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可靠性
見到緊張情緒已經緩和，維托克對連長們說道：「但是提前要說好，我建立軍事法庭是為了秉公執法，不是為了讓你們借著軍事法庭為所欲為！誰要是有這麼幹的打算，讓我聽說你們在裡面弄了啥，也別怪我不客氣！」
拉爾夫對此第一個表態：「父親，不用你說，我第一個把這麼幹的傢伙斃了……我是說，送上軍事法庭！」
說完了軍事法庭的大概意義，維托克感覺這件事已經得到大多數軍團上層的認可，也就把這件事放了。連長們似乎沒能理解這兩個現代化的作戰體系會對軍團帶來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維托克也懶得解釋了。這群傢伙肯定也不知道，軍事法典是由原體和他的子嗣們共同決定，但民事法典是什麼內容，站誰的立場，那可就全憑維托克自由發揮。不過大概率阿斯塔特們知道也不會在乎就是了。
「那麼總參謀部和軍事法庭的事就這樣定下了，」維托克說，「第三，完全取消智庫編制，軍團內部以後沒有靈能者。」
維托克停頓了一下，等待大家發出疑問。結果連長們都學乖了，知道基因之父肯定還有後話，沒人問，只是看著他們的父親等待維托克主動做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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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維托克也就只能接著講了：「新設立【羽士】，編制和之前的智庫編制一樣，原本的智庫全部轉為羽士。記住，以後不管誰問過來，都說軍團沒有靈能者，沒有智庫，只有【羽士】，明白了嗎？」
那這不就是換了個名字嘛，經過總參謀部和軍事法庭洗禮的連長們都覺得沒什麼，紛紛表示明白了明白了，全憑父親安排。
「會議到此為止，」維托克說，「解散！」
從第一連連長變成第四連連長的拉爾夫稍微沮喪了一會兒，不過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其實仔細想想，這也未必不是好事，失去的冠軍連的榮譽，也未必不能再之後的比試上奪回來，更何況這個比試是會重複的，也就是說，他能一次又一次的從基因之父手上接過旗幟！
但是拉爾夫很快發現，自己振作的好像有點早了。基因之父對軍團做出了極大的調整，軍團的結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先以為和這次調整沒關係的智庫長艾伯特·渡月直接被調去當了總參謀部作戰訓練部部長，據說是負責訓練新兵。還有技術軍士長，本以為他會是總參謀部技術部的部長，結果被調去了後勤部。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嶄新的總參謀部建立之後，大量拉爾夫不熟悉的新面孔被提拔了上來。比如說現在的智庫長……應該說是天師了，現在的天師佐恩，拉爾夫以前根本沒聽過這個人。畢竟軍團十萬人，哪能個個都認識？拉爾夫去見了這個新上任的天師後，想起來自己之前應該看到過這個傢伙，好像是渡月的學生，受到了原智庫長的擔保，那這個晉升還算正常？
如果說這個提拔尚還能接受，另一個提拔就讓拉爾夫震驚了。那個一直不肯摘下頭盔，自稱是來自未來的范塔西，居然一躍當上了技術部的部長，這傢伙可沒有任何人擔保，完全就是新來的。既然是新來的，那在軍團內部自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戰功，能夠當上技術部部長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在幾場科學考試中成績不錯。這讓拉爾夫完全不能接受。
軍團內部一時間新人不斷冒頭，讓拉爾夫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甚至起過【父親是不是要把我們這些舊人換下去】的念頭，不過因為大部分都是泰拉裔，而且原本的老人也都是平調，只是因為職能不重複，難以見面，拉爾夫倒也沒有多想。
說起職能，就不得不提起基因之父文件中的「定崗位，定人員，定職責」。原本像是新兵訓練，都沒有固定的人選，是該連連長臨時指派一個人選，有些時候連長興趣來了還會親自上場。現在這個情況算是一去不復返了，父親詳細規定了各個職位的權責範圍，其他領域的任何人都不得插手不屬於自己的職能範圍。而如果你在崗位上沒能辦好事，其他人想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肩上也沒法，只找那個崗位上的人。
拉爾夫怎麼也想不明白，原本那個充滿著兄弟義氣的軍團怎麼突然就完全變了。新事物不停地冒出來，讓他這個老人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可再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在發生之後也會變成現實，更何況現在的情況簡直忙的腳不沾地，可沒有給拉爾夫時間去熟悉現在新情況。
在新體系得到了初步確立後，基因之父就給了他一個新任務——讓他去那些巢都世界接收凡人。
好吧，看著自己這艘船上百萬數量的凡人，拉爾夫感覺有些無言，他當初是為什麼接受這個任務來著？好像是基因之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他感動的熱淚盈眶，腦子一熱，就【保證完成任務】了。
不過讓拉爾夫有些心理安慰的是，那個范塔西也在這兒，和他一起負責凡人的遷移工作，這至少說明基因之父對泰拉裔和科耐德裔的阿斯塔特是平等的，不是嗎？
更讓拉爾夫沒想到的是，這個范塔西好像並沒有把這個任務當成單純的遷移工作。他每天都不停地輾轉於各個凡人群體，從中挑出人選來凡人管理凡人。然後又觀察這些被挑選者的表現，以權謀私者都被懲罰，而表現不錯的，都被范塔西帶到一個大房間，每天進行三個小時的集中教育，然後再放回去。
拉爾夫當然能理解范塔西這是在幹什麼，培養官員嘛，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個任務讓阿斯塔特做幹什麼，還有就是，范塔西這傢伙是怎麼做到同時監控百萬凡人的……
拉爾夫問過對方到底在幹什麼，而范塔西對此的回答是：「基因之父希望所有人能在政治上可靠，這需要我親自培養和觀察。」
拉爾夫「哦」了一聲就離開了，他本就對於凡人如何如何沒有興趣。轉身離開的他當然沒有想到，【政治上可靠】並不只限於凡人。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