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驅神神通 西南亂世 以血還血!
第487章 驅神神通 西南亂世 以血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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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墜人間是件技術活。
達到這個級別的肉身,哪怕是那與大氣之間恐怖的摩擦力也能扛下來,甚至將之強制影響、操控、乃至吸收,所以,陳諾並沒有受傷。
只是為了更好的墜機體驗以及保護收集而來的特殊隕石,陳諾選擇血肉衍生,在體外構築了一層圓殼。
就如同是真的一顆微型隕石般,朝著下方墜落。
期間,陳諾盤膝而坐其中,通過對摩擦力的影響操控著坐正,感受著腦海中的另一樣東西。
十年一地煞神通。
上一年,陳諾四十歲,獲取的神通看起來還不錯,名為驅神,起碼不是什麼吞刀、招來之類的雞肋神通。
只是因為收取天陰之氣和各種奇異隕石的原因,並沒有對其進行研究。
現在趁著下墜的時間,倒是可以簡單研究一下了。
一直以來,地煞神通都是雞肋和珍寶並存,尤其是隨著陳諾修為的精深,很多神通已經沒多大用了,但這不代表他們就真的成了垃圾。
因為每一項神通,其背後的原理和運作方式,乃至與這個世界的奇妙反應,都有可能是一座更深的寶藏。
比如煮石神通、通幽神通。
所以,他不會小看這每十年一次的機會。
而且,驅神神通很有意思。
何謂驅神?
大意是為驅使神靈之意。
具體為:拘使、調遣山神土地,還能役使諸多鬼神乃至黃巾力士等道兵也。
是一門可強可弱的神通。
按照他前世的一些資料中顯示,這是一門在弱小者手中,堪稱底牌,甚至於在人間修行者中逐漸化為神打、儺神乃至跳大神、問米等手段;但在強大者手中,卻只是雞肋,大多是呼來問詢情報和進行輔助。
而此界無神,不對,有神,還是剛剛誕生的一尊神,只是,這尊神就是陳諾自己!
陳諾眉頭微微一皺,開始解析起了神通的運行原理和規律,乃至具體效果。
驅神!
真氣消耗。
精神感應之中,忽的出現了一枚印璽,旁邊還有著一行變換不斷的神名。
至高至大至聖玄天上帝……
天南將軍神……
救苦救難天尊……
大慈大悲大神……
無垠光照無量慈悲尊者……
「人神印璽,果然,能溝通到的,只有我自己這個神。」
當然,除開只有自己這個神以外,同樣也有聯繫方面的原因。
驅神也並非什麼神都能驅使,通過這次使用,他已經摸出了一些門道。
過了一會兒。
陳諾睜開眼睛,若有所思。
驅神神通的本質,他暫時無法搞清,但運行規律和性質,他已經搞清楚了。
這就如同一個程序。
首先,是溝通。
只是這個溝通,顯得範圍很寬廣,但凡是知道神名,或者有過聯繫的,都可以進行聯繫。
之後,則是顯露身份。
和現實中很像,身份驗證,決定權限,能習得這種加密通話神通的,自然根底不凡,根據你的來歷來決定你是否能夠強制驅使神靈。
最後,就是用途。
根據用途不同,可以選擇驅使神靈展示神力。
總的來說,這就是個看背景的程序。
對於弱小的,哪怕沒有背景,單單聯繫時的強制力量就能驅使,對於稍微強大些的,就得看你的背景了。
「有意思,所謂的神通,有時候也並不神秘啊。」
陳諾喃喃自語。
解析出了其運行規律,下一步就是看能否將其化為己用。
此界無神,想要造神也是困難的很,得是天人才能自由進出氣世界,容納這些龐大的生人之氣,如此才能成神。
哦不對。
還需要使用一部分完全無主的強大生人之氣,製造成一件代表神位,吸納生人之氣的物品,如同他的人神印璽一般。
所以。
「得改一改,將這種神通簡化,看能不能傳授給別人,從而更多的借用我的神力,這般,或許能夠徹底將之化為一條修行體系。」
「另外,能不能造神呢?」
陳諾一時間沒了頭緒。
他總感覺這門神通還有著很多關聯,但具體又找不到方向。
強大的直覺此刻也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
就在陳諾在流星中思考神通的泛用性時。
西南之地。
被他丟過去歷練的陳初四人組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來到西南之地沒幾天,他們就發現了這裡的情況很不對勁。
一直在雲州保持平衡的白蓮教和苗永誠,在頻頻爆發衝突,而一直以來還算和平的巴州,四大土司也忽然開始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向巴州另一半土地發起了攻擊,而另一半土地的掌控者——法華寺,對此也進行了抵抗。
兩者之間的戰爭,自然而然的影響到了民生和商業,陳氏銀行自然也受到了波及,開始了撤退事宜。
偏偏是這時候,陳諾的命令居然是幫助守悟重建慈悲寺。
當然,這其實和他們沒關係,他們的任務只是幫助銀行的人順利撤走,而陳初雖然躍躍欲試,但終究還是準備穩妥一下。
可偏偏,人不找事,事兒找人。
或者說,在這個已經開始紛亂起來的大州上,意外總是無處不在。
東川城。
剛剛收拾好東西的陳太用回頭看了眼已經關門的高大店鋪,還有那自己親手掛上去的匾額,眼神中滿是不舍。
「行長,我們真的要走嗎?在這裡五年,我都習慣了。」旁邊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問道。
「唉,捨不得也得走,現在這地方太亂了,哪怕是咱們陳氏,也不見得能震懾所有人,為了避免出意外,咱們只能撤了,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回來的。」
「而且,離開老家這麼多年,也該回去看看了,我記得天河那裡的河水,特別清澈,那時候經常去那兒捉魚呢。」
「哈哈,行長說的對,等回了天河,我讓我渾家給大家做菜,我婆娘那可是大廚,不比我掙得少,大家一定得來啊。」
「嘿嘿,我準備回去跟箬兒提親,我的彩禮錢攢的差不多了,為了她,我可是每年都得交罰金呢,愁死我了。」
「哈哈哈!你小子!行,我們等著喝你的喜酒,到時候給你個大大的紅包。」
「老勞,你呢?回去幹嘛?」
「我呀,回去享受天倫之樂啦,我兒子前幾天給我傳信說我有孫子了,哈哈。」
「恭喜恭喜……」
「……」
各種各樣有關家鄉的話語沖淡了離開這片打拼出來的地方的悲傷,大家收拾好行囊。
行長看了眼那些這些年給他們添了不少堵,甚至發生過很多次衝突的本地勢力,此刻都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呢。
搖搖頭。
沒有再去爭鬥。
「走咯!回家看孩子咯!」
所有人臉上都帶起一抹笑容,迎著陽光朝家鄉走去。
……
河陽郡,靠近越州邊境。
砰!
陳初面無表情的將大樹砸穿,「呼~」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後,才恢復平靜看向傳信的龍淵之人,「所以,我們在東川郡的人都被殺了?」
巴州分為四郡十山,四郡占據巴州一半土地,分為東川郡、石城郡、秀山郡、河陽郡,目前四郡被法華寺占據,另外十山占據另一半土地,被四大土司控制。
「是的,我們的人已經查過了,他們在往這邊撤退的途中,遇到了一夥敵人,全部被殺,所擁財貨也被分批次帶走,所以,我們推測這批人是有目的在朝我們陳氏下手。」
「知道是誰嗎?」
「已經篩選出了三個可能目標。」
「說。」
陳初的眼神中隱藏著憤怒。
現如今他們陳氏家大業大,但成年族人就那麼多,為了家業四分五散的,東川郡那邊的陳氏銀行里,最起碼有著六十名成年陳氏族人……
而且,這是對於陳氏明晃晃的挑釁!這些該死的本地土著,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身為族長之子,他豈能不怒?
身後的陳丘剛剛就已經放下書了,葛玄更是直接從身後取出了一柄青色長劍,就連葛婉都俏臉霜寒。
「一個是四大土司之一的阿得土司,一個是苗永誠,還有一個是法華寺。」
「為什麼?」
「四大土司分別進攻巴州的一個郡,而阿得土司正在進攻的就是東川郡。」
「法華寺已露出頹勢,這種情況下,有可能會選擇將我們陳氏拖下水。」
「苗永誠方面,只是猜測,他或許並不希望看到慈悲寺的重建,而東川郡那批貨,其中本就有一部分是供給重建寺廟的。」
陳初眯起了眼睛。
「實力如何?」
「根據痕跡來看,沒有臟腑境出手。」
陳初點點頭。
「我們在巴州這邊有高手坐鎮嗎?」
「有,君子劍樂君,第二屆天南武會出身,前兩年憑藉對家族的功勞獲取了丹藥,勉強突破到了臟腑境,被安排在了巴州這邊負責武力鎮守。」
「現在他在哪裡?」
「事發前正在護送石城郡人手撤離,現在正在趕往東川。」
對於陳初的問題,龍淵無所不答。
陳初摸著下巴,「走,去東川,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喏!」
大雨疾馳。
烏雲磅礴。
黑色的天空似乎在預示著慘烈的戰事。
整個大地上到處都是被雨水澆滅的烽煙,甚至還有著被火燒禿了的青山,動物寥寥無幾,幾隻寒鴉亂叫,啄食著腐肉,一派荒涼景象。
東川郡。
苗永遠有些心神不寧,他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害怕什麼,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家做的,而且,他陳氏就算是第一門閥又怎樣,在這雲巴之地,我苗家可不怕他,我堂哥也是爆血,所以,不慌,不慌……」
「對,不慌。」
自我安慰到一半,他又忍不住罵了起來。
「該死的陳氏,你幹嘛非要去修那個破廟,安安穩穩的不行嗎?這下好了,惹的堂哥生氣,還有那些個土司,簡直就是瘋了,亂殺亂燒,連財寶都不要,還有溝槽的法華寺,一棒子陰險毒辣的禿驢,把位置故意暴露出來引我們下水,偏偏老子還拒絕不了,真是草了!」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一腳踹翻了桌子。
引得身邊頗具蠱族風味的美女大為惶恐。
「不行,我還是走吧,這地兒誰愛留誰留。」
可就在這時。
砰!
一具屍體被扔了進來,斗大的頭顱死不瞑目的看著他。
「就是你啊,苗家的人。」
一道滿是殺意的聲音響起,入目,是一道劍影。
正是君子劍——樂君。
「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不可能啊!」苗永遠驚慌失措,手中卻在不動聲色的按著什麼。
樂君沒有說話,只是腦海中,一抹光頭的身影一閃而過。
現在的他很生氣,他負責鎮守巴州這邊的事情,結果出了這樣的簍子,他都不敢想回去以後會受到怎樣的責罰,所以,現在得儘快戴罪立功才是!
嗖!
劍氣縱橫。
砰!
地面猛的裂開,苗永遠徑直掉了下去,「哈哈哈哈!」
下一瞬,地面恢復嚴絲合縫。
砰砰砰!
樂君接連猛踹,卻只是將之凹陷,面色一變,血焰爆發,這才將之踹開,整個人同樣掉入其中。
荒郊野外。
陳初帶著人剛剛趕到城池邊,在這城外,到處都是亂葬崗,一股子腐臭味瀰漫。
陳初卻習以為常,面不改色。
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這趟出來,死人是見的最多的了。
「阿初,待會兒別衝動,現在樂君應該已經在開殺了,我們先和他匯合,然後再查找真兇。」
「嗯。」
話音未落。
只見亂葬崗中,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一隻手從墓堆中伸出。
???
幾人全都瞪大了眼。
一行英雄會成員和龍源成員默契的將陳初四人擋在身後。
下一刻。
「哈哈哈哈!!我苗永遠命不該——啊?」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苗永遠?
陳初瞬間反應過來,「抓了他!」
嘩!
苗永遠腳下使力,整個人朝著外面跑去,下一刻卻被一根血色弩箭直接刺穿了防禦,打亂了動作。
正是獵血弩和破血箭。
「這,這位少俠,放,放過我,行嗎?」
苗永遠擠出笑容來。
陳初一劍削掉其手臂,殷紅的血液猛的噴灑,周圍人都面不改色。
噗嗤!
又是一根臂膀。
「啊啊啊!!」
「說吧,我陳氏銀行的事,到底是誰幹的?」
「我,我說,是,是我,還有阿得土司的人,對,對了,還有法華寺那幫禿驢,是他們提供的路線啊!」
苗永遠的意志力有些出乎陳初預料的弱。
但,真正值得注意的是他口中的話。
好傢夥。
阿得土司,苗家,法華寺。
三個懷疑對象,居然全乾了!
陳初臉色難看,「全該死!」
這時。
砰!
地面一陣土石飛濺,一個人影從地洞中鑽出,正是君子劍樂君,「苗永遠!!」
剛一落地,樂君就眼皮直跳。
迅速來到了陳初面前,躬身行禮,「見過大少爺。」
陳初沒有理會,只是看著苗永遠,「三家全參與了,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父親常常教導於我,血濃於水,每個族人都是家族這顆大樹的枝葉,甚至根基,而當有想砍樹的人來時,就應當以血還血,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你們覺得呢?」陳初看向身後的三個同伴。
「自然,血親之仇,雖九世猶可報也!」陳丘毫不猶豫的說道。
其實,這句話不太合適,但在此刻無所謂了。
葛玄點點頭,「送入幽冥。」
葛婉拿出了針。
陳初露出笑容,「好,進城。」
說罷,一劍結果了苗永遠。
隨後。
帶著人朝東川城而去。
樂君連忙跟上,心中惴惴不安。
很快。
東川城內。
苗永遠帶來的人手遭到了一場屠戮。
順帶的,陳初還查了一遍東川城內曾經給陳氏使過絆子、對陳氏銀行下過手的勢力,也一併清洗掉。
整整兩天兩夜。
整個東川城都陷在一片血色恐怖之中。
……
深夜。
城牆邊角。
「阿彌陀佛。」
一個僧侶面露不忍。
「師兄,這陳氏,真乃魔頭啊!」
看著城牆上被懸掛的一顆顆慘白頭顱,年輕僧人忍不住說道。
「趕快走吧,都是業障。」中年僧人如此說道。
「業障?誰的業障?你們這些六根不淨的僧人的業障?」
「我們,可沒有亂殺無辜。」
「倒是法華寺的這位大和尚,怎的就要禍水東引,拿我陳氏銀行幾百條人命作引子呢?」
幽幽的聲音響起。
大和尚身子一僵,低頭捻動著佛珠,不發一言。
陳初還有樂君等人的身影從黑暗處走出。
顯然,就是在等他們。
此前,樂君說了是法華寺的和尚告訴了他苗永遠的位置,但後來再尋時卻找不到了,但陳初認為,時間緊迫,那些和尚或許沒來得及出城。
這才一直暗中等候著。
結果,還真等到了。
大和尚們一行十幾人,此刻全都驚慌失措,看向大和尚。
可大和尚只是低頭捻動著佛珠。
陳初捏緊拳頭。
眼神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這兩天除開在城中清洗那些傢伙外,他還收斂了族人們的遺體。
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些被殺的族人們了。
看到他們那臨死前渴望生的眼神,不,不單單是渴望生!
還有……
怨恨!
眷戀!
思念!
這裡面,甚至還有他認識的人!
他們有的快要抱孫子了。
有的要回去提親了。
還有的幾年分別,終於要和妻兒團圓了。
結果卻死在了這時候。
他甚至不敢去想回去以後,他們的親人會是什麼反應。
而這些,僅僅只是因為這些大和尚們想要將他們陳氏拖下水。
殺了他!
殺了他們!
陳初拔出了劍。
勁風呼嘯,劍光一閃而逝,頭顱落地。
決定了。
就拿他們的頭顱去祭奠吧。
以血還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