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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每張牌都有自己的視角,唯有我看破一切!

  【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4號屠刀底牌為王長生的一隻小狼同伴。

  昨夜狼隊計劃好的安排,便是讓他起跳預言家。

  輪到他發言,他沒有片刻猶豫,張口便說道:「我底牌一張預言家,11號查殺,警徽流先開這張1號牌,再開這張8號牌。」

  「前置位的這張7號如果放手,後置位的1號起跳,那麼我就再留一張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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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號查殺,警徽流1號、8號、5號順驗,1號起跳就往後延。」

  「前置位的這張7號牌,首先我認為不一定是一張起來和我悍跳的狼人。」

  「畢竟他起身是給我摸到的查殺11號丟查殺的,當然,雖然在我的視角里,他們也有可能是在打狼查殺狼的花板子。」

  「但我一張真預言家坐在這裡,總不可能直接進入到這種視角,將7號和11號全部打死,所以7號我就暫且先看他放手不放手,以及後置位有沒有狼人起來補跳。」

  「當然,如果後置位沒有人起跳那更好,總歸我們現在兩張起跳預言家的牌都是查殺的11號,那就讓11號原地出局,你們再來分辨我和7號誰是真預言家即可。」

  「作為一張摸到了狼人的預言家牌,我並不介意你們在今天分不清楚預言家是誰,總歸我今天肯定是要出下掉這張11號的。」

  「7號如果真是在打狼查殺狼的狼人,沒有關係,想來7號總不可能外置位去歸人吧,他也只能去歸這張11號牌!」

  「而如果7號不是一隻狼,只是起來想朝著後置位丟查殺,炸身份的好人,在我的視角之中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11號是最末置位發言的一張牌,而7號在高置位起來拍出一張預言家的身份,給11號發查殺,是可以在後置位這麼多張牌發言的時候不放手,靜靜等待對跳預言家的出現,他再考慮放不放手。」

  「所以7號在我這裡是有一定好人面的,不過他現在沒有放手,我總不可能把他認一個好,否則他要是剛著手,賣掉他的狼隊友11號又如何?」

  「萬一11號是那張狼大哥呢?11號起來隨便自爆,我還把這張7號認個好,結果7號是完全不擔心自己狼隊友如何的,因為他能夠自爆封在場神牌的技能。」

  「11號自爆,我和7號都查殺了他,結果11號是大哥,你們也分不清楚我們誰才是真預言家吧,所以我在這個位置儘管覺得7號有可能是想炸身份的好人,但也不能排除對方是小狼查殺大狼的狼人。」

  「因此,我就暫且先將7號定義為狼。」


  伴隨著4號屠刀話音的落下。

  接連被人甩查殺的11號奔赴,一張真正的預言家牌,此時已經徹底蒙圈了。

  (.)

  你們是預言家?

  那我是誰?

  11號奔赴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兩個人接連起跳預言家發查殺。

  這要是兩隻狼人起跳,狼隊有必要這樣子去操作嗎?

  首先7號是他的查殺牌,那麼,4號是什麼?

  還是說,4號是一個想要炸身份的好人?

  但你們炸身份就炸身份,首先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底牌是一張預言家,而外置位不可能再有人擁有驗人功能了。

  你們起來全往我頭上發查殺是怎麼個事兒?

  忽然間,11號奔赴心中猛然竄出一個想法。

  該不會這警上的七張牌里,除他之外的六人中,有四隻狼人吧?

  四個狼人擠著坑位,所以才讓不管4號和7號之中哪一個跟他悍跳的狼人牌,精準搏殺到他一張真正的預言家!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

  首先7號是查殺,但4號的狼人面也不會比7號低!

  因為他的底牌不是狼,另外的六張牌中,7號已經起身給他11號發查殺了。

  4號如果是好人,不可能再起來往他的身上丟查殺來炸他身份。

  也就是說,如果4號是狼,而7號是他的查殺,7號給他一張預言家牌發查殺,在狼隊的視角之中,總歸他是向外置位的好人發查殺的。

  這也代表著,狼隊顯然不怕給好人的這個查殺,到底是搏殺到真預言家,還是說查殺到女巫或者獵魔人。

  畢竟狼大哥是可以自爆封好人技能的,如果查殺到女巫或者獵魔人,他們敢原地起跳,那麼當晚就得直接讓狼人跟覺醒愚者博弈,看看能不能開出平安夜,還是連死兩天的人!

  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4號和7號兩張牌中,首先得有一個狼隊大哥?這才不怕查殺到強神?

  這張4號牌順著7號的手起來悍跳一張預言家,結果卻是往他的頭上發查殺。

  如果4號和7號是雙狼,剩下的1號,3號,6號,9號,11號之中,若是再開兩隻狼人。

  他這張11號牌就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被搏殺到!

  而現在結果已經呈現在他的面前,他一張預言家牌確實被狼人給搏殺到了,且他一會兒還必須要原地起跳。

  那麼4號本身就是順著7號的查殺再往他身上丟查殺的,他若再原地起跳,4號跟7號若為雙狼,7號小手一壓,4號查殺的力度將高到沒邊!


  7號的好人面也將被4號給抬起來,可他一張真預言家牌卻是查殺到的7號為狼!

  此刻,11號奔赴心中只有兩個字,完全將他的心房所占據——

  丸辣!

  徹底丸辣!

  這把好人被狼隊給秀到了!

  接下來就很難打了,除非女巫能夠分清楚預言家是誰,並直接毒殺狼人!

  不過女巫若是跳出來,大狼直接自爆殺女巫,哪怕有覺醒愚者在,大狼也能外置位去殺,不管是砍在他預言家的頭上,還是外置位的神職頭上,那好人也是天崩。

  畢竟一隻狼就能換兩個神。

  其他的狼人卻還仍舊能夠藏著!

  女巫跟獵魔人雖然同樣可以追輪次,但也總不可能隨便去殺人吧?

  「但不管如何,還好這板子裡有獵魔人同樣可以追輪次!有兩張能夠追輪次的神職,縱然被狼人殺出去一張,也還有另外一張。」

  11號預言家心中複雜。

  而4號屠刀則繼續口綻蓮花地說道:「警徽流不壓前置位的6號、7號、9號,首先6號和9號我沒聽出太大的狼面,7號本身丟查殺在我查殺的狼人身上,他不管是好人還是悍跳,都沒必要吃我一驗。」

  「9號起身是讓7號好好聊的,結果7號原地跳一張預言家,而6號則起身說認為7號像是一張真預言家。」

  「那麼7號是好人,6號難道是狼人直接倒鉤?有可能,但7號如果是狼,6號也有可能是狼隊友在配合7號去查殺他們的大哥11號。」

  「但不管如何,總歸也沒必要由我再去進驗這張6號牌,打了7號的9號更是同理。」

  「我就去把外置位摸乾淨。」

  「這是我警徽流的心路歷程。」

  「至於昨天為什麼要去摸這張11號牌,理由也很簡單,我抿他有卦相,且非狼即神,所以想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牌,因此就摸了。」

  「不然的話,我肯定是要在我左右置位去進驗的,這樣也能在發言順序上掌握一些優勢。」

  4號屠刀在王長生之後緊跟著起跳。

  倒不是因為單純的昨天狼隊安排他起跳,所以他起跳。

  而是因為昨天這張7號大哥牌根本沒有計劃上警,但現在對方不但上警,還朝後置位他們看不見的一張好人牌丟查殺,顯然是有所籌謀。

  那麼不管對方的計劃是什麼,4號都認為自己應該起身去配合王長生一波。

  如果11號真是那張預言家牌,他們狼隊搏殺成功,贏面將再度拔高一籌!


  面對4號同伴的操作,王長生心中滿意,不禁暗自點頭。

  這些小狼沒有王長生的視角,並不知道昨天他們砍死的是一張女巫牌,而女巫則把毒藥浪費在了獵魔人的身上。

  所有狼人都在為能夠提高一絲勝面做著自己的努力。

  「很不錯,到了警下,還有的他們樂的。」王長生心中呵呵一笑。

  「基本上就是這些,驗人的心路歷程,警徽流的心路歷程,對於前置位的點評,我都已經聊到了。」

  「7號放手就警下再定義,7號不放手,女巫也不用起跳,今天出掉11號,你對著7號用毒,如果11號自爆,那就由獵魔人獵殺7號,女巫你第二天晚上把這張11號毒掉。」

  「過。」

  在4號屠刀發完言後。

  王長生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手放掉。

  如果現在放手放的太快,很有可能外置位的好人就會去盤他和4號是兩隻狼人在這裡打操作,反而在等待11號起跳之後,會將他們兩個一起查殺的11號預言家面抬上去。

  這是王長生不想看到的。

  【請3號玩家開始發言】

  3號狼星底牌為一張覺醒愚者,第一天沒有辦法開盾,只能第二天去盾人。

  聽完前這位幾張牌的發言。

  他眉頭略微蹙起,旋即開口。

  「我底牌不是預言家,現在4號和7號兩張牌起跳預言家,但是查殺的卻是同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7號或者4號中的哪一個好人查殺到了真狼,而預言家也查殺到了那隻狼人。」

  「亦或者說4號和7號中的某一隻狼人給自己的大哥發查殺,想讓大哥自爆來做實自己的預言家身份,結果卻被真預言家給查殺到了。」

  「但不管是這兩種可能性的哪一種,這張11號牌,或許底牌真的要成立為一張狼人了。」

  「總不可能4號和7號為一個好人,一個狼人,好人給11號甩查殺炸身份,狼人直接奔著前置位好人的查殺搏殺11號吧?」

  說到這裡,3號狼星忽然一頓,伸手摸索起自己的下巴。

  沉吟片刻,他再度開口。

  「好像,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因為如果11號不是狼人,而底牌為一張好人的話,那麼4號和7號之間,總不可能是兩隻狼人吧?或者說,如果其中有一張好人,一張狼人。」

  「那麼我假設7號是一張好人牌,他想去炸後置位的身份,就如4號所說的一樣,他給末置位發言的11號丟查殺,就可以在對跳預言家出現之前,強行剛在警上。」


  「而不至於往後置位即刻就要發言的人身上甩查殺,人家起來發言,隨便起跳一張預言家,他就得考慮要不要直接放手,不然被他甩查殺的人是真預言家,而7號底牌不是一張預言家,且他還不在對方起跳預言家之後儘快放手,那麼7號本身就很有可能會被定義為狼人。」

  「這顯然是7號如果身為好人不會願意看到的,那麼他給11號丟查殺,我也就可以理解了。」

  「而4號起身給11號甩查殺,就不一定是真預言家在給狼人發查殺了,也有可能是狼人看到前置位的好人7號給一張不在他們狼隊視角中的11號頭上按下查殺身份。」

  「那麼首先4號肯定就能知曉7號本身不是預言家,畢竟被4號查殺的11號不是狼人,因此4號直接起來順勢藉助7號的發言按死11號,4號完全不必管7號的身份,打死好人就是了。」

  「總歸如果4號是狼,而7號和11號是兩張好人牌,4號的操作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基本上4號、7號、11號之間,就只能是這三種邏輯關係。」

  「第一,有可能4號為預言家,7號和11號為小狼查殺大狼。」

  「第二,4號為一隻悍跳狼人,7號與11號之間為好人炸好人身份。」

  「第三,4號和7號為兩隻狼人,接連起跳,變著法的也要搞死一張不在他們團隊視角中的11號好人。」

  「眼下基本上就是這三種結果,只不過最後一種結果,我覺得可能性不高。」

  「因為這個板子,狼隊的大哥是可以直接起來原地自爆的,所以相比於4號和7號為兩個狼人,打花板起跳,去搞死不知身份的11號好人。」

  「我更願意相信7號和11號為共邊身份,要麼為兩個好人,要麼為兩個狼人。」

  「那麼如果7號和11號為兩狼,4號的預言家面肯定就坐實了,這兩人為兩張好人的話,4號顯然就是起來順著好人的話查殺好人的悍跳狼。」

  「那麼我們只需要明確這三張牌中的某一張牌到底是好人還是狼人,就可以立即搞清楚三張牌的格局到底如何。」

  「我底牌不是預言家,我覺得7號也不太像是預言家——雖然7號的心路歷程聊得非常不錯。」

  「因為7號如果是真預,11號確實是查殺,4號起跳,再次給11號發查殺的目的是什麼?」

  「幫著預言家幹掉自己的狼同伴?」

  「如果是這種情形的話,也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11號是那張大哥牌,而如果11號是大哥的話,他肯定會自爆的,只有11號自爆了,前置位悍跳的小狼才能順勢繼續打下去。」


  「可如果11號不自爆呢,甚至說,首先我底牌不是預言家,我肯定不會起跳,那麼後置位也沒有人起跳,反而是這張被查殺的11號原地起跳呢?」

  「那4號起跳預言家圖什麼?有任何的收益嗎?顯然並沒有。」

  「因此我不太能夠認下7號是一張預言家牌,他要麼是普通好人,要麼是一隻小狼,甚至他連大哥我覺得都不太一定能是。」

  「我這個位置一下能盤到的信息太多了,但我基本上也都按部就班的聊了出來。」

  「目前我就先不站邊了,看一看後置位還會不會有人繼續起跳。」

  「因為按照現在兩張預言家接連起跳,查查殺同一張牌,後置位很有可能再出一張牌起跳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如果沒有的話,那麼這4號與7號之間,就肯定是有一隻狼人想要借著查殺1號這張大哥牌為由頭,做實自己的預言家身份,騙好人投好人,那11號就只能是那張大哥,他一會兒也會自爆的。」

  「其他就沒什麼要聊的了,6號和9號的身份也不急著定義,我們可以先去分清楚預言家、悍跳狼以及大哥的位置。」

  「過。」

  3號狼星身為覺醒愚者,在這個位置盤出了許多的邏輯,有不少都是可圈可點,也算是有理有據。

  但問題是,他聊出了幾種可能性,結果上來拋開了正確答案。

  王長生也是聽的瞠目結舌。

  他默默的在心中為這張覺醒白痴,哦不,是覺醒愚者點了個贊。

  【請1號玩家開始發言】

  1號獨狼身為女巫。

  昨天吃到了首刀,選擇在6號、7號、8號、9號這四張牌中毒殺了這張6號牌。

  然而現在上警的這幾張牌中,9號打了起跳預言家的7號,6號雖說要去站邊7號,可7號本身的發言確確實實挺像一張真正的預言家牌。

  然而隨著4號的起跳,7號的預言家的面卻反而被壓低了下來。

  4號緊跟著7號起跳預言家,但兩個人卻都是發的11號查殺。

  6號儘管說要去站邊7號,可如果7號是狼,6號沒必要直接為隊友衝鋒吧,哪怕狼大哥可以自爆,但也不是說自爆了就一定能殺到神,能殺成功!

  要知道,旁邊還有一個覺醒愚者盯著呢。

  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狼人多砍出那一刀。

  這也代表狼隊即便是小狼查殺大狼,卻也依舊有著一定的風險存在,那麼另外的小狼為什麼不直接去倒鉤真預言家?


  因此7號為狼,6號也應該去倒鉤才對,可6號去站邊7號,不太像是狼人,反而很有可能是好人。

  而如果7號是好人,不管7號查殺到的11號到底是不是狼大哥,還是說是一張好人牌。

  6號總不可能馬上起身說要站7號的邊,還讓後置位的狼隊友起跳,再給11號發個查查吧?

  6號和4號很顯然不太像認識的兩張牌,6號和7號也不像認識的。

  6號跟11號更不像認識的。

  所以說此刻這張6號牌在1號女巫的眼中,已經不太能夠成立為一張狼人牌了。

  這也代表著,他昨天毒錯了人!

  「萬幸,這張6號牌聽起來雖然不像狼,但也不像一張神牌,有可能只是一張平民,我一張女巫走了,一張平民走了,總不算兩神原地出局,讓狼隊拿著幾百多刀,隨便來殺我們好人。」

  1號獨狼心中的大石頭略微降落,但並沒有徹底落地。

  畢竟,6號哪怕是一張平民被他毒殺,場上也是兩張好人牌出局,如果外置位的女巫和獵魔人追不上輪次,覺醒愚者又盾不住人的話,好人還是得輸!

  因此1號女巫雖然因為覺得自己沒有毒到神職而心中感到有些慶幸,但卻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以及他毒的這張6號,說不定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毒到了一張獵魔人,6號並不會出局,這反而是他如果沒毒殺到狼人,能夠面臨的最好的一種情況了。

  但不管是這兩種情況的哪一種,1號女巫都不可能實打實的將自己昨天的毒口給外置位的牌爆出來。

  因為他不管毒殺的6號是一張平民還是獵魔人,他就算報毒口也肯定是外置位去報。

  首先如果6號是平民,總歸等到警下環節也就能夠見到分曉,那麼他一定是要藉助現在的警上發言時機,去炸外置位的牌,如果能將狼人炸到自爆,自然也算他的功勞。

  說不定還能一舉破掉現在兩人接連起跳,發11號查殺的僵持局面。

  畢竟在1號女巫的視角里,前面這麼多張牌發完言,有兩張牌對跳,而他底牌不是預言家,也就是說,他之後的這張11號,要麼為狼人,要麼為好人,要麼為預言家,如果11號是大狼,而4號為預言家,7號為小狼呢?

  他自然也要起來試探試探這張11號牌的彈性。

  其次,如果6號是一張獵魔人,他現在將毒口報出來,結果到了警下環節,6號沒有跟著他一起離場,在他女巫的視角里能夠清楚地知道這張6號牌一定是那張獵魔人,而在狼人的視野之中,他女巫雖然有可能是在炸外置位的身份,但也有可能是在聊真毒口。


  那麼這豈不是就等於把獵魔人的視角當場給賣了出來?

  因此在確定6號有可能是一張好人的情況下,不管6號是平民還是獵魔人,1號身為女巫,都只能去外置位聊毒口。

  「而我現在可以選擇發毒口的對象有三個,也就是這張4號、7號或者11號。」

  1號獨狼心中意念一動,打定主意,緩緩開口。

  「我底牌一張女巫,昨天吃刀了。」

  1號獨狼的視線環繞全場。

  外置位的好人牌心中格登一聲。

  而此時除了王長生之外的4號、9號以及12號三隻小狼,聽到1號起身直接報出自己的身份,卻是紛紛心下一喜。

  果然,他們沒砍錯!

  1號還真是女巫!

  那這張牌毒了誰?

  三隻小狼皆是目不轉睛地盯著1號,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發言。

  當然,場上不止他們如此外,外置位好人也是同樣表現。

  畢竟狼隊殺掉女巫,哪怕女巫毒殺一張狼人人,狼隊也沒虧多少,還廢了女巫的一瓶毒藥。

  可如果女巫毒殺了他們外置位的好人,好人陣營等於直接損失兩張好人牌!

  那損失才叫大發!

  王長生默默注視女巫,也在等待著對方報出他的毒口。

  事實上,王長生也有心擔心1號女巫這傢伙,聽完6號的發言之後,認為6號不是狼人,直接把毒口報在4號的身上。

  4號見自己吃毒,萬一抱著試圖吞掉女巫毒藥的想法,直接原地爆炸,並在遺言階段去髒11號是他們狼隊的大哥,而他7號則為一張真正的預言家。

  先不管4號若是自爆了,獵魔人會不會信下4號的發言,晚上又到底會去獵殺誰。

  但總歸他7號還要冒著被獵魔人獵殺的風險!

  畢竟又不是他7號一張狼大哥自爆,能夠在當夜封印住好人陣營的技能。

  由小狼先自爆,這不是妥妥的白送嗎!

  這是王長生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見我自己中了首刀之後,我就把這張7號牌給潑了。」

  1號女巫考慮半天,最終決定給7號發這個毒口,想試一試7號和11號的彈性。

  因為在女巫的眼中,如果11號是大哥的話,他給有可能和11號同身份的7號發毒口,7號說不定會起來直接自爆吞毒。

  然而他的這番發言,落在王長生的耳中,卻讓他真的很想當場大笑起來。


  不是,你一個女巫,發我一個擁有全圖視角的狼大哥毒口?

  你瘋了吧?

  王長生此刻不驚反喜。

  還是狂喜!

  他知道1號毒殺的是這張6號獵魔人,到了警下環節,只會有他一張女巫原地出局。

  那麼隨著4號跟他打板子起跳,去髒11號真預言家的身份,他一會兒自然也是要選擇壓手的。

  而他壓手之後,退了水,結果警下他卻沒有出局,雖說1號死前的遺言可能會收回給他發的毒口,但總歸在外置位好人的眼裡,他只要不自爆,順勢步入警下,他的好人面豈不是哐哐激增?

  他感覺自己甚至都不需要自爆了。

  帶著小狼隊友把好人一個個的扛推出局,這加分,比他直接自爆,無腦殺人,應該要來的更猛一些吧?

  「不確定毒到的這張7號牌是不是狼人,現在這張7號起跳預言家,他跟4號攜手去發11號的查殺,讓我有點不太懂。」

  「我覺得,我有沒有可能毒到了一隻狼?」

  1號獨狼身姿挺拔,神情嚴肅,目光直直地逼視著王長生,似乎是想要用狀態來印證他的發言,以及他的毒口就是昨天去毒掉了這張7號,而不是別人。

  但這種小伎倆,王長生壓根不屑一顧,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表情自如,默默注視著1號的發言。

  想壓力他,讓他自爆?

  不說痴心妄想,也是周公做夢了。

  1號感覺自己給了7號不小的壓力,結果對方卻沒有什麼反應,1號獨狼心中微微一愣。

  「嗯?難道炸錯身份了?這張7號牌是一張好人牌,4號實則是那隻狼人?」

  【7號玩家選擇退水】

  忽然,王長生選擇了放手。

  1號獨狼一張女巫牌更加愣神了,他眨了眨眼,沉默片刻,旋即說道:「放手不自曝?」

  「唔,7號有可能是好人,但我不確定,總歸我一張女巫首夜中刀了,沒辦法,只能外置位去盲毒。」

  「7號是被我毒殺的一張牌,現在他放手了,總不可能是預言家,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毒到了一張起來炸身份的平民?」

  「不確定,那現在看來,就只能是4號和11號對跳了。」

  「畢竟我毒口都報出來了,7號卻只是放手,而沒有自爆,也不太像是一隻狼人。」

  1號刻意地嘆了口氣,裝出一副他好像認下了7號是一張好人牌的感覺。


  實則卻是想讓7號認為他認下了對方是一個好人,也就是說,他想讓7號認為他真的毒殺掉了對方這張牌。

  畢竟他都已經認下7號是好人了,還能謊報毒口不成?

  那麼7號如果是狼人,眼見他這張女巫不鬆口,咬死了要說毒口是他這張7號,7號說不定就會自爆了。

  「7號放手,我也就不必去分辨預言家是誰了,聽一聽後置位11號起跳,看他怎麼聊吧。」

  「聽完對比發言之後,一會兒我離場,還能再發一輪言,倒是可以好好分辨一下預言家的位置。」

  「過。」

  1號獨狼選擇過麥。

  然而就是到了眼下,他卻依舊沒有等到7號自爆,不由心中蹙眉。

  王長生巋然不動。

  然而聽到他們幹掉的這張女巫牌,反手把7號這隻狼大哥給毒掉了,外置位的小狼倒是心頭猛震。

  4號更是心下一慌,險些直接原地自爆。

  不是,女巫把他們大哥毒殺?那他們現在還玩個毛線!

  7號怎麼還不自爆?!

  趕快自爆吞毒,然後晚上殺人啊!

  只要7號自爆,算上外置位的三隻小狼,他們狼隊目前還足足有四刀!

  四刀還能砍不死這些雜毛神?

  哪怕有獵魔人和覺醒愚者在,那就看晚上雙方的博弈了啊!

  其餘幾個小狼激動不已,巴不得7號直接自爆,讓狼隊和好人真刀真槍的硬拼輪次,也總好過大哥直接被毒殺,什麼都不干,默默帶著兩刀出局要好。

  不過看著7號只是默默地選擇了退水,卻並沒有任何其他舉動,7號自本身更是沒有絲毫打算自爆的意向,4號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紛亂複雜的慌張情緒。

  靜靜聽起11號的發言。

  看眼下這局勢,11號應該是那張真預言家,7號如果不自爆,最後被毒殺,接下來也只能看他們小狼的了。

  他不可能在這個位置把自己身份暴露出來的。

  相反,他還得做好如果大哥真被毒殺,他要和這張11號真預言家生死肉搏的心理準備!

  為了狼隊!

  他必須沉住氣!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11號奔赴作為STAR戰隊新派遣上來的隊員,底牌為一張預言家,昨天摸到了7號一張狼人,結果卻接連被4號和7號兩張牌查殺。

  現在7號被女巫毒殺,反倒是讓1號心頭一喜,總算是多少消解了一些他心中的鬱悶。

  尤其是7號放手之後,這張4號牌也就不可能是其他身份了,只能是跟他對跳的狼人。

  等於說他現在一下子就找到了兩隻狼,其中還有一隻狼人被女巫給毒殺了!

  而且被毒殺掉的這張7號牌,說不定還有可能是狼隊中的大哥!

  11號想到這裡,心中也不由變得微爽起來。

  雖說第一天女巫出局,好人還蠻虧輪次的,但如果女巫將狼隊中的大哥毒殺,導致狼隊大哥沒辦法自爆,多開出那一刀,好人反而重新占回了優勢!

  因為狼隊雖然沒有覺醒血月使徒存活,可好人陣營哪怕損失了一張女巫,卻仍舊有獵魔人以經覺醒愚者存在!

  獵魔人追輪次也是很強力的,每晚都能對狼人展開獵殺!

  覺醒愚者如果能跟獵魔人配合上,哪怕覺醒愚者自己用命去守一輪獵魔人,獵魔人兩個晚上就能獵殺兩隻狼人,加上白天放逐的狼人,好人也能原地獲勝了!

  念及此,11號原本被4號和7號接連查殺的糟糕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我底牌才是那張預言家,昨天這張7號是我的查殺,警徽流先開2號,再開一張9號。」

  11號奔赴的神色淡定了許多,倒是目光中反而帶上了些許激動,看向1號。

  「雖然你出局了,但你毒的好啊!」

  「7號底牌為一隻狼人,且是我的查殺,雖然說有可能是一隻小狼,但我清楚我的底牌是預言家,4號和7號眼下一個是我的查殺狼,一個跟我悍跳的狼人。」

  「那麼這兩張牌打板子,其中大概率我認為是存在一張大哥牌的,如果說二分之一的概率,你1號很有可能就毒殺到了一張覺醒血月使徒!」

  「甚至你如果能直接幹掉狼隊大哥的話,咱們好人還是賺的!」

  11號奔赴越是暢想,心中便越發激動,臉色都變得有些紅潤起來。

  然而聽著11號的話,1號女巫卻是忍不住的在心中嘴角一抽。

  這張7號到底是狼人是好人還沒確定,畢竟他並不知道11號到底是不是預言家。

  不過如果11號真的是一張預言家的話,7號確實得是一隻查殺狼,且還有可能是大狼!

  但可惜他毒殺的並不是這張7號牌,而是這張6號牌啊!

  知曉這一切的7號王長生心中平靜,沒有什麼波瀾,更是像看小丑一樣,聽著對方的發言,看著對方的表演。


  「警徽流就先壓一張警下的牌,這張2號,壓警下的原因很簡單,我想各位也都能夠明白。」

  「畢竟7號是我的查殺,4號是悍跳,6號去站邊了7號,但相比於6號,我的視野更想進這張9號,總歸6號如果警下不回頭來站邊,我也可以直接將他和7號一起打飛,沒必要浪費我一張查驗。」

  「3號在那個位置沒選擇站邊,既不衝鋒也不倒鉤,我不太覺得3號像是狼人,所以我也不太想去進驗他了,畢竟我的視野里已經有兩隻,甚至有可能是三隻狼人在警上,我更想去查驗警下的牌,所以第一警徽流就壓警下的這張2號。」

  「第二警徽流則開這張警上的9號,剛才我已經說過了,9號相比於6號,更應該吃我的一驗。」

  「因為7號是我的查殺,9號起來去打了7號,本來我是應該認為9號存在和7號的不見面關係的。」

  「畢竟9號首置位發言重點聊了7號,7號和9號有可能是不認識的兩張牌,但是7號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大哥。」

  「現在你女巫毒殺了他,他還一直不自爆,我也不知道這張7號牌到底是在想什麼?」

  「總歸7號如果是大哥的話,那9號就不一定是跟7號不認識的牌,7號和9號有可能構成刻意打板子的兩張牌。」

  「但如果7號是小狼,那大哥有可能就是這張4號,總歸現在7號不自爆,我認為有可能是他在幻想你這張女巫昨天沒有去毒殺他這張7號,你報出的毒口只是在炸這張7號。」

  「當然,我站在預言家的角度,自然是希望你能夠昨天把這張7號給毒殺的,畢竟你現在已經出局了,你盲毒到狼人,我們好人就沒那麼虧。」

  「你盲毒到好人,我們好人等於說是天崩開局!」

  「更別說我一張真預言家現在是被兩張狼人精準搏殺到的。」

  「我現在起跳,各位可想而知並沒有什麼力度,但我還是起跳了,不是因為狼隊安排我起跳,而是因為我是那張預言家牌,我必須要起跳。」

  「警徽流的心路歷程聊完了,這張7號如果是狼人,首先你女巫如果毒殺了他,他接下來直接自爆的話,如果他還活著,總能證明我不是大哥了吧。」

  「那麼我不是覺醒血月血使徒,我就只能是那張預言家,因為7號是起來查殺我,而4號跟著7號的手接著來查殺我,7號卻在你報完毒口之後放手了的,7號若自爆,總不可能是好人,7號能活著,總不可能是小狼。」

  「那麼4號和7號只能是兩隻狼人,而我則是那張預言家牌,邏輯就是這樣。」

  「現在的問題關鍵就在於,你到底毒沒毒這張7號牌,這張7號牌怎麼一直不自爆呢?」


  「不打算吞毒?那這張7號等於說是一隻小狼?」

  11號奔赴揉了揉額頭。

  「算了,一隻小狼也行,總比你幹掉好人要強,我也不可能太過於苛求你一個女巫第一天能夠精準毒殺到大狼,那太吃運氣了。」

  搖晃了兩下腦袋。

  11號奔赴接著開口。

  「我底牌預言家,7號不自爆,有可能是小狼就是要硬吃下這瓶毒,來配合4號髒我11號一張真預言家的身份。」

  「7號查殺,昨天去摸7號的心路歷程也沒什麼,上一把他的表現著實令我有些驚訝,這一次我拿到了預言家牌,肯定是要先來摸他的。」

  「警徽流先開2號,再開9號。」

  「現在就看警下投票吧,投票給我的,我不會在今天以及明天去盤你們是倒鉤狼,我會先將所有在我視角中明顯是狼人的牌扛推出去之後,如果外置位找不到衝鋒的狼人了,我才會去盤倒鉤狼的可能性。」

  「但如果你們去上票給這張4號牌,那我就要直接定義為狼了。」

  「我是被搏殺到的預言家,雖然我現在起身給7號發查殺的力度,並沒有4號和7號接連起跳發我查殺,以及女巫發7號毒口,7號都沒有自爆來的力度大,但我也希望外置位的好人能夠找到我的位置。」

  「起碼你們可以想一想,如果我是狼人,7號在如此高的位置甩讓我一張查殺,我的小狼隊友憑什麼不起來救我?」

  「而4號起身更是再一次朝我臉上甩查殺,我的隊友難道是這樣6號嗎?如果6號是我的隊同伴,他應該起來直接跟7號PK。」

  「那6號不是我的同伴,聽完4號和7號的發言,3號也沒有起來為我悍跳,1號更是一張女巫牌,現在7號放了手,由我和4號對跳,我如果是狼人,我會讓自己處在這麼劣勢的境地嗎?」

  「必然不會啊,我肯定是要讓自己的同伴起來救我的,我這麼沒力度的位置起跳幹嘛?」

  「而且這個板子有覺醒血月使徒在,狼隊不怕衝鋒!」

  「如果跳不過,大不了自爆就是了,現在女巫已經出局,狼隊還有什麼顧慮不敢自爆嗎?不是的,反而更沒有了!」

  「那麼如果我是狼大哥,我現在更是應該直接自爆去殺你們了。」

  「我確定我砍死的1號是一張女巫牌,我還在這裡和你們這些好人牌虛與委蛇什麼呢?」

  「直接起身幹掉預言家和女巫豈不是更好?」

  「獵魔人跟覺醒愚者在又如何?沒了預言家的查驗,接下來就是純生推局,獵魔人敢隨便獵殺外置位的牌嗎?也不怕自己把自己給獵殺出局!」


  「所以我底牌只能為一張預言家,且我從各個角度也都已經說明了我是預言家的點,希望警下的好人們能夠認下我。」

  「畢竟我現在是覺得警下開多好人的,警上已經有兩到三隻狼人。」

  「9號是我要進驗的牌,如果9號是查殺,那警上就是三隻狼,如果9號是好人,那警上就是兩隻狼,警下兩隻狼。」

  「基本格局就是這樣。」

  「如果警下只開一隻狼,那麼其餘的四張牌就都是好人牌,希望你們能夠投對票,不要站錯邊,仔細思考一下我和4號的對比發言,不要被7號現在沒有自爆所欺騙。」

  「因為7號有可能是一隻小狼,哪怕硬吃下這瓶毒,也要幫著他的4號狼隊友干我一張真預言家,畢竟他們現在是搏殺到我的!」

  「過!」

  11號一張真預言家的發言不可謂不情真意切,語重心長。

  這種堪稱發自肺腑的言論,倒也確實讓警下的不少好人牌開始重新審視起11號本身的預言家面。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現在開始警長公投】

  【有無玩家退水自爆】

  【5、4、3、2、1】

  【1號、3號、6號、9號玩家選擇退水,仍留在警上的玩家有4號、11號】

  【請警下的玩家戴盔投票】

  法官接管麥序後,充斥著磁性的嗓音迴蕩在這片虛擬空間中。

  在法官的指引下,警下的幾張牌,面部紛紛被扣上一層好似染著鮮血,又描繪著詭異紋路的木質面具。

  所有警下的牌戴著面盔舉起手。

  向法官給出手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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