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牧狼神到來(三)
邪神們的玩笑不僅惡劣,還致命。正是在這次外交事故中死亡的賽迦努斯,讓影月蒼狼的四王會議失去了唯一一個理智的戰士。
這產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正是因為沒有了賽迦努斯,讓阿巴頓等人在慌亂中選擇了聽從艾瑞巴斯的建議,將荷魯斯送進了神廟療傷。忠誠派第一個犧牲的原體出現了,人類帝國的命運自此盛極而衰。
如果賽迦努斯還活著,說不定影月蒼狼之主就不會死亡並叛變……
維托克正思索著該如何讓賽迦努斯儘可能活下去時,忽然間聽到荷魯斯說:「我的兄弟,你已經向我講了一個精彩的故事,作為回報,我也要向你講一個我的故事。」
維托克回神,將注意力放到正在矜持的笑著的荷魯斯,第二原體注意到,當荷魯斯說出【講一個我的故事】的時候,阿巴頓和賽迦努斯的神色出現了極其微妙的變化。
第二原體能分辨出這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阿巴頓和賽迦努斯完全就是一副「怎麼又開始了,我能去上個廁所嗎」的表情。
維托克感到些許不妙,不會吧,難道在這個時候荷魯斯就已經開始了嗎?
察覺到不對勁的維托克剛想要打斷荷魯斯,結果瓦西里突然橫叉一腳,他拿出來酒瓶和酒杯,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酒:「好故事怎麼能沒有好酒呢?」
沒辦法了,維托克朝瓦西里點頭致謝:「謝謝。」
自己的兄弟很尊敬凡人……荷魯斯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當然,他也很尊敬,他可以對任何一個凡人露出微笑,所以第十六原體也對瓦西里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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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原體大人都這樣了,賽迦努斯和阿巴頓自然不可能沒有表示,都對瓦西里道了聲謝。
結果就是,所有人都沒能阻止荷魯斯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荷魯斯放下酒杯,雙眼似乎已經飄向了無盡的遠方:「帝皇和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十年前,對我來說,這仿佛就在昨天一樣——哦,我不是說,這三十年間他對我的教導不重要——只是,你明白的,第一印象總會是最深刻的……」
此時此刻,阿巴頓和賽迦努斯微妙的神色已經無限度的接近於痛苦了。
瓦西里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這和他想像中那些精彩的戰爭故事好像不太一樣。
「我的兄弟,你馬上就要回歸帝國了,等到你回歸之後,就會明白我們的父親有多偉大。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去見他一面……」說到這裡時,絮絮叨叨的荷魯斯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妙,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一個極為糟糕的噩夢。
維托克有些緊張了:「怎麼了,我的兄弟,你沒事吧?」
「不不,我沒事,我……」荷魯斯緊抿著嘴唇,臉色變得蒼白。第十六軍團的牧狼神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一件很糟糕的事——他的兄弟,帝皇的另一個子嗣回歸帝國了,這是否意味著荷魯斯本人不再是最獨特的那個,父親對他的全心關注結束了,被分走了?
荷魯斯突然有些想要嘔吐,他感覺面前這個關心他的兄弟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第二原體奪走了父親對他的關注,還在這裡假惺惺的熱情?!
維托克敏銳的察覺到荷魯斯對他的態度產生了細微的變化,好吧,他幾乎馬上就想到荷魯斯腦子裡在想什麼了……還能想些什麼呢?
現在維托克得趕緊說點話讓荷魯斯恢復正常,不是安慰,對現在的牧狼神說安慰的話,像什麼「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爹的」的話,那不是存心讓荷魯斯出醜嗎。
其實第十六原體的精神是很強大的,只要維托克轉移一下話題,等他自己恢復過來,想通了就行了。
「對了,我的兄弟,」維托克開口轉移話題,「軌道上似乎只有你的旗艦,請問我的軍團,第二軍團現在正在哪裡呢?」
賽迦努斯和阿巴頓聽到話題被移開顯而易見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是實在不想聽【荷魯斯的故事】了。
維托克的聲音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荷魯斯驟然回神,牧狼神暗罵自己在想些什麼東西?人類帝國迎回了第二個原體,他應該為父親感到高興才對!
荷魯斯理了理思緒:「第二軍團和影月蒼狼現在正在對一個異形文明進行滅絕作戰,正是最關鍵的時刻,實在走不開,不過維托克兄弟,你放心,既然你回歸帝國,那第二軍團必定是由你全權負責。」
「就應該如此才對,」維托克微笑著回答,「如果因為一些形式主義的原因讓一場戰爭失敗,那麼這顯然是更嚴重的問題。」
荷魯斯顯然已經恢復過來了,他微笑回應:「你能理解就好。」
維托克開始組織語言,第二原體已經想好了讓賽迦努斯存活率高一些的辦法,如果這樣還是不能讓他活下來,那維托克也沒辦法了。
維托克也放下了手中的紅酒,他看著面前的荷魯斯,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正史中手持帝皇之劍的基里曼。現在的荷魯斯似乎和那時基里曼有些相似之處,都在帝皇不在時,總領著帝國的一切軍務,只是基里曼那兒的帝皇已經半身不遂一萬年了……
基里曼的身影開始逐漸與荷魯斯重合,維托克的額頭上忽然流下了冷汗。第二原體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可怕的,無法忽視的問題——如果他救下了荷魯斯,救下了安格隆,救下了福格瑞姆,給馬格努斯穿上N金屬鎧甲強制讓他戒除靈能——那麼,掀起大叛亂的基因原體是否會變成羅伯特·基里曼?聖吉列斯的天使軍團是否依舊會是食屍鬼?費努斯·馬努斯的鋼鐵是否會氧化,腐朽?
維托克的眼前似乎出現了未來的場景,他救下了荷魯斯,但是大叛亂依舊發生了,羅伯特·基里曼讓帝國陷入了血與火之中,他什麼也沒有改變……
「你還好嗎?我的兄弟?」顯然,維托克的異常比剛剛荷魯斯的更可怕,以至於讓牧狼神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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