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羅剎與天使，過往，離開的機會？
第69章 羅剎與天使，過往，離開的機會？
舒衍想了想，最後還是如實相告：
「都不是，我與千老之間的關係比較特殊，如果認真來說的話，這算是一種傳承。」
比比東來了一絲興趣，輕笑著說道：
「講講看？」
舒衍拉住了許久久的手，隨後說道：
「千老後面因為種種原因最後加入了星羅皇家供奉堂，成為了星羅隱藏在暗中的大供奉，他如今的修為是九十八級，但壽命卻即將走到盡頭了，這才告知了我關於嘉陵關遺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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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輩不要誤會，如今的星羅帝國已不是曾經的白虎戴家掌權，而是由星冠許家作為皇室傳承，久久是我的戀人，同時也是星羅公主。」
比比東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了一圈，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們是青梅竹馬？」
舒衍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算是吧，我是孤兒，自小在星羅城福利機構長大，六歲覺醒武魂後便跟在了久久身邊。」
聽到舒衍肯定的回答，比比東眼中出現了一絲感慨，她有些恍惚的說道：
「如此嗎…倒也挺好，如果他能與你一般天資卓越的話，那麼這一切會不會就有所不同了…」
舒衍：「？」
聽到比比東的回答，舒衍第一反應是有點懵逼，第二反應則是震驚和咂舌。
看來當初說比比東是個頂級戀愛腦倒是真的沒錯，人家玉小剛跟著自己徒弟都給你人殺了，結果現在竟然還開始懷念往事了…嘖嘖，講真的，這舒衍當真是有點不好評價…
似乎是察覺到了舒衍在想什麼，比比東臉上的神情出現了一絲扭曲，但隨後又恢復了原貌，只是語氣隨之變得有些生硬了起來。
「我對他早已經沒有了感情，就算有，那也只能是仇恨。」
「無論是玉小剛還是唐三那一行人，如果可以，我也想讓他們嘗試一番我所經歷過的痛苦與驕傲，可惜了，哪怕恢復了萬年，但我仍舊凝聚不出身軀，更無法修復破碎的羅剎神裝，就連行動範圍也被圈禁在了這小小的嘉陵關…」
舒衍看著比比東臉上那快速變換的情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後，他才斟酌著開口道：
「前輩，如果可以，您可以講講萬年前的事情嗎？」
比比東瞥了一眼舒衍，隨後言笑晏晏的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
舒衍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
「例如…您和天使神後來發生的一切？」
聞言，比比東目光有些好笑的看向舒衍，那看似帶著笑意的目光卻看的舒衍脊背生寒，正當他想再次開口時，比比東卻再次出聲了：
「如果史書上拋去那些對我武魂殿的污衊以及對唐三那所謂海神的歌頌，其實倒也與現實相差無幾。」
「為了救雪兒一命，我付出所有擋下了唐三修羅魔劍的最後一擊，自身生命也隨之走到盡頭，而雪兒雖保留下了性命，但神位卻因為破碎，終生無法再次進入封號斗羅境界。」
說到這裡，比比東自嘲的輕笑了一聲，隨後又接著說道：
「但神又哪是這麼容易死去的，我所擁有的羅剎神位並未破碎，因為它的存在，我的神識得以保留了下來，而羅剎神位本就是世間惡念所化，只要世間尚有惡念存在，羅剎神便不會消亡，我本身的神念也就不會消散，只是失去了神軀以及大部分神器，我恢復的速度可以說是慢的令人絕望。」
「哪怕外面已經歷經了萬年時光，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徹底穩固住了自己的神識罷了。」
「至於雪兒…」
「實話告訴你吧，我甦醒時雪兒已經過世了，而她的屍骨被倖存下來的天使軍團成員葬在了我身邊，但經過這些年的恢復，我在她所留下的天使神裝以及天使聖劍中感受到了一絲她的神念存在，如果未來不出意外，或許她也有著甦醒的可能吧…」
舒衍感受到了比比東眼中的悲傷與後悔，她的情感似乎已經有些麻木了，萬年的煎熬與痛苦讓比比東收斂了自己曾經作為神祇的驕傲與自信，反倒是讓她愈發平和了下來，身上更是多了一分像普通母親一般的母愛光芒，可以說，這與舒衍前世記憶中的那個比比東是完全不同的。
「前輩放心，當年天使神只是被擊碎神位魂力跌落這才導致自身壽命如此之短，但她的精神力卻早已經蛻變成了神念，有著天使神裝的溫養，想來未來肯定會有甦醒的那一天的…」
想了想，舒衍還是開口安慰了比比東一句。
比比東抬起眸白了舒衍一眼，隨後輕聲說道：
「罷了，不說這些陳年往事了，那個傢伙讓你來我這裡，想必肯定是希諾你什麼機緣吧…」舒衍撓了撓頭，並沒有否認。
比比東嗤笑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他還當真是貪心，當年本座見他身懷我武魂殿一脈強者血脈，故此出手動用羅剎神力助他解決了那血紅九頭蝙蝠王，同時那血紅九頭蝙蝠王接近五十萬年的本源之力乃至於生命能量也全部便宜了他，一百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停留在區區九十八級，當真是丟人。」
「這……」
舒衍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口替千古朝生淺淺的辯解了一句。
「破邪龍魂與那血紅九頭蝙蝠王本源魂力中的邪惡屬性起了衝突，致使千老本源受損，再加上得到有效治療的時間太晚，故此，千老這才無奈止步於九十八級…」
比比東冷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她的目光重新聚攏落在了舒衍身上，隨後她又瞥了一眼舒衍身旁的冰雪二帝，紫色的美眸中也隨之出現了一絲不知名的意味。
「魂獸？而且還不是一般強大的魂獸？」
「你們二人的氣息有些相似，血脈更是幾乎同出一源，更讓我好奇的是你們的關係，怎麼，現在外面的世道已經到了人類能和魂獸合作的地步了？」
雪帝看向比比東的眸光有些警惕，神祇終究是神祇，無論人類還是魂獸不成神在他們面前終究也只是螻蟻，面對眼前姿態優雅慵懶的比比東，講真的，她的底氣其實也並不足，甚至可以說是很虛。
舒衍拉了拉雪帝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後又繼續開口解釋道：
「前輩誤會了，雪帝與冰帝願意跟著我，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成神，魂獸無法成神是神界的鐵律，我想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另外，這個時代那位海神始終在注視著斗羅大陸，以他的性格，想要在斗羅大陸成神……」
話說到這裡，比比東突然抬起了眸子，隨後她再次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知道的東西不少，我是不是該夸一句你很聰明呢？」
舒衍搖了搖頭，只是再次開口道：
「您日後就甘心一直留在這荒涼悽慘的嘉陵關遺址嗎？」
比比東單手撐著頭，對於舒衍的問題只是輕輕皺了皺眉。
「你以為本座想一直留在這裡見證過去的屈辱和失敗嗎，但事實卻很現實，我的神識無法離開羅剎神位，這萬年來，就算是我有心動用羅剎神力復活過去的下屬，但最後的問題卻還是一樣的。」
「由羅剎神力作為身體本源支撐的他們能在嘉陵關附近活動，但這個距離一旦超過五十里，他們的身軀便會再次奔潰，靈魂也會隨之再次回到嘉陵關，而不知從何時起，這附近早已經變成了一片荒原，萬年積攢的死者怨氣與從我這裡散發而出的邪惡能量，已經將這裡變作了不祥之地，除了那些定期會跑到這裡祭拜先祖的小傢伙，本座已經很久未曾見到過其他活人了。」
舒衍一邊聽著比比東的話，一邊則是與精神之海中再次被「打擾好覺」的伊萊克斯交談，沉默了片刻，舒衍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帶您離開這裡呢？」
比比東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她微微眯起了雙眸，有些好笑的說道：
「以你身旁這兩位，可遠遠不夠哦…」
「是嗎？」
舒衍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輕聲道：
「雪帝和冰帝自然是不行，但我這邊未必沒有能幫到您的強者。」
「伊老，您來說吧…」
話音落下，舒衍只感到一股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回過神時，又已經進入了那種看戲的模式。
察覺到舒衍身上陡然變換的氣息以及那股若有似無的奇異之感，比比東慢慢坐直了身子，她犀利的眸光落在面前的「舒衍」身上，眼中出現了一絲明晃晃的震驚，下一刻，一股灰色氣流自上而下的席捲了開來，伊萊克斯那蒼老威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異界的神明，初次見面，老夫伊萊克斯……」
「死靈聖法神、亡靈天災伊萊克斯……」
「我想你所面臨的困境，老夫或許可以幫到你…」
「死靈聖法神，層次極高的神識……」
比比東下意識呢喃道，隨後，她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她看著面前氣息大變的舒衍，沉聲說道：
「你來自其他位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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