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幕後黑手,不是第四代聖人,而是...
第248章 幕後黑手,不是第四代聖人,而是
大魏京都。
清水池畔。
許清宵帶著楊虎來到此地。
來此地的目的,是為了找到王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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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許清宵驚訝的是,遇到了熟人。
荀子。
是的。
不遠處,一名老者正在垂釣,是荀子。
不一樣的是,荀子穿著普通,就是一件蓑衣,旁邊放著一個簍子,專門用來裝魚的。
而且氣質上,荀子也極其普通,沒有任何一點天地大儒的氣質。
給人第一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漁夫。
說實話,如若不是見過荀子,許清宵當真不會覺得,此人是一位天地大儒。
「荀子。」
許清宵走了過去,朝著荀子稍稍作禮。
他是半聖,荀子只是天地大儒,理論上無需如此,但許清宵從來不以品階劃分。
荀子乃是真正的讀書人,雖然他沒有幫過自己,但荀子有自己的思想,有君子之意。
自然而然,面對這樣的前輩,許清宵作禮也沒有問題。
而後者聽到聲音後。
第一反應並非是起身,而是小心翼翼地將魚鉤抬起,隨後猛地一瞬間,拉杆而起。
一條肥美的魚兒上鉤了。
將魚兒放入簍中。
荀子這才起身,看向許清宵。
「許聖,您怎麼來這裡了?」
看著許清宵,荀子有些驚訝,同時也立刻回禮。
荀子的性格十分清淨,不喜任何是非,沒事就來釣釣魚,日子過的極其充裕。
可還不等許清宵開口,楊虎的神色變了。
「大人。」
「他就是王博通。」
楊虎咽了口唾沫,在許清宵身旁說道,壓著聲音。
此話一說,許清宵面上的笑容,也稍稍僵了一些。
荀子就是王博通?
他望著楊虎,後者點了點頭,神色堅定。
一瞬間,許清宵有些詫異了。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王博通是誰。
為何他知曉大聖人這麼多事情?
而且許清宵還想過一個問題。
那就是,對方知道大聖人門徒的事情,自己又去找對方?
是不是坐實了一些事情?
最起碼自己得到了大聖人的傳承。
如果對方來歷不俗的話,那麼就算是暴露行蹤。
可如若對方當真只是普通人,無非是看過一些古籍,那還好說。
只是,許清宵千算萬算。
都沒想到,這個王博通,竟然是荀子。
這.
楊虎的聲音,傳入了荀子耳中。
一瞬間,荀子沒有任何驚訝,而是望著許清宵,眼中帶著笑意。
「看來老夫猜的沒錯。」
「許聖,如此天氣,若是許聖沒什麼事的話,倒不如與老夫一同垂釣?也好感受感受垂釣之樂?」
荀子到沒有任何驚訝,更是邀請許清宵一同垂釣。
「好。」
從驚訝中醒來,許清宵立刻鎮定心神,他沒有多想,直接來到荀子身旁,倒也不嫌棄地面髒亂,直接落座下來。
「大人,屬下給您買兩把椅子去。」
楊虎開口,要去為許清宵買椅子。
「不用,你先回去。」
許清宵搖了搖頭,讓楊虎先行離開。
「好。」
楊虎沒有多說,既然找到了王博通,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隨著楊虎走後。
許清宵神色很平靜,而荀子揮了揮魚竿,再次將魚鉤丟進湖中。
兩人好像沒有什麼要說的一般。
一直過了很久。
終於,魚鉤動了,但荀子並沒有急著拉鉤,而是緩緩開口道。
「許聖,有什麼想問的,直接開口吧。」
荀子緩緩出聲,他神色很平靜。
聽到這話,許清宵長長吐出一口氣,他望著荀子,神色平靜。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難以想像的是,這個王博通,竟然會是荀子。
這的確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是,等待了一會,許清宵的聲音不由響起。
「敢問荀子,為何用上化名。」
許清宵開口,他說出自己第一個疑惑。
而荀子搖了搖頭,望著許清宵道:「這不是化名,老夫本名的確叫做王博通。」
荀子給予回答,讓許清宵一愣。
的確,荀子是人們的尊稱,就好像以後有人叫自己仁聖一樣,也是沒問題的。
這讓許清宵有些尷尬。
不過許清宵沒有多想,而是望著荀子道。
「荀子,聖人門徒之事,是否是真?」
許清宵繼續問道。
不過荀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拉了拉魚鉤,頓時之間,魚兒被他拉起,沒有任何技巧,只是輕輕一拉。
魚兒上鉤了。
許清宵看著這一切,有些沉默。
後者也沒有任何避諱,直接說道。
「是真的。」
「特意等你。」
「你應當是得到了大聖人傳承吧。」
「如若老夫猜的沒錯,是天地文宮。」
「否則的話,你不會來尋找老夫的。」
荀子開口,一句話點破了許清宵最大的秘密之一。
只是。
許清宵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而是搖了搖頭道。
「先生之言,許某並不明白。」
「這天地文宮不是就在大魏之中嗎?」
「而且許某之所以找先生,主要是因為王朝陽。」
許清宵開口,他如此說道。
不管對方知道還是不知道,自己都不會承認的。
天地文宮涉及太大,怎可能直接說出來?
只是此話一說,荀子並沒有任何一點表情,反而有一種意料之內的感覺。
他望著許清宵,神色無比淡然道。
「許聖。」
「你無需防我。」
「不過你不信任老夫,這也正常。」
「就權當你對大聖人感興趣吧。」
荀子很平靜,並不在意許清宵戒備他。
「王朝陽的文宮,其實老夫也很好奇,真正的天地文宮不是這座。」
荀子開口,他不知道王朝陽帶來的天地文宮到底是什麼來頭,但他知道的是,真正的天地文宮,不是這座。
「為何?」
許清宵直接詢問道,為什麼荀子一口咬定,真正的天地文宮,不是這座。
「真正的天地文宮,應當封印著大聖人的七位門徒。」
荀子回答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心中震撼無比。
荀子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他到底是誰?為何知曉這麼多事情?
「七位門徒?」
許清宵望著荀子,後者倒也直接,沒有繞彎子。
「大聖人。」
「乃是天地之間第一位儒聖。」
「這位聖人,生在了黑暗時代,人族最為黑暗的時代,準確點來說,是天地最黑暗的時代。」
「邪神復甦,殘害蒼生,企圖復活三尊古老的凶神,可最終被大聖人鎮壓誅殺,他門下七位門徒,也同七尊邪神同歸於盡。」
「但大聖人知曉,這場動亂沒有徹底結束,故此他以逆天手段,將門下七位門徒,封印在天地文宮內,以保存他們的真靈。」
「等待著一個人。」
荀子開口,講述著這段辛秘。
「等待著誰?」
許清宵問道。
「真正的聖人。」
荀子緩緩出聲,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真正的聖人?」
這回,許清宵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明白這是何意。
「大聖人在臨死之前,看到了未來一角,三大凶神將會在未來徹底復活。」
「到時候天地萬物都將不復存在,大地崩裂,天穹永遠是黑暗的,海洋將淹沒一切。」
「沒有任何生靈可以活下來,而在他們復活的時代,會有一個人出世,拯救蒼生。」
荀子的聲音很平靜。
許清宵聽後,則有些無言。
因為這劇情實在是太老套了,沒有一點新意。
「也就是說,大聖人看到未來會出現一位新的聖人,所以將七位門徒封印,希望可以陪同這位聖人,將三尊凶神再次封印?」
許清宵開口,他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荀子搖了搖頭道。
「不是封印,而是徹底誅殺。」
荀子回答道。
「那也就是說,得到天地文宮的人,就是未來的救世主?」
許清宵問道。
「恩。」
荀子點了點頭,語氣篤定道。
「連大聖人都無法誅殺的凶神,這後世的聖人,就能誅殺嗎?」
「再者,眼下來說,哪裡有什麼凶神,這些都是上古傳聞,可信度太低了。」
許清宵提出兩個疑惑。
一來是,大聖人乃是天地之間第一位聖人,儒道一品,武道一品,這種人舉世無敵,內聖外王,都到了這個程度,都無法誅殺凶神。
自己又憑什麼能誅殺凶獸?
就因為自己修煉了仙道?這不合理。
同時還有一點就是,這些東西完全像神話小說一樣,沒有任何可信度,但也沒有任何一點線索痕跡。
就拿現在來說。
五大洲有什麼動靜?
天天說妖魔動亂妖魔動亂,可妖魔在哪裡?
何況是什麼邪神,凶神。
壓根沒有任何動靜啊。
所以許清宵覺得很古怪。
「這是大聖人親眼看到的未來,老夫也不清楚。」
「至於凶神之事。」
「的確,太過於遙遠了,遙遠到無法用年來形容,是否有凶神,的確是一個未知數。」
「但許聖,你難道就不覺得,有很多事情,十分古怪嗎?」
荀子開口,聲音平靜道。
「古怪?」
許清宵微微皺眉,望著荀子。
而荀子緩緩出聲道。
「一年前,吳言為何出現在平安縣?」
「他為何能逃獄成功?」
「為何吳言拍你一掌,你還能活十二個時辰?」
「為何有人能得知異術藏身之處?」
「吳言為何與你交易?」
「為何你能一夜入品?」
「這些事情,你想過嗎?」
荀子開口,將一年前的舊事,一件又一件說出來。
隨著荀子說到這裡,許清宵整個人愣住了。
吳言為何出現在平安縣?
他是因為要和白衣門做交易。
這是許清宵調查出來的事情。
可剎那間,許清宵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因為,吳言為什麼要來平安縣做交易?
白衣門遍布天下,南豫府也有白衣門的人啊,逃獄之後,為什麼不跟白衣門交易。
而且,吳言是怎麼逃出去的?戒備森嚴,若是沒有白衣門的幫助,他憑什麼可以逃出去?
是啊。
這個問題,自己從來沒有想過。
還有為何趙大夫知道異術的藏身之處?
是想要得到武帝遺寶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白衣門想要一個同時修煉陰陽異術之人,很難嗎?
程立東不就是學了異術嗎?
對於普通人來說,異術的確難以得到,可對於白衣門來說,想要得到異術,並不是一件難事。
而且這種造反組織,難不成培養不出修煉陰陽之力的人?
為什麼偏偏選擇自己?
吳言又為何要與自己交易?
這些都是不符合實際的事情,吳言憑什麼保證自己能為他做事?
最主要的是,自己答應了吳言,可自己一直沒有去找白衣門,反倒是白衣門後面找到了自己。
這就證明,白衣門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上心。
不。
不是。
白衣門不可能對這件事情不上心。
是有人。
有人在幕後,操控著一切,無論是自己,還是白衣門,都成為了他的棋子。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
自己可以一夜入品。
這件事情,許清宵從來沒有想過,如今聽荀子開口,許清宵這才反應過來了。
自己一夜入品的事情。
最初是以為自己天賦異稟,生來就是讀書人的料。
可問題是,自己剛剛讀書人,也沒有作詩作詞,憑什麼自己可以一品?
藉助天地文宮嗎?
這也不可能,明明是自己踏入十品之後,才覺醒了天地文宮。
而不是覺醒了天地文宮,再踏入十品。
許清宵徹徹底底愣在原地了。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所有的事情,在他腦海當中,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很多很多事情,的的確確充滿著不合理。
而這些不合理,又不是那麼的突兀。
全部都是一些看起來跟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事情,可現在經過荀子這麼一說。
許清宵明白,這些看似不合理的事情,意味著幕後有一隻手。
在掌控一切。
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有人控制著自己,每一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
或許有一些偏差,但沒有太大的偏差。
這個人。
是誰。
許清宵感到毛骨悚然,是真正的毛骨悚然。
「這些事情,您是從何處聽來的。」
許清宵望著荀子,這般問道,他沒有直接承認,而是詢問荀子,這些事情從哪裡聽到的。
「從你作出千古文章開始,老夫便一直在關注你。」
「一部分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隨便調查便能查清。」
「大部分事情,是老夫推測猜出來的,不敢說一定準確,但八九不離十。」
荀子給予回答。
而這個回答,讓許清宵再度沉默。
大部分的事情,的確可以調查清楚,到了天地大儒這個境界,豈能查不出一些事情來?
至於吳言交易這種事情,想來是推算出來的。
不過,不管如何,許清宵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他為何選擇我?」
許清宵望著荀子,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倘若有人從最開始就選擇了自己。
那麼許清宵很想問一句。
他為什麼選擇了自己?
而不是選擇別人?
選擇自己的意義在哪裡?
一個衙役,有什麼好選的?
當真要選,天底下有那麼多比自己優秀之人,就好比華星雲,好比這個王朝陽,那個不比自己要強?
除非有一個可能性。
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但這根本就不可能,穿越這種事情,本身就是無稽之談,而且當真知道又如何?他憑什麼知道自己適合儒道?
「他也看到了未來。」
「如大聖人一般。」
荀子緩緩出聲道。
一句話,解釋了一切。
此話一說,許清宵明白了,對方看到了未來,看到了自己,所以選擇了自己。
「是第四代聖人嗎?」
許清宵詢問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有些事情,沒必要隱瞞。
可荀子沒有回答,而是望著許清宵道。
「你好好想想,如若你連這個都想不到的話,很多事情,就沒必要繼續說了。」
「想一下,誰是幕後者。」
荀子回答,他沒有否認不是第四代聖人,也沒有承認第四代聖人。
隨著荀子這般開口。
許清宵閉目,他在沉思。
從自己穿越的第一天開始回憶。
也將荀子所說的每一個細節,全部思索一遍。
一切的一切。
都要從吳言開始說起。
如果不是吳言,自己就會被擊傷,那麼自己也不會想著去修煉異術,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吳言是越獄出來的。
誰幫他越獄?
南豫府的牢房,再怎麼差,也不可能讓吳言逃出去。
尤其是一個修煉異術的叛賊。
這可是造反組織成員啊,看看程立東當時多想抓住吳言,就可以明白,南豫府對吳言的重視。
可在這般重視之下,吳言還是逃離了。
就只有兩個可能性。
白衣門出手。
但這個可能性不大,如若是白衣門出手,早就帶著情報走了。
吳言死不死,無所謂。
重點是白衣門要得到武帝遺寶。
所以這個不可能。
那麼就是第二個可能性,南豫府有高層動了手腳。
但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倘若真是這樣,何必這麼急著派人去抓?完全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有人故意想要包庇,吳言就能跑了。
許清宵認真思索。
到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有一個人,他不是南豫府的掌權者,但他的身份很高,能夠影響到一些人,或者是說,這個人可以收買監牢的衙役。
而這個人,絕對不是拿銀兩來收買。
這樣的重犯,不是拿錢可以解決的,要是花銀子就能解決,白衣門早就動手了。
一定是一個身份特別高的人。
通過其他方面的誘惑,讓監守的差役心動了。
什麼人,說什麼話,可以勝過銀兩?
許清宵認真開始回憶。
他看過吳言逃離的卷宗,當初是李鑫給自己的。
內容沒有寫什麼,但現在回想起來,所有內容都在腦海當中。
辦案細節都有。
許清宵反反覆覆回憶著這辦案細節。
吳言被扣押在牢中,被重兵把守,琵琶骨被穿,而且體內有銀針封鎖氣機,導致他無法發揮武道之力。
而吳言逃獄,就是銀針被逼出。
但被封鎖氣機之後,銀針怎可能被逼出?
是有人拔掉了他的銀針。
但在重兵把守之下,誰可以拔掉他的銀針?
自己人。
看守他的人,可以做到。
一時之間,許清宵開始深度代入角色,他幻想自己是衙役。
人到中年。
混成衙役。
缺銀兩是必然的,但做了幾十年衙役,深知道有些銀子可以貪,有些銀子不可以貪。
若是想見見犯人,拿點好處是應該的。
可這樣的重犯,不管是誰,拿好處給自己,自己都不敢亂來,畢竟有無數雙眼睛看著,誰敢犯這個險啊?
更何況讓自己拔掉犯人身上的銀針。
這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清宵慢慢思索,他代入成一個中年衙役的內心,站在他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
中年衙役,一事無成,吃著官家飯,但朝廷給的銀子不多,每日回去,指不定還要被妻子嘮叨幾句。
妻子的恨其不爭,兒女們的前途迷茫,尤其是兒子,也快要讀書了,上私塾又貴,再加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讀書這天賦。
不讀私塾吧,未來跟自己一樣,成為個衙役,子承父業,但這輩子也就這樣。
讀私塾吧,沒有名師指導,也沒什麼很高的天賦,浪費銀兩,倒不如給他安置個好點的親事,最起碼不會打光棍。
唉,要是我兒子會讀書那該多好啊。
許清宵代入的越來越深。
越來越深。
突兀之間。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他.知道是誰放走了吳言。
嚴磊。
許清宵再一次沉默了。
是的。
嚴磊。
能讓一個中年衙役,冒如此大的險,去拔吳言身上的銀針,絕對不是銀兩可以做到的。
銀子再多,也要有命花。
真給十萬兩白銀,你怎麼花,什麼時候花,都會有人盯著。
一旦吳言越獄了,那麼南豫府必然會徹查此事。
不會真當南豫府什麼都不在乎吧?
一旦不是銀兩的問題,那就是後代的問題。
自己後代讀書問題。
這個勝過銀兩,而且也沒有人能夠查到。
恰好,在這個時候,在南豫府的人,就是嚴磊。
他不是突然來到南豫府的。
而是早就來到了南豫府。
是他,放走了吳言。
這一刻,許清宵站起身來,他望著荀子,眼神當中充滿著說不出來的怪異。
嚴磊是誰?大魏文宮的大儒。
如此的話,又牽扯到了文宮幕後者。
而這個文宮幕後者,就是李聖。
第四代聖人了。
他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嗎?
一個又一個疑惑出現,許清宵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去想。
只能看著荀子道。
「敢問先生。」
「幕後之人,是否是李聖?」
許清宵不想繼續繞彎子了。
他望著荀子,直接詢問道。
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是不是第四代聖人。
從最開始就盯著自己,能看到未來的人,絕對是聖人,連嚴磊都是他的棋子,一直隱藏到現在,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控制大魏文宮的李聖。
但他還是要詢問荀子一聲。
可荀子深吸一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你為何,到現在還認為,是李聖在幕後?」
「李聖。」
「如若活到現在,那便是活了整整五千年。」
「他是否還活著,老夫當真不敢保證,但與其說一個活了五千年的聖人,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老夫寧可相信,是一個活了五百年的聖人,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荀子緩緩出聲。
幕後黑手是誰,他也不清楚,沒有足夠的證據。
可他說的話,卻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在許清宵腦海當中落下。
朱聖?
朱聖是幕後黑手?
這不可能。
「不,這決然不可能。」
許清宵矢口否認,他沒有任何猶豫,就否認幕後黑手是朱聖,因為這太陰謀論了。
可荀子卻嘆了口氣。
望著許清宵道。
「你為何直接否認?」
「你憑什麼認為,幕後黑手不是朱聖。」
荀子問道。
「我見過朱聖。」
「他早已經逝去。」
「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一次浩然王朝,朱聖親自出手,將自己門徒全部誅殺。」
「光是這一點,就不可能是朱聖。」
「倘若當真是朱聖的話,他為何要這麼做?他想要長生,想要製造殺孽,那完全可以將我誅殺,順著讀書人之意,將我誅殺。」
「先是毀儒道根基,再斬自己八成門徒,朱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何?」
「學生實在是想不明白,也想不到。」
許清宵聲音很篤定。
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朱聖。
因為朱聖沒有任何理由去做這些事情啊。
如果朱聖是想要長生,需要製造殺孽,獻祭給邪神,換來長生的話,那麼朱聖完全可以將自己抹殺。
因為自己是他長生最大的阻礙。
而且,不管如何,朱聖為何要屠殺門徒?
屠殺了八成之多啊。
八成。
把自己的根基都殺沒了。
這不是有病?
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荀子再一次將魚竿拉起,頓時之間又是一條肥美的魚兒出現。
而荀子的目光,也看向許清宵。
「許聖。」
「你知道這裡為什麼釣客那麼少嗎?」
荀子沒有回答許清宵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題外話。
「為何?」
許清宵倒也靜得下心,他看向荀子,好奇問道。
「因為這裡的魚難釣。」
「你可知為何難釣嗎?」
荀子給予回答,同時又詢問許清宵。
「為何?」
許清宵再次詢問。
「因為這裡的魚兒,吃多了好魚餌,已經不上當了。」
「想要垂釣掉魚,就必須要給更好的魚餌。」
荀子出聲。
說到這裡,他望著許清宵道。
「你認為,朱聖屠殺門徒,就一定不會是幕後黑手,誰也不會想到是朱聖。」
「可你有沒有想到過,屠殺門徒,就是希望你有這個想法。」
「當然,朱聖沒有那麼愚蠢,如果僅僅只是希望你相信他,不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誅殺門徒,為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事情,不過若是能順便讓你更加相信他的話。」
「自然更好。」
「還有,第四代聖人的事情,也是他告訴你的吧。」
「許聖。」
「有時候,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不要盲目聽任何人的話,無論是我,也無論是他。」
「而且你無需在乎幕後黑手是誰,只要你相信自己,成為大魏新的文聖,那麼不管黑手是誰,都不會成為你的敵人。」
荀子說到這裡,也將自己的意思,全部說出來了。
幕後黑手是誰,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變強,成為真正的強者,超越一切聖人,這才是王道。
荀子之言,許清宵理解,也明白。
一切的一切,只是許清宵無法接受罷了。
幕後黑手。
是朱聖?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可現在回頭細細一想,的的確確有三個疑點。
第一,當初自己見到朱聖的時候,朱聖明顯想要讓自己踏入他的聖道。
後面解釋,是希望自己早點成聖,拯救蒼生。
現在想想,這的確有些問題,只不過對方是聖人,可以這樣解釋。
第二,朱聖為何要屠殺門徒?
天下讀書人,殺了之後,會帶來怎樣的動亂,自己或許不清楚,但朱聖絕對清楚。
可在這種情況下,朱聖還要屠殺,這一點的的確確存在疑惑。
雖然朱聖解釋清楚,是因為李聖的原因,可現在聽荀子一番話,許清宵的的確確覺得有問題。
至於第三點,就是朱聖貌似很想自己找到他的真靈以及真意。
一切的信息,都是朱聖告知自己的。
可到底與朱聖有沒有關係,許清宵並不清楚。
朱聖到底是不是幕後。
許清宵也不清楚。
是朱聖還是李聖,一時之間,許清宵當真是無法判斷。
「先生,無論是李聖,還是朱聖,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許清宵問道。
他現在有些暈了。
不管是李聖還是朱聖,許清宵當真想知道,這兩人的目的是什麼。
到底有什麼,能讓聖人都如此心動的?
「長生。」
荀子淡然回答道。
理由如朱聖說李聖一般。
「怎麼長生?」
許清宵問道。
長生他知道,可怎麼一個長生之法,許清宵當真就不知道了。
聽到此話。
荀子緩緩回答道。
「與三大凶神有關。」
「三大凶神分別掌握著三種不同的長生之法,與生靈氣運等等有關。」
「具體是如何,老夫不清楚,但有一個地方,一定記載著長生之法。」
荀子開口,他也不知道長生之法是怎麼一個長生之法,不過知曉一部分,讓許清宵有些耳目。
不至於像之前一般。
知道有人為了長生,可不知道怎麼一個長生。
「什麼地方?」
許清宵問道。
「中洲仙藏。」
荀子回答,語氣平靜。
中洲仙藏?
這一刻。
許清宵有些沉默了。
扯來扯去,又扯到了中洲仙藏啊。
感覺很多事情,似乎都能串聯在一起似的。
許清宵靜靜坐在河畔旁。
今日發生的很多事情,衝擊著自己的認知。
尤其是朱聖的事情。
他不知道荀子說的是真是假。
也不知道朱聖說的是真是假。
每個人說的都很有道理。
可每個人都有欺騙的可能。
真相,到底是什麼?
而此時。
東洲,一則消息也傳入了大魏。
佛門啟程。
來大魏了。
——
更新問題,以後不固定時間了。
七月不喜歡存稿,寫了就發,有存稿反而懶。
而且更新幾章也不固定了。
反正寫了就發,不存稿,能多更多更。
昨天只更了一章,拿了很多時間在做大綱。
準確點來說,是刪大綱。
之前說過,本書計劃字數是300-380W字。
現在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內容,所以計劃字數是300~330W字。
也就是說,還有最後110~130W字就可能大結局了。
預計是二月底或者三月初完本。
最後一百多萬字了,打算把故事加快,整體節奏拉升一下。
不想拖什麼,所以希望各位讀者老爺們,也就不要養書了,能追訂就追訂看吧,多謝~
當然,一切以劇情為主。
不會強行完本的。
填完所有坑,順順利利完本。
畢竟本書銷售這麼高,虎頭蛇尾肯定不會,衝著成績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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