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六友聚會論道尊,清風鎮啟紅塵煉心
許長安剛邁入道胎鏡的不久後,都還沒來得及去告訴師父,就被器靈嘯天拉入了一片神秘空間。
嘯天有些欣慰道:「還不錯,三個月就邁入了道胎境,有希望在十年內成為高級傳承者。」
許長安有些疑問地說道:「有那麼難嗎?十年後我應該都超過神通境了。」
嘯天卻不以為意地說道:「中級傳承者的試煉是道尊留給穿越者的贈禮,高級傳承者的考驗過程才是真正由我決定的。按我估計,十年之內通過很難很難,那是最理想的情況。」
許長安試探著問道:「難道是要上三境才能通過?那也太難了吧,歷史上記載的最快達到上三境的妖孽天長生都花了十一年。」
嘯天卻搖了搖頭,說道:「最快的另有其人,我也不是讓你達到上三境才給你高級傳承者的權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可知道我與道尊的關係?」
許長安點了點頭,回答道:「您是道尊建立的第一座寶殿,您曾與道尊並肩作戰,具體的歷史細節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道尊曾說過『天河寶殿是我的家』這句話」許長安說話間不自覺用了敬稱。
嘯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追憶地說:「按照他的話來說,其實我是他腦海里的『老爺爺』。」
嘯天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隨意的問道:「許長安,你想不想知道道尊去了哪裡?」
許長安感覺這句話不太好回答,說想知道吧,這種隱秘的事,是現在的他能知道的?說不想知道吧,又顯得太虛偽。
九天域中的智慧種族,哪個不想知道道尊到底去了哪裡?無論是敬佩祂的,還是喜愛祂的,亦或是畏懼祂的,都想知道,祂,到底去哪了?
嘯天也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道歷520年,道尊消失之前,他曾來見過我。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想不起來他到底對我說了什麼,只隱約地記得一句『幫我照顧好其他穿越者,這對我很重要』」
許長安試探性的問道:「會不會是道尊為了保護你,抹除了你的部分記憶?」
嘯天微微點頭,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大概率不是。
我曾經問過道尊后來建立的鬥戰勝殿和功德寶殿的器靈,它們也同樣記得道尊消失前似乎對他們說了什麼,但他們跟我一樣,只記得『幫我照顧好其他穿越者,這對我很重要』這一句。」
嘯天說的這時,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比起說保護我們,這更像是在暗示我們。」
許長安看著嘯天說到這又停頓了一下,於是耐心地等待著下文。
可惜的是,嘯天也不知道道尊在暗示他什麼。於是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有些沉默和尷尬。
「咳,雖然我不知道道尊在暗示我什麼,但是我們能一起推測一下,我知道的你現在也知道了,你有什麼猜想嗎?反正在天河空間中,沒人能知道我們的談話」嘯天轉移試圖話題來打破尷尬的氣氛。
許長安仔細想了想,認真說道:「可能是道尊遇上了什麼麻煩,同為穿越者的我們或許能夠幫上忙?」
嘯天微微點頭,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概率依舊不大。能給道尊帶來麻煩的,之前或許有,但現在著實不多。」
嘯天想了想,掰著手指說道:「道歷525年的三惡本尊或許能給他帶來些許麻煩,可能還有一些特殊的惡靈種族比較能藏,嗯…又或者是躲藏在天外星域的那些老怪物能夠讓他略微出手。」
嘯天說完後,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當年被宿敵殺得只剩下一縷殘魂在天地中苟且偷生,卻無意中撞見了剛剛穿越來的道尊。
我當時都驚呆了,還以為宿敵追殺過來了,二話不說就給了這個當時『氣息微弱』的道尊隨手一擊之後就跑路了,不過像是天命站在他那一邊一般,我居然沒打中!」
嘯天感慨後又有一些奇怪地說道:「他當時說了一句,來吧,我的『隨身老爺爺』,金手指到帳。之後我就被他用一個七彩色光茫的戒指吸進去了。」
許長安聽後有些驚愕,過了一會兒,問道:「道尊一穿越過來就收服了你?」
嘯天點點頭,說道:「十分離譜,就好似天命站在他那一邊一般,那個戒指是功德紫氣形成的,簡直不要太離譜。」
許長安聽的有些懵懵懂懂,但還是整理著說道:「也就是說,道尊一降臨這片世界,天道規則就給他送來了功德之力?」
嘯天點頭確認,轉過話題說到:「先不說那些離譜的事了,我邀請的朋友到了,咱們待會一起討論討論,推測一下道尊到底去哪了。」
嘯天剛說完,就有幾道星光一閃,總共有四道身影在出現在這片神秘空間。
其中一名素衣白裙的女子最先開口道:「嘯天,又是每年的九月四日到了,你挺準時的嘛。
哦嚯,今年似乎有新人來了,介紹一下。」
嘯天簡單地說道:「他名為許長安,我的傳承者,符尊之徒。」
嘯天頓了頓,繼續說道:「許長安,你不是窮嗎,還不見過功德寶殿的器靈大人。」
許長安對著那名女子拱了拱手,說道:「前輩,久仰大名。」
那名女子擺擺手,說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老娘我永遠十八歲。小弟弟,叫聲姐姐來聽,說不定姐姐一開心就給你花不完的功德點呢。」
許長安愣住了,猶豫著底要不要開口。
還好,此時另一位披著金色戰甲,拿著長棍的男子。他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規矩,說完後這一年各自收集的情報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在這裡磨磨唧唧的幹嘛呢!」
他頓了頓,對著那名女子毫不客氣地說:「老妖婆,裝什麼嫩呢,都認識你幾百年了,還永遠十八歲,我,嘔~」
靈曦月聽後整個人都炸了,沖向那名男子並說道:「靈空,我跟你拼了!!」說罷兩人扭打在一起。當然,是在靈曦月在用拳頭狠狠地錘靈空。
靈空只是無奈地躲避著要害部位,心想:「反正只是投影星光體,其他地方被打了沒事,但絕對不能被打臉!」
許長安看向嘯天,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另外的兩道身影也是面面相覷,兩人心中同時想道:「師父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
大概一刻鐘後,等靈曦月差不多出完氣了之後,嘯天開口安撫道:「曦月,靈空也是也是口不擇言,你別生氣。」
然後又同時對靈空傳音小心地說道:「那個,你道個歉唄。」不過他剛說完就後悔了,靈空是誰?他可是敢硬剛道尊的男人!
果然,靈空傲然地看向嘯天,直言不諱地說道:「你在教我做事?」
稍有緩和的氣氛又瞬間凝固起來。
嘯天單手撫額,心想:「我以前是怎麼和他們和平相處的?今天不過是多了一個許長安…對了!這件事就是因許長安而起的,讓他自己來解決。」
嘯天毫無壓力地把鍋扔給許長安,向他傳音並讓他想辦法把話題拉回道尊的事。
許長安聽後硬著頭皮對他倆說道:「這位姐姐,這位前輩,我對道尊的去向已經有了初步猜測,只是因為缺少關鍵信息而不能確定。不知兩位是否能為我解惑?」
靈曦月溫和地看向他,說道:「弟弟,你想說什麼就問吧,姐姐知無不言。」那聲「姐姐」在個這時簡直說到了靈曦月的心坎里,我哪裡老了,這不是還有個弟弟叫我姐姐嘛!
靈空這時也將目光從嘯天身上轉移到許長安身上。
許長安頓時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許長安不禁挺直腰杆,繼續說道:「我有三個推測,其一是道尊飛升到仙界了,缺少的關鍵信息是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仙界。」
靈曦月回應道:「大概率沒有,如果有的話道尊不會不告訴我們。」
許長安溫和地反問道:「要是你們相關的記憶被道尊在仙界中的敵人抹去了呢?」
這溫和的一聲卻像是一道驚雷在他們腦海中划過。
哪怕是嘯天和靈曦月這等境界的存在一時間也沒有反駁,而是在略微沉思。
唯獨靈空依舊傲然道:「他要是有無聲無息抹去我們記憶的本事,直接殺死我們難道不是更省事?」
嘯天和靈曦月這會也同時回過神來,嘯天先說道:「應該不是敵人,而是一種類似天道規則的力量,溫和地將我們的記憶給封印了」
靈曦月點了點了頭,補充道:「我還感覺到自己若是踏入第九境,這些記憶似乎會被解封。」
靈曦月是三尊器靈中境界最高的,第八境——【自在境】,嘯天和靈空都只是第七境——【神話境】。
許長安點了點了頭,繼續說道:「我的第二個猜測,道尊在九天域遇到了麻煩,而同為穿越者的話或許能幫上忙。只是缺乏了道尊為什麼對穿越者群體這麼好的原因。」
他補充道:「僅僅是因為同為穿越者這一身份,就對我們這麼好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眾人一陣沉思,跟著靈曦月一起來的一個小女孩連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許長安點頭示意她具體說說。
許悅悅卻有些苦腦道:「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反正就是…對了,是一種幸福的感覺,道尊叔叔幫我們是因為他覺得這樣做很幸福。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前不是也有人問過道尊叔叔類似的問題嗎,道尊叔叔他不是說過『看著同為穿越者的老鄉過的安心,我也安心』嘛。」
……
眾人聽後一陣沉默,大家又不根你一樣是個小孩子,別那麼幼稚好不好。
最終還是許長安打破這份沉默,溫和地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感謝你的發言。」
許悅悅聽後開心地回應道:「不客氣,對你有幫助就好。」
許長安看了看依舊沉默的眾人,沒有等到其他人的說法,似乎小女孩說的就是道尊對穿越者好的唯一原因。
於是他接著說道:「我的最後一個猜測——道尊他可能在下一盤大棋。
以此看看在他消後之後,有多少在他崛起之時選擇蟄伏的敵人,到底能有多少能忍住『九天域之主』這個【天命位果】的誘惑。」
眾人聽後一陣點頭,因為確認道尊消失的依據是——他滅了天命神族後吸收的【天命果位】又重新出現了。
【天命果位】是九天域成為諸天樞紐、萬界中心的關鍵。這讓九天域的生靈前往其他天域而實力不會受到限制,而其他天域的生靈來此會受到天命壓制。
所以【天命果位】的作用可簡稱為——天命在我,諸天來朝,萬界臣服!
聽了許長安的推測之後,嘯天首先說道:「這種可能性最大,道尊崛起的太快了,天命神族敗的也太快了。
誰都沒有想到,【天命位果】竟然十分契合道尊,道尊將果位搶到手後,竟直接成功吸收了!
本來應還會有漫長的爭奪期來決定【天命位果】的歸屬,因為歷史長河中恐怕還是隱藏著一些能與道尊爭鋒的恐怖存在。
這種情況就相當於『逐鹿之戰』才剛剛開始,道尊就把鹿吃了!」
許長安的最後一個猜測——「道尊在下一盤大棋」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
不僅僅是因為道尊很強,而且也因為他們都可以被打上「道尊派」的標籤,卻不會打上「舊九天派」的標籤。
「舊九天派」是被道尊動了蛋糕的「貴族」階層在道尊消失一年後,那些仇視道尊的人暗中聚集在一起。
建立了一個為了爭奪【天命果位】來以此跟道尊板板手腕的勢力,名為「天命神教」。世人更習慣稱他們為「舊九天派」來與道尊派的人區別開來。
在嘯天說後,跟隨靈空而來的男子許凡說道:「諸位尊者,清風鎮紅塵練心何時開始?」
嘯天聽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看向靈空和靈曦月。
三尊器靈相視後會心一笑,同時說道:「清風節後,清風鎮紅塵煉心路,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