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莊曉的邏輯閉環
在把莊曉送去醫院初步檢查完發現只是肋部有些紅腫之後警察就把他帶回了市局。
因為這件案子中的幾名死者與莊曉一開始都與龍騰路派出所有關，所以王利也被臨時調入緊急組成的市局專案組內，而董澤宇則被帶到另一間房間配合調查。
現場那邊則交給市局刑警以及法醫跟痕跡鑑定科去處理。
而此刻莊曉就坐在審訊室內的「後悔椅」上滿臉忐忑，不過他並未被戴上後悔銀鐲子，甚至警察還給他倒了杯熱茶。
負責問話的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警察，他後面還坐著兩個記錄員。
「你叫莊曉是吧，我叫你小莊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莊曉誠惶誠恐，「我...我殺了人，不會判我死刑吧？我...我對不起爸媽......」
他這反應反倒讓那警察笑容愈發溫和，「放心吧，我們只是簡單問幾件事。」
他們到達現場之後第一時間封鎖了那裡，然後痕跡專家馬上就開始採樣。
而之所以他們並沒有抓捕莊曉而是帶回來問話，是因為他們找到了可以幫莊曉洗脫罪責的關鍵性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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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例行詢問，只是想從莊曉這裡知道事情經過，看看能否跟他們手頭掌握的線索對上號罷了。
莊曉握著水杯的手都在微微發顫，他強行定了定神，這才小心翼翼道：「您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您......」
他頓了一下，那表情和善的警察笑道：「我姓李，叫我李警官就行。」
莊曉點頭，「李警官，您問吧。」
李警官於是問道：「莊先生，那四名死者你是否認識？」
「我...我殺死的那個認識，他叫羅維，是我們公司經理。其他的不認識。」
莊曉想了想，眼神有點兒茫然，「不對！還有一個人！我從監控里看到的，就那個男人！他殺了旁邊那個女的！他的臉似乎有點兒熟悉，我可能在哪裡見過，但監控里太模糊了......」
想到那兇殘的場景，莊曉臉色煞白，握著杯子的手也在不斷發抖。
「不要急，咱們慢慢來。」李警官安慰著他。
那四具屍體的身份都比較好調查，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其實已經調查清楚了。
現在就是想看看從莊曉這裡能不能得到新的線索。
「莊先生，你能把今天的行程完整說一遍嗎？還有你當時在現場遇到了什麼事情。」
莊曉點點頭，抿了口水之後才陷入回憶。
「我跟董澤宇還有舒蝶小時候就認識，後來好多年沒見，舒蝶家裡公司要收購我們公司，我本來應該去公司等著的。結果她早上給我打電話，我當時挺驚喜的，但她說我們公司財務方面可能有問題，讓我過去接她。」
頓了頓，莊曉組織了一下思路接著往下說，「當時她說查出來有問題的就是我們公司經理羅維，後來我就去機場接她，我怕公司老闆可能跟經理一夥的，所以就找了董澤宇報警，然後我們一起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接到她之後，警察跟機場特警就控制住了我們老闆，但發現可能只是虛驚一場，我還被批評教育了一頓。」
說到這裡，莊曉露出苦笑，「我當時也是慌了神......」
「沒關係，如果遇到可能的危險馬上報警是正確的選擇。」李警官安慰了他幾句，接著詢問，「那下午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廢棄養雞場？」
「因為給小蝶...舒蝶她接風洗塵嘛，所以中午我們就一起吃了個飯，當時還順手去買了點兒彩票。」
莊曉解釋道：「吃完之後我們仨就一起回了我的出租屋接著敘舊，然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小時候我們在養雞場摸魚追雞的回憶。
「對了，那個養雞場其實是舒蝶父親跟我爸以前一起弄的，只是後來舒蝶父親回去了，那地方就漸漸荒廢了，但其實還是在舒叔叔名下，畢竟他家有錢不在乎。」
「嗯，繼續說。」李警官不疑有他。
他們其實已經把莊曉的行蹤都大致調查明白了，董澤宇跟舒蝶那邊說的跟莊曉差不多，而沿途直到郊區為止的監控內容也都大差不差。
現在只是看看從莊曉這裡得到的信息能不能對得上。
「我們就說想去看看，董澤宇下午要上班，舒蝶早上才坐飛機回來有點兒累，而且她一個集團大小姐，怎麼可能讓她跟我去幹活。我就讓她在家裡休息，我自己先過去看看能不能整理一下雜草什麼的。」
說到這裡莊曉又苦笑了一下，「結果走到路上的時候過去的回憶不斷出現，我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李警官頓時坐直身子，「怎麼了？」
「是這樣的，因為我爸跟舒叔叔以前都是當兵的嘛，他們部隊當初是鎮守邊疆的，所以他們回來之後在那個養雞場準備了大量工具，原本是打算當做戰爭發生後的求生基地的，只是後來也沒用上，但那裡還存放有弩箭捕獸夾之類的東西，而且在倉庫正下方還有個地下室。」
「我小時候碰過那些東西，當時我老爸狠狠罵了我一頓，所以我記憶深刻。」莊曉握著水杯解釋道：「所以我當時趕緊過去，想著看看那些危險的東西還在不在，然後集中上交派出所，那些東西太危險了，萬一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
李警官點了點頭，「那你是什麼時間過去的還記得嗎？」
「大概十二點半多吧，反正肯定不到下午一點。」莊曉努力回憶，「具體時間我沒太在意，應該就在這個區間。」
李警官頷首，「接著說。」
這個時間跟他們掌握的線索能對得上。
「到了之後我就先去地下室了，畢竟上面的東西可能都沒了，而且小時候我爸他們不讓我們下地下室，說那裡危險，我就一直挺好奇的。」
莊曉扯扯嘴角，「結果下去之後我發現了全套的監控設備，雖然老舊，但居然還能用，就是看著有點兒模糊，然後攝像頭拍的就是倉庫里。
「還有，我居然發現了土炸彈......」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