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個蝙蝠俠

  「你終於來了，甜心！」狂笑之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下了控制台上的一個按鈕。

  還沒等維托克觸碰到狂笑之蝠，難以言明的波動就覆蓋了整座地下室。

  凡人難以理解的量子通道打開，帶著整個地下室沉了下去。維托克甚至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把狂笑抓起來的目的，而是轉頭看向了周圍的量子通道。

  反正現在他和狂笑也處於相對禁止的狀態，想抓也抓不到，這量子通道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量子通道內的時間處於一種詭異的狀態，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過了一秒鐘。而在回到物質世界的一瞬間，維托克也順著慣性撲倒了狂笑之蝠。

  維托克立刻用機械臂加雙手禁錮住狂笑之蝠的行動能力，逼問道：「這是哪兒？」

  「這當然是主宇宙了，帶著量子本態炸彈不來主宇宙，那這量子本態炸彈又有什麼用呢？」狂笑之蝠笑嘻嘻地用手腕晃了晃啟動器，「還有，甜心，千萬別一個衝動把我打暈或者殺了之類的，要不然和我腦波連接的量子啟動器可能會讓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所以能夠放鬆一些了嗎？我感覺有些呼吸困難了。」

  「你在威脅我？」維托克冷冰冰地說。

  

  還沒等狂笑之蝠回答，維托克的機械面具下就傳來了笑聲，就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連眼淚都能笑出來。

  「你在用死，用徹底的死亡威脅我？」維托克的話語都因為笑聲而斷斷續續，「不愧是小丑和蝙蝠俠的結合體，你的笑話打動我了，我封你當一個行星總督！」

  狂笑之蝠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不對，難道對方不怕死？但是維托克一直以來的行動都表明著他是一個渴望技術與材料的人，也許是需要這些東西去拯救什麼，也有可能是單純的求知慾旺盛。無論哪種可能性，不怕死可都不符合他的心理側寫。

  機械臂轉變了形態，從原來的禁錮變成了切割，維托克打算直接切掉狂笑之蝠拿著遙控器的那隻手。

  狂笑之蝠的腰帶瞬間噴出了巨量的壓縮氣體，這本來能讓一個成年男性飛出五米遠的衝擊力只是讓維托克的身體大幅度晃動了一下。但這也足夠了，機械臂並沒有成功切下狂笑之蝠的手掌，只是在他的手腕處劃開了一條大口子。

  這顯然傷到了動脈，鮮血從開口出汩汩流出，但狂笑之蝠就好像沒有痛覺一樣，他笑得更開心了。

  這傢伙覺得自己其實不想同歸於盡，不想毀滅多元宇宙嗎？那他就真的猜錯了，雖然現在的主宇宙還有很多觀眾沒來得及到場，但是沒關係，有一個觀眾也勉強能行。

  只要按下這個按鈕，所有人就都自由了……

  思緒閃動間，狂笑之蝠就要按下啟動器。

  但讓狂笑之蝠沒想到的是，維托克突兀的用綠燈具現出了一個爆炸物，就緊貼著量子本態炸彈旁邊。

  維托克毫不猶豫地引爆，刺眼的白光瞬間的鋪滿了維托克的視野，他只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就算是他在這種衝擊力下也沒辦法抓住任何東西，只能隨著衝擊波被炸飛。或者說，能夠抓住的東西也被炸沒了。

  等到原體終於恢復了視線和身體的操控權，他站起身，看到的是一片廢墟。

  維托克又笑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不，不能算是賭，這是科學的勝利。

  量子本態炸彈的啟動就像核彈一樣，只能用專門的方式去引爆，如果用外部的刺激去嘗試，那最多也只是外圍的炸藥爆炸，並不集中的衝擊力無法引誘內部發生反應。而這個外部的炸藥一爆炸，想要繼續引爆整個炸彈自然也是無稽之談了。

  不過他的機械臂和面罩也爛掉了，不過無所謂。維托克一把將這些報廢的機器扯下了，反正也只是過渡。

  他只是從外表看到這個量子炸彈就推算出來了，其他基因原體做得到嗎？

  這時，廢墟之中又傳來了一些動靜。狂笑之蝠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只是這次，他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只剩下了一片冷漠。

  維托克覺得這下終於看懂了，蝙蝠俠就該是這副冷漠的樣子，天天掛著個不倫不類的笑臉算什麼樣子？

  「你把這一切都毀了，」狂笑之蝠沒有笑嘻嘻了，他用低沉的嗓音說，「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幹了什麼，這下我要花時間一個個的殺過去。」

  「我只知道偉大的第二原體大人拯救了DC多元宇宙！」維托克得意洋洋地張開懷抱，「曼哈頓呢？曼哈頓在哪？還不快出來表彰一下你們的救世主？」

  沒有回應，看來曼哈頓博士不想理他。不過也有可能是正在和神皇的靈能大手扳手腕，沒空搭理他。

  「好吧，」維托克有些失望的放下手臂，「看來曼哈頓博士可能有些忙，也許是在處理核電站爆炸之類的事情……總之，我們繼續吧。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布魯斯·韋恩？」

  維托克再次上前，狂笑還想掙扎一下，但可惜掙扎失敗了，四肢被維托克乾脆利落地打斷。

  「你的N金屬不足以抹除我體內的黑暗能量，你殺不了我，」狂笑之蝠說。

  「你說得對，」這倒是的確，維托克沒有反駁，「但沒事，蝙蝠總有辦法。」

  蝙蝠戰機從天而降，主宇宙的蝙蝠俠終於來了。接下來維托克就只需要把這個殘廢的狂笑之蝠交給他就算完事了。

  不過維托克突然想到一件很麻煩的事，他該怎麼回到原來那個宇宙呢？他還想要向那個宇宙的蝙蝠俠要報酬呢，這回不去，那他的報酬是不是沒了？

  主宇宙的蝙蝠俠會認嗎？感覺不太可能啊……

  蝙蝠戰機的艙門打開，從裡面跳下了……兩個蝙蝠俠？

  維托克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原先宇宙的蝙蝠俠為什麼會突然消失，狂笑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宇宙坐標的了。

  在巴巴托斯的計劃之中，五種金屬：N金屬，鉕金屬，蝙蝠金，琥珀金以及酒神因子，這五種金屬在進入蝙蝠俠的體內之後，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俠就能夠與主宇宙的蝙蝠俠進行空間置換。黑暗多元宇宙騎士團與巴巴托斯就是用的這種方法來入侵主宇宙。

  而狂笑之蝠也是蝙蝠俠，他在主宇宙也自然能夠與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俠進行空間置換。

  這麼說，主宇宙的老爺和狂笑之蝠正在激情互毆的時候，面前的狂笑之蝠突然變成了另一個蝙蝠俠……一想到兩個蝙蝠俠茫然對視的表情維托克就想笑。

  那這樣就沒問題了，接下來的問題就只剩下向蝙蝠俠討要封口費和報酬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