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離校

  天色接近黃昏,離開了瓦特阿爾海姆的昂熱看了看自己的褲子一臉嫌棄。

  這一套都不能要了,趕快換下來丟掉!

  本來打算換一身衣服的昂熱想了想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還是沒有選擇直接回去換衣服,徑直前往了弗拉梅爾的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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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都挺髒的,去弗拉梅爾那也就不需要太注意了,那就當廢物利用吧。

  來到閣樓,昂熱驚奇的發現平時不是喝酒就是看小黃叔的弗拉梅爾居然難得的在學習,他面前擺著一個裝滿金燦燦粉末的「沙盤」他在上面寫寫畫畫,留下了一個個與龍文組合的原初盧恩。

  這個「沙盤」是卡塞爾學院的執行部從阿茲特克文明遺址的金字塔里挖掘出來的,理論上,這個曾是祭司用來計算天時的文物,但是在混血種眼裡,這個其實是當時的混血種摸索龍文的重要工具。

  那個時候的混血種剛剛出現沒多久,對於龍文的解讀基本為零,都是靠這種東西逐步推演來的。

  裡面裝著的金燦燦的粉末實際上是裹著金粉的賢者之石碎末,對精神力量有著不錯的強化效果,在沙盤內書寫出來有效的龍文可以引起一定的異象。

  這是一種萬不得已的窮舉法,但就是這種窮舉法才讓人類奠定了擊敗黑王的基礎。

  「真是見了鬼了,我還是第一次上門的時候看到你在工作而不是在混日子磨洋工。」昂熱嘴裡嘖嘖稱奇,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絲毫不在乎上面的污漬。

  弗拉梅爾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嘆了口氣「你以為我想啊?林墨這個傢伙……太卷了,明明都和他說了鍊金術士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摸魚,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卷,那我也要有點表示,不然我擔心你真的扣我經費工資。」

  「我是那樣的人嗎?」昂熱靠在沙發上「你在忙什麼?」

  「【天樞】的改進,林墨說他不打算繼續改進天樞了,從原理上說它已經很完美了,所以我從他的手上接過了後續的開發。」弗拉梅爾說道「簡單地講就是增加更多的可使用的言靈,增強釋放出來的言靈效果。」

  「聽上去真是讓人欣慰啊。」昂熱笑得咧開了嘴「對了,我剛剛去了瓦特阿爾海姆,你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嗎?林墨把阿卡杜拉揍了一頓,哈哈哈。」

  昂熱發出肆意嘲笑的笑聲,可憐的阿卡杜拉完全沒想到校長居然沒有幫他出氣的意思,反而把他當笑話看。

  弗拉梅爾聳聳肩說道:「我聽說了。」

  「聽誰說的?」昂熱感覺有些失落,就是那種打算給好兄弟分享快樂結果發現好兄弟其實已經知道了的失落感。

  「林墨啊,這傢伙去揍阿卡杜拉之前特地跑過來問我校規,看他問的那些問題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弗拉梅爾掰著手指說給昂熱聽「卡塞爾對毆打的判定,卡塞爾對傷勢級別的判定,什麼級別能夠豁免什麼樣的懲罰。」

  「他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他違反校規了我們還能處罰他?」昂熱無奈扶額。

  「這大概是態度問題?也許是他在霍格沃茨養成的習慣?」弗拉梅爾不確定的說道。

  昂熱聽的眉頭直挑:「這麼說,他去揍阿卡杜拉是有備而來啊,我還以為他怒上心頭衝動作案呢,嘶……這麼一看有點可怕啊。」

  「你就知足吧,起碼他還願意遵守校規。」弗拉梅爾撇嘴,「我要是有他這權限……哦,我確實有,我的意思是我要是像他這麼年輕的時候有這個權限,學校里的教授都能被我揍一遍。」

  「你不用向我強調你的畜生,咱倆誰跟誰?我了解你,」昂熱翻了個白眼,「林墨呢?還是和他談一談吧,讓他下次揍阿卡杜拉的時候提前叫上我,我想旁觀。」

  「林墨離校了,你不知道?」弗拉梅爾一臉疑惑。

  「離校?他?他不是剛經過暗殺嗎?這才過去多久,他還敢孤身出校?」昂熱一臉震驚。

  林墨和楚子航前往墨西哥回來後楚子航沒多久就提交了任務報告,裡面就包括了林墨被暗殺的詳細情況,同時也包括了林墨的阿尼瑪格斯是狼人這件事。

  昂熱和弗拉梅爾除了震驚之外又有點情理之中的感覺,難怪林墨敢說自己對阿尼瑪格斯極其專業,沒有幾個巫師比得過他。

  至於暗殺這種事情,昂熱自然是震怒的,但是就連諾瑪都無法追蹤到對方的蹤跡,昂熱就算再暴怒也沒法弄死那個想要殺死屠龍希望(林墨)的傢伙。

  唯一的線索是被弄死的卡門本人,但他的履歷很乾淨,本人也是通過正常途徑招入卡塞爾的,對方為什麼會突然背叛無人知曉,只知道當時出現了古怪的敲擊梆子的聲音。

  對方甚至還有賢者之石子彈作為武器,這種東西可不是普通勢力能拿出來的。

  可線索很多,但調查起來卻四處碰壁,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情還是調查獵人網站的時候。

  經過一系列的排查只能說混血種家族中有壞人,聯合了某個組織干出了這種事。

  至於說林墨弄死的卡門身上有沒有線索,學校的富山雅史教授認為可能性很小,在卡門入學的時候他曾經做過腦部檢查和催眠,對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被控制的事情。

  綜上所述,昂熱認為林墨的安全很難保障,他恨不得自己貼身當保鏢,就是不知道林墨樂不樂意。

  「放心,他也不算一個人,他說他打算去楚子航還有路明非他們的家鄉逛逛,雖然不知道那個二線城市有什麼好逛的,不過沒關係,我又給幾個駐紮在中國的執行部專員發了任務,他們會順便保護林墨的。」弗拉梅爾說道。


  「他們?他們在林墨身邊能保護什麼?關鍵時刻衝上去擋槍?他連擋槍都不需要。」昂熱搖頭,「你這讓我怎麼放心?」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態度問題,他可以不需要但你不能沒有,我可是有仔細研究中國文化的。」弗拉梅爾驕傲的說道。

  「你研究的那玩意是中國文化嗎?難道不是舔狗的自我修養?」

  昂熱扶著額頭說道:「讓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林墨那邊跟著人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林墨覺得自己被監視了。」

  「喂!當初是你讓我盯著他的。」弗拉梅爾嚷嚷道。

  「我那是盯著林墨嗎?我那是盯著龍骨十字,執行部的人是盯不住林墨的,所以沒有必要,不如放寬監視,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吧。」昂熱說道。

  「那行,你直接用權限叫他們該幹啥幹啥唄,你是校長你最大。」弗拉梅爾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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