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昂熱: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
【天樞】製造的言靈依舊在繼續，林墨觀察了一下言靈的效果後忽然提醒道。
「哦，動作可以停下了，動作只是激活言靈用的，不需要維持太久。」
路明非這才注意到，愷撒和零一直保持著白鶴亮翅的動作。
兩位都是認真嚴謹的人，說了要參與實驗那就肯定堅持到最後，只是兩人嚴肅的表情配上這動作真的很好笑。
尤其是在知道了動作不需要維持只需要一瞬間的定格就可以之後，路明非懷疑林墨就是故意想看樂子。
愷撒和零放下了手，隨著他們姿勢恢復，流動的汞回溯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過言靈的效果並沒有隨之終止，位於心臟處和腳踝處的金屬部件微微放光，利用元素的循環維持著言靈的效果。
這個效果一直持續了五分鐘，金屬部件上的符文才緩緩熄滅。
「五分鐘的時間，用來應急足夠了。」林墨笑眯眯的看著愷撒和零「別急，還有兩個動作呢。」
隨後林墨又教了兩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可以讓汞開始流動激活對應位置的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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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出手背上的言靈需要雙腿叉開以孤傲的姿勢平舉自己的手指向前方。
「……放開那女孩？這動作的梗也太老了吧？」路明非汗顏。
雖然動作很搞笑很惡趣味，但確實可以釋放出對應的言靈，而且正如林墨所說，為了防止日常誤觸，其他類似的動作都無法生效，只有那搞怪一般的動作能準確激活【天樞】。
愷撒和零開始實驗不同的言靈。
【天樞】釋放的每一個言靈的效果和範圍都會弱化。
比如無塵之地，A級血統的曼斯教授能夠釋放半徑10米的巨大領域，但【天樞】能夠釋放的只是緊貼使用者身體的高壓氣旋。
愷撒和零開始繼續試用【天樞】的效果，用那些略微羞恥的動作不斷激活四個言靈的效果。
這四個言靈全部都是特地被挑選出來的輔助效果言靈，相比攻擊性明顯的言靈（非高危言靈），輔助言靈對使用者的要求不低，他們需要訓練的不僅是四個動作，還要熟悉這四個言靈。
暫時林墨只做出了兩個原型，所以訓練組就變成了兩個人訓練動作熟悉言靈，另外兩個人邊看邊學習。
能和暗戀對象一起看暗戀對象的男朋友出醜無疑是非常符合阿Q精神的行為。
如果是正經的動作也就罷了，可這些動作都誇張羞恥，看著別人做憋笑痛苦，偏偏做動作的是一臉嚴肅的愷撒和零，鮮明的對比讓人路明非臉都憋抽筋了。
只是這倆人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學校有名的冷氣小女王，要是他笑出聲來以愷撒的驕傲怕是要給自己穿小鞋，而另一個冷臉小女王，那表情分明就是「敢笑就把你凍死在泳池裡。」
路明非感覺接下來的日常訓練變得更加煎熬了。
拋下訓練組，林墨來到了兩位校長的面前。
昂熱雙手捂著弗拉梅爾的嘴，雙手青筋暴起，顯然用了全力，不想讓發了弗拉梅爾的笑聲干擾訓練。
至於弗拉梅爾……他已經翻白眼了，估計再過一會就要憋死了。
「實驗結束，和預期差不多，」林墨看向昂熱，沉默了一陣「要不我迴避一下，等您老處理完屍體再回來？」
「我直接批准了你的實驗經費。」昂熱鬆開一隻手，豎起大拇指。
如果走正常的申請流程，這些經費會被諾瑪打入學校監控的帳戶，讓學校可以知道每一筆支出的費用。
但這是昂熱特批的經費，會直接轉入林墨私人帳戶。
後續繼續改進【天樞】的資金都會從這筆經費支出，但具體剩多少，又有多少被用在正途，那就只有林墨知道了。
聽到昂熱這麼說，林墨立刻擼起衣袖「校長你說給副校長埋哪？或者乾脆屍骨無存更好？包在我身上！」
「你們兩個正常點。」弗拉梅爾掰開昂熱放鬆的手深吸一口氣翻了個白眼「你真打算弄死我？」
昂熱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唾沫「我只是擔心你笑抽過去。」
「托你的福，我沒笑抽過去，但是我差點缺氧抽過去。」弗拉梅爾胡亂抹了一把臉「走了，我回去了。」
「你不跟著林墨繼續研究【天樞】的改進？」
「那東西是林墨一個人折騰出來的，八成也是巫師的專利，我又不會魔法，跟著有什麼意義？」弗拉梅爾打了個哈欠。
「不是哦。」林墨說道。
「嗯？」昂熱和弗拉梅爾同時看向林墨。
林墨看著兩位校長驚疑的目光說道「雖然使用了原初盧恩，但實際上【天樞】並沒有魔法參與，使用的完全是你們的技術。」
「所以理論上【天樞】可以量產？」昂熱問道。
「沒錯，甚至機器的標準化生產可以比我手工更快更好，」林墨聳聳肩「不過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畢竟執行部人數有限，而且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會把這個東西當成商品賣出去。」
「我們瘋了賣這個東西？混血種里可不是全都老老實實過日子的，給他們這種東西怕是第二天就能聽說某小國改朝換代的故事了。」弗拉梅爾搖了搖頭。
「所以這個技術大概會被封存，由裝備部定期打造一批用於武裝執行部專員，當然，前提是林墨你願意把這個技術賣給卡塞爾。」昂熱說道。
「還能…再賣一遍？」林墨眨眨眼。
理論上來說，拿了卡塞爾的研究經費，成果自然應該歸卡塞爾，這也是絕大多數資本和實驗室的合作方式。
但昂熱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錢是校董的，人情可是自己的，拿公家的錢走自己的人情那豈不是賺大了？
反正只要東西能給執行部的專員們用上不就行了？以【天樞】的效果雖然說不能和白鮮香精媲美，但也不算太差，賣專利的話賣貴一點也很合理咯。
雖然【天樞】很棒，但發明了【天樞】的林墨更重要，花點董事會的錢討好林墨多棒？
「當然，這種跨時代的研究值得更貴的專利費，這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昂熱，他絕對不讓你吃虧。」弗拉梅爾拍著胸脯說道。
昂熱：……
「好。」昂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說出了這句話，剛剛批了幾個億的研究經費，想要再付一筆專利費可不容易，但能用錢擺平的事情能叫事？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