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劫持

  沒時間再在水岸停留了,我歇息了片刻,隨即招呼著黃雯繼續往洞穴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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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由於衣服褲子打濕了的原因,再加上這洞穴中過於陰冷,黃雯已經是不停地打著哆嗦,整張臉異常的蒼白。

  我見她這樣便想找個地方生火,背包里還有打火機,雖然沾了水但或許還能夠用,只是這水岸附近實在找不到可以用來點火的東西。

  「別管我了小吳道長,快走吧,再不走一會兒手機要沒有電了」,黃雯衝著我擺了擺手,她伸手撇開沾濕的耳發,眼睛卻是明亮的。

  我見她都如此說了,叮囑她一定要跟緊,然後沿著腳下的水岸往另一頭走去。

  此時洞穴的空間也隨之驟然縮小,兩邊那如同布滿溝壑的岩石像雲那般又壓了過來,形成了一條有些狹窄的向下通道。

  我出聲提醒著黃雯注意腳底打滑,自己也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走著,這裡的通道就像有樓梯的下坡路似的,無數塊兒石頭在底下交錯縱橫,稍不注意人就容易滑下去。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期間甚至有類似於蝙蝠一樣的生物從旁邊的的石壁上發出怪叫,然後在我的頭頂盤旋,那動靜聽起來直讓人心裡七上八下。

  不過前方似乎有了變化。

  只見對面的通道盡頭處是兩塊兒巨大無比的玄武岩,而一扇不知道多少年歷史的木門,正詭異地卡在兩塊兒岩石中間,就仿佛是專門為此而修建。

  那木門通體黃褐色,左右兩側還貼著一副什麼對聯。

  我走近了一看,上面用繁體寫著。

  「鶴駕已隨雲影杳,鵑聲猶帶月光寒」

  雖然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某種喪葬性質的句子,但更加古怪的地方可能是在於字體,連我都能夠認出來的話,說明並不是什麼幾百年前的古文,而繁體字的使用末期則可以追溯到民國。

  該不會這裡以前也有人來過吧。

  在一座深山的洞穴底下有一扇寫著對聯的木門,這畫面怎麼想怎麼奇怪。

  我心中狐疑,但念著逃生要緊,還是一口氣直接將木門推開,身後的黃雯也捂著肩膀跟著往前走。

  隨著吱呀一聲響起,這扇或許塵封已久的木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冰涼的東西驟然間抵在了我的額頭上。

  「白仁仔,鼠鬼鼠尼的,可讓我逮到你了」,一個叼著煙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正拿著槍似笑非笑地指著我,他冒了半句廣汕話,隨後又換成了普通話。

  與此同時,從他身後的黑暗處又走出來幾個拿著手電筒的人,我雖然看不清楚其他人的樣子,但心裡瞬間就有了推測,能夠在這洞穴裡面跑的,不是意外掉下來,就是搞地下掃倉的。


  這些人很明顯不是從爛腰子洞裡進來的,那麼就意味著他們是從其他的入口進了洞穴。

  可看著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我心裡也不禁暗道糟糕,我沒有和搞掃倉的打過交道,但這些人天天乾的都是隨時要掉腦袋的活兒,怎麼想都是能殺人不眨眼的主。

  而且對方手裡還有槍,搞不好能瞬間崩掉我腦袋的。

  中年男人將菸頭吐在地上,用槍頭砸了砸我的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伙子,別亂動哈,亂動要出人命的」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幾個人便走上前來把黃雯給控制住,黃雯大叫了幾聲,想要動手反抗,其中一個頂著光頭的刀疤男頓時火冒三丈,當即就掏出小臂長的刀子,嘴裡罵著:「媽的,這死婆娘……」

  然後刀疤男還沒有把刀子給舉起來,拿槍指著我的這中年男人便走過去用槍托狠狠地給了他一下。

  「狗耗子你他媽嗑藥嗑多了啊,困在這裡大半天好不容易逮到兩個人,你說殺就殺了,那我們怎麼去古墳,你他媽個臭老幾」

  被喚作狗耗子的男人似乎有些懼怕那拿槍的中年男人,只用一隻手捂著臉,連忙將刀子給放了下去,嘴裡不停地說著:「楊叔我錯了,我錯了……」

  在這所謂「楊叔」的命令下,這夥人拿著指頭粗的麻繩,將我和黃雯雙手反綁,並分開進行審問。

  我被強行按在地上,整個人動彈不得,而一個穿著褂子,留著長須的瘦臉男人則不緊不慢地走到我面前蹲下。

  「喲,跟我一樣都是個道士嘛小兄弟」,瘦臉男人伸手摸了摸我這身道袍,不禁發出了一聲怪笑。

  這瘦臉男人的手指極長,而且異常蒼白,根本沒有絲毫血色,落在我身上直讓我起雞皮疙瘩。

  我方才悄悄給了金花暗示,讓它避開眾人,拿牙齒給我把繩子咬開,可這玩意兒太粗了,不知道金花得咬到什麼時候去,眼下還是拖延時間要緊。

  「說,哪個派的?」,瘦臉男人拍了拍我的臉。

  「那個……」

  見我支支吾吾半天整不出來一句話,瘦臉男人也不耐煩地翻起了我的背包,從裡面拿出了那本已經濕漉漉的道士證然後翻開。

  「媽的,還是個假證兒」,瘦臉男人瞬間怒髮衝冠,一個大耳巴子差些沒把我給抽的眼冒金星。

  「我們道教的風評就是被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給嚯嚯了,快說,你在洞穴里有沒有看見我們落下的金子!」

  「什麼玩意兒……大哥,不是,大師,我真沒有看見什麼金子啊」,我此時人都被打的有些懵了,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講些什麼。

  瘦臉男人陰惻惻地笑了笑,拿出一把小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我再說一遍,你在洞穴里有沒有看見我們丟了的那箱金子」

  「真沒有啊大師,我們一路下來啥也沒看到,除了一條大鲶魚!」,我扯著嗓子大叫著,生怕這貨一個不小心把刀捅進我脖子裡。

  似乎是看我這樣子的確不像是在說謊,瘦臉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跟那個被喚作楊叔的人說道:「楊叔,看樣子我們弄來的那箱金子真找不回來了」

  楊叔坐在一旁的岩石上笑著擺了擺手,「那玩意兒丟了就丟了,等我們進了古墳,難道還缺那箱金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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