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現實危機
第648章 現實危機
「這裡是無限之城議會。」
鑄造者輕輕彈了下手指，面前道路便轉換為通往無限之城最核心地帶的道路。
這不是把倆人傳送到某條路上，而是把無限之城的結構扭轉。
顯然，鑄造者有著扭曲現實的物質力量。
「我甚至沒有對無限之城建立起統治體系。」
「因為他們可以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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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造者目光看向通道盡頭的潔白大廳。
大廳極為遼闊，足以容納一艘榮光女王級戰列艦。
但在特殊科學技術的影響下，每個身處其中的人都能近距離看到所有地方所有人，也能如他人在耳邊說話一樣聽見他人的話語。
於議會大廳北方的牆壁上，高高懸掛著巨幅旗幟。
人類帝國的雙頭鷹，機械神教的齒輪，靈族的阿蘇焉之眼，太空死靈的金屬骷髏……
議會席位足有數十萬個，所有席位圍繞著核心席位，也就是議員席。
議員席有一千個。
五個荷魯斯，三個安格隆，十二個聖吉列斯，他們坐在代表人類的巨幅旗幟之下。
而其他各個種族的議員也都是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同人類們討論著事情。
「他們會決定無限之城的具體統治方案。」鑄造者介紹，「以及，對其他現實宇宙做什麼。」
「這顆星球有多少除了原體之外的生靈？凡人失鄉者？」秦夏好奇問道。
「基里曼們都無法統計。」
「無法統計？那無限之城所在的星球得有多龐大？」
「同樣無法統計。得益於星神的空間法則之力，這座被命名為城市的星球可以容納無數人。」
「那城市的擴建和……哦，應該是佩圖拉博們負責吧。」
「是的，佩圖拉博們組成的建設委員會負責城市的擴建，新技術的使用，軍備生產。」
「……」
一名議員荷魯斯的發言打斷了兩人的討論。
「僅有的兩個原初宇宙之一，二號原初宇宙正面臨滅世危機。」
聽到這話，秦夏緊張起來。
但鑄造者卻說：「那是我的現實。」
「更為強大的泰倫蟲族已經滅絕它們的表親，開始向銀河系進軍，我們需要裁定是否干涉那個原初宇宙發生的事情。」荷魯斯的聲音響徹議會大廳。
「什麼叫泰倫蟲族的表親？什麼鬼？」秦夏極其納悶。
「那是一種更為強大的泰倫蟲族。」
鑄造者語氣低沉。
「體量超過整個銀河的泰倫蟲族之所以會不停遷徙，是因為它們在逃離，逃離它們的表親。」
「它們的表親，是一種非掠食者的蟲族。」
「這一形態的泰倫蟲族在進攻一個星系之後，不會像打劫一樣把星系裡的生物質橫掃一空然後就跑路，它們甚至會建設自己打下來的地方。」
「它們進化出了一種新生產方式。會用一種可以相互融合的蟲子在安全距離包裹恆星，直到恆星變成看起來像紫色心臟的東西，然後恆星熱量和能量會被吸收，轉化，用來建設其他星球，蟲子們再從其他星球上生長。」
「得益於生產力的發展，蟲族暴君這種戰力和體量的作戰單位，在這一種泰倫蟲族之中僅僅只是最普通的步兵作戰單位。」
在震驚中聽完鑄造者所言，秦夏發出一句無聲的：WTF！
原來泰倫蟲族不停掠食和遷徙的原因是這個……這和人類這一非蜂巢意識種族的演化路線也沒什麼區別。
「我只能說，現實危機並不總是來源於亞空間。」鑄造者感嘆，「但是好在你的現實里，泰倫蟲族並未被法洛斯燈塔毀滅時的強光吸引過來。」
在交談中，無限之城議會完成討論。
他們認為干涉原初現實宇宙的發展是危險的，但又不能不干涉，於是就派出一些特殊人員在暗處提供幫助，反正那個現實宇宙的軍力也挺離譜的，倒還真不至於面臨生死存亡之危。
鑄造者看起來並不打算返回自己的宇宙里提供幫助。
但或許只是看起來如此……
短暫沉思之後，鑄造者帶著秦夏去了無限之城最後一個地方——軍港。
……
數不清的巨型戰艦停靠在無限之城附近的宏偉星港之中。
陸軍正在集結，準備登艦。
先前那個和秦夏見了一面的萊恩·高情商，此時正站在所有陸軍高層面前進行戰前動員。
他是一個副將，而身旁白髮蒼蒼的老年萊恩才是主帥。
「議會的命令已經下達，我們將對939111009號現實宇宙進軍，在那裡解救宇宙里最後倖存的現實生靈們，並將他們帶到這裡。」
「而那個宇宙的帝皇將會被歸入冰冷太陽之中。」
「為了現實宇宙！為了無限之城！為了弒神之路！」
萊恩·高情商的吼聲響徹軍港陸軍集結平台。
而在萊恩面前的，是來自多個種族的軍隊高層。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原體們組成的軍官隊伍。
基里曼，萊恩，安格隆，佩圖拉博……反正秦夏印象中喜歡或不喜歡戰爭的原體都有出現在這。
「沒有落到奧特拉瑪，而是落到一個尚武星球的基里曼。」
鑄造者開口。
「打了釘子，但因為角鬥士沒有死，所以被角鬥士兄弟姐妹們管住了而沒有背叛的安格隆。」
「落到努凱里亞的佩圖拉博。」
「反正原體是極其容易受童年影響的存在，那些在童年影響中變得好戰，嗜血的原體，會成為無限之城陸軍的一員。」
聽完鑄造者所言，秦夏沉默半晌。
心想這無限之城還真是有夠特殊的。
本來以為那些毀滅的現實宇宙就算徹底毀滅了，如果沒有自己去干涉那其中所有人的結局都是滅亡。
結果還有無限之城這麼個好地方。
「我這裡有兩個原體。」秦夏拿出口袋宇宙，「他們來自於另一個現實宇宙，在那個現實宇宙里安格隆成了毀滅之源。」
鑄造者將口袋宇宙接過，取出一種靈族設備與之連結，然後便將其中的馬格努斯，基里曼以及所有失鄉者們轉移出來。
「沒打釘子，但又背叛了的安格隆非常可怕。」鑄造者語氣凝重，「他們能利用情緒共鳴之力撕裂現實……努凱里亞說到底是個糞坑世界，而且不是所有安格隆都有你這樣的養父……奧諾瑪莫斯是極其善良之人，但必定因善良而死。」
秦夏很難不感到贊同。
「假如我以後沒法帶你過來，你能自己找到無限之城嗎？」鑄造者問。
「當然，我又不是小孩。況且在亞空間裡我更如魚得水，想來就能過來。」
「那就好。」鑄造者點頭，「我要去納垢魔域裡屠戮惡魔，以後再會。」
在鑄造者轉過身去後，秦夏忽然開口發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指的不是鑄造者這種名字。」
「名字代表著過往。」鑄造者回頭，「我曾經是個很普通的人，後來我成了領袖，再後來我是一個在亞空間中不停屠戮惡魔的人，名字所代表著的過往對我而言意義不大……我總能迅速適應一個新環境，新身份，新目標。」
說著，鑄造者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柄權杖，權杖上方，雙頭鷹裝飾緩緩扭曲，一本燒焦筆記呈現在秦夏面前。
「我曾經想要找個機會修復它，修復這段代表著我最開始的過往的東西，但我直到現在都沒有這麼做。」
「過往對於我而言並不重要，只會讓我揮劍的速度減慢，變得對現在正做的事情充滿負面感受。」
秦夏品味一下這句話，接著再沉默片刻，忽然伸出手用靈能將筆記本復原。
「哪怕它只是珍藏品呢。」秦夏聳肩，「過往會提醒我們一件事……我們曾是肉體凡胎。」
鑄造者看著筆記本，伸手將其拿起，思考後放入盔甲背後。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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