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幽會
第425章 幽會
看到昌平帝如此輕易便將重建十二團營的事情定下來,安再師只感到心中有些不安,脫口而出道:「陛下……重建十二團營之事是否和定遠侯商議過了?」
只是這句話剛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昌平帝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
「安愛卿,」
陰沉著臉的昌平帝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安再師,突然厲聲道:「朕今欲問卿,卿為誰之臣,領誰之祿?
莫非朕欲立法度,尚需遍詢群臣之意,乃至賈瑜一人有異,則朕重建十二團營之事便不可為乎?此天下,究竟誰之天下也?」
這頂帽子實在太大了,誰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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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再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道:「陛下……臣……絕無此意啊。」
「絕無此意?」
昌平帝嗤笑一聲,「若卿果無此意,何故事事皆咨賈瑜之謀,豈在卿目中,朕之天子之尊,尚不及一軍機大臣耶?」
看著昌平帝那冷漠、厭惡而又絕情的表情,安再師只覺得身體一片冰涼,他沒想到剛才還對他笑語晏晏的皇帝,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安再師閉上了眼睛,兩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到了地上。
他先是將系在下巴處的繩子解開,又緩緩將雙手舉過頭頂,將頭上的烏紗帽取下,然後高舉頭頂顫聲道。
「陛下之言,實令老臣汗顏無地。
老臣自少從軍,馳騁疆場,迄今已逾知天命之年,筋骨衰頹,精力不復當年之勇。
今日斗膽陳情,願乞骸骨,歸老林下。伏望陛下念及老臣往昔微勞於社稷之間,賜以恩准,許臣解甲歸田,以終餘年。」
「轟……」
安再師的話猶如一道霹靂在御書房裡炸開,將措不及防的昌平帝、穆蒔拜以及戴權等一眾人震得頭昏目眩。
安再師是什麼人,他可是從小陪著太上皇戎馬一生的老臣。
同時也是遼東大敗之後,在危難之際鎮守遼東十數載,艱難的抵禦後金攻勢十多年遼東都督。
雖然遼東在他的手中並沒有取得什麼亮眼的成績,甚至可以用平平無奇來形容。
但說句公道話,他能率領八萬遼東軍抵禦後金攻勢十多年還能寸土不失,就足以證明了他的本事。
現在,他這位軍機處首席軍機大臣居然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被昌平帝罵得只能辭官,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絕對會讓整個官場都為之震動,昌平帝那刻薄寡恩的名聲恐怕就更響了。
御書房裡的氣氛格外的平靜……包括戴權、穆蒔拜在內的所有人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所有人都在偷偷的打量著昌平帝。
等了一會,安再師沒聽到昌平帝的聲音,他抬起頭,看到了昌平帝臉上那混雜了憤怒、詫異以及夾雜著一絲懊惱的神情。
他苦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烏紗帽交給了一旁的戴權,朝昌平帝躬身道:「陛下……老臣告退,明日當呈上辭表。」
說罷,他不等昌平帝說話,便轉過身緩緩走出了御書房。
「砰!」
一個陶瓷製作的鎮紙被昌平帝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此時的昌平帝心裡就像是燒開的沸水一樣翻滾,他想罵人,卻不知從何罵起?
他怎麼也沒想到,僅僅因為一句口角,就鬧到了麾下的首席軍機大臣要致仕的地步,而起因只是因為對方提了一嘴賈瑜,就惹得自己勃然大怒。
「陛下……」
穆蒔拜突然朝昌平帝躬身拜了下去,「倘若陛下沒有別的吩咐,老臣便先行告辭了。」
昌平帝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穆蒔拜沒有再說話,後退了幾步後離開了御書房。
等到穆蒔拜也離開後,御書房裡便只剩下昌平帝、戴權和幾名小太監了。
昌平帝扭頭看向了幾名小太監,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而能被調到御書房貼身伺候的人,就沒有傻的。
看到昌平帝掃向自己幾人,幾名太監全都嚇得魂飛天外,噗通一聲全都跪了下來連連叩頭。
「皇爺饒命……皇爺饒命啊……」
「皇爺……」
戴權也上前兩步,躬身拜了下去,只要昌平帝一聲吩咐,他立刻便叫人處理了這幾名太監。
「罷了罷了……」
昌平帝掃了幾眼幾名太監,眼中的殺機終於緩緩消散。
有了穆蒔拜和安再師,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是瞞不住的,即便自己處理了這幾名太監也無濟於事,何苦做這個惡人呢。
心中的妒火散去後,理智也開始回歸,他長嘆了口氣:「戴權……擺駕龍首宮。」
「龍首宮?」戴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蠢貨!」
昌平帝忍不住罵道:「你不會以為今日之事能瞞得過父皇吧?與其等父皇知道後來訓斥朕,還不如早點去向父皇坦白,如此一來還能好過點。」
「哦……奴婢明白了。」被罵之後,戴權這才恍然大悟,上前兩步後尖聲道:「陛下擺駕龍首宮!」
…………
鳳藻宮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柔軟的錦榻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寢宮四周掛著精緻的繡帷,輕輕搖曳著,仿佛在和煦的風中低聲私語,氣氛寧靜、溫馨而又奢華。
白皇后斜靠在床上,一條薄毯隨意地鋪在她身上,她專注地繡著一件小衣裳。
透過細膩的針線,她似乎正在編織一個溫暖的未來。
床尾處,一雙雪白如玉般纖纖玉足不經意地從被子裡露出來,腳踝處微微泛著淡淡的紅暈,顯得格外誘惑。
如今,她那已明顯隆起的小腹提醒著她,她已經是一名四個月的孕婦。嘔吐、乏力和嗜睡逐漸成為了日常的一部分,但她依舊堅持自己動手,要給自己沒出世的孩子做一件衣裳。
每一針每一線都承載著她對腹中孩兒未來的期許。
繡了一會後,似乎感到腰有些酸,白皇后放下手中的針線,伸了個懶腰,一時間風情無限,將旁邊的幾名宮女都看呆了。
「娘娘……您可真美。」她的貼身宮女蕊兒情不自禁的贊道。
白皇后撲哧一笑,「你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學會溜須拍馬了,本宮都快成老太婆了,哪來的美不美。」
蕊兒認真的說:「不……奴婢沒有說謊,您確實是奴婢見過最美的女人。」
雖然心裡美滋滋的,但白皇后還是習慣性的謙虛道:「好了……你這妮子成天在宮裡,見過幾個女人啊,就敢說本宮最美了。」
「本來就是嘛,娘娘確實就是最美的。」蕊兒有些不服氣的嘀咕著,「奴婢就不信,天下還有哪個男人能抵擋您的魅力。
別的不說,娘娘您的腳就特別的白嫩小巧,奴婢身為女人都羨慕得不行呢。」
看著蕊兒艷羨的目光,白皇后俏臉微紅,輕輕啐了一聲,「你這小妮子,眼睛往哪看呢?」
只是說著說著,又開始怔怔的望著遠處,心思也不知飛到了哪裡。
她仿佛想到了幾個月前她和那個混帳在山洞的光景。
當初被那個小混蛋強行要了身子後,認為失節的她也曾想過一死了之,但卻被那個小混蛋用娘家人和兩個皇子來威脅自己,最後只能打消了自盡的想法。
只是就連她也沒想到,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她清楚的那個小混蛋對她的腳似乎也情有獨鍾,平時總是喜歡抱在懷裡把玩,有時興致來了甚至還又親又啃的,現在想想就覺得羞人。
只是不知為什麼,這越想心裡就越覺得火熱,仿佛有股火苗在燃燒。
雙腿不經意的使勁夾了一下,俏臉愈發有些發燙。
最後輕嘆了一聲,眼神看向了窗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目光怔怔的有些出神。
這個冤家,都回京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還懷著他的孩子嗎?
雖然她曾經說過,到了京城後,兩人便不再相見,可你就不能偷偷的來看我嗎?還是說小混蛋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越想越感到委屈的白皇后眼眶開始有些發紅,抓起一旁的針線扔到了一旁,然後躺了下來轉向了裡面。
白皇后的這一舉動也把蕊兒等幾名宮女給看呆了。
明明剛剛還笑語盈盈的,怎麼突然間就翻臉了呢,懷孕的女人情緒變化都是這麼大的嗎?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蕊兒等幾人還是不敢這個時候觸怒白皇后,幾人對視了一眼後,便悄悄退了出去……
夜幕深沉,星光微弱,鳳藻宮靜謐得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
月光透過雕花窗戶灑入室內,柔和的銀光為寢宮披上一層淡淡的輕紗。
床榻上,白皇后披著輕薄如煙的小衣,且衣服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如同夜風拂過湖面般輕柔。
那雙雪白如玉的足踝微微露出床沿,精緻得宛如孤芳自賞的小蓮。
儘管已是深夜,白皇后卻輾轉反側,一雙美麗的雙眸不停的掃視著周圍,似乎被什麼心事纏繞。
突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悄然逼近,聲音雖然輕微,但這種寂靜的夜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白皇后心中一緊,如同被驚醒一般猛地坐起身來,那纖纖玉手急忙撥開蚊帳,卻不料恰好與來者相遇,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
「潔兒別慌,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聲音雖小,但在這寂靜無聲之夜,卻是如此清晰,白皇后心頭先是一震,隨後美麗的雙眸變得慢慢變得通紅,隨後晶瑩的淚珠開始從嬌嫩的臉頰上滑落,一陣低低的哽咽聲響了起來。
「我的姑奶奶喲,你別哭了,要是驚動了守夜的宮女麻煩可就大了!」
來人……也就是咱們的定遠侯賈瑜賈侯爺被嚇了一跳,趕緊捂住了她的嘴,不料卻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誒喲!」
被咬得有些惱火的賈瑜生怕再鬧出什麼動靜,驚動了守夜的宮女就麻煩,心念一動之下,一把摟住了白皇后,兩人瞬間消失不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世博會空間裡。
這是世博會一家酒店的豪華客房,兩人出現在客房後,賈瑜便將這個不聽話的娘們扔在了那張寬大舒適的大床上。
隨後將她翻了個身子,毫不客氣的伸手在她挺翹的臀部上打了兩下,然後開始教訓起這位當朝皇后。
白皇后自然不甘心被這位臣子教訓,於是開始奮起反抗,只是身嬌體弱的她如何是賈瑜這位沙場悍將的對手,加之又身懷六甲,很快便被打得潰不成軍。
雖然白皇后極力反抗,但怎奈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戰鬥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最後被打得奄奄一息,這才老老實實的舉白旗投降。
「嚶嚶嚶……」
打了敗仗的白皇后如同八爪魚般死死摟著賈瑜,兩隻小手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胸膛。
「你這狠心短命的小混蛋,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若非本宮今日給你發了消息,逼著你過來,恐怕這輩子你都不會來看本宮和孩子,你好狠的心啊。」
賈瑜摟著伏在自己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白皇后,心中一陣無奈。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警告自己,從今往後兩人再也不相見,以前的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大夢,忘了就好。
可現在卻又怪自己不進宮看她,合著好賴話都被你說完了唄。
要不是自己身懷著世博會空間這個金手指,想要潛入戒備森嚴的皇宮來看她,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利用世博會空間實現移動,這也是今年來賈瑜琢磨出來的一個小技巧。
總的來說,就是利用空間的特性,可以在現實世界裡鎖定幾個錨點,然後通過進入世博會空間後,通過錨點實現空間轉移。
但是,這種空間轉移的方式及其耗費精力,而且只能實現短距離的跳躍。
賈瑜實驗過好幾次,撐死了也就是數十公里,這也導致了其軍事價值大打折扣。
只是賈瑜沒想到,這玩意的軍事價值自己沒用到,反倒先用來和別人幽會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