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暴露!(求訂閱)
第248章 暴露!(求訂閱)
死了?
他怎麼會死呢?
明明之前一切安好,明明他是已經成功將地字牢樓里的犯人都吞噬殆盡,為何會死?
周觀霧想不明白,但他卻清楚計劃之外的狀況出現了!
他看了看天色,臉色逐漸凝重起來:「距離子時一刻還剩下不到兩個時辰。」
只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卻在這個時間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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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讓他惱怒!
思索片刻。
仍舊是那副年輕道人模樣的周觀霧,閃身離開大空寺所在。
他沒有即刻前往天牢,他很清楚天牢重地出現的變故,必定與皇城之內的那兩人有關係。
——黃山道人和九千歲!
只有這兩人可以無聲無息的將王陽滅殺!
「該死,早知道那儒生這般不爭氣,就該讓他在晉級神通境之後大鬧天牢!」
周觀霧冷著臉,心神沉入手中一面鼓上,鼓聲震盪間將他的聲音傳遞出去。
「天牢有變,速速抽身!」
不論他如何惱怒,天牢那裡的變故已然出現,他們需要想其他方法彌補。
當然,這不是他一人之事!
片刻之後,一道陰影悄然浮現在他身後,疑惑的問道:
「出了什麼變故?」
「之前被神通操控的儒生死了!我懷疑是皇城之內的那兩位有所察覺——出手了!」
周觀霧躲在距離京都學府不遠處,眼神陰鷙的看著夜晚街面上的行客,頭也不回的說道:
「距離『將軍』召見還剩下不到兩個時辰……」
他身後的陰影之中,那團霧氣的黑影似是皺了皺眉說道:
「你打算如何做?」
「這次的謀劃一直是你在主持,如今天牢出現變故只怕會讓京都府內之人都有所警覺。」
聽到這番話,周觀霧神色冰冷的回過頭,眼神略有殺意的看著他:
「土行僧,一應謀劃的確是本座在負責!但謀劃若是失敗,你,『老謀子』,乃至剛加入的敬業侯都會受到責罰!」
「啊呀,你誤會了……」黑影乾笑兩聲,提議道:「不如讓『老謀子』來做決定?」
說著,他看了看周觀霧手中的鼓,又打量一眼四周的寂靜無聲,黑影霧氣似是翻騰了幾圈,狐疑道:
「咦?『老謀子』沒有給你回應?」
「他那裡,不會也出現變故了吧?」
周觀霧臉色一沉,原本陽光灑脫的年輕道人模樣仿若黑化般,隱約浮現一縷縷凶煞之氣。
「若是連『老謀子』都出了事情,只怕我等的謀劃應是被京都府之人察覺!」
「喂喂喂,沒這般嚴重吧?」黑影打量著不遠處的京都學府,語氣略有樂觀:
「那可是『老謀子』啊,若是有人想對他出手,他的卦象應有警醒才對。」
「不過也難怪你會這麼生氣,天牢出了變故,咱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嗯……不然等見過『將軍』之後再另行打算?」
周觀霧看了他一眼,回身繼續看向京都學府,心神越發冰寒。
等待片刻,兩人仍舊不見「老謀子」回應,反而等來了另外一道聲音:
「要出發了?」
周觀霧微微皺眉,看向手中的鼓,冷聲道:「侯爺稍安勿躁,距離出發還有一個時辰!」
「好!」
隨著聲音沉寂,土行僧桀桀桀笑了起來。
「看來你這位外甥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宰了哪一位親近之人?」
周觀霧微微抿嘴,懶得回應他,握緊了手中的鼓,眼眸死死地盯緊京都學府。
「半個時辰!」
「若是半個時辰之內『老謀子』仍沒有回應,你我便直接突襲天牢!」
土行僧身形一晃,本是一團霧氣的黑影逐漸顯露出來,面容清晰起來。
赫然是一名鶴髮碧眼、高鼻樑,皮膚黝黑,身著暗紅色的喇嘛。
他微微低下頭,雙手合十說道:「你當真不打算問過『將軍』再做決定?」
「要知道如今西陸佛國的大國師還未抵達京都府,便是你我將孔王劫出來,仍然無法即刻施行謀劃,反而還要帶著他這麼個累贅東奔西走。」
「不若……」
周觀霧側頭看向他:「土行僧,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土行僧嘴角咧了咧,眼神冰寒的指著身後那座僧院說道:
「不若趁此時間,先讓大空寺那裡動起來?」
「大空寺……」
周觀霧已然明白了他的用意——避開天牢重地,另行謀劃!
「倒是可行!」
周觀霧相信如今知道詳盡謀劃的人,絕無可能泄露出去。
便是天牢重地內的那位儒生被滅殺,九千歲和黃山道人也不可能從他口中知道「極淨天」的謀劃。
「對嘛,若是此刻出手劫掠天牢,只怕更會讓這裡的人通過孔王這位大空寺第一任住持,關聯到我等對佛門的謀劃。」
土行僧暗自鬆了一口氣,黝黑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說道:
「如今就看『老謀子』能否儘快脫身了。」
「哼!若是他那裡也出現變故,大先生……就該死了!」
……
此刻,月明星稀,京都府內仍舊一片祥和景象。
天牢重地的變故,除了周觀霧有所覺察外,並未引起京都府、皇城、學府注視。
街面上的行客,三三兩兩聚集更是毫無所知。
陳凡和王嫣然等人已經邀來謝東安和姜夜,七位儒生齊聚在學府之外,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三先生當真這般說?」謝東安神色淡然的問道:「讓我等回返學府?」
陳凡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東安師兄,若不是三先生要求,我等此刻也無法離開學府啊。」
王嫣然附和道:「三先生還說,如今盛會臨近,學府沒了您和姜師兄在,怕是不妥。」
「而且,王陽師兄已經被聖上打入天牢,他在敬業侯府內對英武侯大人不敬也是不爭的事實,學府內眾多同窗如今對兩位師兄都多有敬佩。」
「沒錯,沒錯……」
其餘幾名儒生連連說和,七嘴八舌的講述著藏書樓發生的事情。
「東安師兄,您是不知道,那日大先生趕回學府之後,發現王陽師……和那三名女子儒生媾和,差點氣得對他們出手。」
「若不是後面三先生趕到,攔下了大先生,只怕他們都已被大先生一掌拍死了。」
「……」
聽到這裡,謝東安和姜夜對視一眼,心中都有幾分疑惑。
其他人不清楚,他們兩人卻是知道王陽之所以對陳逸出言不遜,原因在於太虛道宗那位花仙子。
若不是王陽一眼相中了花仙子,他就不會惹來陳逸出手鎮壓,從而被大先生罰去藏書樓思過。
「安哥兒,王陽師兄那般的用情,他……他怎麼會和那幾位師妹行苟且之事?」
姜夜暗自疑惑不解,傳音問道:「即便他被逸哥兒鎮壓,影響了心神,也不可能變化如此大如此快吧?」
謝東安暗暗點頭,內心裡對王陽與女子儒生的媾和同樣不解。
以他對王陽的了解,那般驕傲的一個人,便是受到打擊也不可能變得如此不智。
要知道他所在之地可是京都學府,幾位先生還都在學府內,他便是再受打擊也不可能在那裡做這等事。
「事有蹊蹺啊,怕是只能在見到王陽師兄後,方才能夠了解他的想法。」
姜夜張了張嘴,避開陳凡等人,傳音問道:
「可是他現在已經被聖上打入天牢,你,安哥兒,你不會打算去天牢探望他吧?」
謝東安嗯了一聲,傳音道:「此事處處透著古怪,不僅因為王陽師兄如此膽大妄為,還因為他的事情鬧到朝堂之上……太快了!」
「學府有幾位先生在,朝堂之上再有大臣不滿王陽師兄所為,也不可能不顧他們的臉面直接提出諫言。」
「更奇怪的是朝堂那些大臣,不僅沒有賣幾位先生的面子,還有武侯一方開口,從而讓聖上下旨……」
說到這裡,謝東安頓了頓,他看了一眼陳凡等人,當即起身說道:
「既然是三先生要求,我和姜夜自然不敢不從,這便回返學府吧。」
「啊?」姜夜愣了一下:「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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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和王嫣然等人面面相覷,遲疑著說道:
「東安師兄,此刻已經入夜,不若我等先留在外面過夜,等明日一早再回去?」
「是啊師兄,便是回去也不急在一時。」
他們好不容易才得空離開學府,還想玩樂一番再回去復命。
謝東安搖了搖頭,想著心事,便沒了玩樂的心思,開口道:「事不宜遲,走吧。」
說完,他便朝姜夜示意了下,向酒肆之外走去。
陳凡等人見狀,只得起身追了過去。
「師兄,等等我們……」
沒過多久。
謝東安等人徑直進入學府之內,沒多做停留,便向後方學樓走去。
「陳凡師弟,你們先回藏書樓吧,我與姜夜師弟要去拜訪大先生。」
「那三先生那裡……」
「也由我一併稟告。」
陳凡幾人無奈,眼見謝東安和姜夜離開,只好改道前往藏書樓。
「走吧,我們回藏書樓。」
「啊……人家還想在外面多待一會兒的……」王嫣然悶悶不樂。
陳凡寬慰幾句,笑著說道:「離著盛會不遠,再堅持幾日便好。」
幾位少年儒生聞言,都垂頭喪氣起來。
不提陳凡等人,謝東安和姜夜兩人一路趕往最深處的學樓,剛一踏足便覺察到這裡的不對勁。
他身形一頓,抬頭看了看四周,面露狐疑。
「安哥兒,怎麼了?」姜夜疑惑的看著他。
「這裡的浩然氣……」
謝東安眉頭緊鎖,目光落在面前的學樓上,周身隱約浮現一抹白金光澤,與學府內的聖人雕像勾連。
下一刻,他卻發現自身浩然氣竟是察覺不到那兩座聖人雕像所在,似是被人抹掉了他的氣息般。
「這裡的浩然氣有些不對勁,殺意凜然,且上下封鎖了!」
「是大先生,還是三先生出手?」
姜夜毫無覺察,四下里看了看,說道:「直接去詢問一番就是。」
他對謝東安的話深信不疑,但想到身在學府之地,倒是不覺得會有危險。
謝東安想了片刻,剛要邁步進入學樓之內,腳步卻是停滯下來,耳垂微動。
「東安,速速帶著姜夜遠離此地!」
大先生?!
謝東安當機立斷,拉著姜夜轉身就走,眉眼中神色凝重。
出事了!
究竟是何變故?!
「哎?安哥兒,你不去找大先生了嗎?」姜夜不明所以地跟著他,
謝東安有些心煩意亂,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出幾位先生和王陽的身影。
直覺告訴他,學府內的變故和王陽有關係!
「出了什麼事情?」
「閉上嘴!」
隨著謝東安和姜夜遠離這座學樓,頂層茶室之中笑顏如花的三先生楊歡面色不禁沉靜下來。
他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李輕舟,目光落在大先生林中客身上,抿嘴問道:
「您知道了?」
大先生看了他一眼,仍舊將手中酒杯的酒水清空,放下酒杯道:
「楊歡,你拜入學府有多少年了?」
不等他回答,大先生給出答案:「一百四十三年,整整一百四十三年!」
「這麼多年時間,直到如今老夫方才知道你的真面目,當真可笑啊!」
原本他還不信李輕舟所說,但在察覺到三先生身上某件法器波動,又聽到他方才的話,心中已然清楚——他找了數百年的「鷹」就在身邊!
沉默片刻。
楊歡緩緩清空杯中酒,默默問道:「老師,您是何時發現的?」
「楊兄,」李輕舟眼神一凝,皺眉問道:「你當真是那『極淨天』之人?」
他與大先生想法幾乎一致,且和三先生在太周山上朝夕相處日久,心中對陳逸的話也有幾分猶豫。
「『極淨天』?」楊歡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
「沒想到你們竟已知道的如此之多,連『極淨天』的名諱都已查到。」
「只是本座不知……你們又是如何得知『極淨天』之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先生身上瞬息浮現一道赤金光暈,面如金紙般道:
「讀了這麼久的聖賢書,你連這道理都不懂嗎?」
旁邊的李輕舟見狀,閃身來到茶室一角,手掌已然按在了腰間的負天劍上,眼神複雜的看著三先生。
三先生沒理會他,目光直直的看著大先生,良久方才露出些釋懷的笑容:
「懂是懂,奈何本座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沒法回頭了啊。」
「也罷,既然老師已經知道,那本座只好……送老師殯天!」
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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