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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老奴,恭迎大帝降生!(求訂閱)

  一條銀色的長河在虛空之中奔騰,日月星辰在河水中沉浮,浩浩蕩蕩,無始無終。

  然而下一刻,九天之上,有一道裂縫出現,就像是上蒼忽然睜開了眼眸,露出了青色的瞳孔。

  轟!

  一道青光灑落,瞬間落在了長河之上。

  張致清此時化身於宙光長河,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無比玄妙的境界中,仿佛天地萬物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陷入到了靜止,只有這條長河在奔騰不息。

  然而下一刻,一道清光落下。

  嗡!

  

  他瞬間感覺到自己仿佛被定住了一瞬。

  是的,那青光定住的並不是長河,而是直接鎖定了他的元神,讓其元神有一瞬間的遲滯。

  「不好!」

  張致清恢復意識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妙,他並沒有真正的參悟出光陰,僅僅只是以明月、虛空演化出了幾分光陰之妙。

  這本就是一件無比精密而複雜的事情,他的元神、法力、肉身、道術、法術全部都成為了長河的一部分,容不得出現半點差錯。

  原本這條宙光長河出現了一瞬間,所以讓天地萬物陷入到剎那間的停滯,無論是要殺敵還是要逃遁,這都是真正的無尚妙法。

  然而誰能想到,齊靈犀竟然沒有受到影響。

  轟!轟!轟!

  雖然元神僅僅只是一瞬間的遲滯,但卻引起了連鎖反應,那條沉浮著日月星斗的長河,幾乎在一瞬間就崩塌了。

  恐怖的威能炸裂,席捲四面八方。

  張致清的真身出現在最中央,猛然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就連背後的圓月之上,都出現了幾道漆黑的縫隙。

  那是道傷!

  就在長河崩塌的一瞬間,周圍原本近乎停止的光陰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就如同被堵住的河水一般,在開閘泄洪之後迅速的流淌,而後逐漸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哈哈哈哈,給我去死。」

  重山所施展的法術此時才轟然壓下,仿佛有成千上萬座大山直接壓塌了虛空,八方虛空俱碎,天地精氣暴動,形成了無比可怕的龍捲風暴。

  一條條漆黑的大裂縫出現在虛空之中,恐怖的毀滅力量直接碾碎了天穹和大地。

  周圍所有的人都面色大變,瘋狂的後退。

  但位於最中央的張致清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成千上萬座大山轟然壓下。

  然而最為致命的是,齊致遠的月老紅繩,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纏在了他的身體之上,緊緊的鎖住了其四肢百骸,甚至連元神之上都有淡淡的紅光。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之後,整片天空和大地都被徹底轟的支離破碎。

  陸乘風抬頭看去,就看到齊致遠抓住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在可怕的虛空風暴和漫天灰塵之中緩緩走來。

  「易無雙,人頭我給你帶來了。」

  「現在,放人!」

  陸乘風一邊鼓掌一邊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齊長老,果然說話算話。」

  「不過,這張致清還沒有死透吧?我看他這頭顱之中還有著元神尚存,齊長老不會是捨不得下殺手吧?」

  「怎麼,連自己的情敵都不敢殺嗎?」

  齊致遠看了他半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我今天既然已經出手了,就沒有再想過活著。」

  砰!

  他手掌猛的用力,法力一催,直接將手中的那個頭顱給捏爆了,血液、骨骼、腦漿四處飛濺。

  一縷元神想要飛遁,卻直接被一根紅繩纏繞,那紅繩無比鋒利,在剎那間將其絞殺,魂飛魄散,死了個乾乾淨淨。

  御法天宗道脈首座之一,天生道子,修為已臻至天人八重境的張致清。

  就這麼死了!

  死得無比乾脆。

  沒有什麼轟轟烈烈,也沒有什麼你來我往,也沒有什么九死一生,追追逃逃。

  雙方交手一共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法術碾壓之下,一招失手,轉眼就是身死魂滅。

  「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齊致遠盯著陸乘風,眼神一片漠然。

  「當然!」陸乘風臉上忍不住帶著得意的笑。

  他看著楚致和說道:「楚長老,你現在應該算是寡婦了吧?」

  陸乘風的笑容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意味,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夠明白這一句話的含義。

  楚致和赤裸著上半身,原本流淚的眼眸忽然變得無比空洞,呆滯的看著張致清頭顱炸開,當場身死。

  陸乘風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女人竟然在擺脫姻緣反噬,心底不由得暗罵:「齊致遠那個舔狗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只是讓你流了幾滴眼淚。」

  「可張致清一死,你竟然和瘋了一般掙扎,心靈之力暴漲,幾乎要撕裂姻緣之力恢復正常。」

  「舔狗果然是舔狗,一輩子也別想翻身。」

  他知道楚致和再過不久的時間,就會主動恢復清醒,自然不願意浪費時間。

  直接抓住楚致和的大燈,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懷裡。


  「楚長老,現在你的丈夫已經死了,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易無雙,你敢出爾反爾?」齊致遠一頭白髮沖天而起,語氣平靜而淡漠,事實上他早已經想到了會有這種可能。

  只是,為了楚致和,哪怕一線希望,他也不願意放棄。

  「齊長老稍安勿躁,怎麼說這女人也曾跟過我易無雙,要是讓她就這麼走了,別人豈不是要笑話我易無雙是個性無能?」

  陸乘風臉上帶著一抹淫笑,「反正你也給這女人身上下了法術,左右我也不可能真的要了她的身子,不如借給我玩幾天,我再還給你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扯著大燈,語氣有些凶厲的問道:「乖寶貝,告訴我,現在誰才是你的夫君?」

  「你,是你,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主人。」楚致和身體無比乖順的配合著他,甚至主動湊上來,他緊緊的貼在一起。

  齊致遠緩緩閉上了眼睛,喃喃低語道:「我早就應該知道是這個結果,根本就不該抱任何幻想。」

  「張師弟,是我錯了。」

  「師妹,是師兄無能,救不了你。」

  「我這就和你一起上路,不讓你再受人侮辱。」

  他一邊說著身上的紅色喜袍燃燒起了無比血腥的紅色火光,這火光蔓延到虛空之中,化作一段紅繩,沒入到了楚致和的嫁衣之中。

  楚致和原本裸露的上半身,開始重新被嫁衣遮掩。

  陸乘風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沒有著急阻止,隨著楚致和一遍又一遍溫柔的呼喚著他,他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靈台識海之中,有著一輪金色的大日浮現,那大日之中還有著長河落日圓的異象。

  「天人強者的饋贈,顯化的就已經不再是火焰,而是大日,並且會根據自身所修行的法術,有著種種不同的異象。」

  「而那些遺孀自身的饋贈,則會化作明月。」

  陸乘風心中閃過一道念頭,對於自己的天賦,他了解的越多就越感覺到恐怖,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所謂仙骨的範疇,更像是——神通。

  而且是無比可怕的大神通。

  他沒有再去細思,無論如何,現在已經除去了張致清,而且順利得到了張致清的饋贈,這對於自己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罷了罷了,齊長老何必如此激動,不就是個女人嗎?我給你就是。」陸乘風嬉笑一聲,直接一揮袖把楚致和給掃了出去。

  他心裡暗暗嘀咕道:「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這女人也該從姻緣反噬之中掙脫出來了,弄不好就直接玩脫了。」


  齊致遠臉上終於流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一把將楚致和抱在懷裡,語氣欣喜的說道:「師妹,師妹,你還好嗎?你現在怎麼樣?」

  楚致和眼神無比空洞,可眉心處卻有著妖異的紅光在劇烈的顫動著。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齊致遠整個人都懵了。

  只見楚致和眉心的紅光消散,直接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你竟然殺了他?」

  楚致和的語氣充滿了痛苦和猙獰,光潔如玉的連帶上有著晶瑩的淚水灌溉。

  「可是,可是我是為了救你!」齊致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致和又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臉上。

  「我要你救我了嗎?你竟然敢殺了他?你為什麼要殺了他?」楚致和歇斯底里的嘶吼著,臉上已經淚流滿面。

  齊致遠整個人完全都愣住了,他臉頰上已經一片紅腫,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你不是已經和他恩斷義絕了嗎?」

  「那又如何?」楚致和死死的盯著他,瞳孔中甚至流露出仇恨的神色,「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唯一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親,你又算什麼?」

  「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最後一句話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插在了齊致遠的心臟,讓他整個人踉蹌後退,猛然噴出一口血來,臉色變得無比煞白。

  「好,好,好……」他無比悽慘的大笑著,灰白的長髮亂舞,「原來死的人應該是我。」

  他哈哈大笑著,可眸子裡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哀莫大於心死。

  「你知不知道,張致清他剛才要殺了你?」

  楚致和右手狠狠的握住劍柄,「就算死在他手裡我也心甘情願,你有什麼資格去殺他?」

  陸乘風和重山兩個人站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戲,不得不說這一幕簡直太諷刺,太戲劇性了。

  「這就是舔狗啊,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陸乘風也沒有想到楚致和清醒之後,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找齊致遠算帳,這簡直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齊致遠這小子,還真是可憐又可悲。」重山跟在陸乘風的身旁,也忍不住嘖嘖稱奇。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女人嘛,就算是舔一輩子,她也不會動心,齊致遠這麼喜歡當舔狗,有這樣的下場也不算意外。」陸乘風笑著說道。

  「山老,你說我們兩個人做個媒如何?」

  「哦?少爺你想怎麼做?」重山看了一眼笑得賊兮兮的陸乘風,就知道這傢伙又不懷好意了。


  陸乘風只恨現在手裡沒有一幅摺扇,不然的話砰的一聲打開,直接揮揮扇子,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這老東西,「本少爺可是正人君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成人之美,怎麼可能會做壞事?」

  他乾咳了兩聲,湊在重山的耳邊低語了幾聲,重山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忍不住說道:「少爺,幹這種欺男霸女,喪盡天良的事情,果然還是你最在行。」

  陸乘風臉色微微有些發黑,這時候越發感覺到自己缺一把扇子,只能無奈的甩了甩袖子,「山老,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只是成人之美而已,怎麼就是欺男霸女了?」

  「齊致遠長老愛慕了楚長老一輩子,都沒能夠和她在一起。」

  「如今張致清已經死了,他們兩個人如果能夠在一起的話,豈不是皆大歡喜?」

  重山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所以你會有這麼好心?」

  陸乘風停了停胸膛,「本少爺我一向憐香惜玉,從來不做壞事,外面那些風言風語,全部都是謠言,萬萬不能輕信。」

  重山嘿嘿一笑,「少爺,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讓我幫你殺了那些女人的丈夫,幫你搶來人妻,愛有的甚至直接當著人家丈夫的面……」

  「咳咳咳!」陸乘風連忙劇烈的咳嗽,「山老山老,那都是我過去年少輕狂不懂事,現在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現在的我正直善良,最喜歡成人之美。」

  「像這種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事情,我可是最喜歡做了。」

  陸乘風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成婚之後,丈夫又死了,楚致和直接成了寡婦……」

  「那豈不是?!!」

  「本少爺我又能夠白嫖一次饋贈?」

  「那月老紅繩對於姻緣之力的運用著實有幾分奇妙之處,讓人有些眼饞。」

  「果然,結果多次婚的寡婦才是最好的寡婦。」

  他腦海中胡思亂想著,重山已經桀桀怪笑著說道:「少爺你就放心吧,這一次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辦的漂漂亮亮。」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少爺現在應該是被人妻感興趣了吧?你是不是想要當著齊致遠的面,和楚長老嘿嘿嘿……」

  陸乘風心裡忍不住暗罵,「易無雙這紈絝子弟過去真不干人事,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反而要讓人往我身上潑髒水。」

  「可憐我如此的正直善良,竟然被人想的這麼歪……」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在他和重山竊竊私語之時,場上的形勢再次發生了變化。


  只見和李靖瑤交手多時都難分勝負的易命殊手中猛然出現了一卷山河社稷圖,他右手持拂塵,左手托長圖,死死的盯著對面提著彎刀的李靖瑤。「夠了,李靖瑤,你今天也鬧夠了吧?」

  「你應該知道我易家的底氣和背景,你要是真惹惱了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請出老祖宗?」

  「你以為到時候你還能討得了好?」

  李靖瑤手中的屠龍刀閃爍著妖異的紫光,那是濃郁的血色瀰漫而成的紫光,她臉上帶著嘲弄和不屑的神色,「易命殊,你也就只有這一點出息了。」

  「要不是你背後的老祖宗,老娘我今天就直接一刀殺了你。」

  「就憑你也配?」易命殊臉色有些難看,「我看你閉關這麼多年,反而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有本事你不要動用山河社稷圖,看老娘能不能砍死你?」李靖瑤語氣不屑的冷笑道。

  「李靖瑤,適可而止吧,你要是再這麼囂張狂妄,休怪我用山河社稷圖將你鎮壓,讓你十年不得出山。」易命殊語氣嚴厲地威脅道。

  「你敢!」李靖瑤眼眸微眯,「易命殊,你要是真惹惱了老娘,信不信我把你易家的子子孫孫殺個乾淨?」

  易命殊臉色鐵青,他知道這瘋女人是真的做不出來,當年在海外為了那柄屠龍刀,她不知道殺了多少生靈,無比凶狂。

  「李靖瑤,立刻帶你們道脈的人回山……」

  然而他話音未落,就看到重山施展法術,直接將張致清活活打爆。

  「找死!」李靖瑤眼眸之中閃過凶光,屠龍刀發出龍吟之聲,而後猛然撕裂虛空。

  「有我在此,你還想逞凶?」易命殊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山河社稷圖,洞天之力浩浩蕩蕩的席捲而下,擋住了屠龍刀。

  噗嗤!噗嗤!噗嗤!

  屠龍刀一刀劈下,竟然足足在山河社稷圖中撕裂開一道萬里長的縫隙,就連那圖卷之上都出現了一道寸許長的血色光芒。

  「李靖瑤,你過了!」

  易命殊眼看山河社稷圖都被其一刀斬的受損,心頭頓時感到駭然,「這女人經過二十年的閉關,其殺伐之盛,越來越恐怖了。」

  「難不成繼續這樣下去,她還真的有望登仙嗎?」

  想到此處,他越發感到忌憚。

  「李靖瑤,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了。」

  易命殊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狠色,毫不猶豫的施展山河社稷圖,朝著李靖瑤劈頭蓋臉的卷了過去。

  嗡!嗡!嗡!


  紫色的刀光撕裂天地,斬出了一道道虛空大裂縫,讓李靖瑤瘋狂逃竄。

  「易命殊,你若是敢鎮壓我,等我出來的時候,我要讓你們易家斷子絕孫。」

  易命殊決心已下,又豈會輕易受人威脅,尤其是這女人實力如此強大,行事之時又百無禁忌,留在外面才是最大的禍害。

  「眼下正是讓無雙繼承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絕不能讓這瘋婆娘出來搗亂。」

  他法力源源不斷的湧出,讓山河社稷圖的威能推動到極致,使得方圓萬里之內,所有的山河虛空全部都化作了圖卷。

  李靖瑤手中的屠龍刀雖然無比凶厲,殺的虛空崩開,條條漆黑的虛空裂縫出現在天穹之上,可從始至終他都難以脫離圖卷的籠罩。

  嗡!

  伴隨著畫卷緩緩收起,萬里山河也隨之回到了畫卷之中,李靖瑤的身體不斷縮小,最後如同螻蟻一般墜落到了畫卷內,直接被鎮封在其中。

  錚!錚!錚!

  屠龍刀凶威滔天,李靖瑤哪怕是被畫卷鎮壓,依舊在洞天世界之中不停的劈殺,刀光縱橫萬里,殺的天崩地裂,萬物成灰。

  易命殊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這女人實在是太兇了,他不得不抽出大部分的法力和精力去維持洞天的運轉,來將其困在洞天之中。

  否則李靖瑤用不了多久就能夠脫困而出。

  「可惜,這山河社稷圖終究不是我的本命之寶,如果是老祖宗出手的話,圖卷一抖,就能讓這女人魂飛魄散,化為灰灰。」

  他雙手緊緊的抓著畫卷,法力不停湧出,而後用袖袍將這畫卷遮掩,拂塵懸在左手臂膀之上,灑落重重銀光。

  「所有人,都給我住手。」

  易命殊的聲音瞬間響徹天上地下,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齊致遠冒然下山,違背宗門法令,又殺害同門,罪不可赦。」

  「執法殿長老何在?」

  執法殿向來掌握在掌教手中,由掌教兼任執法殿殿主,執法殿三大長老是掌教真正的心腹,也是易家這數百年來主要經營和掌控的地盤。

  隨著易命殊一聲令下,頓時有三位長老足踏虛空,出現在他的面前,躬身一禮,「掌教。」

  「立刻給我把齊致遠押入執法殿大牢,擇日由道武兩脈進行公審。」易命殊語氣淡漠的吩咐道。

  「是,掌教。」三位長老答應一聲,而後瞬間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齊致遠的身前。

  「齊長老,跟我們走一趟吧!」三人同時踏前一步,氣勢牢牢地將齊致遠鎖定,如果他敢有半分異動,立刻就會爆發出石破天驚的一擊。


  齊致遠此時已經被楚致和給傷的體無完膚,渾渾噩噩,連道心都崩塌了。

  他只覺得天地間的一切都在離自己遠去,甚至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執法殿長老看他這副行屍走肉的模樣,互相對視一眼後,直接雙手掐動法訣,以法力凝光凝聚出三條鎖鏈,朝著他的身體上卷了過去。

  嗡!嗡!嗡!

  齊致遠的四肢頭顱五臟六腑乃至元神全部被鎖鏈捆住,而後被拉扯著從天空之上托行,往執法殿的大牢去了。

  「可惜啊,可惜,楚長老,看來我們兩個人終究還是有緣無份啊!」陸乘風假模假樣地嘆息一聲,而後朝著重山說道:「山老,我失戀了,我好痛苦,我要回家,你快帶我走。」

  「易無雙……」楚致和眼睛都紅了,她這輩子都沒有遭受過如此羞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玷污,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甚至不敢想像那些宗門長老和弟子日後會如何意淫。

  還有張致清的死,這一切都和那個該死的紈絝公子有關。

  「易無雙,我要殺了你!」

  「楚長老你可不要亂來,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感情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總不能因為我不喜歡你,就因愛生恨吧?」陸乘風嘴巴依舊喋喋不休,「山老,快帶我走。」

  「本公子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收的,楚長老這種有丈夫有兒子,還和自己情人糾纏不清的老女人,可不配爬上我的床。」

  「都怪我之前瞎了眼,被這個女人蒙了心。」

  「現在本少爺幡然悔悟,我決定了,要拋卻兒女私情,閉關苦修。」

  重山聽著他胡說八道,忍不住桀桀怪笑,「少爺你還是太善良,要是老奴的話,就把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活活打死。」

  兩人說笑著,虛空之力扭曲,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不見,只有大笑聲還在原地迴蕩。

  楚致和臉色慘白,看了看四面八方,只見無數道脈長老和真傳看向她的眼神都無比異樣。

  尤其是想到方才自己赤裸著上半身,被所有人都看了個精光,她就感覺到羞憤欲死。

  「我……我……」

  她狠狠的抓著劍柄,喃喃低語道:「易無雙,我一定要讓你死。」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就已經化作一道劍光消失不見。

  「所有宗門弟子立刻回山,再敢逗留山外者,已被判宗門論處,廢去全身修為,逐出山門。」易命殊的聲音再次於天地間響起。

  道脈諸多弟子面面相覷。


  「罷了,還是回去吧!」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唉,胳膊終究還是擰不過大腿。」

  很多長老都感到無奈,這一次忽然爆發出的衝突簡直就像是一場鬧劇。

  道脈的一位首座長老當場暴斃,一位首座長老被關押,還有一位首座長老簡直如同玩物一般被人戲弄,顏面盡失……

  剩下的兩位首座長老被掌門鎮壓,現在都還沒有放出來。

  就連殿主都出事了。

  到現在整個道脈高層幾乎可以說是被人一鍋端。

  現在如果他們繼續頑抗的話,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抵抗,都簡直如同兒戲一般。

  雖然還有一些長老和弟子感到無比的不甘心,可在諸多長老的壓抑下,所有的道脈弟子還是都乖乖的退回了山門。

  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易命殊安坐於虛空之上,看著所有人都退回山門,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不壞,不壞,現在這個結果倒是剛剛好。」

  「無雙這一次做的倒是不錯,接下來也是時候讓這傻小子快速增長實力了。」

  「否則等楚天歌回來,怕是不好對付。」

  他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原本就是陽謀,為的就是有足夠的理由和藉口對道脈下手。

  道脈之人今日只要敢出手,就不可能有好結果。

  有一尊仙人老祖作為靠山,如果還壓不下他們,那才是個笑話。

  易命殊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就直接恭請老祖,到時候所有的人都要被鎮壓。

  仙人之威,不可直視。

  就如同螻蟻眺望天穹,不知其高,不知其廣,抬頭望青天,方知仙人之大。

  ……

  轉眼之間就已經過去了三日。

  陸乘風躲在錦繡宮中煉化張致清的饋贈,沒有去管外界的事情,之前發生的那一場大戰,在宗門之中掀起了無數的漣漪。

  易命殊抓住機會,大刀闊斧的對道脈進行調整,安插自己的人手,打壓那些冥頑不靈之輩,短短三天之內,都已經讓整個道脈元氣大傷。

  掌教的權威在整個宗門之中越發隆盛。

  所有宗門弟子都戰戰兢兢,再不敢褻瀆掌教。

  但陸乘風卻沒有管這些,道脈之人就算死的再多,也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已經將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饋贈的煉化上。


  張致清將明月觀修煉到了天人八重境,自然早已經將三萬八千九百七十六部道經全部精通,明月法符修煉到了第八重。

  除此之外還有一門自創的法術,虛空長河,也同樣修煉到了第八重。

  明月法符和虛空長河法符融合為一後,甚至能夠觸摸到些許光陰之妙。

  陸乘風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饋贈的消化吸收之中,徹底忘記了其他所有的事情。

  三日時光一晃而過,幾乎是在將饋贈煉化完的同時,三萬八千九百七十六卷道經就已經自然而然的凝聚出了道符,顯化在了識海之中。

  「明月觀……我到底還是小看了御法天宗的底蘊,原本只是想著法天象地這門神通,只是以明月山川為根基,以虛空之道容納。」

  「可沒有想到,御法天宗的創派祖師,氣魄竟然如此之大。」

  「以明月追溯光陰,以山河追溯虛空,最後光陰和虛空合而為一,把握宇宙奧妙,執掌造化,窺伺天地間最為本源的道與理,從而開天闢地,再造乾坤。」

  「所謂山河社稷圖,也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

  陸乘風煉化了張致清的記憶後,便知曉了許多過去不曾知道的隱秘,對於整個御法天宗的認識更進一步。

  「只可惜,御法天宗的創派祖師最後還是沒有成功,否則的話,這門神通就不該叫法天象地了,而是應該叫開天闢地。」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

  「最為重要的是,張致清腦海之中竟然有一段已經被他遺忘的記憶,堂堂天人境八重強者,竟然連自己的記憶不完整都沒有絲毫察覺。」

  陸乘風感到自己仿佛窺探到了某些極為隱秘的存在,「如果不是饋贈天賦,我根本無法察覺到那一段已經被抹去的記憶。」

  「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

  他深吸一口氣,在饋贈天賦的加持之下,將心神落入到了那一段被抹去的回憶中。

  昏暗的地下洞窟中,一條雙頭蛇被誅殺,血液遍地,散發出淫靡的香氣。

  張致清與楚致和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不知疲倦。

  一個老和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的身旁,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後……

  緩緩跪了下去。

  「老奴,恭迎大帝降生!」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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