實力,無論攻伐哪裡,都夠對手喝一壺的。
尤其是之前魔崽子貌似是負傷了。
那麼,他還敢跟它倆正面對線麼?
就算敢,就算有一定的地利,能正面剛的過它倆麼?
對方是名術法刺客,搞偷襲,一擊脫離,的確是其強項,堂正之戰,就未必了。
想到這裡,魯馬克點頭:「事不宜遲,我們走!」
但實際上,還是有些遲。
浮士德預先想到了一旦他偷襲大成功後,邪神一方氣的跳腳,隨即來一波反突襲。
因此他進行了防備性布置。他下令各堡壘人員收縮,並開啟偵測體系,另外就是激活傳送陣,方便高階戰力及時就位。
而浮士德本人,在傳送回海森堡後,第一時間,就通知斯普林和帕茲,水邪神那邊有兩名高階傳奇。
隨即,他便立刻開始利用血能養傷。
他的血能,脫胎於生命系魔法,攻防一體,還能用於恢復,十分的給力。
當然,高階傳奇製造的傷勢,沒那麼好治,主要是法則力量難纏,若是不能耗盡,連恢復的階段都無法進入。
浮士德有妙招,或者說,有一位好老師。
羅教士一早就設身處地的為他考慮過。
刺客的風格和特色,就決定了弄險對其而言,就是家常便飯。
這也就意味著,負傷和治傷,將會是刺客生涯中躲不過的環節。
尋常傷勢有血能就足夠了,可若是法則級的傷勢呢?
理論上,法則之能法則削。而且最好是相剋的法則。
可敵人各種各樣,哪裡能做到那麼精細?
於是羅教士幫忙想了一本辦法,利用神力消。
具體就是自然神力,這等於是充分將浮士德自然之子的身份利用起來了。
但浮士德不信神,走的路線也不是典型的自然大道,怎麼解決這其中的賽道不匹配問題?
羅教士給出的辦法,就是由冥月死神來代理。
以冥月死神的神性為展示,代表大自然降解轉化萬物的混合法則之力,剝奪自然之子身上一切外來法則之力。
因此,浮士德的寶具中,有一面冥月鏡。
只要冥月當空,用這鏡子折射冥月的光芒到身上,就能消除相應位置的外來法則之力。
這也是為什麼浮士德選擇月夜襲城的一個原因。
所以浮士德的並未被傷病纏身,而是很快就傷愈,開始養精蓄銳。
而在跟斯普林和帕茲商議後,他決定將之當作隱藏牌來打。
也就是說,邪神一方若是不玩反襲擊也就罷了,若來,那就嘗試戰場刺殺,看能不能再留下一名敵方高端戰力。
高階傳奇,哪怕是邪神,培養起來也沒那麼容易,除了海量的投資,本人也得給力,光靠資源堆,是堆不出傳奇的。
就算不計成本,堆出與傳奇戰力相差仿佛的存在,往往也只能在神國當近衛,無法投放到外界,尤其是主物質位面。
至於神孽,遠古時期,黑暗者們也這麼玩過。
可惜神孽的熵值太高,根本不可控,用來製造混亂搞破壞合適,用來攫取利益,則往往會壞事,並且隨著世界法則的補完,其雞肋特性越來越明顯,邪神見此,便將這路線放棄了。
水種,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誕生的新類型兵器。
利用物競天擇的機制,錘鍊強大者,這算是一定程度迎合天道主張,因此能玩的下去,且攫取到了利益。
但反過來也被天道算計,成材節奏放慢,難以再對世界造成劇烈的、不可癒合的傷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神與世界意志持續鬥法,污染夢維度,就是具象之一,是最近一千年來邪神們想出的新辦法。
若非羅教士過來,世界意志還真就有可能被狠狠坑一筆。主要是因為法則這種東西,也不是只有利沒有弊,搞的太細,就有可能出現作繭自縛的情況。
像污染夢維度,就是黑暗者抓住靈魂棲息地相關法則不健全的漏洞,搞了世界意志一下子,正好戳到痛點,一時間還沒什麼好辦法。
水種是水邪神的造物,漫長的歲月,倒也培養了一批高階打手。
莎琪爾和魯馬克,都可謂榜上有名。
它倆這次是聯袂攻伐,連同之前倖免於難的三名千夫長,就算魔山勢力不曾覆滅,這樣的陣容,也算是頂流戰隊了。
所以,它們的信心還是很足的。三名千夫長甚至在路上,就已經意淫兇殘殺戮所能獲得的復仇快感了。
結果剛進入新堡11的警戒區域不久,就被發現了。
這不能怪莎琪爾它們水平不行。
它們也是進行了偽裝和掩蓋的,利用一頭特殊的恐懼之霧為外衣,駕著滾滾濃霧而來。
在這個黎明前的最暗時刻,想要察覺恐懼之霧內中的異常,非常非常困難。
而只要再稍微給它們一點時間,它們就能兵臨城下,直接騎臉輸出,就算防禦力全開的堡壘,在它們的攻堅手段下,也支撐不了多久。
然後就可以再現搗毀螞蟻窩般的混亂瘋竄和肆意屠戮一幕。
結果預警機制有著遠超它們想像的靈敏度。
原因也簡單,這預警機制使用的是神力。
這就是以湧泉之池為核心的水神薩瑪信仰之力的轉化和利用。
神力預警一開,那麼整個區域,都會被籠罩,形成神域力場。
這種神域力場跟正經神國的不能比,它的作用非常單一,就是察覺異己。所有不具備己方神力特質的超凡生命,都會觸發預警。
於是正在疾速突進,突然就劈頭蓋臉遭受了奧術飛彈的打擊。
這奧術飛彈是雙頭食人魔帕茲釋放的,目的是先將軟柿子都捏爛。
對於偽納迦們而言,這種突然出現的飽和打擊,可謂極考驗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和配合習慣。不幸的是,競爭過於激烈的偽納迦,並沒有回護己方弱小的習慣。
當然,如果是有備的情況下,審時度勢,它們也不介意為己方弱小抵擋一些攻擊,以避免弱小未等發揮作用,就慘遭屠戮。
但事發突然,威脅又足夠,它們就會本能的優先保護,而忘記了比自己更弱小的部署面對這種威脅很難全身而退。
於是,在機槍子彈般密集的狂暴打擊洗禮下,莎琪爾和魯馬克都及時的開啟護盾,看著兇險,但實際上安然的扛住了打擊。
可三名千夫長,就出了大狀況。
它們其實用異能,扛住了正面打擊,雖然抵抗的很吃力,但只是一些皮肉傷,問題不大,幾分鐘就完全恢復了。
然而,奧術飛彈仿佛長了眼睛,竟然會倒卷襲擊,拐彎襲擊。
這種除了腳下,其他九個方向都有威力類比高爆炮彈的打擊,它們是扛不住的。
只是一瞬間,當莎琪爾和魯馬克意識到問題所在,回頭看三名千夫長時,看到的是三具在血霧和碎肉橫飛的奧爆中迅速變形的殘軀。
這讓本就心情不佳的魯馬克相當惱火,揮舞叉頭法杖直接就是一道帶有法則之力的冰凍射線。
它的法則是絕冬之寒,是水元素法則寒冰分支之下又一分支。
雖然法則的格位和潛力不太行,但勝在接地氣以及夠極端。
法則之力,越是高大上的,往往越空泛,易學難精。
反之,像魯馬克這種,雖然限制頗多,上限也相對不太行,但較為容易就拉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強度。
魔山的築成,他發揮的作用是第一位的,猛火大爆都不能將之奈何,可見它的絕冬之寒的威能。
然而上一刻還能感應到的帕茲,直接消失不見。
這使得魯馬克的含怒一擊直接落空,後續變招也不用施展了。
莎琪爾這時陰狠的道:「繼續推進!」
魯馬克迅速領會其意。
攻敵之必救。
等到兵臨城下,倒要看看對方還怎麼玩消失。
然而幾乎是兩人剛展開動作,雙頭食人魔帕茲就現形了。
這回,莎琪爾和魯馬克終於看明白了帕茲的手段,維度切換,帕茲竟然能像玩翻板一般,只是一轉身,就從台前去了幕後。
現實世界就是台前,陰影位面就是幕後。
反之,從陰影位面回歸現實世界,同樣輕鬆容易。
莎琪爾和魯馬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犀利了,這是天道私生子麼,越界怎麼做到這麼不動聲色而又迅捷無匹的?
要知道以它倆高階傳奇的感知,就是那些所謂的絲滑無比的瞬閃,在發生前,也是能察覺的。
只不過察覺之後,能否及時阻攔或干擾,就是另一說了。
帕茲卻是那種一點多餘的徵兆都無,也沒有多餘的超凡力泄漏,掌控力高到發指,在見到帕茲之前,它們想都不敢想還有人能將跨界玩到這種水平。
確實,帕茲的這一手,羅教士來了都比不了。
當然,羅教士靠著域外天魔的某些法則信息不被此世界識別優勢,是可以玩出類似的,甚至更高端的效果的。
當雙方付出的成本,完全沒有可比性。
人家帕茲能玩這一手,靠的是兩個腦袋的配合,形成一種獨特的閉環,算是一種混合施法,其彼此之間的默契,也不是一般存在能比的,像什麼雙胞胎,心靈感應,與之相比仍舊差了檔次。
帕茲一現身,之前在陰影位面準備的奧術洪流炮就開轟了。
這位少有的食人魔奧術專精施法者,是典型的移動魔法炮台,打擊能力完全可以視作一艘人形的星際巡洋艦。
其主炮轟擊,能將一艘數萬噸級的巡洋艦直接吹成爆米花。
威力之恐怖,可想而知。
更關鍵的是,其並不算時間長的前搖動作,總是習慣性躲在另一個維度完成,這就使得堪比大招的高能打擊,非常的突兀,等對手看清它是個什麼手段時,它已經打出來了。
並且還是這種格外簡單,也很難化解的中門對狙模式。
這次,兩位高階傳奇也很無奈,不得不合力抵抗,魯馬克主導,莎琪爾輔助,兩人也算是心有靈犀。
其實在水種群體中,由於同階之間有著極強的競爭關係,因此彼此的路數,往往都非常熟稔。
所以同階之間的配合時有發生,上下級之間就完全沒有這等默契。
魯馬克的絕冬之寒凍結霧氣空氣,形成法則級的冰寒護盾,而莎琪爾則為這護盾加了一層法則保險栓,同時還強化了幾分效果。
莎琪爾最擅長的,就是打輔助位。
若讓它主攻,就會發現,它的攻擊極少是這種立竿見影類型的。
至於為什麼不閃避,自然是經驗談。
包括之前魯馬克的寒冰射線,都不是那種一兩秒就會停的打擊,而是根據需要,可以延長轟擊之間。
這樣背景下,對方選擇躲避,這邊只需要微微一改姿勢,前端頓時就能形成大幅度的後繼效果,或是橫掃、或是斜切,很難躲避。
正因為如此,遇到這種攻擊,要麼瞬移之類的手段犀利,又未被次元錨啥的干擾,要麼就老實去扛,否則很容易造成雙倍酸爽。
然而就在莎琪爾和魯馬克齊齊出力,抵抗強力奧術洪流的轟擊之時,斯普林突然從陰影位面殺出,揮舞著頂流法器,劈頭蓋臉,同時斬擊兩人。
這一下兇殘的點在於,斯普林選擇登場刺殺的時機,相當的出人預料。多大仇多大恨,頂著主炮轟擊的效果,要搶人頭?
然而莎琪爾和魯馬克不比那圖斯,它倆可是有事先準備的。
面對這樣的一擊,兩人同時發動了特殊技能。
這個技能得益於恐懼之霧提供的類力場效果,讓它們可以在關鍵時刻跟事先設立在他處的水霧替身互換位置。
所以,在那個剎那,兩人直接虛化,成了朦朧水團,而在斜後方的兩個位置,顯出了身形。
就在身形將現未現的情況下,浮士德的絕殺發動了。
他並非隨機挑選,而是刺殺相對而言更有把握的莎琪爾。
其實魯馬克和莎琪爾,在與水霧替身互換這個操作上,都耍了花招,防的就是招數用盡被人陰。
但兩者耍的花招具體又有些差異。
魯馬克的真實實力更強,使得它可以玩『替了再替』,因此他看起來就是老老實實的完成了一次替換,其實已經準備好二次替換。
莎琪爾則是真身和替身錯位,它使用了一種類似水流光折射的把戲,其真實位置,與顯現的位置,其實是錯開的,若是攻擊顯現的位置,不說是走空吧,也絕對傷不到它的要害。
可惜浮士德的定位能力,是非常特殊的鮮血定位,作為生命系的一個分支,除非目標體內沒有血液這個概念,否則就必然會別他察覺到真實位置。
至於通過法則完全包裹。除非是隱身相關的法則,否則法則本身就成為了判斷依據,一樣很容易發現真實位置。
浮士德的刺殺還是那一套,120%的發揮,梭哈之刺,充斥著有去無回的決絕味道。
這次莎琪爾沒能逃脫,跟那圖斯一樣,被斬首的同時,靈魂最主要的部分,連頭頭顱一起被血能烈焰,或者說生命之火燒成了灰。
這內里包含了自然之力對於褻瀆生物的懲戒效果。
莎琪爾生死,魯馬克倒是逃的很從容,它直接引爆了恐懼之霧。
趁著全區域無差別靈能干擾的效果,直接以魔山為坐標,激活那邊的傳送效果,以強力拘回的方式,直接破裂界膜,像中了黑洞吸食般『咻!』的一下就走了無影無蹤。
破裂的界膜,好半天才自行彌合。
這也算是魯馬克給自己留的後招,百萬澤地人靈魂築就的魔山,本就是最好的人員召回魔法陣!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