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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心悅:什麼都由你……

  陳原仿佛一具行屍走肉,完全是本能地往前走著。

  他的意識,卻處於一片熔岩之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唐帝在酒中摻的藥,是七色靈鹿的鹿茸粉。

  若是一般的修士服用,就算沒有陰陽調和,兩個時辰後也會自行散去。

  但偏偏陳原是先天的乾陽道體,陽氣本就是用萬年柳木心在中和。

  這鹿茸粉一吸收,陽氣直接暴動。

  而陳原靠著強大的神念強行壓制,最終引起了反彈,陽氣衝破神關,把神念給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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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陳原根本不知道,在他的身後,無聲無息地多出了三個人。

  經過幾番試探,發現陳原沒有意識。

  三人便圍住陳原,布下了一個隔絕大陣。

  這時,陳原腳底一絆,倒在了地上。

  他呼吸急促,汗如雨下,卻在地上一動不動。

  三個人顯出身形,是一個中年男子和兩個青年男子。

  「二叔,老九傳的信,說東西就在他身上是吧。」其中一個青年問。

  「對,就是他,陳原。」中年男子沉聲道。

  「要不要幹掉他?」另一個青年問。

  中年男子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

  「沒腦子的傢伙,這小子的師傅是一位金丹長老,幹掉他?到時查到我東方家族頭上,你拿命去還?」中年男子喝斥道。

  隨即,中年男子把陳原腕帶上一個劍丸摳了下來。

  他一道法訣打在上面,劍丸之中的斬仙劍赫然出現。

  三個人瞳孔盯著斬仙劍,瞳孔全都大張。

  「就是它,我的血脈有了反應。」中年男子顫聲道。

  「我們也有。」兩個青年也是激動道。

  中年男子虔誠地捧著這把斬仙劍,然後,他的手指在刃上一划,鮮血湧出,滴落在這斬仙劍上。

  頓時,斬仙劍上的血紋顯露出來,「斬仙」兩個字更是血腥刺目。

  「斬仙劍,果然是斬仙劍,上古時期斬仙魔祖的本命之劍。」

  「我東方家族得此魔祖至寶,必將重現上古輝煌。」

  中年男子激動無比,將更多的鮮血滴落在斬仙劍上。

  斬仙劍上血紋更盛,劍柄上那隻血眼,也赫然睜開。

  與此同時,一個血袍血發的女子顯現出來。

  「拜見魔祖……吾乃尊上後代血脈……」中年男子大驚,立刻跪地參拜。

  「唰……」

  斬仙劍赫然劃出一道血光,割開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那兩個青年見狀,駭然驚叫,轉身就逃。

  但斬仙劍咻的一聲,就洞穿了兩人。

  它浮在半空,上面爆發出強大的吸力。

  三個東方家族的修士,全身血液從傷口中噴射而出,被斬仙劍吸收。

  很快,他們全身不剩一滴血,轟然倒地。

  在倒地的一瞬間,他們的屍體化為了一堆灰燼。

  血發血袍的劍魂,空洞的血眸中隱隱有了波動,但很快,它額頭上印記閃現,讓這波動很快沉寂。

  劍魂沒入斬仙劍中,劍身上的血光也全都隱沒。

  陳原困在自己的神魂之海,四周全是熔岩。

  陳原一開始很恐懼,但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

  「陽氣入魂?」陳原自言道。

  陽氣為天地至陽之氣,除了提昇陽屬術法,難不成就沒有其它作用?

  為什麼我不能控制它?

  控制它我又能幹什麼?

  陳原開始思索。

  突然間,陳原想到了他獲得的丹道奧義。

  其中提到,煉丹有凡火,有地火,有丹火,亦有天火。

  那麼,我這一身陽氣能灼燒神魂,要是用來煉丹,那豈不是物盡其用?

  陳原試著催動,試著控制,但是,這一身陽氣,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用煉丹術中的控火術,不知道能不能行?」

  陳原一個念頭閃過,開始進行嘗試。

  他把自己當成丹爐,把裡面充斥的陽氣當成煉丹之火。

  頓時,那些陽氣竟然隨著他的意念開始流動。

  真能成!

  「給我收!」

  陳原用了一個收火術,一剎那,所有反噬神魂的陽氣,全都潮水般退走。

  當他睜眼時,天已經蒙蒙亮。

  「臥槽,我怎麼在林子裡?」

  陳原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不由嚇了一跳。

  一看身上的衣物,雖然凌亂,但卻好好的。

  記得唐秀雲最後離開了,應該沒被她怎麼樣。

  唉,男人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不過陰差陽錯,倒是讓他掌握了控制體內陽氣的辦法。

  陳原伸出手掌,赫然有一團明黃的火焰,從他手掌心出現。

  熾熱的高溫,令得四周的樹葉,都在一瞬間枯黃。

  他一握拳,火焰在他掌中湮滅。

  這時,陳原把斬仙劍收入劍丸。

  他只以為自己意識混亂時,自己取出來的。

  而旁邊的一些灰燼,他並沒有太在意。

  陳原回到那小院時,發現心悅小娘子在等著他,但唐秀雲卻並不在。

  「昨晚,秀雲和我喝了一夜的酒,此事錯非她,她說沒臉見你,所以讓我過來給你說聲抱歉。」心悅小娘子幽幽道。

  「錯非她,那就是錯在我了。」陳原冷哼一聲。

  「是啊,錯在你。」心悅小娘子瞪著陳原。

  陳原挑眉,注視著她。

  「錯在你太耀眼了,當時她嘴有多硬,後面就陷得有多深,你說說看,能不怪你嗎?」心悅看著陳原,眸中水光瀲灩,也不知道她是說得是唐秀雲,還是說得是自己。

  陳原乾咳兩聲,嘿嘿笑道:「那倒是,這人太優秀,也是一種罪過啊,你告訴唐秀雲,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她了。」

  「那麼,我呢?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嗎?」心悅問。

  「說什麼?哦,救命之恩,你就不用以身相許了,以後我來蹭杯酒,你別趕我便是。」陳原聳聳肩。

  心悅白了陳原一眼,嬌聲道:「只要你來,隨時有酒。」

  「那酒杯呢?」陳原問,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紅唇。

  心悅俏臉頓時一紅,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嬌媚之意。

  「也隨時。」

  她取出一壇酒,喝了一口,然後上前,摟著陳原的脖子,紅唇湊了上去。

  她的吻,有些瘋。

  枙子花香混著酒香,在唇間彌散。

  有酒水從嘴角淌下,不過兩人誰也沒顧上。

  「陳師弟……」就在這時,唐不器沖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他立刻又退了出去。

  心悅卻沒有停,又啃了一陣,才移開嘴唇。

  「下次再見,你要真沒忘了我,你要什麼唇杯都行,即使下面的,也由你……」心悅咬著陳原的耳朵。

  在陳原瞳孔瞪圓,頭皮炸開之際,她卻退開,笑著朝他擺擺手,身形一閃,飄然遠離。

  院子裡,只余淡淡的枙子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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