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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信馬由韁之所

  第525章 信馬由韁之所

  這件事情「阿古達上師」止一個猜測,無有定論,是應這其中,也有些不能明言的事情。

  生老病死的「死」這件事情,最後卻無是由廟子之中的「上師」們完整最後一步。

  這送人最後一程的事端,最後卻被別人「抄底」拿走了。

  這其中,定有緣由,本來佛爺不問這些,「阿古達」自然是無可能說出來的。倒無是說他故意想要掌握些秘密,不告知於大佛爺,是應大佛爺不問,他壓根就想不起來這件事情,整個事情都好像是真正的秘密一般,隱藏在了他的心田深處。

  不去深究,壓根就無力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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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人來問他這件事情,他便早就忘卻了,含糊打岔了便可。佛爺雖然掌管廟子周圍一切事務,卻無須得親自過問誰人送葬的事情。就算是以「十方獅子林」這樣的寺廟而言,尋常人亦是難以見到「總法台」。

  他們尋常能見的最高層,便是「阿古達」這樣的經論僧。

  畢竟「經論僧阿古達」,也可稱之為這座廟子的「經論長老」了。

  通常的時間,一般都是有人來告廟子。

  這種事情,也無可能通稟的到三位「長老」的身邊,都是聽到了消息,由底下的僧人通知別人完成。

  無是村子之中德高望重,亦或者是曾經的「貴族」們,這件事情都到不得像是「阿古達」這樣的「長老」們的桌案面前。

  可是如今,佛爺忽而問了起來,那「阿古達經論僧」不但想起來此事,還要俱實而說,不得有絲毫隱瞞。

  他細細的將事情告知於佛爺,止無端端的,說起來這些事情,他有些心慌!

  但是心慌亦要講述!

  「阿古達經論僧」說道:「回佛爺的話,人老了之後,喪葬的最後一步,卻是由廟子之外的一位吹忠完成的。

  和廟子無有關係。」

  「吹忠?廟子周圍還有吹忠?

  那依照你這般講述,他是如何的一位吹忠?

  長得甚麼模樣,有甚麼本領?

  除了送葬,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做麼?他供奉的是哪一尊護法神?和廟子又有甚麼干係?」

  陸峰寥寥幾句,便要問清楚這「吹忠」的事情。

  孰料,

  問起來了這位「吹忠」,「阿古達」經論僧竟然有些驚慌之意,張開了嘴巴,卻吐不出一個字出來!

  見到了這僧額頭上見汗了,臉色變化,陸峰立時察覺到不對。


  陸峰上前,頂在了這僧人的面前,徐徐說道:「勿要慌張,無要慌亂。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我在這裡,你不會被厲詭所害,惡魔所侵。

  此乃佛土!」

  陸峰的話語說出來,自然而然便有一種令人心安、鎮定的力量,見到「阿古達」好轉,他更是一把握住了「阿古達」經論僧的手腕。立刻感覺到一股子「魔性」,從「阿古達」的內心伸展了出來,叫他佛心動移。

  這種力量似乎早就埋藏在了「阿古達經論僧」的內心之中,宛若是一顆「種子」,止是等到了「阿古達經論僧」說出來了關於「吹忠」的事情,這「種子」就登時發芽!叫這僧人在問詢之人面前,化作「厲詭」!

  止這一下,陸峰心中忿怒之意大起。

  卻並非是陸峰起來了嗔痴之怒,蒙蔽了自己,這卻是陸峰修持的「護法道」發怒。

  這樣的舉動,實實可惡!

  這要這僧人在自己面前化作「厲詭」!這卻是要給誰難堪?設計了這方法給誰觀看?

  便是要警告一位大僧人不成?

  此念一生,怒火自起!無論這「吹忠」是好是壞,他這不敬佛法的罪過,已經足夠他抄家滅族了!更遑論能夠施出這一手段的,如何還能是「良善」?

  並且這方法極其隱蔽。

  便是連陸峰,無有察覺到這一「種子」的時刻,都止以為「阿古達」是被人攝拿了心神,叫他心神不穩。

  無有想過這是有人在他的心中埋下來了一顆種子!叫這種子,在最後時刻剎那爆發!

  卻是有些手段力量了!

  不太像是一位「吹忠」可以施展出來的手段——若是這「吹忠」有了這手段,緣何自己無有聽過「上品」上師在他來之前,敬告於他?

  「上品」上師止說了三件須得小心之事情,都是和「古路」,「陰山」,「廟子」有關。

  至於寺廟周圍的這「吹忠」,他一句話都無有提到。

  陸峰轉動起來了自己手中的念珠,伴隨著大殿頂部「轉經筒」的轉動,「慈悲」的大力撫慰在這座廟子的每一位生靈之上,叫「阿古達」整個人都安心下來。

  那一顆「種子」就在這「轉經筒」的「慈悲」之下,悄無聲息。

  見狀,

  陸峰將其一把抓在手中,隨意捏碎,化作了「黑煙」,添補了一下陸峰的「智慧資糧」。

  雖止能說是「聊勝於無」,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

  待到了陸峰須臾之間做完了這些事端之後,「阿古達」後知後覺,禮敬佛爺說道:「多謝佛爺,多謝佛爺慈悲。」

  「阿古達」經論僧還無知道自己方才是撿回來了一條性命。

  他止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於是他頂禮膜拜大佛爺。

  陸峰止住了他叩拜的勢頭,繼續問道:「現在你還能想起來那『吹忠』的名字模樣麼?剛才你要說的話,到底都是甚麼?

  你還能說的出來麼?」

  「阿古達」經論僧聞言一愣,旋即思索一下,面色變化說道:「佛爺,我記不得了。

  我止感覺是有話兒堵在了我的嗓子眼裡面,但是卻說不出口,得了佛爺的慈悲之後,我卻感覺這些話兒都如同是消融了。

  我一丁點兒便想不出來了。」

  見「阿古達」如此模樣,陸峰倒是也不著急,說道:「記不得便記不得了罷,也並非是一件大事。不過是吹過來的小小寒風罷了!佛法就如同是這大殿之中的柱子,這風,再如何的大,也吹不動這佛法的柱子。」

  說罷,

  陸峰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了。

  若是「阿古達」能說出來才是稀奇,這「吹忠」身上是有些邪性在上頭的,本來要是無有這一遭,陸峰可能最後離開了「十方獅子林」,都無可知道這件事情。

  倒並非是應他來了,所以廟子出事了,是廟子一直都在出事,但是都須得一個「遮風避雨」的人。

  止以前這個人,並非是他。

  他無有資格如此去做罷了。

  如今,他不再是「甘耶寺」那一個傻乎乎的「扎薩」。

  不再是「無盡白塔寺」之中,雖然牽扯進了大事漩渦之中,卻亦不過是小一個「棋子」的「永真」。

  此刻,他是一座廟子的「頂樑柱」,是最高的雨傘,所以該他遇見了這般事情了。

  陸峰見「阿古達」無恙,又記不起來那「吹忠」的模樣,說道:「既然如此,也不拘於這『吹忠』的事情。

  『阿古達』,便將你知道的內情俱都說出來。

  這廟子應該管的事情,如今緣何無在廟子之中完成?

  這吹忠又是甚麼來歷,怎麼能叫你這樣一個僧都感覺到害怕?

  此中詳細,我要知道。你挑揀伱知道的,俱都告知於我!記得,記得!」

  見到「佛爺」如此言說,「阿古達」經論僧大拜「佛爺」之後說道:「佛爺,說起來這件事端,卻有些冗長了,就像是無有修剪的羊毛,又膻又雜。


  我知得的這些話語,卻都是來自於我的本尊上師,是他在圓寂之前,告知於我,他叫我小心整理,日後在圓寂之前,也尋得了一個弟子,將這話傳授與他。

  若是中間出了意外,那便是菩薩不叫這件事情傳出去,如此也罷了,也算是叫他合眼,他亦安心了。

  事情其實便還是要著落在了那山上!

  他曾經言說給我,這葬人的法子,最先無有甚麼異狀。咱們的廟子之中,大佛爺不許土葬,都是施行了天葬。

  止後來卻又出了事端,不許天葬,更不許水葬。

  於是乎,最後事情還是著落在了我們之上,我們這些僧手持了利刃,解了那些『老了』的人,在他們的身上抹上了一些他們供奉上來的物食,用心的裹了,隨後裝在了白色的袋子裡面,虛虛的扎了上面的進口,放在羅羅車上。

  也不須得用心綁緊了這袋子,叫這袋子松松垮垮也好。

  隨後吆喝牲口,叫牲口自己出去,這袋子後頭落在了甚麼地方,就在甚麼地方。

  袋子口本來就松,這裡頭的屍首掉了出來,亦也算是一種天葬。等到後來,便是由廟子之中的人過去看一眼,若是尋不得屍首,便說明此事已了,那『老了』的人回歸安樂了。

  起先這樣的屍首亦可回歸安樂,止到了後來,那拉羅羅車的牲口,卻出了問題。」

  「阿古達經論僧」說道:「那還是我本尊上師的時候,他告知於我。他告知於我,出事前面的半年時間,總是有完模完樣的屍首落在地上,僧人無奈,止好起了大火,卻不見這大火將屍首燒化。最後無奈之下,止能行水葬。止有一天,事情恢復了些!

  但是我的本尊上師卻深覺不安,他說那一天晚上回來的,回到了廟子之中的,卻並非是那天放出去的頭口。

  儘管這頭口長得一模一樣,連牙口的磨損的無有二狀。可是他一眼就看出來,這牲口就並非是前頭放出去的頭口!我的本尊上師誰都無有告訴,就將這頭口帶到了佛殿外頭,請來了法器,念了經文。

  可是這頭口無有任何兩樣。

  止當我本尊上師將這話語說出來之後,其餘的僧人卻感覺是我的本尊上師出了差錯,這卻大大的不應該。

  ——便是往日,真箇是我的本尊上師出了差錯,一隻頭口罷了。我本尊上師說除掉了,便也除掉。

  可是廟子之中的僧人這一次卻以這頭口路熟,殺了可惜,換了可惜為由頭,不許我本尊上師動作,更是有僧人日日夜夜和這頭口睡在一起,不許我的本尊上師動手!這卻更加叫我的本尊上師確信這頭口,一定就無是那最前頭的一個。」

  說到這裡,他亦是打了一個哆嗦,陸峰認真的傾聽。


  此刻「阿古達」上師就在廟子之中,應該安全。此刻,倘若是這「吹忠」真箇來了,殺入了廟子之中,當著他和「烏夏帽子大佛爺」的面,殺了「阿古達上師」,那陸峰一句話都不說。

  他有這大咒力,足夠他如此囂張!

  止他現在無有這般的手段,那陸峰倒是要聽聽這「吹忠」是如此到了這一步田地,把握了生死,竊拿了廟子的權柄!

  止這接下來的話語,也無有超出陸峰之所想,這並非是廟子之中的頭口歸來之後,接下來自然便是「壟斷」!你做不得的,便換做我來做。

  廟子之中除了這「牲口」,其餘的「牲口」帶出去的「屍首」,後來便是完全的「原模原樣」回到了廟子。無要說是掉落在地上,無有獸類啃食的痕跡。是這其餘的羅羅車出去,如何出去,如何進來!

  這怎麼了得!

  這是大大的不吉利呀!

  無奈之下,換了那「頭口」羅羅車,那一輛羅羅車帶出去的屍首,無用帶回來,都在路上被野獸吃了一個乾淨,無奈之下,廟子亦只好用了這車,這樣亦是好了一段時日,隨後,跟著出去的僧人,卻順著車轍印,尋不得屍首所在!

  他們便迷路了,無緣無故就回到了寺廟之中!那「老了」的屍首,親人晚上還會做夢夢見了「老了」的人指路,告知於他們屍首在何處,叫他們過去看看殘骸。

  這般,有的親人就大著膽子尋了過去,結果發現了「吹忠」!

  後來的事情如何發展的,「阿古達」上師便無可得知了,應這一段歷史後來「阿古達」的本尊上師亦無有告知於他。

  便是這墳場在甚麼地方,如何去聯繫了這「吹忠」,他都無從得知。

  陸峰轉動著念珠,徐徐說道:「好,你先出去罷!」

  等到了他出去,陸峰便詢問身邊的「教師」,「烏夏帽子大佛爺」點頭,叫陸峰自己尋了這道場,他亦須得離開此地一二。

  「你既然有心想要學了這本事,我去為尋得了此中事務。」

  他說的要去尋,那就一定並非是在「扎舉本寺」,或者是一些簡單之地,這個要「蓮花欽造法寺」這樣的「烏夏帽子大佛爺」執念魔都要尋得地方,最有可能的,還是在「蓮花欽造法寺」的遺址之中。

  故而他才須得離開去尋找,否則的話,其餘的東西,還不是招手即得?

  陸峰雙手合十,禮送「大佛爺」離開,止「大佛爺」離開了,另外兩位「金剛護法」,卻都留在此處,護衛陸峰!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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