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此人極癲!告辭
第294章 此人極癲!告辭
「唉。」
問心碑外面,張長琴等人發出嘆息之聲。
這個張靈山被張顯風吹的好像萬年不出的絕世奇才一樣,結果呢?
在問心碑之下,他還是失敗了!
可見。
他也沒有那麼天才。
至少,他不是命中注定可以重振張家的男人。
自從張家始祖消失之後,縱觀張家這麼多年,唯有張呈恩老祖,才從問心碑上得到了心之傳承。
也正因如此,他們張家才能在中州占據一席之地,成為頂尖的大家族。
可惜。
後代子孫都不成器啊。
全靠張呈恩老祖一人做支柱,可張呈恩老祖壽命有限,已經太老了。
這個支柱,即將腐朽。
亟需下一個支柱的出現,來代替張呈恩老祖。
然而。
並沒有一個人,能和張呈恩老祖一樣,獲得心之傳承。
張秀傑本來還有希望,但被張靈山殺了。
而張靈山。
卻被問心碑震得後退,甚至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廢物!
既然如此廢物,你有何資格殺了最有希望的張秀傑?
「張靈山沒能通過問心考驗,卻害死了最有希望的張秀傑,其罪當誅!」
粗眉大漢長老厲聲大喝。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道:「不錯!張靈山害死張秀傑,罪不可恕!當斬立決!」
「張秀傑可是最有希望領悟心之傳承的啊,他張靈山扼殺了一個絕世天才,這是挖了咱們張家的根,必須殺,不殺不足以安慰祖先。」
「張呈恩老祖一定也會這麼決定。」
「請家主立刻下令,由我親自斬殺張靈山,為張秀傑和張顯白太上長老報仇雪恨!」
幾人一言一語,憤然大喝,一個個吹鼻瞪眼,恨不得衝進去立刻就將張靈山撕成粉碎。
「閉嘴!張秀傑只是有希望,又不是一定可以,憑什麼為他一個莫須有的希望,就殺了張靈山?
「況且,張靈山只是吐了一口血,並沒有被奪了心志,可見比其他人強多了。
「由此可見,他的天賦仍然無可比擬。
「縱然沒有領悟心之傳承,他也可以自己走出一條路,說不定也能踏入天榜前十。」
張顯風大喝說道,為張靈山辯解。
張靈松道:「風高祖說的不錯。張靈山的氣血火種大家剛剛也看到了,將張澤南那老小子都嚇得一激靈。可見他在身之一道的天賦,遠超咱們張家所有人。所以,其說不定可以將身之一道走到極致,踏入天榜前十,也不是不可能啊。」
「然也。我同意小松的說法,這張靈山雖然和心之傳承無緣,但天賦異稟,是個人才,值得栽培。」
「我也同意。所謂人才難得,這張靈山崛起於玉州這小地方,卻一步步走到現在,可見其求道之心之堅韌。這何嘗不是一種心之傳承?」
「畢竟是張取義先祖的後代,張取義先祖當年救張取忠先祖有功,他的後代,不能殺。」
又一個和張顯風一脈的長老立刻附和道。
粗眉大漢張澤南大叫:「張靈山被問心碑震吐血,與以往人皆不相同,可見他心術不正,被問心碑看穿了本相,絕非咱們張家人。栽培此人,就不怕養虎遺患,被反咬一口?」
「不錯,此子絕不是張家人,張家人不可能被問心碑震吐血。」
張顯白、張秀傑一脈的人一個個又大聲說道。
眾人吵得不可開交。
空氣中都充滿了唾沫星子。
不過對於他們如何叫嚷,張靈山在夾層空間裡根本聽不到。
此刻的他,再度伸手摸到了問心碑上。
因為剛剛撕開三眼靈猴屍體之後,瞬間就被其中掉落出來的血紅色石頭給震了出來,而三眼靈猴的屍體還沒來得及收呢。
這三眼靈猴乃是天生地養的異種靈種,其身體定然大有用處。
別的不說,烤熟了吃也能提升不少能量點。
所以,必須將其拿到手,不能浪費。
可讓張靈山意外的是,自己再度觸摸問心碑的時候,自己的意識卻無法再進入其中。
而且,問心碑也不再是溫暖和柔軟的,而是變得和普通的平平無奇的青石板一樣。
張靈山立刻激發天眼通查看。
就看到問心碑裡面的金光也消失了。
這可以理解。
因為金光就是這三眼靈猴的手筆,三眼靈猴死了,金光自然消失。
不過張靈山發現,這一次雖然沒有金光,但石碑之上多了一層波紋。
就是那波紋,阻擋了自己進入其中。
『莫非是什麼禁制或是陣法?』
張靈山不禁暗忖。
他懷疑這問心碑只能碰一次,而且還必須是張家血脈才可以碰。
應該是先祖設定好的,只給人一次機會。
至於對方為什麼做,張靈山不知道,但肯定有原因。
可能是為了保護後代不被問心碑里的意志所影響,多次進入反而會讓人沉淪。
亦或者,是為了封住裡面的三眼靈猴。
總而言之,這問心碑很神妙,張家先祖能留下此神異之物,其實力肯定也不同凡響。
可惜。
他大概沒有料到,他留下來的三眼靈猴,本應該作為張家後代的引路人,幫助後代領悟心之傳承的獸寵器靈,卻倒反天罡,開始攻擊張家人,奪取張家人的心志。
若不是張靈山將其滅殺,天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三眼靈猴弄成白痴。
話說回來。
張靈山殺了張秀傑,其實也是救了張秀傑,張秀傑泉下有知,都應該感謝他。
『算了。』
張靈山心頭暗嘆。
不能第二次進入問心碑,自己又無法將三眼靈猴的屍體拿出來,不算了還能咋地。
但是他轉念一想。
覺得此神異之物留在這裡,實在是浪費。
於是,微微蹲下身子,施展熊羆煉體術,身形迅速變大,化身金毛狂熊,雙手環抱問心碑,就要將這塊大青石從地裡面拔出來。
只要拔出來,就可收入囊包空間裡面,將來等實力提升了,再慢慢研究。
「唔。」
張靈山一聲悶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卻根本無法讓此物動搖絲毫。
他不信邪,繼續激發氣血,兩條手臂變粗變大變長,如同粗壯的繩索將問心碑徹底捆住。
然後,大喝一聲!
「這小子在幹什麼!?」
剛剛還吵鬧的眾人一下子都安靜了,皆一臉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這傢伙瘋了嗎。
居然想將問心碑連根拔起。
神經病啊!
沒有通過問心碑考核,就開始拿問心碑出氣嗎。
這問心碑在夾層空間紮根多年,乃是張家的標誌性寶物。
哪怕就是得到心之傳承的張呈恩老祖,都沒想過將此物拔出來帶走。
你這傢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剛來到張家,就給我們整一個大活。
瘋子!
「此人腦子有病,絕非正常人。難怪會發狂殺了張秀傑和張顯白。讓這等人回歸張家,乃是張家的恥辱!」
「何止是恥辱,這瘋子定會給張家帶來禍患。」
「殺了他!」
「就算不殺,也得將其趕出去,永世不得進入張家。」
張澤南等人齊齊大叫。
本來他們還和張顯風等人勢均力敵,誰也說不過誰。
但是現在。
張靈山以其奇葩舉動,讓大家一下子找到了攻擊點。
就這等瘋子,家主張鍾正如果還願意將其收入張家,那張鍾正肯定也瘋了。
「呃……」
張靈松一陣愕然。
他再想幫張靈山說話,此時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張靈山的做法,實在是——太逆天了!
一般人不會這麼癲。
聽張顯風所言,此人可是當著黎不梵的面,把張顯白殺了。
這已經證明了此人很癲,簡直無所畏懼。
黎不梵人家都饒了張顯白,你還衝上去趁火打劫,趁人病要人命,不給黎不梵面子。
這不是一個考慮周全的正常人能做的事情。
而眼前這一幕,就更不正常了。
眾目睽睽之下,要拔走張家的鎮守之寶問心碑。
是不是以為你在裡面看不到大家,所以大家也都看不到你,就可以任性妄為?
「家主,張靈山才十七歲,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他可能只是好奇這問心碑的重量……」
張顯風硬著頭皮解釋道,只是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面自己都解釋不下去,臉燒的慌。
雖然如此,他還是要保住張靈山。
不沖別的,只衝張靈山是張取義先祖的後代。
再神經,也是自家人。
「他剛剛被問心碑震的吐血,估計將腦子震得失常了。但是假以時日,應該可以復原。畢竟相比於其他人,他的狀態還算不錯。」
張顯霧笑眯眯的幫張靈山說了一句話。
張顯風連忙送他一個感激的眼神,道:「霧哥說的沒錯,應該是這樣。家主,只要讓他留在我那裡將養幾天,估計就正常了。」
「十七歲,確實只是個孩子。讓他出來吧,別在裡面丟人現眼了。」
張長琴嘆道。
她對張靈山其實抱有很大的希望。
因為這個年輕人,氣勢很盛,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質。
而且崛起於玉州這樣的小地方,又是張取義這位相傳比較仁義的先祖的後代。
他能夠一往無前的走到這裡,面對粗眉大漢張澤南的刁難,也無所畏懼,可見其心志之堅定。
按道理,他領悟心之傳承,應該是有很大希望的。
可惜。
他還是失敗了。
而且還被影響的發了狂,抱著問心碑發癲。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讓他觸碰問心碑。
唰!
家主張鍾正雙手掐訣,口中發出嗡鳴之聲,傳入夾層空間之中,道:「張靈山,已經結束了,出來吧。」
「哎。」
張靈山答應一聲,收回妖化,變為本相,一步步走出了夾層空間。
心中則暗道:『還是差了一點火候,等之後氣血力量都提升之後,再來試驗一次,定可將其搬走。』
因為剛剛,雖然沒能搬動,可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絲鬆動。
雖然是很細微的鬆動,幾乎等同於無。
但以他現在的神識強度,偏偏感受到了。
這就說明,此問心碑並非死死地生長在地裡面,有搬走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將來一定要將此物搬走。
縱然自己無法破開這上面的禁制或是陣法,但這東西拿著砸人,也是一件無與倫比的兵器啊。
不要白不要。
「小山,你沒事吧。」
張顯風一臉關切的走了過來,摸了摸張靈山的額頭。
張靈山訝道:「沒事啊,怎麼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顯風鬆了口氣,然後對張鍾正道:「家主,張靈山已經通過問心碑考核,可以入祠堂,正家譜了吧。」
「不可!」
張澤南喝道:「此人神志不清,不將他逐出張家已是家主仁慈。等他什麼時候神志清晰,為家族立下汗馬功勞,才有資格進入祠堂。大家說是不是?」
「不錯!一個瘋子,若進入家族祠堂,乃是褻瀆先祖。」
「正是如此。」
「家主,此乃我等肺腑之言,您可以不聽,但不能對先祖不敬。」
「張靈山,你若真是我張家人,就應該證明你自己。今中州有一賊寇,名叫石白凡,殺我張家不少天才。伱也是開竅境,若能將其斬殺,讓你入祠堂又何妨?」
一名臉型肉嘟嘟如同富商的長老不打嘴炮,而是做出提議。
眾人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不同的表情,或是調笑,或是搖頭。
張靈松哼道:「張鍾富,你可真能坑人。那石白凡乃是地榜第四,而且神出鬼沒,又擅長易容,行事不可捉摸。我想殺他都找不到,你讓張靈山殺他,不提張靈山能不能打得過他,就算能打得過,何年何月能找到他?」
張鍾富淡淡道:「你找不到,那是因為你是通脈境,石白凡自知不敵,當然要藏起來。但張靈山不是通脈境,石白凡就沒有必要隱藏。還有,我是鍾字輩,你是靈字輩,你直呼我大名,可謂目無尊長,按家規如何論處?」
啪啪啪。
張靈松拍了拍嘴巴,掌嘴三下,道:「滿意了?」
「滿意。」
張鍾富呵呵一笑,看向張靈山道:「我這提議,乃是幫你。你可答應?」
張靈山看都不看他一眼,對張顯風道:「風高祖,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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