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委屈巴巴的徐光祖
洪武十五年七月十七日。
朱雄英想誅了徐光祖的九族!
昨天忙了一天!
這兩天朱橚要去找死刑犯和肺癆患者試藥,可算是沒有啥事了,想睡一個大懶覺的朱雄英。
一大早就被徐光祖這老傢伙吵了醒來!
看著對方假模假樣恭敬行禮說什麼拜見皇長孫殿下的徐光祖。
朱雄英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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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用的是軟枕,徐光祖將朱雄英的枕頭抱住,嘿嘿傻笑著。
朱雄英帶著起床氣。
衝著對方喊道。
「打擾皇長孫睡覺,你按律當斬!」
這話把徐光祖說的一愣。
打擾皇長孫睡覺就當斬?你按的是那朝那代的律法啊?!
徐光祖嘴角抽動一下。
然後衝著朱雄英高呼道。
「皇長孫殿下,出大事了啊!」
朱雄英坐在床邊。
小腿耷拉在床沿,現在的他身高坐在床邊還夠不著地。
一臉沒睡醒的模樣。
聽著對方的話直接說道。
「什麼大事?再大的事兒,還能有本皇孫睡覺事兒大?還有你個老徐頭,你是真不怕死啊,仗著我皇爺爺信任你,你就能隨便進出東宮?信不信本皇孫參你一本!」
乖乖。
這話說的。
再大的事兒都沒有你睡覺事兒大,一副要當昏君的架勢啊。
徐光祖苦楚著臉。
他也不想闖東宮,這一路不也都是報著備過來的,直到皇孫門口才被王靈攔了下來,在門外硬生生等了半個時辰,才被喊進去。
委屈巴巴的模樣。
「殿下,臣苦啊。」說著淚都要掉下來。
徐光祖抹了一把眼淚,雙目通紅,一張老臉滿是委屈,嘴唇子哆哆嗦嗦的。
他這個掌管皇宮吃喝的官兒和別的官還不太一樣。
因為朱元璋害怕被人在吃喝這方面下毒,特別注重飲食安全,所以選擇一個最為放心的人管理光祿寺。
也就是這個老徐。
讓朱雄英看,就是老朱和老徐倆人有點基情。
但是現在老徐仿佛失去了老朱的寵愛,整個人委屈壞了。
「皇長孫殿下,您的一個主意,讓老徐我吃大苦頭了。陛下命我廣納商賈,只要是商賈就能進我那個白糖組織,而且還要將白糖平分給他們這些人,我都沒權利了啊。」
「老徐我上有八十歲老母要養,下還有十幾個孩子。五個婆娘都等我拿銀子回家。現在我家裡飯都吃不起,商賈也不給我老徐面子,任誰都能踩我一腳,都來欺負我這個老實人。我難啊!!!」
聽得朱雄英眼角直抽抽。
好你個徐老頭,你特麼竟然有五個婆娘?!
還生了十幾個孩子?!
你是真牛皮啊!
皇長孫我現在一個婆娘都還沒有呢,你跟我這裡叫苦?
而且徐光祖訴苦沒有一點可信度,這老小子自己第一次見時,還有幾分清官傲骨,連他這個皇長孫的面子都不賣。
這才掌管白糖幾天啊。
現在甚至都開始發福了,一張老臉都變得紅潤。
一看就沒少吃好的!
「踩你一腳?不能吧。你可不是老實人,你是三品官啊。」
「三品官算個屁啊。」徐光祖委屈巴巴的:「在京城,一石頭砸下去,砸倒一大片三品官。」
朱雄英揉了揉臉。
從床上跳下去。
準備洗漱起床。
聽著徐光祖的話,順嘴就說著。
「可你這個三品官不一樣,權力大,掌管白糖售賣權,我可是聽說了。拿個尚書跟你換,你都不換?一個二品大員想要見你,都得在你家門口等上一個多時辰,是吧?」
徐光祖老老實實的跟在這個八歲孩子後面。
等著他洗漱刷牙。
聽著皇長孫的話。
徐光祖立刻臉露諂媚的笑意。
解釋道。
「官大官小,那不都是為皇家服務嘛,權力大小,不也都是皇上和皇長孫您給的。」
他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徐光祖自從拿到糖權之後,沒有一天不在錦衣衛的監視範圍內。
朱元璋雖然很信任對方,可也沒有完全放任不管,還是上了雙保險。
不過這個徐光祖還算是有原則。
雖說整了個白糖組織。
在商賈面前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卻也沒有做什麼以權謀私的事情,沒有損害皇家權益。
充其量也就是吃吃請,在商賈面前充充大尾巴狼。
作為一個主管皇家餐廳的官員,在外面吃吃請,不為過。
朱元璋看到錦衣衛傳回來的消息,便放下心來,作為皇帝,他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
一個三品大員,就算好吃又能吃多少呢?能吃過朕嗎?
就將其放任了。
徐光祖這些日子長袖善舞,也是舒坦得緊,去哪兒吃飯看戲逛園子都有商賈請客買單。
他自己也清楚,只要自己不收禮不收銀子,就不會有事。
這種好日子他就能一輩子過下去。
然而這種好日子,前天就沒了。
皇帝親自下令,讓他的白糖組織別再摳摳搜搜的,開始大肆收納商賈,並且不能再有選擇的將白糖多分或者少分,必須平分,而且每個人都要有。
如此一來,等於說直接將徐光祖的權力給收回去了。
搞得徐光祖現在這個白糖組織長,有名無實,可有可無,一點權利都沒有。
那些商賈也都是見風使舵的人。
一見討好徐光祖並沒有實際性的好處後,一個個都變得面上恭恭敬敬,卻也沒有一個人給他買單了。
曾經帶著各種禮物上門的官員世家也就全都不上門了。
徐光祖一打聽。
誰知道大肆收納商賈平分白糖這個主意,竟然是皇長孫朱雄英殿下出的。
可把徐光祖委屈壞了。
這些日子,你們幾個孩子吃穿用度都是我提供的呀,五百年的人參我都給安排了,你們土雞蛋隨便拿,我是好生的款待呀,拉走了我的羊我可都沒說啥。
要大蒜我給你大蒜,要酒水我給你酒水。
你要一個什麼玩意蒸餾器,徐光祖也不知道啥叫蒸餾器,反正按著皇長孫給的圖紙用純銅給他打造了一個看起來不知道是啥的東西。
這玩意純銅打造。
也是花了不少銀子的。
現在竟然被皇長孫背刺了?!
光祖委屈,光祖要說。
「雄英殿下,你得給老徐我出出主意啊!今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朱雄英搓了搓眼屎。
他也是服了。
好日子才過幾天啊,現在不讓他過就又哭又鬧的。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不過這個老徐也算是自己人了,朱雄英倒也沒有想過要坑他。
「皇爺爺讓你平分的只有白糖,至於雪糖和冰糖不還在我這裡呢?到時候你就差異化出售,雪糖冰糖貼上皇室專用的標籤,價格再翻兩倍,物以稀為貴,再加上皇帝都在用這個,那些商人會買單的。」
徐光祖噘著嘴。
他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可是雪糖和冰糖目前只有皇長孫一個人會做。
產量極少。
就算價格翻了兩倍,也賺不多啊。
看著他這張老臉衝著自己委屈的噘嘴。
把朱雄英噁心到了。
「行行行!真噁心,來給你倒杯酒喝。」
說著,朱雄英起身用茶碗給對方倒了一杯酒。
徐光祖還沒有意識到什麼。
聽完朱雄英的話就想反駁。
「皇長孫,這個時候您給下官喝什麼酒啊?!」
「先喝!喝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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