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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妖后:這就是本宮的選擇

  第284章 妖后:這就是本宮的選擇

  太白酒樓。

  沐斌正一個人在獨飲,面色極為難看。他一連喝了三杯,面色泛紅,目光如刀:「君山會如此膽小,何以成事?再不行動,白白錯過機會。」

  他心中憤懣,因為在他看來,現在就是兵變的最好時機。趁著偽帝昏迷,把真天子悄無聲息的送進宮,取代了那偽帝。

  一切都很完美!

  「一幫書生,成不了事。」沐斌咬了咬牙,「不行,我要進宮去面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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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要起身,一群錦衣衛圍了過來。為首的是鎮撫使丁秀,目光鎖定了他,冷聲道:「黔國公,跟我們錦衣衛走一趟。」

  沐斌眼中驚疑閃過,緩緩站起,目光掃過:「你們要幹什麼?」

  「進了錦衣衛,你就知道。」丁秀揮手。

  他身後的錦衣衛把沐斌團團圍住,大廳中的食客們都往後面退,但是,他們也都沒走,人人都有著一顆看熱鬧的心。

  沐斌心念電轉,猛地拔出長刀,大吼一聲:「我乃黔國公沐斌,你們錦衣衛憑什麼拿我?天子腳下,還有王法嗎?」

  他這一聲吼,大廳中所有人都聽到了,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份。黔國公一系,世代鎮守西南,護衛邊疆,大明百姓都知道。

  「是黔國公啊,錦衣衛為什麼拿他?他是好人啊。」

  「對啊,保西南安寧,他們家幾代人努力啊。」

  「錦衣衛又胡亂抓人了?」

  這些年,京城百姓的膽子也大了,敢議論起錦衣衛了。丁秀眸光森寒,吼一聲:「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退出去。」

  那沐斌猛地躥到了桌子上,環視一圈,大聲道:

  「吾家先祖沐英,自大明初立,便隨太祖高皇帝南征北戰,功烈顯赫,實為國之棟樑。吾祖英勇善戰,屢建奇功,封疆大吏,鎮守西南,威名遠播,蠻夷震懾。彼之時,西南邊陲得以安寧,皆吾祖沐英之力也。

  吾輩後人,承先祖之遺訓,矢志不渝,忠心報國。世代鎮守西南,保境安民,使得邊疆穩固,百姓安樂。吾家沐氏,世代以武功傳家,亦不乏文治之才,文武兼備,為大明之股肱。

  吾等銘記先祖之功績,不敢或忘。願繼先祖之志,為大明之江山社稷,再添新功。吾家沐氏,永鎮雲南,與國同休,此吾輩之願也。

  今日,受奸人所害,拜託諸位,傳我冤屈啊。」

  丁秀麻了,沒想到這沐斌還會這一套,立馬命人上去把他拿下。


  ……

  寧王府,地下密室。

  正統皇帝,許彬,鄔行道還有鹿面具,正在密談著什麼。這時候,寧王急急進來,面色驚慌道:「不好了,大事不好,沐斌被抓了。」

  「什麼?」眾人大驚。

  「錦衣衛在太白樓,抓走了沐斌。」寧王大概說了經過,焦急道,「沐斌被抓前那番言語,就是要想事情迅速傳播,告訴我們他被錦衣衛抓了。」

  正統皇帝也慌了:「他知道我們在這,那這裡是不是不安全了?」

  寧王連連點頭:「那肯定是不安全了,只要沐斌招供,錦衣衛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沐斌不會招供的。」鄔行道肯定的語氣,「他是沐英之後,忠於朱家。他的決心,比我們任何人都大。」

  眾人這才稍稍鬆口氣,但是,鄔行道卻繼續道:「不過,這裡的確不安全了,我們得換個地方。」

  一旁的鹿面具道:「是是是,我們君山會已經再找新地方了,要比這更安全。」

  「那我們趕快走啊。」正統皇帝催促。

  「陛下,勿慌。」鄔行道一笑,「就是要走,也要穩妥,不能匆匆忙忙,那樣更容易出事。臣相信沐斌不會出賣我們,我們還有時間。也要給君山會時間去安排啊。」

  一旁的寧王則是問:「老鹿,伱們君山會還沒決定麼?偽帝到底有沒有昏迷?若是昏迷,這次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很快就會有確定的消息了。」鹿面具道,「就算有好消息來,我們也要兩手準備,我這就回去,安排轉移到下一個地方。」

  說完,他匆匆忙忙走了。

  寧王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笑,他們離開寧王府也好,這樣他自己就不用提心弔膽了,還能繼續左右逢源。

  ……

  半個時辰後,城北某宅院。

  密室中,鹿面具坐在主位上,目光掃過牛面具,虎面具和狼面具。他嘆息一聲:「兔子不在了,這裡倒是安靜了。」

  「那隻兔子是被錦衣衛抓了吧?」虎面具問。

  「你不用朝我打聽,我也不知道。」鹿面具攤攤手,「召你們來,是要告訴你們,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黔國公被抓了。」

  牛面具哼一聲,淡淡道:「黔國公雖然加入了君山會,但跟我們還未接觸。對我們君山會有危險的,是那隻兔子,他可是知道我們的。」

  「這倒是不打緊,他並不知道我們是誰。」鹿面具道,「我們只要不去之前的地方開會就行。」


  狼面具開口:「所有現在是什麼章程?鼠老大還未有命令來?」

  鹿面具搖了搖頭:「沒有!找你們來,是要給陛下換個地方,寧王府已經不安全了。」

  「只有沐斌知道陛下在寧王府吧?他沐家的人都硬氣,不會說的。」狼面具道。

  「即便如此,我們也要換地方啊。」鹿面具道,「錦衣衛最近連連抓人,遲早會查到寧王府。得虧,當初沒有讓兔子知道陛下在哪。」

  狼面具沉聲道:「是該換個地方,我感覺陛下……額,偽帝肯定沒有昏迷,否則,錦衣衛不會有這麼多行動。」

  他這話一處,眾人恍然大悟。

  「還真是個局啊。」虎面具似乎後怕,「幸好我們都沒動,否則,就掉局裡了。」

  狼面具卻是幽幽一嘆:「偽帝經此一遭,肯定會確定陛下回來了,他會全力找出陛下,以後的日子,我們的腦袋隨時會掉。」

  鹿面具緩緩點頭,贊同狼面具的分析,道:「我們最後再等鼠老大的消息吧,至於把陛下轉移到哪,我來想辦法。」

  面具後面的表情各異,他們都知道,鹿面具是不想他們知道皇帝會去哪。

  ……

  乾清宮。

  朱祁鎮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只是傷口還未癒合,還會有些疼。不過,他還是得繼續裝昏迷,不走出寢宮一步。

  「夕瑤啊,過來。」朱祁鎮朝著夕瑤招招手。

  閒得無聊,只能逗逗宮女了。夕瑤雖然穿的簡單素雅,可她身材高挑,體態曼妙,還十分可愛。

  夕瑤走到他面前,微微欠身:「陛下。是要喝茶?」

  朱祁鎮指了指龍床,道:「上來。」

  「啊?」夕瑤連忙搖頭,「不行不行,奴婢只是個宮女。」

  「朕讓你上來。」朱祁鎮瞪眼。

  夕瑤後退了一步,臉都紅了,道:「陛下,奴婢只是個弱女子,你放過我吧,你要是想女人了,你就翻牌子。」

  朱祁鎮一頭黑線:「朕現在昏迷,翻什麼牌子?」

  夕瑤美眸眨了眨,楚楚可憐:「那陛下就忍一忍,奴婢又不是妃子,再說,還要出宮嫁人的呢。」

  「你想什麼呢?」朱祁鎮哭笑不得,「朕是讓你上來,幫朕按按,朕脖子疼。」

  「是這樣啊。」夕瑤鬆口氣。

  她來到龍榻前,脫掉鞋子,雙腿一蹦,就蹦上了龍床。龍床一陣搖晃,朱祁鎮扶額:「朕的床差點被你震塌了,要是傳出去,可就說不清了。」


  「誰敢亂傳本姑娘?我打斷她的腿。」夕瑤氣勢洶洶,一雙美腿伸直了後,指了指自己的雙腿道,「躺下來。」

  朱祁鎮躺了下去,那一刻,他想起妖后了。以前,妖后也是這麼給他按摩的。他緩緩閉上眼睛,腦海里是妖后的樣子。「陛下,這力道可以麼?」夕瑤邊按邊問。

  「稍微再大點力。」朱祁鎮閉著眼睛道,「姚三孝不是教過你麼?」

  夕瑤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我師傅怎麼樣了?這事結束後,我能出宮一趟麼?去見見師傅,順便躲躲。」

  「躲什麼?」朱祁鎮問。

  「我得罪了賢妃和太后,以後在後宮還有好果子吃?」夕瑤無奈的語氣。

  「你是朕的人,她們不敢拿你怎樣。」朱祁鎮轉了個身,「你出去看看姚三孝,當然可以。」

  夕瑤嘴角勾起一抹笑,更加賣力了。

  沒一會兒,太監總管曹吉祥進來,看到龍榻上的情況,只是心中一驚,面不改色的稟報:「陛下,錦衣衛指揮使石彪求見。」

  「宣。」朱祁鎮又側了個身,面對著外面,還示意夕瑤別停下。

  石彪進來,參拜之後,道:「陛下,已經抓了黔國公,抓捕的時候,出了點狀況。」

  他把丁秀抓捕沐斌的過程說了一遍,朱祁鎮聽後,冷笑:「沐斌也不只是個武夫,還會造勢了。」

  「陛下,他是國公。」石彪面色為難,「我們要不要動刑?」

  朱祁鎮淡淡道:「以後這種問題無須來請示朕,你們用自己的手段就行。朕只要結果。」

  石彪重重點頭:「遵旨。」

  ……

  坤寧宮。

  秋日的陽光落在庭院中,暖洋洋的。

  在一座雅致的亭子裡,鋪陳著一張柔軟的毛絨毯子,其上安置著一張造型精巧的小桌,桌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幾碟精緻的點心。

  身著華麗長裙的妖后側倚於柔軟的席墊之上,身姿曼妙,曲線玲瓏。她那潔白如玉的手腕輕輕支起,承托著她那張妖冶嫵媚的臉龐,美眸時而閃動,像是內心正涌動著不為人知的波瀾,臉上掠過一抹抹難以捉摸的情緒。

  微風輕拂,她悠然起身,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地流露出華貴的氣質,尤其是那份由內而外散發的成熟魅力,令人賞心悅目,心魂蕩漾。

  即便是隨意落座,也透著雍容華貴。一隻手優雅地托著下巴,身形微微前傾,不經意間展露出精緻的鎖骨與胸前細膩如雪的肌膚,那恰到好處的弧度,美得令人無法移開目光,心馳神往。


  「娘娘。」雙喜上前,「黔國公也被抓了。」

  妖后微微蹙眉,似乎並未多意外,哼一聲:「現在看來,他的確是在裝昏迷了,不然,錦衣衛不會連續抓人。」

  「黔國公知道的多,君山會那邊有些擔心。」雙喜繼續道,「君山會決定把正統陛下轉移出寧王府。」

  妖后那雙美麗的眸子瞬間凌厲,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正好,實行鄔行道的計劃。」

  「軍師鄔行道也是這個意思。」雙喜點頭。

  「很好,那就這麼辦。」妖后沉聲道,「傳令給君山會,全部按兵不動,然後轉移陛下,執行鄔行道的謀劃。」

  雙喜頷首,退了出去。

  妖后緩緩鬆口氣,似乎一下子輕鬆下來,她慵懶的躺下,嘴角閃過狡黠的笑:「我看你能裝多久。」

  忽地,她又坐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笑:「不行,本宮得去乾清宮看看,兩天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阻擋本宮?」

  ……

  半個時辰後,乾清宮。

  妖后徑直闖了進去,曹吉祥也只是試探性的阻攔了下,錦衣衛根本都沒上來。進了大殿,三大太醫跪在那,為首的談院使拜道:「參見太后娘娘,陛下他還未醒過來。不過,身上的毒已經清除了。」

  「你們辛苦了。」妖后揮揮手,「退下吧。」

  說完,她大步走向了龍榻,看著躺在榻上的朱祁鎮,面色慘白的好無人色。龍榻邊上的夕瑤,望著走過來的妖后,心開始狂跳。

  妖后顯然經過一番精心裝扮,容顏盛裝,如墨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幾支精巧的髮簪巧妙地固定著那柔順如絲的秀髮,隨著她的步履輕移,髮簪輕輕搖曳,更添幾分絕世的妖嬈風姿。

  那雙狹長而漆黑的眼眸像是能洞察人心,似笑非笑,媚態橫生,小巧的唇瓣微微上揚:「倒是睡得格外安詳呢。」

  她身著一襲華美宮裙,裙擺輕揚,白皙細膩的鎖骨在輕紗下若隱若現,腰肢細得能一手可握,被宮裙緊緊包裹,更顯曼妙。那長裙宛如一朵盛放至極的玫瑰,裙擺觸地時輕輕展開,而小腿處的設計尤為貼身,勾勒出一抹令人嘆為觀止的優美曲線。

  氣質既高貴典雅,又有一股妖精般的魅惑風情,以至於夕瑤目睹其款款而來,都不由自主地怔忡了片刻,沉醉於那份超凡脫俗的美貌與氣質之中。

  「拜見娘娘。」夕瑤欠身一拜。

  妖后那雙狹長而明媚的眼眸輕輕落在她的身上,眼底有流光閃過,帶著一抹意外與玩味,唇邊勾勒出一抹既美艷又高貴的微笑:「夕瑤姑娘,多謝你最近照顧陛下。」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夕瑤不卑不亢。

  讓她意外的是,妖后並不趕她下去,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後就在龍榻上坐了下來,美眸看著似乎在沉睡的朱祁鎮,似放電一般含笑的眨了眨,聲音柔媚:「還不醒來麼?」

  朱祁鎮當然是在裝昏迷,當他聞到妖后身上熟悉的香氣,差點沒穩住。他早就猜到妖后會來,以她那太后之尊,過了兩天了,沒有理由擋住她。

  所以,他提前作了安排,自己就裝昏迷。

  「這就是傷口?」妖后俯身,伸出纖纖玉手猛地拉開了朱祁鎮肩膀處的衣服,露出了傷口。她美眸頓時失神了片刻,因為傷口還在溢血。

  她很心疼的語氣,輕嘆:「會很痛吧?」

  一邊說,她一邊湊到朱祁鎮面前,額頭幾乎貼到了額頭。

  「這女人有毒!」

  朱祁鎮心中吐槽,身體上極力控制,幸好,在這之前,他與太醫商量了下,吃了一種藥,控制著自己的觸覺。

  妖后美麗的眸子微動,似笑非笑的他,湊到他耳邊低語:「忍的很辛苦吧?我幫幫你?」

  一邊說,她的一隻手伸進了被窩裡,開始作怪。

  朱祁鎮麻了,以前,這招都是他用在她身上,現在反過來了。

  「別別別,你往哪裡碰呢。」朱祁鎮心中大罵。

  妖后嘴角吟著一抹笑意,紅唇就要吻到他的唇了,聲若蚊吟:「還真是,人昏迷了,身體也一樣會很誠實。」

  朱祁鎮快要繃不住了。

  這時候,腳步聲傳來,談院使端著一碗藥過來。

  妖后這才收起神色,手從被子裡抽了出來,恢復了端莊,問:「他昏迷著,怎么喝藥?」

  「奴婢用勺子一點一點的餵。」夕瑤連忙回答。

  妖后站了起來,望著談院使,道:「談院使,你讓她餵藥,你跟我出來,本宮有話要問你。雙喜,你幫幫夕瑤,她一個人,怎麼餵?」

  「是。」雙喜頷首。

  談院使把碗遞給了夕瑤,跟著妖后出了寢宮,到了外面廊下。這時候,錦衣衛鎮撫使丁秀來了,朝著妖后一拜:「娘娘,談院使不能離開。」

  「不走,就在廊下走幾步。」妖后目光凌厲,「你們都走開,本宮和談院使單獨談談。」

  丁秀帶著錦衣衛離遠了幾步,其他宮女和太監也沒跟著。妖后冰冷的目光掃視而過,而後緩緩向前,談院使跟在她身後。

  「談院使,你家孫女應該五歲了吧?」妖后突然問。

  「是。」談院使明顯愣了下,沒想到妖后開口問的是這個問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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