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荒誕的清醒夢
不不不……
青山啟介自嘲笑了笑,應該只是巧合。
哪有可能剛好飛機上,就遇到了她?
機票是老闆娘訂的,總不可能老闆娘和她是一夥的吧?
青山甚至都覺得自己有些被迫害妄想症了,也許是時候該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了……
他於是繼續閉上眼睛休息,遇到像這樣,陌生女子睡著靠在自己肩膀的事情,不打擾是一個紳士該有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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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心理醫生……他腦中忽然想起了穿越前看過的片子,尤其是專門針對一些男性疾病管理的……
我特麼在想些什麼啊!?
他嘴角揚起,微微搖頭。
「老師……」
老師?
青山心中一驚,睜開眼睛,看向身旁女子的頭頂。
說夢話麼?
難道是想起她自己的老師了?
算了,不管她了,11個小時很漫長,還是多休息一會吧。
他繼續閉上眼睛,自己的頭倒向另一邊,這讓他的脖子很難受。
真麻煩啊,若是坐在瞳的身邊就好了。
他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挽了上來。
得寸進尺!
青山有些生氣,但馬上聽到,非常低聲的,「嗚嗚嗚……」
什麼情況?怎麼哭了?
難道老師是她失去的什麼人?
青山原本是想把她叫醒的,因為手挽著自己胳膊,還靠在自己肩上,多少有些過頭了。
卻沒想到,她好似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他只好長舒一口氣,心想,算了,她應該只是太難過了。
對啊,若非如此,怎麼會有人獨自一個人去夏威夷旅行?大概率是去散心的吧?
唉……真是可憐的孩子。
他明顯感覺到襯衫衣袖有些溫熱濕濕的感覺,沒想到流了那麼多眼淚,她原來只是裝睡,只是需要借一個肩膀靠一下?
怎麼辦?該不該安慰她一下?
青山啟介想著,於是沒被靠著的右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都會過去的。」他小聲道。
卻感覺到女子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挽住自己的手,更緊了。
……
純白色的房間裡,青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躺椅裡頭。
眼前浮現【曖昧預警】四個字,然後關於曖昧預警的粉青色小字一一出現。
青山閱讀了一遍,但小字具體說了些什麼,他讀了,又好像沒讀一樣。
他的身旁,坐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子,女子背對著他,「青山先生?你說你的症狀是……最近感到快樂的閾值有些高?」
「是的,醫生。」青山點了點頭,「最近受到了很多刺激,越來越難以感到快樂了。」
我在說什麼?
青山清醒的感覺到,自己好像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呵呵,這倒是很少見,你知道的,通常來這裡找我們的,都是那種閾值特別低的男人。」醫生刷刷刷在手中像是病歷報告的紙上寫著什麼。
「那醫生,我還有救嗎?」青山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慌張,「我擔心以後都不會感到快樂了。」
「當然,雖然你的病情很少見,但要相信醫生的手段。」
醫生沒有回頭,戴著塑膠手套的手,在自己面前,演示著各種古怪的手勢。
「那拜託了,救救我。」青山懇切道,然後看向自己的身體。
咦?
我怎麼只有上半身,穿著一件襯衫?
青山看著醫生的手,開始對自己施行治療,但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感覺。
總覺得,似乎有些笨拙?
「嗯……的確呢,青山先生好像感覺不到快樂呢。」醫生還是沒有回頭。
青山感到好奇,醫生坐著的姿勢很性感,所以他很想看一下她的長相。
「醫生,我覺得看著你的臉,或許會好一點。」
嗯?
身體好像接收到了自己的想法,說出了相應的指令。
醫生於是轉過臉來,但她仍然戴著口罩。
「醫生,能把口罩摘下來嗎?」
青山進一步提出要求。
醫生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醫生當然會滿足病人的要求,什麼要求都可以。」
她暫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伸手去摘下口罩,露出的,是惠田老師的臉。
「咦?」青山愣了一下,發現自己身處的,居然是學校的保健室。
黃昏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有點暖和。
「我怎麼在這?」青山眼皮有些重,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腰酸背痛。
惠田老師微微一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要成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啊。」
她說著,手再次伸向自己,「這樣一來,你也就有羞恥的把柄,落在我手裡啦。」
「嗯……」青山發覺自己只有頭能動,他抬起頭,以一種相當客觀的語氣,評論道,「惠田老師並不是很高明啊。」
「青山老師,你說什麼?你說桃子沒有魅力嗎?」
眼前的女子,忽然變成了鬼頭桃子。
她的表情,面如死灰。
額,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傷害她的話,但是,實在是有些笨拙,甚至有些難受啊。但青山想起她在綜藝里的表現,以及系統中她35歲不明所以的結局,心中起了一絲愧疚,「沒什麼,桃子做得很好,嗯……」
但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對不起瞳?
「對不起,瞳。」他不自覺說出了口。
「啟介君,是瞳做得不夠好嗎?」是瞳的聲音。
青山發現自己回到了純白色的房間裡,此刻坐在他身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是瞳。
她看著有些失落,「啟介君不會感到快樂,難道是因為瞳不夠好嗎?」
「怎麼會呢?瞳是這個世界好最好的人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如果啟介君騙我的話,我可是要和啟介君同歸於盡了。」
「那當然。」
青山啟介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不知為何,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額,我在做夢啊?
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他回到了那天下午的學校裡頭,是樓梯口,空氣中,有那個沒看到臉的女孩子,留下的清新氣味。
自己依舊只有上半身穿著襯衫,女孩子蹲在自己身前。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會做些荒誕的夢,關鍵是,這樣的夢裡,他會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
這種夢,通常會被稱為清醒夢。
「你是誰?」青山問道。
女孩子沒有抬頭,只是笨拙的努力著。
「別碰我!」青山對對方的視若無睹,有些生氣了。
但女孩子我行我素。
「我已經結婚了!」
「哦。」
她的聲音,有些清冷。
「有病!」
「瘋子!」
青山突然醒了過來,飛機已經到達平流層。
對了,自己是在前往夏威夷的飛機上啊,是因為剛才想到了心理醫生的事,再加上最近遇到的很多事情,才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嗎?
他感到自己似乎出了一身汗,真是噩夢啊……
夢裡的感覺如此真切,竟然到現在,還能感覺到。
青山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不對……是真的能感覺到?
攤子下方,有什麼東西正在動著。
那是手,蓋在青山身上毯子下面的,是身旁女子的手。
青山愕然看向旁邊,女子依舊低著頭,仿佛發呆一樣,面無表情。
不是……
你誰啊……?
你這是在幹嘛呢!?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