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賈瑜的反擊
第440章 賈瑜的反擊
清晨的陽光透過高窗灑下金色光芒,照亮了那座通體包裹著金箔,鑲嵌著珠寶玉石的龍椅。
但金鑾殿的空氣中,卻是瀰漫著一股凝重的氛圍,
昌平帝端坐於其上,身穿龍袍的他威儀逼人,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巒讓人感到不敢直視。
殿內的裝飾極盡奢華,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皇權的尊貴與威嚴,而四周則是高聳的龍柱,似乎在無聲地強調著它的威嚴。
賈瑜站在右側首位,他微微調整了一下身形,卻感受到周圍如潮水般湧來的目光,那些眼神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肌膚,每一雙眼睛都充滿了隱秘而複雜的情緒。
剛才那一陣陣「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呼聲在耳畔迴蕩,如雷鳴般震撼。
而此時,周圍那一道道包含惡意的目光正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著,猶如一隻只鬣狗正打量著獵物,等待著獵物露出破綻便蜂擁而上,將其撕碎。
金鑾殿內,一切顯得那麼寧靜又壓迫。
賈瑜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不安暫時壓下,沒有理會周遭那些暗流洶湧,而是集中精神準備應付接下來的狂風暴雨,畢竟時隔一個多月,昌平帝突然讓他上朝,總不會是找他敘舊的,反正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就對了。
寂靜的時間只存在不到半分鐘,很快戴權那尖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眾卿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伴隨著戴權的聲音,一個人影站了出來高聲喊道:「啟奏陛下,臣禮部給事中梁忠敏有事啟奏!」
「開始了!」這是許多官員們心中的聲音。
「講!」
龍椅上,昌平帝的聲音傳了下來。
「臣遵旨。」
梁忠敏從衣袖掏出了一份奏摺,高聲念道:
「臣禮部給事中梁忠敏,稽首頓首,冒死上言於陛下御前。
竊聞定遠侯賈瑜,忝居高位,不思報效國家,反行悖逆之事,擁兵自重,圖謀不軌,欺君罔上,罪不容誅,臣謹披瀝肝膽,為陛下陳之。
賈瑜者,累受國恩,身居侯爵,當懷忠貞之心,以圖報效。然近年以來,其行徑愈發放肆,私蓄甲兵,廣占田宅,不恤民艱,唯利是圖。且自恃兵強馬壯,藐視朝廷法度,擅調兵馬,行止由心,此非擁兵自重而何?
又聞其密結黨羽,陰謀不軌,或圖割據一方,或欲顛覆朝綱,其心昭然若揭。陛下聖明在御,當洞悉奸偽,而賈瑜竟敢欺君罔上,視君父如無物,此乃大不敬之罪,天地難容……」
朝堂上,各色官服交錯,平日裡滔滔不絕的文官們此刻全都神情嚴肅,那份沉默如同籠罩金鑾殿上空的一層陰雲,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息。
梁忠敏這份摺子一開,那就等於向賈瑜開炮了,而且還是要置賈瑜於死地的地步。
無論是擁兵自重還是密結黨羽,亦或是圖割據一方、欺君罔上,那都是可以誅三族的。
「臣知此言一出,必觸權奸之怒,然臣身為國家之臣,當以國家社稷為重,雖萬死而不辭。伏望陛下垂察臣之忠誠,採納臣言,則國家幸甚,百姓幸甚。臣不勝惶恐待命之至!」
念完這份摺子後,梁忠敏慢條斯理的收起了摺子,面帶冷笑看向了賈瑜。
此時整座金鑾殿都鴉雀無聲,只有梁忠敏剛停下來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上。
在另一旁,汪知節、簡德三、楊繼林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那股幸災樂禍的神情卻一點也沒有掩飾。身為閣老的他們當然明白,梁忠敏只是對付賈瑜的尖兵,只要賈瑜開口辯解,待會還會有更多的官員出來彈劾賈瑜。
對於那些言官御史來說,他們或許不會治理地方事務,也不會為君分憂,但要是說起噴人,他們自問第二,那就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他們一旦盯上哪個人,就會象鬣狗一樣撲過去,不將對手咬死決不罷休。
和文官們的幸災樂禍,面露痛恨不同,站在右側的不少武官臉上卻是面露不忍之色。
有的人剛想站出來,卻被一旁的同伴給攔住了。
能站在朝堂上混的人都不傻,他們當然知道今天要收拾賈瑜的幕後推手不是別人,正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你現在出去替賈瑜求情,那不是找不痛快嗎?
坐在龍椅上的昌平帝依舊保持著他那一貫的冷峻神情,微微扭頭看了眼賈瑜,淡淡道:「定遠侯……你有何話可說?」
按照朝廷管理,一名官員被言官、御史當著滿朝文武和皇帝的面當眾彈劾後都會自行請辭,然後由皇帝派人核查後再對其處置,在此期間這名官員的都會將身上的官印交出來,摘下烏紗帽,呆在府里自省,以表清白。
所以無論是昌平帝還是滿朝的官員們,都會下意識的認為賈瑜也會如此。
一旦賈瑜交出兵權,在家自省,哪怕這個時間只有幾天,就足以讓他們展開下一步的行動了。
面對昌平帝的詢問,賈瑜只是淡淡一笑,扭頭對梁忠敏道:「梁大人是吧?你既然彈劾本侯,有證據嗎?」
梁忠敏瞪著賈瑜怒罵道:「奸賊……本官身為六道言官,風聞奏事乃太祖特許,何須證據。
再者說了,你之所作所為滿朝文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何須本官拿出證據?」
賈瑜曬然一笑,「哦……也就是說你是胡說八道是吧!」
「本官……」梁忠敏剛想繼續說話,卻被賈瑜打斷了。
只見他朝昌平帝微微拱手,大聲道:「陛下……臣也有本奏。」
「嗯?」
昌平帝表面微微一愣,心裡卻暗自冷笑,坑已然挖好,無論你怎麼跳,今天也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表面上他依舊是那張冷峻的臉,淡淡道:「講!」
賈瑜向右轉身,看向了梁忠敏大聲道:「臣要彈劾禮部給事中梁忠敏梁大人。
臣聞人倫之大者,莫過於孝悌;而禽獸之行,莫過於亂倫。
今禮部給事中梁忠敏,身居清要之職,本應恪守禮法,以垂範百僚。然其行徑,竟至禽獸不如,與親生母親亂倫,並誕下孽子,此等悖逆人倫、滅絕天理之事,駭人聽聞,臣不得不冒死上奏,以正視聽。」
「轟……」
賈瑜的話就像一顆炸彈落在了金鑾殿,使得整個金鑾殿全都炸開了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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