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強尼快客

  埃及，賽特神廟的地下通道，鴟鵠祭司們的大本營。

  維托克手中拿著一塊板磚大小的金屬，那正是蝙蝠金。而他的屁股底下正坐著十幾個鴟鵠祭司的屍體。

  蝙蝠金是魔法金屬，只有魔法才能夠鍛造它，即使是維托克現階段也對它無能為力，但維托克仍不打算接觸魔法或者靈能。

  魔法和靈能雖然叫法不同，甚至相隔兩個宇宙，但本質卻驚人的相似，使用它們只能得到一時的快感，然後就會欠下用靈魂也無法歸還的債務……DC這邊，只是討債人暫時還沒登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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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到最後，魔法師們也只會和靈能者一個下場。

  想到這兒，維托克對所謂的魔法和靈能更排斥了，在他的印象里，用類似的東西走捷徑的人，種族甚至世界，最後都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

  維托克將這塊蝙蝠金放進了長袍，雖然說沒有魔法不能鍛造，但他已經解析了這塊物質的構造，再給他一些時間就能做到流水線上量產，只是對材料學和精度有很高的要求。地球肯定是做不到的，再給這個世界的人類一千年都未必能做到……但是人類帝國一定可以。

  N金屬，鉕金屬，琥珀金，蝙蝠金，酒神因子……這些屬於DC宇宙的奇異金屬，能為他拯救人類帝國的計劃添磚加瓦。維托克從來到DC宇宙的那一刻起便堅信自己就是救世主，沒有一毫秒的動搖。

  他的兄弟們各有各的優點和長處，但他們全都在棋局之中——局中之人，又能如何破局呢？

  鉕金屬，可以吸收異種能量，蝙蝠洞中，那台用來治療蝙蝠俠傷勢的高科技手術台就是用鉕打造，維托克在蝙蝠洞時就已經切了一些下來。

  琥珀金，貓頭鷹法庭的【利爪】體內就蘊含著這種液體金屬，賦予了他們強大的自愈能力，維托克在殺死哥譚的那個鴟鵠時，就從守衛他的利爪中提取了。

  酒神因子，同樣也能賦予擁有者強大的自愈能力，小丑的血液之中就有。自不必說，已經拿到手了。只是小丑體內的酒神因子毒性太大，容易讓人發瘋，他得花一些時間清除毒性。

  蝙蝠金，能夠放大施法者的力量，也可以溝通黑暗多元宇宙，此時正拿在他的手上。

  只剩下N金屬尚未得到，這種金屬擁有極高硬度的同時還能增強魔法抗性。這個其實最簡單，代號【喪鐘】的僱傭兵斯萊德·威爾遜的盔甲就含有微量的N金屬。只要維托克表示會付錢，喪鐘沒有理由拒絕這送上門的富蘭克林。

  可惜，維托克暫時沒有想到獲得X金屬的辦法，這種金屬是DC宇宙中用於鑄造世界的金屬。漫畫中對X金屬的描述很模糊，所以維托克也拿不太定它的本質是什麼，但不管怎麼說，這都起碼是一個宇宙的本源，要是帶回戰錘，至少能夠用來修復網道！

  現在鴟鵠祭司已經全部清除，滅世危機告一段落。雖然說貓頭鷹法庭遍布全世界，再過個三五年就能夠培養出新的祭司，但那個時候巴巴托斯多半已經死翹翹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現在需要做的，只需要想辦法找到蝙蝠俠，向他討要拯救世界的費用和封口費就行了，他要的也不多，看看鋼骨怎麼打開爆音通道和蝙蝠俠的科研資料就行。

  其實強行搶他也不是沒把握，只不過維托克不打算和這些英雄們起衝突，主要是因為他們現在是好人，大賢者不想和他們打。

  「呃，那個，大賢者？」閃電俠巴里有些不太確定的叫著維托克。

  正在思考的維托克轉頭：「怎麼了？」

  閃電俠凝重地回答：「我感覺到有個神速者正在向這裡跑來……」

  「哦，」維托克答了一聲，不太在意，「你侄子？」

  「不，我不認識他，而且我能感覺到，這個神速者……相當邪惡。」

  ……

  他本來地球3中心城的一名普通小混混，在被警方追擊時被閃電劈中，獲得了神速力。

  自此成為了犯罪辛迪加的一員，閃電俠的反面，臭名昭著的超級罪犯——強尼快客。

  「你這傢伙，就是我在這個宇宙的同位體？」強尼快客一臉不屑地看著閃電俠，「光看起來就像是個廢物啊。」

  至於旁邊那個機械人，則直接被他忽視了，沒有神速力的人在他眼裡都是雜兵，影響不到戰局。

  閃電俠滿臉凝重地注視自己的邪惡同位體，維托克倒是沒什麼情緒，他只是有些想不通，這犯罪辛迪加的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主要是這群傢伙真挺容易對付的，超人的反面超霸懼怕陽光，綠燈俠的反面神力戒猥瑣懦弱，神奇女俠的反面超女王只想著誕下強大子嗣……唯一算是個人物的蝙蝠俠的反面夜梟，腦子裡還全是夜翼。

  而這個強尼快客，在這種狹窄的地方，他能跑的路有幾條？維托克只需要用爆炸物封鎖路徑，把機械臂伸出，強尼快客多半就會自己撞上去。

  蝙蝠俠認證，喪鐘親自實驗，絕對有效。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維托克沒帶爆炸物。

  兩道金紅色的閃電碰撞在一起，神速者相交颳起的颶風能夠把堅石撕成碎末。哪怕是以原體的動態視力，也完全無法看清楚他們的動作。閃電俠曾對超人說過，他能夠在不到一阿托秒的時間內感知事物的存在，這是什麼概念？那是一乘十的負十八次方。

  而現在，兩名極速者正在以這個單位為基準相互交鋒。維托克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巴里落入了下風，因為英雄們（除了神奇女俠和海王）從不殺人。而巴裡面對的強尼快客，在擁有神速力前就殺死了四名正直善良的警察，肯定是處處下死手，這種情況下能贏才有鬼了。

  維托克唯一能夠參與進去的辦法，就是剛才所說：用爆炸物封鎖本就少得可憐的路線，堵死神速者選擇的餘裕，然後橫起刀刃，等對方自己撞上來。

  那麼沒有爆炸物怎麼辦呢？沒關係，維托克有另一個辦法限制神速者的行動。

  背後的機械臂伸出一道鋼針，這同樣是他在蝙蝠洞的戰利品，說實話，維托克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還是以他沒想到的方式。

  高濃度的恐懼毒液被毫不猶豫地注入進了他的身體，維托克感覺自己喉嚨突然被扼住，幾乎無法呼吸，然後眼前的景象從井然有序變得扭曲而難以理解。

  忽然間，維托克好像看到了他的父親，那個他從外見過面的，身著金甲的人類帝皇，他說：「你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你也只是工具之一，總有損壞的一天。」

  維托克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沒有理會他。

  然後他又看到了他的兄弟，那個永遠聖潔的大天使聖吉列斯，此時他正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荷魯斯正站在他的對面，動力爪上沾染著天使的鮮血。有個聲音說：「你什麼都沒拯救，什麼都沒改變，大叛亂依舊發生了，人類帝國仍然走向了腐爛的命運。」

  維托克輕蔑地笑了笑，還是什麼都沒說。

  然後他又看到了滔天的戰火，軌道上的戰列艦投下了足以毀滅一個大陸板塊的火力，他的阿斯塔特軍團，他的子嗣，正在面臨人類帝國的清洗。一名也許是連長的星際戰士，似乎正在指責他為什麼要違背帝國的禁忌，以至於他們從軍團中除籍。

  維托克終於開口了。

  「原來我恐懼這些？」他說，「真挺好笑的。」

  扭曲與黑暗如潮水般退去，維托克再一次看到了現實，他的眼前正漂浮著一枚散發綠光的戒指，機械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智慧生命已鎖定！來自扇區2814地球的維托克，你擁有克服恐懼的強大意志，歡迎加入綠燈軍團！」

  維托克毫不猶豫地戴上燈戒，戒指說錯了一件事，他不是克服了恐懼，他本來就無所畏懼。

  「白晝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魎，無所遁藏。」

  「異徒亂黨，畏吾神光。」

  「綠燈長明，萬世光芒！」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