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未知的惡意
白銀級儲物戒的行情價通常在36~48咒能石之間浮動。
陸鳴沒有猶豫便買下了一枚白銀級的儲物戒,幫助前台的工作人員完成了一單業績。
【儲物戒(基礎版)】
【裝備階位:白銀級】
【裝備品質:稀有】
【固有能力:儲存「5件」不超過白銀級的物品】
拿到儲物戒後,陸鳴第一時間就將蠻力之斧收納了進去,同時還有背包中的咒術之刃和基礎法杖。
夜之語是黃金級的裝備,無法收入這枚儲物戒中,因此陸鳴直接隨身攜帶在身上。
白銀級的儲物戒,顯然並不具備「摺疊」的效果,只能存放「單件」物品,因此陸鳴背包中的月華粉末、艾果以及那些從惡魔莊園內搜刮來的書籍,就只能照舊放在包里,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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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咒能石……倒是便宜。」
陸鳴看著眼前的儲物戒,他估摸著最近許多白銀級超凡物品的價格都要大跳水。
這段時間估計有不少職業者選擇註銷自己的職業,由於失去了咒力後,身上的超凡物品也就無法使用,因此在註銷之前,職業者一般會把自己身上的裝備和材料放到職業者大廳寄賣,等待賣出後再將所得的咒能石,換成等價的人類大區通用貨幣或者黃金。
而註銷職業的重災區,主要就集中在白銀級這個階位。
這種不上不下的位置令人極其尷尬,看不見進階的希望,又沒有實力反抗職業聯盟的新政策,像這種沒多少利用價值的職業者,更不會有人願意替他們出頭。
若真的被流放了,在危機四伏的陷落區必然無法獨立生存……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麼硬著頭皮,繼續進地牢攻略,要麼就選擇註銷職業。
倒也有人選擇拖延時間,等到每次規定的最後時刻,才進入地牢,並且在進入地牢後的第一時間,就尋找傳送門退出來。
然而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地牢的規則中,具有隱性的懲罰機制,同一座地牢若是超過一定次數沒能攻略,就要面臨懲罰。
先是降低屬性,然後便是剝奪技能,最後就是修改出生點,極端情況下甚至會直接開局設置在職業者根本無法存活的區域——例如直接刷在BOSS的臉上。
普通難度的副本次數限制一般在十次,從十一次開始,職業者就要開始面臨懲罰機制。
地牢的懲罰機制還有個相對反常識的點——並非難度越高的地牢,允許攻略的次數就越多,事實恰恰相反。
像挑戰難度的地牢,從第九次開始,就會觸發地牢的懲罰機制,而困難難度的地牢,則是從第六次開始……隨著地牢難度的提高,職業者的「安全攻略」次數其實是在逐級遞減。
職業者這條路實際是越走越窄,不進則退。
……
離開職業者大廳後,陸鳴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一片老舊的住宅區。
來到23棟公寓後,陸鳴爬上樓梯,走進了404號房。
關上房門,陸鳴撿起了落在門口地上的一封信件。
在快速閱覽完上面的信息後,他便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燒毀了信件。
「麻煩了啊……」陸鳴的表情有點凝重。
這是他先前去與莫斯卡達成的第一個交易——讓對方幫忙調查他在黃昏之城的三角商城中,遭遇的那支三人小隊的身份背景。
三人中,為首的獵人是一位很資深的白銀級職業者,據說隨時都可以進階,現在只是卡著進階任務不做,儘可能地多在普通難度的地牢中收集資源。
——這也是許多職業者慣用的手段。
畢竟普通難度的地牢,有十次的安全攻略次數,除非著急前往更高級的地牢,否則一般的職業者,都會選擇將這十次的安全攻略次數用盡再通關地牢。
不過那位獵人的身份背景中,最特殊的地方並不在於這裡,而是……他並非「學院派」。
職業者中,並非所有人都是從學院出來的。
每個人類大區中,除了「公民」之外,還存在一定數量的「黑戶」,他們沒有登記身份,也沒有固定的工作與住所,更沒辦法接受教育。
但他們同樣有著「成為職業者」的需求,或者說,相較於一般的公民而言,這樣的人更加渴望獲得超凡力量,因為他們本身就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既然有需求,那必然就會有市場,只要利潤足夠大,就會有人願意鋌而走險,去想辦法賺到這筆一般人不敢賺的錢。
所以,即便咒力的激活裝置管控非常嚴格,卻依然杜絕不了這種「野生職業者」的存在。
三人小隊中不只是那名獵人,還包括那位同為白銀級的騎士,他們二人都是「黑戶」出身,只是如今的他們,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登記在冊的公民。
更令陸鳴感到在意的是,這兩人竟然還是「十六區」的倖存者。
——十六區與陸鳴的家鄉十七區一樣,都是已經陷落的人類大區,並且這兩個大區之間的距離很近。
當初正是因為十六區沒能頂住壓力,導致一座噩夢地牢失控,最後影響不斷向外擴散,才導致十七區也步了後塵。
「莫斯卡那傢伙……竟然連這都能查到。」陸鳴感慨道,那老頭兒就差把這兩個傢伙的底褲給扒出來了。
不過這兩個人,並不是這支小隊中的關鍵人物,真正重要的人,是那位女法師。
「十三區監管分局副局長的侄女,這背景真是有夠硬啊。」
並且信封上還提到,這位女法師的父母,也就是副局長的大哥和嫂子,在幾年前已經去世了,只留下這麼一位獨生女,交到了這位副局長的手上。
這可就是遺孤啊……
陸鳴大概也猜到,另外那兩名十六區的倖存者,估計就是被副局長請來給他侄女保駕護航的。
從那天的情形來看,這位女法師怕是沒能從地牢里活著出來啊。
只是……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陸鳴躺在沙發上,皺著眉頭。
在地牢裡面的時候,他們雙方之間沒有爆發任何衝突,人就算死了,也不是他殺的。
對方的惡意,究竟從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