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國公

  第76章 國公

  在南方，巴耶濟德又展現出閃電的特性。這幾個月在安納托利亞和希臘進展順利，很快就占領了大部分色薩利地區。

  那些所謂的基督聯軍被輕輕一衝就四散而逃，貴族也打包自己的財產而跑到義大利去快活了。就剩下當地的百姓受苦。

  在這些西方貴族看來，這些信仰東正教的百姓不值一提，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百姓也只能臣服奧斯曼，即使對方讓他們的信仰不變，但抓壯丁和血稅仍讓他們苦不堪言。一場又一場的反抗開始了。

  在另一面，巴耶濟德親自帶領軍隊在安納托利亞行動。目標是黑海沿岸的錫瓦斯，那些埃米爾國只能報團取暖，無奈體積太小，被攻占也是遲早的事。

  米爾恰還在肯普隆格關注法典的編纂工作，目前已經完成大半，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補充。

  與此同時，米爾恰還接見了一位南方的特使。從君士坦丁堡派來的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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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努埃爾二世是個憋屈的皇帝，他希望能夠在表面上扮演忠誠的臣屬，來迷惑如狼似虎的奧斯曼帝國。進一步增加的歲貢令貧困的帝國不堪重負，蘇丹命令一支規模龐大的土耳其駐軍進入君士坦丁堡，這部分人並不歸屬拜占庭中央政府統治，而是由穆斯林政權直接管轄。但似乎這樣的屈辱尚未令個性反覆無常的蘇丹滿意。

  曼努埃爾二世得知斯科普里戰役的結果後明白完了，幸好他沒有加入，不然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於是他一方面準備親自前往西歐請求援軍，另一方面派人來肯普隆格請求瓦拉幾亞出兵幫助自己。

  不過他用什麼東西來讓瓦拉幾亞救自己呢？土地，不行，羅馬帝國已經沒有土地去賞賜了。這時外有強敵奧斯曼帝國，內有各個地方割據勢力和企圖篡位的貴族，受中央政府管轄的地域越來越小，城市經濟毫無起色，農村因戰火的波及而殘破不堪，再加上義大利各城市共和國各懷鬼胎，只想在帝國覆滅前的「最後晚餐」中多撈一把，對東羅馬帝國再來一次趁火打劫。

  至於錢財就更不行了，從稅收上看，關稅幾乎收不到多少，因為從事進出口的義大利商人享有免稅或減稅的特權。土地稅，貴族地主不繳，教會和寺院不繳，自耕農雖然必須繳納，但他們的人數不多，稅賦如果過重，他們寧肯把土地交給貴族地主，以求庇護，但卻可以不再苦於納稅。中央財政支出卻在增大，因為同奧斯曼突厥人作戰，同塞爾維亞人作戰，以及同反對中央的叛軍作戰都要花錢。皇帝們不得不為籌措國庫收入而操心。約翰五世不得不把皇帝的珠寶典當出去，甚至還廉價出售了一些領地。

  曼努埃爾也明白自己沒什麼可以賞賜的，但也不能讓人白來。他唯一能用的，也就是賜給他人國公的頭銜了。

  國公，也叫專制君主，也有譯為僭主的，曼努埃爾一世首先用這個頭銜冊封匈牙利國王貝拉三世（希臘名為阿萊克修斯，曾作為質子在君士坦丁堡生活，並與曼努埃爾一世的女兒訂婚，因而獲得了這個原專屬皇帝的頭銜，此後一度被確認為皇位繼承人。但1169年曼努埃爾一世唯一的兒子誕生，貝拉的婚約被解除並降封為凱撒），以彰顯自己的宗主權（貝拉三世當時還沒有繼位，但他統治下的公國達爾馬提亞、波士尼亞及斯拉弗尼亞等被併入拜占庭）。此後該頭銜成為有帝位繼承權的，各「專制公國」君主的榮銜，如統治伯羅奔尼撒半島的摩里亞專制國的國君們。

  米爾恰對特使以最高禮儀相待，但對營救東羅馬帝國的事閉口不談。只是向巴西琉斯送了一些禮物，而國公頭銜也賜給了米爾恰。對米爾恰來說，能夠得到羅馬的肯定是最大的收穫。雖然他也能讓大主教加冕自己為國王，但哪有羅馬皇帝承認的好。而且這還是國公，不是低一級的凱撒。這說明瓦拉幾亞是獨立的國家，而不是他的附庸。

  同時，曼努埃爾還提出另一件事：聯姻。

  雖然曼努埃爾沒有子女，但他的弟弟。摩里亞專制公狄奧多爾有一個侄女，今年12歲。

  「陛下有一侄女與大公長子年齡相仿，兩家若能聯姻，是兩國的幸運。」

  米爾恰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只是需要考慮考慮，畢竟是侄女不是女兒，宣稱權就弱點。

  不過那位摩里亞專制公沒有兒子，他死後摩里亞就歸瓦拉幾亞統治了，這也是唯一還有實際價值的東西。

  在獲得國公的頭銜後，米爾恰讓人準備王冠和禮服，在一個特定時候會加冕為王。而現在，不是特定時候。

  米爾恰對波蘭和立陶宛採取溫和政策，努力與其交好，並對匈牙利和奧斯曼進行冷戰，雙方保持脆弱的和平。畢竟瓦拉幾亞與兩國都有領土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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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從西歐來的使臣已經到達布爾薩，同一個月內，法國就贖金問題與奧斯曼帝國朝廷達成共識，法國需要支付200000弗羅林金幣。而那些將要釋放貴族意識到，沒有足夠的資金以支撐他們慣常的奢華。於是又準備借款來撐場子。

  而西歐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十字軍了，至少是這麼多國家參加的。他們必須休養生息，特別是英法兩國，百年戰爭的創傷還在就加入十字軍，損失可想而知。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