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墮落的妻子

  秦牧野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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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他發現白玉璣一直防備自己,沒辦法偷親揩油之後,他生活狀態就一直都比較清心寡欲。

  一是因為確定了前期修煉魂魄的路線,學了很多基礎的法術,十分需要腦袋清明,最好不要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二是在不給體魄加點的話,身體狀態的確不好,如果想太多瑟瑟,的確會有種沖暈的感覺。

  結果剛才,忽然看到那麼重口的一幕。

  不對啊!

  我剛才明明只覺得很下頭。

  怎麼就把早上藥物的藥性給激活了?

  難道我只是思想覺得它下頭。

  但身體覺得它上頭?

  不對勁!

  這身體太不對勁了!

  秦牧野只覺得一股燥熱的氣流鬱結在小腹附近,卻怎麼都散不開。

  就像是燒鍋爐,水循環系統壞了,沸水沒辦法通過管道循環起來,卻還在持續加熱,沸得越來越恐怖,馬上就炸膛了。

  「怎麼會這樣!」

  白玉璣慌了,她完全沒料到秦牧野會出現這種情況。

  新治療法子是她定的,思路就是用補藥臨時提供一些燃料,只要秦牧野有一絲旖旎的心思,就能將藥性勾起來,讓身體產生一些變化,然後反哺他的自信,讓體內血氣活躍起來。

  可上午服藥之後,她在馬車上,特意抱秦牧野的胳膊緊了些,但藥性卻死一般的沉寂,可能是身體還沒恢復到那個地步。

  按理說,這樣也沒問題。

  因為早上那一副藥,藥力雖然強,但屬性溫和,一直沉寂著,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如果秦牧野的心緒能夠把藥性勾起來,就會很快將其引到該引的地方去。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秦牧野沒有接觸到任何奇怪的東西,只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提線木偶心情有些低落,然後藥性就莫名其妙地上來了。

  藥性聚在小腹,如果再散不開,怕是真要出事。

  白玉璣趕緊說道:「秦牧野,你想些旖旎的事情!」

  秦牧野被灼得額頭直冒汗:「我哪有心思想那些啊?」

  白玉璣也急了,思來想去,也沒別的辦法。

  捧起秦牧野的臉,就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事急從權。


  反正以前已經被他偷襲好幾次了。

  她問道:「有效果麼?」

  秦牧野只覺得自己好像敏感了無數倍,被這麼一吻瞬間就上頭了,抓著白玉璣的手腕,便把她按在了窗上。

  白玉璣:「唔……」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強吻了,可這一次的感覺卻跟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被偷襲,她只會感覺生氣。

  現在卻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唇舌糾纏,鼻尖熱氣噴吐,每個細節似乎都能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

  為什麼會這樣?

  白玉璣不解,難道是因為他變好看的緣故?

  她想不明白,只覺得心臟跳得厲害。

  他吻得好用力。

  但為什麼一點也不疼?

  忽然。

  她感覺衣襟被人扯開了,隨後一隻手探了進來。

  一瞬間,她有些慌亂,下意識伸手阻止:「別!」

  秦牧野聲音嘶啞,似乎含著怒氣:「你綁我回京,不就是為了這些,不要告訴我你沒做好準備!」

  聽到這話。

  白玉璣身體僵住了,感覺心窩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胸悶得無法呼吸。

  僵了一會兒,她移開了攔在胸前的手,不再阻攔他。

  剛才混混沌沌的腦袋忽然清醒了。

  嘴唇也能感覺到疼了。

  胸口也是。

  真的好疼。

  不知過了多久,鬱結的藥力散開了,秦牧野躁動的心脈也恢復了平靜。

  白玉璣聲音有些沙啞:「你身體有變化麼?」

  「有。」

  「變化大麼?」

  「不大。」

  「嗯……應該有些效果。」

  「我……」

  秦牧野揉了揉腦袋,剛才被藥力影響思維的感覺,著實有些不美妙。

  朝後退了一些,看見她滿臉淚痕,忽然愣了一下:「你哭了?」

  白玉璣神色有些冷漠:「我應得的。」

  秦牧野:「……」

  白玉璣擦掉臉上的淚痕,面無表情地整理凌亂的衣服。

  春光隱現,無比誘人。


  只是白皙皮膚上多出的那些淤青,讓秦牧野有些坐立不安。

  他嘴唇動了動:「我剛才……」

  白玉璣打斷道:「你剛才說的對,我綁你回京,就是奔著你們秦家血脈來的。沒做好準備,是我的問題,你做的沒有錯。」

  「……」

  「馬車好像已經停很久了。」

  「嗯……」

  「回家吧!」

  白玉璣催動真元,將血氣引到了面頰,略顯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潤起來。

  她扯動著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個看起來很幸福的笑容。

  只是眼眶有些發紅,裡面還有微光閃動。

  她仰起臉:「看不出破綻吧?」

  「衣襟皺了……」

  「不是問題,下車吧!」

  她挽住秦牧野的胳膊,比以前貼得更緊。

  但秦牧野感覺她離得好遠,他有些頭疼,剛才那句話好像有點傷人了?

  媽的。

  蝌蚪上腦的時候。

  真是啥話都說得出。

  我怎麼管不住這嘴呢?

  兩人下了車,還是那副幸福眷侶的模樣,手挽手進了鎮南府。

  臨進門前。

  秦牧野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轉頭一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飛快壓低斗笠,快步掠過了馬車。

  【主命格·反犬】:禍心暗藏,兩敗俱亡。

  【命格品階】:七品(2/80)

  【批註】:妒字滋生,底線不存,因目睹心儀女子被褻瀆之後還甘之如飴,覺得受到背叛。艱難掙扎之後,投靠敵國,背叛族人,卻以兔死狗烹收場。

  【提示】:已得到命格技《犬韁》,無法在相同目標獲得第二個命格技。

  【犬韁】:對心志完全崩毀的目標使用,可將其完全馴服。

  秦牧野:「……」

  剛才動作有點大,馬車應該震了一會兒。

  被這玩意兒發現了?

  破防的舔狗有點可怕。

  看來必須殺他了!

  但現在不是時候。

  秦牧野腳步未停,跟白玉璣一起回到了兩人住的小院裡。

  院門關上,白玉璣立刻放開了他的胳膊,快步回到自己房間。


  秦牧野趕緊跟過去:「那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嘭!」

  門關上了。

  秦牧野:「……」

  過了許久,喊門未應。

  白玉璣感受到他的氣息離開,躺在床上迷茫地看著屋頂。

  腦海里,一直在迴蕩剛才秦牧野說的話。

  「你綁我回京,不就是為了這些,不要告訴我你沒做好準備!」

  她也不明白。

  為什麼那天在山洞裡,自己在秦牧野面前解開衣服,心裡能夠沒有任何負擔,今日卻要阻攔他。

  我綁他回京。

  不就是為了這些麼?

  為了報仇,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剛才,我為什麼感覺自己很下賤?

  他……好像也覺得我很下賤。

  也是,他被這般對待,不覺得我下賤那才是咄咄怪事。

  秋天有點冷。

  白玉璣擦了擦眼角,用被子裹住身體,縮成了一團。

  ……

  帝姬府。

  「帝姬!」

  蒲鳴竹急匆匆地敲著練功房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

  李星羅推門而出:「嬤嬤,何事?」

  雖然被打攪到修煉,但她並沒有生氣,因為她了解蒲鳴竹,這麼做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蒲鳴竹深吸一口氣:「這次傀儡大會,出了一個天才煉傀師!」

  李星羅不以為意:「世間天才傀儡師很多,帝姬府並不需要。」

  「不!」

  蒲鳴竹搖頭,堅定地說道:「這個需要!」

  李星羅:「……」

  聽完蒲鳴竹敘述,她頓時精神一振:「備馬!我們這就去請他!」

  一堆死物,煉出的傀儡與活人無異。

  這等驚才絕艷之人,怎能輕易放過?

  若是不爭,就落在太子手中了。

  兩人兩騎,沖天而起。

  無視京都禁飛的法條,徑直朝鑄兵台飛去。

  僅僅片刻。

  昏黃的天色中,兩人如隕星墜地,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李星羅急切道:「他人在哪?」

  蒲鳴竹掃了一圈,發現傀儡大會剛散,卻沒有在人群中找到斗笠男的身影。

  她思索片刻,沉聲道:「公主!我們去公輸府!」

  主僕二人再次揚鞭,坐騎沖天而起。

  只留下被凶獸坐騎震懾得瑟瑟發抖的路人。

  「這是……帝姬?」

  「是!」

  「想必她也是看中那位煉傀師了。」

  「剛才太子的人,好像也到了。」

  「這兩位豈不是要在公輸府碰上?」

  眾人竊竊私語,太子與帝姬的爭鬥愈發激烈,皇帝似乎也在放任他們競爭,雙方都在收攏人才。

  今日這個傀儡大師,雖然在場眾人都不知道他煉製的傀儡究竟強不強。

  但光是用傀儡煉傀儡這一手,就說明他在賦靈上的超絕實力了。

  太子和帝姬,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人才?

  公輸府怕是要熱鬧了。

  只可惜這場熱鬧看不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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