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陛下回來了,誅殺偽帝,擁陛下登基
第269章 陛下回來了,誅殺偽帝,擁陛下登基
早朝,奉天殿。
朱祁鎮召見了奧斯曼帝國的使團。當世最強大的兩大帝國,終於結盟了。朱祁鎮心中十分期待兩大帝國結盟後,帶來的巨大空間。
朝會之後,朱祁鎮在乾清宮單獨召見了奧斯曼帝國使團的雷斯。他要詳細聊下如今的奧斯曼帝國,還有他們的皇帝。
朱祁鎮前世對世界歷史並不了解,當他知道如今的奧斯曼皇帝是那個法提赫時,他腦海中有些印象。
托普卡珀宮就是他下令建造的,他的曾孫蘇萊曼大帝就是在他的基礎上,建立了地跨三洲的龐大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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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說起他們的皇帝,十分自豪,因為他們的皇帝才二十多歲,比朱祁鎮這個大明皇帝還要年輕。朱祁鎮嘴角含笑,他記憶中這個法提赫好像是英年早逝,沒活多少年。
「陛下,這次一路來大明,外臣也見識到了大明的強大。」雷斯拜道,「尤其是這京城,甚至超越我們的伊斯坦堡。」
朱祁鎮心中暗笑,看來這幾年擴建京城,還是有用的,起碼能震懾這些外洋的使臣。他還要工部繼續擴建京城。
京城,要成為未來的世界之都。
「朕會給你們的陛下去一封親筆信。」朱祁鎮笑道,「朕知道他的野心,讓他放心西進,朕會幫他掃清帖木兒,白羊王朝和黑羊王朝。」
白羊王朝和黑羊王朝,夾在奧斯曼和帖木兒之間,位于波斯那一帶。如今的白羊王朝也是奧斯曼帝國的威脅。
「謝陛下。」雷斯一拜。
朱祁鎮顯得很親和,邀請雷斯用膳,他需要了解的更多。雷斯對大明的年輕皇帝也很好奇,在他看來,大明皇帝與奧斯曼皇帝都很年輕,有著一樣的勃勃野心。
……
雷斯下去後,涇國公陳懋和夏國公于謙一起上殿來了。他們是來稟報京城新一輪換防的事,軍中還有些人事變動。
朱祁鎮一邊看著摺子一邊道:「大部分將領都去前線了,也真是考驗你們啊。咦,禁軍統領換成了武安侯?」
「是啊,之前的郭統領年事已高。」涇國公陳懋稟報,「三年前就開始請辭了。」
朱祁鎮知道,之前的禁軍統領是郭宗,也是勛貴之後,是鞏昌侯郭興的孫子,郭興是武定侯郭英的三弟。
「老將軍也是該回去含飴弄孫了。」朱祁鎮一笑,「就按你們所奏。」
京城換防的事搞定,他開始問前線的事,一邊批一邊問:「糧草還供應的上麼?如果大軍再繼續向西,戰線就太長了,不用從大明內調糧吧?」
于謙點頭稟報:「是,需要再察合台境內屯糧,還有就是就地建一個……小兵工廠,供應神機營。」
「老於你回來了,涇國公就輕鬆些了,你們兩個合計著,一起運籌帷幄,朕就輕鬆了啊。」朱祁鎮朗聲大笑。
涇國公陳懋拜道:「臣年事已高,軍務的擔子還是交給夏國公。」
于謙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年紀也不小了。」
「你們商量著辦,行吧?」朱祁鎮揮手。
他知道陳懋想請辭,但他現在是不會允許的,帝國的盤子越來越大,五軍都督府也需要他們兩個人相互制衡。
「最近東南沒有摺子來嗎?」朱祁鎮問,故意岔開話題,不再這個話題多糾纏。
于謙沉思了一會兒道:「東南現在安穩的很,張倫那廝率領大明無敵艦隊在東南海域橫行,自從上次教訓了西班牙人,現在誰也不敢惹他。」
陳懋笑著附和一句:「他可別去干海盜喲。」
「那不會。」朱祁鎮笑著擺擺手,「帝國之虎嘛,他還是要臉面的。海盜的事,有專門的人在干。」
于謙心中腹誹,還是陛下你毒啊,讓寧榮榮他們干海盜,張倫的朝廷艦隊配合,這不就真無敵了麼?
君臣三人商議了一番,陳懋和于謙退了出去。兩人走在御道上,迎著微風,陳懋感慨一聲:「大明有今日,老夫真是欣慰,以前可不敢想。」
于謙也是一嘆:「是啊,不但剿滅了倭寇,還讓東瀛自顧不暇。更是進軍到了西域,開疆拓土啊。太宗皇帝也沒做到這種地步。」
陳懋停下了腳步,沉思了一會兒道:「老夫聽說還有個什麼君山會,針對的就是陛下。老夫要是查到他們是誰,第一個不饒!」
「涇國公,太宗皇帝對你們陳家有大恩啊。」于謙低聲笑問,「你就一點都不在乎真假皇帝的傳說?」
涇國公冷哼一聲,攤手:「什麼真假皇帝?那偽帝不是被燒死了麼?現在就一個皇帝,這會兒坐在乾清宮中批摺子。陛下勤政,比肩太祖。」
于謙:「!!!」
臥槽,你是這麼想的?聽起來,也沒毛病啊。
……
城北,某宅院。
兔面具帶著一個人進了院子,那人帶著也帶著面具,是一塊新的面具:象面具。院子裡看上去只有幾個奴僕在清掃,實則守衛森嚴。
「他日你發達,可得記著我呀。」兔面具吊兒郎當的語氣,「苟富貴,勿相忘。」
他們來到門口,鹿面具擋住了他們,道:「新人跟老夫進去,兔子你可以回去了。」
兔面具雖然好奇,但毫不猶豫的轉頭走了,口中還嘀咕:「老子求之不得啊,誰願意參合你們那誅九族的事兒喲。」
象面具跟著鹿面具進了一間密室,當他抬眼看到密室中坐在椅子上那人時,直接跪了下去,揭開面具就拜:「陛下啊,真的是你?」
坐在椅子上的,是正統皇帝,他也是面色激動:「黔國公,沒想到朕見到的第一個勛貴竟然是你啊。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親戚。」
站在一旁的鹿面具,眼中神色古怪。
跪在地上的是黔國公沐斌,已經是聲淚俱下:「陛下,這些年,你受苦了。」
「都過去了,朕不是回來了麼?」正統皇帝苦笑,「雖然只能住在這密室中,都不敢出去看看現在的京城。」
沐斌擦了下眼淚,堅定道:「陛下放心,有我們,一定能幫陛下奪回江山。」
「朕等著。」正統皇帝抬手,「愛卿,快起來說話。」
沐斌站了起來,終於平復了些,道:「陛下,你還得繼續隱忍,待時機成熟。」「朕在漠北都忍下來了,何況現在?」正統皇帝眉頭微皺,「只是朕怕影響你們啊,黔國公從西南都來京了,看來朝中想幫朕的人,應該是太少了。」
沐斌咬牙啟齒:「是,那幫王八羔子,只顧自己,都投靠了偽帝。」
正統皇帝:「???」
鹿面具:「???」
正統皇帝是沒想到滿朝文武大臣記得自己這個朱家真天子的,原來真的很少。鹿面具是對黔國公無語,你丫什麼話都說是吧?
「不過,陛下放心,我們已經在布局了。」沐斌道。
鹿面具咬了咬牙。
以後,關於君山會的事,還是少告訴黔國公,他只幹活就行。這麼個大嘴巴子,容易泄密。
……
晨光初破曉,法海禪寺沉浸在一片莊嚴肅穆的氛圍之中。
寺廟依山而建,層林盡染,古木參天。山門巍峨,朱紅的大門半掩,門前石階兩旁,白燭搖曳,紙錢輕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與哀思。
今天,在這寺中有一場大祭,祭奠前線陣亡的將士。
隨著遠處傳來悠揚而沉重的鐘聲,宣告著祭奠儀式的即將開始,一隊身著甲冑、步伐整齊的禁軍緩緩步入寺內。一個巨大的轎子落地,身穿龍袍的朱祁鎮從轎子上下來,面容肅穆,這樣的場合,他得親自到場。
寺內,主殿前已經搭起了祭壇,壇上擺放著陣亡將士的靈位,每一面靈牌都代表著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祭壇四周,僧眾們誦經聲此起彼伏,那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經文,撫慰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靈,也為逝去的英魂超度祈福。
朱祁鎮在祭壇前停下腳步,緩緩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的聲音,雖不高亢,卻清晰地穿透每一個人的心房:
「嗚呼!朕聞鼓角之聲,驚破雲霄;見旌旗之影,黯淡山河。此皆我勇士奮勇當先,以命相搏,護我家國,衛我百姓。然戰事無常,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英魂永駐兮天地間。」
「朕心悲痛,如刀割之;朕目所及,皆血淚之景。昔日勇士,今成黃土;昔日英豪,今為鬼雄。然其忠勇之精神,如日月之恆,長照我大明江山。」
「今朕特來祭奠,以表哀思。願我勇士之靈,在天安息;願其家人,得朕之恤,以慰其心。朕亦將銘記此等英勇之士,永載史冊,以勵後人。
嗚呼!勇士安息,英靈永存。朕之江山,因爾等而固;朕之百姓,因爾等而安。願天地鑒之,神明佑之,我大明永昌!」
念完,他親自上前,為將士的靈位獻上香火,每獻一炷香,都深深鞠躬。隨後,太監總管曹吉祥當眾宣布了一系列撫恤措施,包括為將士家屬提供糧食、布匹、銀兩等生活必需品,以及為有子女的家庭提供教育支持,確保他們的後代能夠得到良好的成長環境,以告慰英靈,也讓生者有所依靠。
儀式最後,朱祁鎮率領全場人員,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平民百姓,共同默哀,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只有風聲與心中的哀思在迴蕩。
人群中的沐斌,看到這一幕,心中五味陳雜。他知道,偽帝英明,深得人心。不管是朝廷,還是普通百姓,都擁戴偽帝。
「會一手收買人心啊。」他心中冷道。
離他不遠處,還有個人,看到祭台上的皇帝,那人面色劇變。
……
祭奠結束後,朱祁鎮來到後院禪房歇息。他特意要了妖后每次來法海禪寺歇息的禪房,站在窗戶前,設想妖后每次來這幹什麼。
妖后信佛,來法海禪寺,倒也正常。不過,朱祁鎮總感覺還有別的,但錦衣衛暗衛盯了那麼久,也沒有發現異常。
「她藏得深啊。」朱祁鎮低聲自言自語。
這時,他看到窗外院子裡一個熟悉的人影經過,喊了聲:「姚三孝。」
那人居然是夕瑤的師傅姚三孝,姚三孝聽到喊聲,轉頭看來,而後連忙上前一拜:「草民參見陛下,上次不知陛下天顏,還請恕罪。」
「剛剛是看到朕了?」朱祁鎮抬手。
「草民剛看到陛下在祭祀。」姚三孝笑道,「嚇草民一個激靈。」
原來他剛剛就在台下,不過,他雖一介草民,在皇帝面前也並不拘謹。朱祁鎮招手一笑:「來,見面就是有緣,陪朕喝茶。」
姚三孝也不扭捏,走進了禪房,在朱祁鎮對面坐下。朱祁鎮笑問:「夕瑤那推拿的手法,是你教的?」
「是。」姚三孝點頭,「草民還會煮茶,陛下你待會兒嘗嘗。」
朱祁鎮嘴角含笑,看他在那不緊不慢的煮茶,繼續問:「夕瑤吹捧你是個神醫呢。」
姚三孝微微含笑,眼神清澈:「那不是吹捧,草民自以為醫術一道,不弱太醫院的談院士。比如,草民就能看出陛下你……用道家的話說,神魂有點問題,不過,在修復圓滿中。」
朱祁鎮暗暗心驚,特麼,這廝還真有點門道。
「陛下,喝茶。」姚三孝把茶杯放在朱祁鎮面前。
朱祁鎮端起來,喝一口,眼睛瞬間閃亮:「不錯,口齒留香,夕瑤那點兒煮茶的法子,也是學你的吧。」
「那丫頭也是有點天賦。」姚三孝道。
朱祁鎮放下茶杯問:「你這一身的本事,有點雜啊,師承何門何派?」
姚三孝眼中閃過得意,道:「草民的師傅,陛下應該也知道,他是太宗時期的國師,道衍大師。」
臥槽,姚廣孝?是那個妖僧?
朱祁鎮心中又驚了下,面色如常:「原來是姚廣孝的高徒,那也不對啊,姚廣孝是精通儒釋道,你從他那學的醫道?」
「不不不,草民世代行醫,醫道是跟爹娘學的。」姚三孝道,「可惜啊,草民無子,這一身所學,正在尋找傳人。」
朱祁鎮嘴角閃過狡黠:「這簡單啊,大學就有醫科,你去那做先生,定然能尋找道得意弟子。」
姚三孝好奇:「大學?是那個順天大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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