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寶夫人，您也不希望自家弟弟出事吧（74k，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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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的靈覺爆發，他感應到影子覆蓋的房間裡，還有別的氣息。
一道漆黑的影子從他體內迸發出來，覆蓋整個房間。
「誰在這裡！」
要是甄世子的消息走漏，後患無窮。
甄世子應該死，但要死在恰當的地方。
楚無疆藏在天涯海角符里，他只有幾個天魔念頭做支點，沒法遠距離對抗元神強者，更不想打草驚蛇。
怎麼辦？
楚無疆立刻催動天涯海角符，佯裝激活符咒，旋即牽橋搭線，喚來娘子相助。
【心琪，交給你了。】
【先把他忽悠住再說。】
柳心琪本來剛回到國公府，勸說理國公失敗，就聽到夫君的命令，顧不得沮喪，連忙佯裝熱情地問道：
「英才，是我啊。」
「你怎麼了？」
按理來說，秦陽藉助元神強者的力量，他的影子封鎖，能隔絕元神氣息，就算是天涯海角符，也會情報中斷。
楚無疆進階元神後，他的天魔念頭變得越發強大，足以穿透封鎖，令秦陽驚異不已。
難道甄世子的天涯海角符有些與眾不同？
秦陽立刻答道：
「原來是心琪姐，還以為是老爹突然找上門嚇死我了。」
「最近我都躲在梨園玩耍，老爹發了好大的脾氣。」
秦陽跟在甄世子身邊多年，他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
柳心琪差點都聽不出區別。
她哦了一聲道：
「今天晚上神謨先生要舉辦棋賽。」
「你不是最喜歡湊熱鬧嗎？」
「晚上來風雨樓走一趟嗎？」
甄世子的全名是甄英才，只有熟人在私底下，才會這樣稱呼他。
秦陽稍稍鬆了口氣。
看來是錯覺。
他將影子注入到甄世子的體內，讓他恢復成活人，拿起天涯海角符，笑了笑說道：
「心琪姐，我很想去。」
「但我去不了，老爹這幾天管得嚴。」
「我讓小陽走一趟吧。」
「這次比賽的話，我出五萬兩。」
秦陽剛殺了甄世子，就操控他的遺骸跑去先知面前，怕不是嫌棄自己命長。
但甄英才從來沒有拒絕過熱鬧。
甄英才一向喜歡花錢，兜里放著將近十萬兩銀票，隨時隨地花錢，好像銀子花不完一樣。
他跟陶永福並稱兩大冤大頭。
柳心琪長嘆一聲道：
「英才，不要亂花錢。」
「國公府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你只要人到了就行，我會跟國公大人說一聲的。」
「這些天發生太多事情，我有話跟你說。」
柳心琪步步為營，一定要甄英才來參加棋賽，主動採取攻勢，讓秦陽的精力用于思考自己會不會暴露，而不是楚無疆在一旁偷聽。
秦陽再次偽裝甄英才的語氣道：
「心琪姐，你可千萬不能找老爹。」
「老爹說了，這段日子要禁足。」
「要是我再到處亂逛，就用馬鞭抽我。」
「求你了。」
柳心琪只好退而求其次道：
「那好吧，等棋賽結束，我再登門拜訪。」
秦陽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說道：
「要不我讓小陽把小桃紅帶上，給大家唱曲？」
「她最近唱得可好了。」
小桃紅是京韻梨園最大的角，每次登台演出時，總是一票難求。
甄世子買下整個梨園來玩耍，倒是沒虧多少錢。
柳心琪下意識勸道：
「英才，不要再玩了。」
「那小桃紅也是一個男的。」
「你是榮國公的世子，理應早點娶妻生子為國公府延續後代。」
「這樣榮國公才不會生氣。」
秦陽模仿著甄英才的語氣道：
「知道了，知道了，心琪姐，你不要再說了。」
「怎麼跟老爹一樣。」
「我掛了。」
雙方的通話這才告一段落。
秦陽封掉天涯海角符，喘了一口氣，望著甄世子的遺骸，低聲說道：
「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好人，可你毫無用處。」
「這世上只需要有用的人。」
「這一次策劃的人，遠超你的想像，不僅有你的父親，寧國公，還有更多的勢力牽扯其中。」
「我們沒有退路。」
這些人到底是誰？
你他媽就不能說得明白點？
楚無疆心中暗罵。
秦陽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你說要公之於眾，用來阻止家族冒險，不知有多少人會被你害死。」
「只能將你提前殺掉。」
「世子殿下，我是小卒過河，無法後退半步。」
「我只有足夠忠心，才能保證姐姐的安全。」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整個榮國公府，秦陽只有半個朋友。
秦陽的眼睛變得猩紅，旋即恢復了幾分血色。
「這計劃不管成敗，都會死很多人。」
「世子殿下，讓我們地獄再見吧。」
很快，秦陽便操控甄英才，假裝兩人商量完畢，離開現場。
甄世子的護衛沒有發現異常，紛紛行禮。
秦陽走出房間，使用秘術傳音道：
【國公大人，世子不再成為威脅。】
當代榮國公輕聲問道：
【你做得很好。】
【這些都是老夫下達的指令，與你無關。】
秦陽繼續行禮道：
【小人明白。】
【現在是否通知寧國公，或者寶世子？】
榮國公搖頭道：
【不用著急。】
【你繼續扮演英才，魂燈問題由老夫來解決。】
神魂修士能夠奪舍，對於貴族的子嗣來說，威脅巨大。
因為最頂級的豪門，都會設置魂燈。
一旦神魂被取代，不管你怎麼改，魂燈一定會出問題。
否則邪魔九道只要趁著幼崽落單，一個個地奪舍，就能從內部演變敵人。
秦陽點頭道：
【是，國公大人！】
另外一邊，柳心琪則是難以置信地問道：
【侯爺，甄世子真的死了嗎？】
【這完全就是他啊。】
楚無疆點了點頭道：
【是，他死了，我親眼所見。】
【可惜我只來了一縷念頭，來不及阻擋。】
【你所聽到的一切，只不過是魚龍百變的武者偽裝出來。】
如果說【龍行隱匿】，擅長隱蔽氣息。
那麼【魚龍百變】這項能力，則更注重變化能力，他能模仿大部分的人，弄得惟妙惟肖。
秦陽在甄世子身邊生活多年，早已習慣他的一舉一動，他若變化身形，就連親生父母都看不出破綻來。
柳心琪不免輕嘆一聲：
【甄世子其實還算一個好人。】
【他只是耽於享樂，不求上進罷了。】
【沒想到卻是他先死了。】
甄英才是紈絝子弟不假，他享受的美好生活，同樣來自天京無數租客的血汗錢。
但起碼他很少害人，還努力促進消費。
某種意義上來講，已是天京權貴的優良品種，結果他死得最快。
只因他有【終末之眼】，預感到家族傾塌在即，想找朋友一起勸說榮國公，結果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在這場權貴的遊戲裡，拒絕遊戲的人，率先出局。
楚無疆輕聲道：
【放心吧，這秦陽猖獗不了多久。】
【他有一個姐姐，對嗎？】
秦陽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他的身上有元神強者的氣息附體，隨時都可以調動這股能量。
楚無疆有把握擊殺對方，但沒把握留住薨殞閣的高層。
單純殺一個秦陽，沒有任何意義。
通過他圍剿薨殞閣才是正道。
柳心琪心中一顫，連忙說道：
【侯爺是說寧國公的兒媳秦依依？】
楚無疆笑道：
【正是！】
【他非常重視這位姐姐，興許能成為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放心，本侯只是跟她聊聊，讓她知曉弟弟在做些什麼。】
柳心琪對於天京的貴人耳熟能詳，她連忙說道：
【秦依依有病美人之稱，她從嫁入寧國公府就不曾好過。】
【有人懷疑她與寶世子八字不合，天生犯沖。】
【妾身想接近她，最好有個提供治療手段的方法。】
【畢竟妾身與她並不熟悉。】
【不，應該說寶夫人基本上與天京的貴族圈絕緣。】
秦依依嫁給寶世子後，幾乎沒怎麼露面。
不是生病，就在生病的路上，反反覆覆，沒有康復的時候。
每年寧國公府都會請杏林高手出手相助，但有一些疾病是治不好的，元神強者也無可奈何。
她就這樣一直病著。
這聽上去就有問題。
楚無疆沉吟道：
【這事容易。】
【我會找杏林高手安排，給他包裝一下，再由你來推薦給寧國公府。】
柳心琪好歹跟寧國公府能扯上幾分關係，讓她來推薦的話，顯得自然一些。
【是，侯爺！】
柳心琪一口答應下來，旋即她的臉上浮現幾分不好意思道：
【侯爺，妾身還有一件事情沒講。】
【剛才妾身勸說了曾父，曾父對於神魂治療，大為震驚，願多出一件天驕級秘寶，以及財貨作為謝禮。】
【至於絕世層次的秘寶，曾父還在猶豫。】
楚無疆對於這份收穫，還是滿意的，點頭笑道：
【無妨，為夫已經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等一下我就派人去聯繫你。】
柳心琪不禁面紅耳赤道：
【是，侯爺。】
楚無疆輕笑道：
【改個稱呼來聽聽。】
【夫君！】
楚無疆收斂起得意的笑容道：
【娘子要小心一點。】
【這位世子夫人能臥病在床多年，想來並不簡單。】
柳心琪神色一凜道：
【夫君放心，妾身明白。】
楚無疆擁有【一心百用】的能力，他一邊調戲柳心琪，一邊通過【魂印】，聯繫上司馬寧，給她指派任務。
【寧兒，你可知道華太醫？】
【他是玉笙郡王的御用太醫，杏林的長老。】
司馬寧連忙答道：
【奴婢認識。】
【上一次他來司馬家的時候，奴婢有過一面之緣。】
楚無疆滿意地點頭道：
【認識就好。】
【你且去杏林一趟。】
【請他出手相助，宣稱小憐是他的記名徒弟，專治疑難雜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再說小憐有能力救助寧國公府的寶夫人。】
【若他願意的話，侯府將來必有重謝。】
楚無疆人在講武堂，他一邊看著比武，一邊把敵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司馬寧遲疑地問道：
【主人，她是一隻狐妖，並不懂得醫術。】
【這樣能行嗎？】
楚無疆笑了笑道：
【但她懂得幻術，這就夠了。】
【至少能讓人看起來，像是治好了一樣。】
【我們是去交涉，並不是真的看病。】
司小憐的幻術極為高明，一不小心的話，天驕榜前十的高手都會中招。
派她去寧國公府試探，楚無疆更放心。
再不濟，楚無疆還可以遠程支援。
司馬寧立刻應諾：
「是，主人。」
司馬寧自從歸順楚無疆後，她開始發揮【權謀心術（藍）】的才華，逐步掌握了陶然居的管理事項。
陸幽蘭的性子淡然，本來就喜歡放權。
她最早過來投奔，依靠陸幽蘭的權勢，隱約有了楚府女管家的名號。
有些人的權力，並不是看地位高低，而是看你能不能調動資源。
司馬寧按照楚府的品級，只能算五等奴僕，最低的一檔。
但不妨礙她混得風生水起。
司馬寧嘴角浮現起一絲幸福的笑容道：
「狐狸，主人有令，該幹活。」
「你的事情就這樣定了。」
司小憐警惕地看著對方，她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恢復一點元氣，這傢伙就把自己叫過來。
結果話還沒說兩句，就自顧自地說話，這讓司小憐極為不快。
「什麼叫我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奴家怎麼不知道？」司馬寧理所當然地說道：
「當然是拔狐狸毛啊。」
「你的狐狸毛是天材地寶，定期拔一拔，存在寶庫里。」
「等主人要用的時候，你才能派上一點點的用途。」
「如果能用你做個狐狸圍巾，再送給主人就更好了。」
什麼？
司小憐當場炸毛，大罵道：
「這種沒人性的方法，你都敢提出來。」
「你比狐狸還壞！」
「乾脆咬死你算了！」
司小憐一生氣，就會露出一點狐狸的本質。
司馬寧露出一抹笑容道：
「狐狸，你真想跟奴婢打架？」
司小憐氣急敗壞地喊道：
「我，我給你拼了！」
司小憐戰力孱弱，全靠幻術和魅惑，司馬寧擁有【無垢玉體】外加【五欲魔女】。
天克啊。
雙方一交手，司小憐就敗下陣來，滿頭是包地喊道：
「你要多拔的話，我跟你沒完。」
司馬寧笑道：
「只要一個月拔幾根就行了。」
司小憐當即否決道：
「不行，最多一個月一根毛。」
狐狸毛拔得太多，容易禿毛的。
司馬寧笑吟吟地說道：
「兩根，除此之外每個月聽奴婢安排，做一件事情。」
司小憐沒奈何，只好應諾下來：
「好，不許再加了！」
司馬寧虛空造牌，多賺了兩根狐狸毛，還狠狠打擊了狐狸精，臉上的笑意都快壓制不住了。
她笑著說道：
「放心吧，奴婢不會再加了。」
「你跟奴婢去杏林走一趟。」
「記住了，這是主人的任務。」
司馬寧的嘴角微微上勾。
伴隨著陸幽蘭的陣營逐步壯大，她作為陣營的創始人，權力也會變得更大。
她只要馴服這隻狐狸，事情就好辦了。
……
天京，杏林
「冠軍侯的侍女來找老夫？」
「老夫馬上過去。」
華太醫吃了一驚，當即應下。
俗話說貴人事忙，伴隨著楚無疆管理的攤子越來越大，他很多事情都是吩咐屬下去做，以免分身乏術。
結果他看到侍女是誰，更加吃驚道：
「寧小姐！」
司馬寧客客氣氣地說道：
「奴婢不再是司馬家的大小姐，而冠軍侯的侍女，請華太醫莫要誤會。」
華太醫連忙說道：
「侯爺這次派寧姑娘過來，莫非是想招攬杏林子弟？」（註：389章）
招攬杏林子弟？
司馬寧聞言一呆，連忙使用【魂印】溝通楚無疆，讓楚無疆不由得扶額道：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華太醫曾答應過我，為我引薦杏林的大夫，成為隨軍大夫，為士兵治病。】
【寧兒，你就把這事一起談了，我來跟你說一下條件……】
俗話說貴人事忙。
楚無疆要是親力親為的話，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都不夠用。
所以他順口吩咐一句，就讓司馬寧把事情辦了。
司馬寧這才臨時得知計劃，面不改色道：
「正是。」
「侯爺派奴婢來，總共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情，正是英雄營的創辦，侯爺打算引入杏林的大夫，作為隨軍醫生，並設立相應的制度，治療傷兵。」
司馬寧一邊看向滿臉委屈的司小憐，一邊笑著補充道：
「第二件事情，則請您收下一位弟子。」
「當然收徒之事並不著急。」
華太醫沉吟道：
「不瞞寧姑娘，這杏林的大夫有本事的人，很少缺銀子的。」
「他們未必願意去軍中當大夫。」
「相比於在天京坐診，英雄營的收入即使高上一倍，也並無吸引力。」
軍隊裡有軍醫，但軍醫的水準不高。
大部分的軍隊，他們的軍醫是由武者兼任的。
這很好理解，比如手受傷了，就把手切掉，身體重創了，直接灌入元氣就好了。
簡單粗暴。
有問題自己想辦法，軍隊不養閒人。
司馬寧微微一笑：
「侯爺是個爽快的人。」
「他跟奴婢說過，若杏林的大夫願意進入軍營，可成為侯府門客。」
「你們是屬於侯府的人，而不是軍隊的人。」
「將來子嗣的前途，都由侯爺來承擔。」
普通的銀兩，很難打動這些大夫，要讓他們到軍隊中去，那就只能開出編制的待遇。
果不其然，華太醫忍不住問道：
「此話當真？」
這條件，老夫都有點心動。
冠軍侯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做他家的門客，將來再入編制就能共享侯府的發展。
君不見，楚家正在給家丁們，奴僕們漲工資，這就叫水漲船高。
司馬寧坦然道：
「侯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別說門客了，若是立下功勳的話，還能成為家丁。」
門客管一到兩代，家丁則世代追隨。
有些門客就想從打工人，變成股東拿分紅。
儘管這股份不多，卻是一份鐵桿的莊稼。
歷代軍隊的往往開國狀態最強，就是因為創業初期，皇帝可用世代富貴作激勵。
後來的皇帝則開不出這樣的價碼，畢竟田產和特權都被瓜分乾淨，立下軍功的人還沒得好下場。
軍隊的戰鬥力自然直線下滑。
比如劉備鞭打督郵，就是因為他立下軍功，當了官員，然後朝廷覺得讓軍功之人當官，就不能賣官賺錢，就下令把軍功當官者淘汰。
劉備因此記恨漢靈帝，記恨了一輩子。
楚家儘管是老牌貴族，但由於高速擴張，能容納的家丁數量不少，自然能提出誘人的條件。
華太醫的呼吸變得急促，連忙說道：
「老夫這就去聯繫弟子們。」
司馬寧當即喊道：
「等等，華太醫。」
「還有另外一件小事，需要華太醫幫忙。」
司馬寧露出一抹笑容，華太醫忍不住哆嗦了兩下。
奇怪，怎會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司馬寧故意把家丁的誘餌，提前拋出來，讓華太醫為徒子徒孫的飯碗考慮，儘管他是玉笙郡王的人，但弟子太多了，就業質量大多不理想。
要是他們能成為冠軍侯的門客，比當一般的大夫，更有發展前途。
有了貪念，自然就會墮落。
……
寧國公府，客廳
「華太醫，您說這司姑娘是您的弟子，杏林高手，能治內子的怪病？」
寶世子指著司小憐，滿是不信地問道。
這秦依依的怪病，不知治了多少年，請了多少大夫。
杏林高手排隊來訪，又無奈而去。
現在柳心琪介紹的司小憐，包裝得嚴嚴實實，頭戴面紗，生怕狐狸精的氣質被人看破。
寶世子不能一睹真容，但想來對方極為年輕，如何能治怪病。
華太醫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如假包換。」
「司小憐乃是老夫的記名弟子，專門研究疑難雜症，以及各類怪病。」
「她為了研究怪病，甚至深入到青丘國，給妖怪治病。」
「老夫不敢說她能治病，起碼能有所裨益。」
華太醫有些良心不安，索性想到秦依依的病，他都沒辦法，左右不過是多跑一趟，還能給寶世子帶來一點希望，豈不美哉。
寶世子像是受過太多的打擊，仍有些疑惑，問道：
「若是如此，我怎麼沒聽過她的名字？」
「天下有名的醫生，我都為內子邀請過。」
「一無是處。」
寶世子儘管名叫世子，但年紀要大一些，看起來頗有一股成熟穩健的氣質，他不會隨便見到一個醫生，就當作救命稻草。
柳心琪連忙補充道：
「寶瑞大哥，您可曾聽說，小妹的神魂已成功修補，不再缺少一魂一魄。」
「此乃冠軍侯之功，但這位司姑娘亦從中協助，功勞甚大。」
「不信，小妹特意請來冠軍侯的侍女寧兒！」
寶世子頓時眼前一亮，追問道：
「此話當真？」
司馬寧同樣面戴紗巾道：
「侯爺對於司姑娘的技藝，亦是贊意有加。」
「前些日子，我家侯爺還與她深入淺出地交流。」
司馬寧沒有撒謊，只是她用技藝代替醫術二字，矇混過關。
免得對方有探查謊言的秘寶，柳心琪心虛地說道：
「寶瑞大哥，我們可能合起伙來騙你，就為了給秦姐姐治病？」
這話故意用了疑問句，也沒有說謊。
寶世子頓覺有理。
除了華太醫外，三人皆為女子，治病地點又在國公府，能有什麼危險？
他不由得問道：
「那這位司姑娘，可否展現您的醫術？」
「不是我不相信華太醫，而是想開開眼界。」
司小憐淺淺一笑道：
「治病有時心誠則靈。」
「奴家見寶世子的模樣，想來平日裡沒少吃虎鞭等大補之物。」
「這等縱情聲色，使得身體有虧。」
「恐怕……」
司小憐不懂醫術，但她懂得內媚之術，只看對方一眼就知曉寶世子平日的為人，以及身體的難言之隱。
她意味深長地喊了一聲恐怕。
寶世子臉色一黑，連忙擺手道：
「司姑娘果為杏林聖手，在下知曉了。」
「還請司姑娘為內子治病。」
……
寧國公府，寢室
司小憐等人終於見到這位傳奇的寶夫人，她雖是臥病在床，卻優勝西子三分。
她的眉毛輕輕蹙起，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無怪乎寶世子這樣的風流人物，會一見鍾情，並不顧身份將她娶回家中，後來更是廣邀杏林高手，為其治病。
寶世子連忙介紹道：
「內子自從倒下，除了她的弟弟秦陽外，任何人不能靠得於她，否則病情便會加重三分。」
「這等怪病，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至於身體虛弱，倒是小問題了。」
「如今內子入眠，還請司姑娘小心。」
秦依依沒有說話，像是傳說中的睡美人，一動不動。
司小憐卻在這時開口道：
「你們都出去吧。」
「這個病，奴家在青丘之國見過，極為罕見。」
「奴家也不敢說能治療，但必須沒有任何外人。」
寶世子大驚失色，連忙問道：
「此話當真？」
司小憐一臉嚴肅道：
「若違此誓，奴家下輩子便投入妖道，化身為妖，不再做人了！」
寶世子見她發了如此毒誓，這才放心下來，連忙喊道：
「若能治好內子之病，府上財寶，任由先生取上一件。」
柳心琪和司馬寧忍不住對視了一眼，莫非司小憐真能治病。
眾人紛紛退出房間，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司小憐這才嘆氣一聲道：
【你為什麼要用化人之術？】
【百分百化人之術，徹底拋棄妖皇的榮耀，化身為人的話，將會遭受反噬。】
【別人認不出來，卻瞞不過奴家。】
【妖皇有令，背棄妖族者，妖妖得而誅之！】
自古人與妖族並立，有人變身成妖，就有妖化身成人。
原來秦依依不是得了怪病，而是把自己化身成人。
這樣的妖怪，將會遭受來自妖皇的懲罰。
她得到的詛咒非常特殊，永遠不得接近人類。
你想變身成人，那妖皇就讓你永世不再接觸人類。
秦依依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好像陷入睡眠。
司小憐沉聲道：
【不要再裝睡了。】
【你這點修為，如何能瞞得住奴家？】
秦依依仍然一動不動，睡得十分安詳。
【奴家也是狐妖，你還不快點醒來。】
秦依依還在睡覺。
司小憐不禁惱怒道：
【你再這樣的話，奴家就不客氣了。】
秦依依佯裝沒有聽見。
司小憐不得已使用【永結同心】的能力，聯繫楚無疆。
楚無疆聞言一笑道：
【來，為夫教你一個方法。】
正當秦依依打算發出痛苦的聲音，引來寶世子之際，她的耳邊傳來惡魔的呼喚：
【寶夫人，你也不希望弟弟出事吧。】
秦依依猛地睜開一雙碧綠的瞳孔，這對眼珠子像極了蛇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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