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一次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漢從光和六年來到了光和七年,也來到了傳說中的甲子年。
在這新的一年裡,張角正與太平道信徒們策劃著名一場驚天巨變,而在雒陽的公卿們與宦官的鬥爭進入白熱化階段。
對張氏而言,因吞併了叱幹部,治下的參合塢即將開市,毫無疑問,新的一年裡,張氏的勢力將會隨之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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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新年新氣象,蓋是形容當下的參合塢。
張冀忙於籌備求親的厚禮,張楊為市津而張羅。張虞擔心三部胡人過冬問題,近來常常往返於參合塢與什翼部。
在這種情況下,張虞即將向王氏求親的消息,在塢中不脛而走。
張虞與酈嵩在堂內,正核算塢中幫三部胡人過冬所投入的物資。其中,每日必須的口糧屬於是大頭了,巾帛因過年則是消耗為次要。
仔細盤算帳目,張氏為三部胡人投入不少,但所幸張氏通過滅亡叱幹部,販賣惡胡為奴,從中賺了不少的錢,才不至於出現倒貼的情況。
等到今年開春,三部胡人可以自行放牧耕作,將不再需要張氏為其投入。
「啪!」
在張虞、酈嵩二人核對帳本時,卻見酈素衣奮力推開屋門,英氣清麗的面容上充滿了悲憤,大眼睛裡充斥著淚珠,目光緊盯著張虞的身影。
「素衣!」
見素衣這般模樣,張虞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漸有不妙。
酈嵩不知深淺,從位上起身,關心說道:「素衣怎麼了?」
酈素衣快步走到張虞面前,悲憤問道:「你是不是要娶那王氏女?」
此語一出,酈嵩瞬間明白事情經過,上前安撫道:「濟安娶王千金實屬出於無奈!」
「你別說!」
酈素衣的面容上出現少有的倔強,打斷了酈嵩的說話,盯著張虞平靜而又帥氣的面容。
張虞微吐了口濁氣,說道:「我不是有意瞞你,而是不知如何對你說。」
「你瞞我,我就不會知道了嗎?」
酈素衣的眼眸里淚水將落,說道:「你當初離家時,答應說此番前去太原,僅是為了求學,而不是為了娶晉陽女郎。今怎出爾反爾?」
張虞沉默無言,在這件事上自己確實辜負了少女,但實在沒辦法。軟飯不僅可口,而且還實在好看。張虞承認自己都動心了,在對待酈素衣問題上,自己算是當了次渣男。
「素衣!」
酈嵩安撫說道:「我與濟安非有意瞞你,無論如何~」
酈素衣狠狠踹了酈嵩一腳,委屈道:「你和濟安一同進學,卻看不住濟安。你若是能看住濟安,怎會讓那外人勾搭上他?」
「今不僅不防著,還和濟安一同騙我!」
面對自家妹妹的責怪,酈嵩欲哭無淚。明明是張虞自己的問題,今怎麼還怪到他頭上來。
「伯松且先出去,容我和素衣說上幾句!」
張虞欲用柔情化解酈素衣的氣憤,打算讓酈嵩先行出去。
「不用了!」
酈素衣倔強地抹了下眼淚,委屈說道:「你娶你家王千金去,我不想再和你說話。」
說著,酈素衣大步快走出去,根本不讓張虞去伸手的機會。
見狀,酈嵩滿臉的無奈,心中充滿了對張虞的怨氣,以及痛恨自己在這件事上,怕酈素衣傷心,不知如何開口,一直向她隱瞞。
「濟安,還不速去追!」
見張虞站在原地,酈嵩氣不打一處來,急忙催促說道。
張虞靜默半晌,說道:「素衣性子倔,她在氣我瞞她,又負了她的心。現在去找她,怕沒什麼用。」
「那怎麼辦?」
酈嵩語氣中帶著惱怒,說道:「莫非濟安忘記了當初在石亭,如何答應我的話語!」
張虞儘量保持冷靜,說道:「昔日之言,虞斷不敢忘!素衣這般,我亦傷心自責。但素衣眼下氣憤,今我所說之語,恐難令其稱心。」
「稍後,待素衣平復心情,我當安撫致歉。請伯松放心,某斷不會辜負了素衣。」
酈素衣剛剛的言語、神情,顯然是被他傷透了心,而他豈會忍心見酈素衣那般模樣?
不忍歸不忍,但以張虞對酈素衣性子的了解,今時找她說話,怕是解決不了事。不如先讓酈素衣自我發泄一番先,等她稍微冷靜下來,再找她道歉,或許更有利解決問題。
聞言,酈嵩長嘆了口氣,說道:「我心憂素衣傷心,故遲遲不敢向她講明。當下你與素衣之事,我已是不好插手,唯望你莫傷了素衣的心。」
「虞多謝伯松諒解!」張虞保證說道。
說是讓酈素衣自行冷靜,但張虞依舊掛念著酈素衣,不久便去尋找酈素衣。但酈素衣或許不想見張虞,整整消失了一個下午。
直到傍晚,酈素衣騎馬狩獵而歸,重新出現在塢中,顯然她是去狩獵發泄心中的憤懣。
得知酈素衣歸家,張虞趕忙前去安慰。
「叩叩!」
冷月下,張虞披著大氅,輕敲屋門。
「誰?」
「是我!」
屋內沉默半晌,女聲清冷道:「你來幹嘛?」
張虞隔著屋門,說道:「素衣能否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
女聲略帶委屈,說道:「你娶王千金去,今來找我幹嘛?」
張虞語氣柔和,說道:「我雖求娶王千金,但我心裡依舊有你。你今這般傷心,我看得實在難受!」
「你既怕我傷心,那為何還娶王千金,還與兄長一起瞞著我!」女聲生氣道。
張虞苦笑了幾下,說道:「我與伯松並非有意隱瞞,而是我實在不知怎麼和素衣說。但無論如何,我都負了你。」
「那還有什麼可說?」女聲生氣的語氣里,夾雜著些許悲傷。
「有!」
張虞沉聲說道:「我能向你許諾,今後我斷不會再負了你!」
此語一出,屋內陷入了沉默。
聽著屋內失去了動靜,張虞故作寒冷,說道:「素衣,屋外實在天冷,能否讓我進屋說話。」
「那你冷著吧!」
說罷,酈素衣吹滅了燭光,說道:「我要安寢了,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酈素衣話是這麼說,張虞怎真敢離開。今日若不將酈素衣安慰好,日後怕是不好哄了。
張虞沒有說話,裹緊了大氅,默默站在屋外,忍受著寒風吹拂。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傳出聲音,問道:「你怎麼不回去?」
「見不到素衣,我心實在不安!」張虞說道。
屋內再次陷入沉浸,張虞依舊站在屋外,忍受寒風的侵蝕。
「呼!」
朔方的冬夜格外的冷,張虞忍不住哈著熱氣,搓著凍硬的手,雙腳來回跺著。
「嚏嚏!」
為了讓屋內的人心疼,張虞故作受寒,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噴嚏之下,屋內的女子蓋是出於心疼,僅過了片刻,她便點燃小油燈,而後打開屋門。
「進來吧!」
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
借著昏暗的油燈,張虞這才看清了酈素衣的面容,眼眸通紅,淚痕隱約可見,神情間充滿了憔悴!
張虞頓生心疼!
張虞徑直上前摟住酈素衣,柔聲說道:「今後我會好好待你,望素衣莫要生氣。」
感受著溫暖的懷抱,酈素衣受傷的心瞬間癒合不少。
少頃,酈素衣掙脫張虞的懷抱,質問道:「你今後準備怎麼辦?」
生氣歸生氣,但酈素衣也明白不能一直鬧下去,為了雙方的未來,有些事必須要解決。
張虞緊抓著少女的手,說道:「待我娶了王千金,之後便娶你回家。你若不想和她同居,則另居別院,我斷不會讓你受氣。」
酈素衣任由張虞牽著手,冷冷問道:「可是我身份不如那王千金,所以你要娶她為妻。」
不待張虞說話,酈素衣自顧自話道:「王千金出身名門,世代為官,若你能娶得王千金,今後仕途當一帆風順。我作為你的表妹,今後的妻妾,理應支持你,就像那中興的光武帝,先娶了陰麗華,又娶了郭聖通一般。」
聽著酈素衣的自顧自話,張虞心中頗是驚愕,頓時不知該說什麼。
忽然,酈素衣盯著張虞俊朗的面容,問道:「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今夜別走!」酈素衣冷清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羞澀,說道。
「這~」
張虞端詳著少女憔悴的面容,猶豫說道:「要不留到成婚之時?」
「不!」
酈素衣清麗英氣的面容露出濃濃的占有欲,倔強說道:「我不能讓她把什麼都拿了走!」
聞言,張虞滿臉的錯愕。
他沒想到為了不讓王霽得到他的所有,酈素衣竟準備搶先拿了他的第一次。
什麼時候男人的第一次這麼重要了?
不待張虞有何反應,酈素衣解開中衣的細繩,而後緊緊摟住張虞。
柔軟、火熱,這是張虞第一感覺!
少年火氣旺盛,張虞忍不住上握,竟一手不足握,顯然包裝與實際有所不同。伸手下探,常年騎馬而渾圓而寬的臀部,令人難以離手。
如此誘惑下,張虞根本忍不住了!
昏暗的燈光下,張虞拉下榻簾,一陣利索後,衣物紛紛扔了出來。
……
屋外,朔風凜冽呼嘯;屋內,嬌氣喘息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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