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軍團改制（一）

  在寂靜無垠的星空之中，三位數的宇宙戰艦正在以磅礴的氣勢航行在宇宙之間。銀河系中最令異形畏懼的，人類最強大的軍事力量，一整個阿斯塔特軍團匯聚於此，他們正在踏上返回神聖泰拉的道路。

  第二軍團的首席智庫艾伯特·渡月與第一連連長拉爾夫·紐曼站在艦隊之首的戰列艦的艦橋上，看著舷窗外黑暗的銀河。

  艾伯特·渡月出身於神聖泰拉上的一個靈能者家族，這個家族酷愛於研究星空的奧秘與亞空間的流動。他們把這兩者結合起來，認為人真正的名字是由浩瀚無垠的星空與威能莫測的至高天決定，所以每一個家族成員的名字都通過巫術占卜和觀星來決定。每一個家族成員，姓名中或多或少都會帶有天文要素。

  拉爾夫·紐曼則出身於軍人家庭，他的爺爺和父親都加入了泰拉統一戰，並在當時人類帝國的凡人軍隊中位列高位。拉爾夫從小都聽著父親的戰爭故事長大，聽父親描述帝國之敵的瘋狂，聽父親描述帝國軍隊的英勇，聽父親描述雷霆戰士的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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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拉爾夫覺得出身於軍人世家的自己就是為戰爭與榮耀而生，而他也不負父親和帝國的期望，成為了一名星際戰士，響應帝國號召，響應帝皇召喚，投入到了無盡的戰爭之中。

  拉爾夫·紐曼就像是一個完美符合刻板印象的軍人，面容剛毅，嚴肅，對敵人毫不留情，笑起來不會讓人感到溫和，反而會駭得人雙腿發抖。

  艾伯特·渡月比起一名戰士，更像是一名冷靜的學者，激情與狂熱和他從不沾邊，他無時無刻不保持著克制——因為智庫長知道，家族裡的那些沉迷於至高天浩瀚的族人，都已經成為了骯髒，褻瀆的可怕異形。

  拉爾夫的情緒顯然是相當激動的，相比於智庫長一直站在原地遙望星空，他反覆的在艦橋上踱步：「我想像過這一天的到來，但從未想到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基因之父，啊，我們的基因之父！第二軍團的榮光必定隨著父親的回歸更上一層樓！」

  荷魯斯的回歸，帶給第十六軍團的改變，所有阿斯塔特都放在眼裡。對外表現上幾乎是一個完人的荷魯斯拉高了所有軍團對原體回歸的期待值，當然，大部分原體也值得他們這麼期待。

  「渡月智庫長！」拉爾夫停步轉向艾伯特，「你能夠看見基因之父回歸後軍團的樣子嗎？」

  艾伯特·渡月能夠成為第二軍團的智庫長，正是因為其高超的靈能操控與幾乎沒有偏差的預言能力。他的建議曾經數次讓軍團成功脫離險境，甚至拉爾夫都被對方救過一命。

  「看不見，」艾伯特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拉爾夫的問題，「涉及我們基因之父的一切，都被籠罩在厚重的迷霧之中……我能夠隱約看見的，只有父親會為軍團的命運造成巨大的改變。」

  拉爾夫對此感到振奮，他連連點頭：「足夠了足夠了！基因之父突然回歸，真是如在夢中啊！」

  拉爾夫認為原體回歸必定會為軍團帶來好的改變，越劇烈，那不就說明軍團比以前變得越好麼？

  但是智庫長不這麼認為，艾伯特·渡月憂慮地撫摸著一顆閃爍著光彩的寶石，這是母親在他離開前給他的臨別禮物。翻看過無數家族典籍，並且相當深入的接觸過亞空間的艾伯特深知，靈能是有兩面性的，任何的便利都已經標好了價格，而命運是不會讓你賴帳的。

  這次預言的結果讓智庫長深陷擔憂，他同樣相信基因之父的回歸必定會讓軍團向好的方向發展，但至高天的事情，誰說的准呢？他早就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只希望這不會牽連兄弟們。

  另一邊，維托克正在一張羊皮紙上寫寫畫畫，他正在記錄自己的軍改思路。

  人類帝國的軍制實在讓第二原體不忍直視，30k和40k時期都各有各的抽象，但總得來說都是一個問題——地域分歧。

  30k時期的凡人軍隊還好，沒怎麼有這方面的問題，這個問題在阿斯塔特軍團中尤其嚴重，就連互為兄弟的血緣關係，都不能阻止泰拉裔與原體母星出身的阿斯塔特的激烈衝突，這種衝突甚至讓一些阿斯塔特軍團趨於分裂。

  大部分基因原體們對此可以說束手無策，不少基因原體甚至明牌站母星的阿斯塔特，這無疑激化了這種衝突。精於政治的羅伯特·基里曼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除了狼王黎曼努斯這個異類外，大部分基因原體都選擇了讓泰拉裔去執行高死亡率的任務，而泰拉裔也心甘情願在榮耀中死去。

  等到凡人輔助軍改組為星界軍，地域問題也延伸到了凡人軍隊之中。最典型的就是克里格，卡迪亞這種以母星命名的軍團，讓維托克想起了舊軍閥時期的湘軍，粵軍。反動派為了自己統治的高枕無憂，人為的對軍隊進行各種劃分。

  單獨作戰——或者說，欺負老百姓——的時候還好，還能說各有特色，聯合作戰——也就是真正面臨大敵——的時候問題就暴露無疑。

  帝國的軍隊正常一點，軍隊主帥們沒有讓士兵在吃飯的時候高呼「拿誰的餉？」，大家都是為帝國而戰，真要危急時刻，能勉強配合一下，但是因為完全沒有考慮過聯合，想配合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到最後只能各管各的。

  舊軍閥那群貴物就別提合作了，互相之前不先干一架就是老天保佑，謝天謝地。

  維托克覺得，這阿斯塔特軍團也別搞什麼二十個軍團的劃分了，基里曼給他們整成一堆戰團更是史中史。第二原體的想法是乾脆合併成一整個大集團軍，任務一起出，徵兵也統一徵兵，別搞什麼軍團母星戰團母星。二十個軍團只是單純各有特色，二十個原體為二十個軍團長，帝皇就是帝國大元帥。如果帝皇卸任了，荷魯斯身為戰帥也能擔此重任。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