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在潼關之外,廣袤的原野上,順軍的兩萬大軍嚴陣以待,他們如同鋼鐵洪流,雖然經歷了多次野戰的挫敗,但如今能集結這麼多人,實屬不易。陽光灑在他們的鎧甲上,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映照出他們堅毅不屈的臉龐。
李自成騎在馬上,身形挺拔,眼神堅定如炬。他高聲發號施令,聲音宏亮,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宗敏,你帶上一千多騎兵,悄悄藏在左翼後面,等機會一到就行動,務必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宗第,你也領著一千多騎兵,藏在右翼後面,和宗敏一樣,等待戰機,一旦發動,就要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高一功、寧偉澤、谷可成,你們各自率領步兵,分成左、中、右三軍。進陣後別急著和敵人對射,要快速接近他們,近身搏鬥,用我們的血肉之軀,讓敵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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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來亨,你負責守住潼關的西門,如果戰事不利,就立即開門撤退到西安去!記住,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這些,李自成向東望去,只見天空湛藍如洗,陽光明媚,微風和煦,吹拂著他的臉龐,讓人心情格外舒暢。然而,他的思緒卻飄向了遠方的河南,那是他征戰了十多年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他的汗水和心血。這一戰,如果輸了,還能有捲土重來的機會嗎?李自成心裡沒底,但他也不想深究,現在最重要的是排兵布陣,準備迎敵。
他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猛將郝搖旗,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郝搖旗……」
「臣在!」搖旗恭敬地行了一禮,他的身形魁梧,面容堅毅,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我給你三百精銳騎兵,你繞道敵人後方,突然襲擊他們。不用多殺,只要能擾亂他們的陣腳就行。這場戰鬥的勝負,就看你的了……」
李自成拍了拍搖旗的肩膀,然後催馬向前,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仿佛一位無畏的戰神。
「臣領命!」搖旗點齊兵馬,迅速離去,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眾將離開後,李自成看向馬世耀,他負責守衛的五千士兵擅長防守而不擅長進攻,現在正守衛著城牆和城門。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一群堅守陣地的勇士。
「世耀,我心裡很不安,這一戰恐怕很難取勝。」李自成眼神黯淡,語氣沉重,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馬世耀性格直率且聰明,他直接問道:「皇上想讓臣怎麼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果戰敗了,你就投降明朝吧。」李自成的話語中帶著無奈和沉重。
「然後呢……」馬世耀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李自成的意圖。
「皇上您先撤退,我假裝投降簡明孝。等他們立足未穩時,皇上您再迅速回來,我們內外夾擊,把他們趕出關中!」馬世耀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好主意,這正是我的想法!」李自成點頭贊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他繼續說道:「反攻的時候,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如何聯絡呢?」馬世耀問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關切的光芒。
「用密函傳遞消息。」李自成回答,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臣遵旨!」馬世耀領命而去,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定和勇敢。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如同天雷滾滾,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明軍的號炮響了,數萬大軍橫列陣型,步伐整齊地向前推進。他們手持刀牌、長矛作為前鋒,鳥銃手居中,弓箭手殿後,一步步緊逼潼關。同時,負責攻城的部隊也沿著河岸的淺灘逼近,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和可怕。
李自成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焦慮,他看著明軍的陣勢,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決戰。他緊握著手中的馬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決死的準備。
經過幾輪火器的交鋒後,雙方開始了短兵相接的激烈戰鬥。殺聲震天動地,血肉橫飛,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場戰鬥所吞噬。高一功等人率領的步兵士氣逐漸低落,開始顯現出敗退的跡象。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懼和絕望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失敗的結局。
明軍的長矛手連續刺擊,陣型中出現了缺口。刀牌手趁機突入,左右分擊,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鬼魅一般,讓人防不勝防。順軍來不及防備,紛紛倒地,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仿佛一朵朵妖艷的花朵在戰場上綻放。
明軍乘勝追擊,順軍的刀牌手雖然奮力抵擋,但終究抵擋不住明軍長矛的鋒利。他們只能一步步後退,眼神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他們知道,這場戰鬥已經輸了,他們已經無法再抵擋明軍的進攻了。
左翼的景常浩和右翼的閻添祿見狀不妙,同時發起反擊。他們率領著各自的部隊,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向明軍發起猛烈的進攻。然而,明軍早有防備,拒馬、盾牌、箭矢齊發,他們的防守如同銅牆鐵壁一般,讓順軍的進攻無從下手。
二將無奈只能退卻,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和絕望的光芒。他們知道,這場戰鬥已經輸了,他們已經無法再改變這個結局了。
李性忠在退路設下伏兵,二將損失慘重。遇到精銳騎兵的襲擊更是一擊即潰,他們的部隊如同散沙一般,被明軍的進攻沖得七零八落。
明軍乘勝追擊,景常浩負傷而逃。他的親兵們英勇斷後,慷慨赴死,場面悲壯。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仿佛一朵朵悲壯的花朵在戰場上綻放。他們的英勇和犧牲讓人感動和敬佩。
順軍的步兵聽到騎兵戰敗的消息後陣腳大亂。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懼和絕望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失敗的結局。他們開始四處逃竄,試圖逃離這個充滿死亡和絕望的戰場。
明軍趁機加緊攻勢,他們的進攻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猛烈。順軍終於崩潰了,他們自相踐踏,死傷無數。明軍趁機攻入城中,占領街道和巷弄。順軍的守兵紛紛投降,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無奈和絕望的光芒。
潼關易主了!然而戰鬥並未結束,郝搖旗率領殘部藉助地形突襲明軍的後翼。他們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明軍的陣後,發起猛烈的進攻。然而,簡明孝早有準備,他派查斌勛率領一千多騎兵前後夾擊郝部。
「投降不殺!」斌勛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然而,搖旗卻怒不可遏,他率領殘騎發起衝鋒。他們的進攻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猛烈,然而最終還是全軍覆沒。
搖旗的身影在戰場上顯得格外悲壯和英勇。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改變這個結局了,但他依然選擇奮戰到底。他的英勇和犧牲讓人感動和敬佩,他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一位為了國家和民族而奮鬥到最後一刻的英雄。
兩軍騎兵對沖,比拼的可不是人多勢眾或是單純的武力強弱,而是那股子不畏生死的勇氣!在這片遼闊的戰場上,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被熱血和汗水浸透,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硝煙味,戰馬的嘶鳴和兵器的碰撞聲交織成一首悲壯的戰歌。
真刀真槍幹起來,騎兵直接撞在一起的場面其實很少見。一來,戰馬衝刺起來那衝擊力可不是蓋的,真撞上了,兩邊騎士非死即殘,誰也不會輕易選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打法。那些戰馬,肌肉緊繃,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火光,它們知道,一旦撞上,就是生死未卜。二來,戰馬可不傻,它們也怕疼怕死,一看到敵方騎兵衝來,本能就是躲閃。所以,騎兵對沖時,大多會選擇避開正面,從側翼突襲,像狡猾的狐狸一樣尋找對方的破綻。
戰場上,郝搖旗和查斌勛同時發起了衝鋒。郝搖旗,身形魁梧,面如重棗,一雙虎目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身穿鐵甲,手持長刀,宛如一尊戰神。而查斌勛,身材修長,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和睿智。他同樣身披戰甲,手握利刃,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
三十步開外,馬蹄聲如雷,震得人心頭直跳,跟戰鼓似的,催人向前。郝搖旗和查斌勛的戰馬如同兩道黑色的閃電,劃破戰場上的硝煙,向彼此衝去。到了十五步內,馬蹄聲突然小了下來,只剩下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邊迴響。五步之內,兩人都屏住了呼吸,緊握著兵器,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就差一步就要撞上了,連心跳都好像停了。可戰馬本能地一側身,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把刀同時揮出,都奔著對方的脖子去,結果卻只在刀刃上撞出了「鐺」的一聲火花。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只剩下兩把兵器的交響和兩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戰馬慣性帶著他們衝出了好幾丈遠,兩人調轉馬頭,再次對峙。周圍不管是明軍還是順軍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圍過來看熱鬧。畢竟將領間一對一單挑的機會可不多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戲。
明軍想圍捕郝搖旗,查斌勛卻攔住了他們:「別急,我看這位是個勇士,應該給他個單挑的機會。」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郝搖旗點頭表示敬意,活動著手腕問:「敢問壯士高姓大名?」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戰和期待。
查斌勛平靜地回答:「遼東軍,查斌勛。」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豪和榮耀。郝搖旗笑了:「這名號我可沒聽過。」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和挑釁。查斌勛嘴角微微一抽,換了個說法:「我家祖上是查大受將軍。」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敬仰和傳承。
郝搖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遼東將門之後,失敬失敬!」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敬佩和尊重。接著又問查斌勛:「那壯士你呢?」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和探究。
查斌勛答:「順軍郝搖旗。」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郝搖旗聽完一愣:「這名字我也沒聽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和不解。
說完,郝搖旗一提刀,又催馬沖了過去,查斌勛也是毫不畏懼,揮刀相迎。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激戰起來,那身手簡直就是單兵作戰的教科書級別。馬術、力量、技巧樣樣俱全,尤其是力量和技巧的比拼,看得人眼花繚亂,大呼過癮。
郝搖旗本是大旗手出身,力大無窮,每一刀都仿佛能劈開山河。而查斌勛雖然力氣稍遜一籌,但技術高超,畢竟出自遼東將門,從小就跟兵器打交道,每一招都精準無比。打了大約半個小時,查斌勛一箭射中了郝搖旗的戰馬,這才結束了戰鬥。
順軍見狀紛紛投降,明軍一擁而上,綁了郝搖旗。潼關城外的戰鬥結束了,順軍要麼戰死沙場要麼投降認輸,殘兵敗將逃往了西安。戰場上留下了無數的屍體和血跡,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死亡氣息。然而,對於這場戰鬥的勝者來說,這只是他們征途中的一個小插曲。
查斌勛押著郝搖旗來到軍帳外,大聲請總督出來猜猜他抓到了誰。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得意和炫耀。馬萬年走出來一問,查斌勛笑著回答:「郝搖旗啊!」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得意和滿足。
「哦?我祖母剛剛才擒住了閻添祿。」馬萬年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屑和輕蔑。一聽閻添祿的名字,查斌勛的笑容僵了一下。他知道,閻添祿是大順軍中的一位重要將領,他的被捕無疑會給大順軍帶來沉重的打擊。而相比之下,他擒獲郝搖旗的功勞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馬萬年則是一臉得意,仿佛在說:「你看,我祖母都擒住了閻添祿,你擒個郝搖旗算什麼?」查斌勛心中鬱悶,但他也明白,戰場上的功勞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而是靠實際行動來證明的。
他鬱悶地把郝搖旗推進中軍帳里,自己則悶悶不樂地跟在後面。郝搖旗一進帳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來啦!」他一看,原來是桑東序這傢伙穿著新鎧甲容光煥發地站在那裡。
「你也投降明朝了?」郝搖旗怒氣沖沖地問。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和憤怒。他知道,桑東序曾經是他並肩作戰的兄弟,但現在卻成了他的敵人。
桑東序點了點頭:「承天府一戰被俘了,幸好秦老將軍沒嫌棄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妥協。他知道,戰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郝搖旗大罵:「你個沒骨氣的!」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失望。他知道,桑東序的投降無疑會給大順軍帶來更大的困難。
桑東序嘆了口氣:「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妥協。他知道,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保全自己和大順軍的利益。
郝搖旗無話可說,只能怒視別處。卻恰好看見閻添祿也被綁在中軍帳里,正有明軍在給他鬆綁。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和不解。他不知道閻添祿為什麼會投降明朝,更不知道大順軍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郝搖旗大喊一聲:「住手!」但明軍沒理他,迅速給閻添祿解了綁。他看著閻添祿問:「你也投降明朝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和失望。
閻添祿沒吭聲,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無奈、有妥協、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郝搖旗心裡亂成一團,價值觀都快崩塌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更不知道該如何為大順軍的未來而奮鬥。
這時,簡明孝穿著便服坐在椅子上,輕輕咳了一聲。整個帳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聽著他的聲音。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她看著郝搖旗說:「你知道為什麼你能活到現在嗎?」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不可抗拒的力量。
郝搖旗沉默不語,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簡明孝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更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簡明孝繼續說道:「在攻打潼關之前,陛下給我寫了一封密信。他說他夢見你們幫助大明收復遼東,所以你得以活命。」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神秘和不可言喻的力量。仿佛是在告訴郝搖旗一個天大的秘密和使命。
「總督大人,我雖然不懂解夢,但我能明白陛下的深意!」簡明孝在軍帳內,聲音洪亮,如同金石交擊,她的眼神銳利而堅定,仿佛能洞察人心。軍帳內燭火搖曳,映照在她堅毅的面龐上,更添幾分威嚴。
「你們都是大明的子民,漢家的勇士,應當立志於疆場之上,將敵人阻擋在國門之外!」簡明孝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國家的熱愛和對勇士們的期望,她的聲音迴蕩在軍帳內,激勵著每一個人的心。
「可惜啊……天災人禍接連不斷,逼得你們走上了這條路。」簡明孝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她深知這些勇士們背後的辛酸和無奈。
「現在,我代表朝廷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心歸降,朝廷一定會寬大處理。」簡明孝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意和寬容,她希望這些勇士們能夠迷途知返,為國家的未來而奮鬥。
「降,還是不降?」簡明孝的目光掃過眾人,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郝搖旗沒有直接回答簡明孝的問題,而是轉頭問已經投降的桑東序:「桑東序,你投降明朝後,得到了什麼官職?手下有多少兵馬?是否被重用?」郝搖旗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桑東序為何會選擇投降。
「我現在是副將,掌管兩千兵馬,目前負責糧草的轉運工作。」桑東序挺胸抬頭,毫不畏懼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執著,仿佛已經找到了新的信仰和歸宿。
郝搖旗冷笑一聲:「曾經的赫赫有名的制將軍,現在只是個副將,還在為明朝賣命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對桑東序的選擇感到無法理解。
桑東序剛想辯解,簡明孝輕輕擺手,示意他退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和睿智,仿佛已經看透了這一切。
簡明孝站起身,背對著眾人,語氣悠長地說:「我這一生,行事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的沉穩和從容。
「人心難測,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真心歸降。為了謹慎起見,在李自成沒有被消滅之前,朝廷和我不會輕易授予你們兵權。」簡明孝的話語中充滿了謹慎和考慮,她深知人心的複雜和多變。
郝搖旗再次冷笑:「直說把我們雪藏起來不就好了!等李自成一死,我們也就沒用了,只能在明朝的監視下等死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對明朝的猜疑和防備感到無法忍受。
「錯了!」簡明孝也冷笑一聲,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堅定,「你們對朝廷來說大有用處!北疆的蒙古各部,察哈爾、鄂爾多斯、科爾沁、喀爾喀,還有遼東的建奴,都對我們虎視眈眈。西南的土司也蠢蠢欲動。」
「等李自成被消滅後,朝廷自然會授予你們兵馬大權!」簡明孝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規劃和期待,她希望這些勇士們能夠為國家的邊疆安寧而奮鬥。
「到時候,你們或許可以馳騁草原,對抗蒙古;或許可以揮師遼東,斬殺建奴;再不濟,也能平定西南土司的叛亂!」簡明孝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和鼓舞,她希望這些勇士們能夠發揮出自己的才能和勇氣。
「人生短暫,不要誤入歧途,越走越遠啊!」簡明孝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懇切和關懷,她希望這些勇士們能夠迷途知返,走上正確的道路。
郝搖旗聽完這些話,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疑惑、有掙扎、也有對未來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是繼續堅持自己的信仰還是投降明朝?
簡明孝沒有逼他立刻做出決定,而是讓人帶他下去,讓他好好思考。她知道,這個決定對於郝搖旗來說並不容易,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思考。
郝搖旗剛離開,馬世耀就來到軍帳,單膝跪地,呈上名冊:「稟報總督大人,馬世耀率五千守軍歸降朝廷,這是守軍的名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著,仿佛已經找到了新的歸宿。
馬萬年快步上前接過名冊,迅速瀏覽了一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滿意和欣慰,對於馬世耀的歸降感到非常高興。
簡明孝微笑著說:「起來吧,城裡有多少糧草?」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溫和和關懷,仿佛是一位慈母在詢問自己的孩子。
「稟報大人,糧草有十萬石,火藥萬斤,箭矢五萬支,其他軍需物資也很充足。」馬世耀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豪和驕傲,對於自己的貢獻感到非常滿意。
「好,」簡明孝對書吏說:「馬世耀獻糧草軍需,功勞極大!」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讚賞和肯定,對於馬世耀的功勞給予了高度評價。
馬世耀笑著謙虛地說:「慚愧,慚愧。」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謙遜和樸實,仿佛是一位農夫在收穫自己的莊稼。
「還有其他事情嗎?」簡明孝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敏銳和洞察,仿佛能夠看透一切。
「末將確實還有一事要稟報,」馬世耀環顧四周,神色變得神秘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猶豫和掙扎,仿佛要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
簡明孝心領神會,揮手讓其他將領退下。她知道,馬世耀要說出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需要保密。
不一會兒,帳中只剩下簡明孝、馬萬年、李性忠和楊展幾個人。他們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種期待和緊張,等待著馬世耀的下一步行動。
馬世耀清了清嗓子說:「總督大人,李自成逃跑前,命令我假裝投降,等您立足未穩時,再內外夾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簡明孝聞言皺起眉頭,沉思著這消息的真偽以及應對策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和睿智,仿佛已經看透了這一切。
馬萬年上前厲聲說:「欺瞞之罪,你可知道後果!」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威嚴,對於馬世耀的背叛感到無法容忍。
「末將不敢。」馬世耀嚇得渾身一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不安,仿佛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奶奶,這事……怎麼處理?」馬萬年一時沒了主意,他看向簡明孝,等待著她的決定。
簡明孝看了看李性忠和楊展,把他們留在帳中自然有她的深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信任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李性忠和楊展幾乎同時問道:「你告密的原因是什麼?」他們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好奇和探究,對於馬世耀的告密感到無法理解。
簡明孝聽到這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知道,李性忠和楊展的表現超出了她的期望,尤其是楊展,展現出了良將的潛質。
馬世耀嚴肅地回答:「各位大人,我告密的原因很簡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著,仿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說來聽聽。」馬萬年催促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緊張,等待著馬世耀的下一步行動。
馬世耀點了點頭:「我在李自成麾下十六年,他在襄陽編軍時,設立了五大營,任命了二十二位將領。」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回憶和感慨,仿佛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其中左營的制將軍是駱文彬,他手下有左果毅和右威武兩位將軍。」馬世耀繼續說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敬仰和忠誠,仿佛對於駱文彬充滿了敬意。
「而我馬世耀,就是左果毅將軍。」馬世耀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豪和驕傲,對於自己的身份感到非常滿意。
「大名府之戰後,劉將軍被雪藏,我對此非常不平!這次告密,其實是為了向駱將軍表忠心,不知各位是否滿意?」馬世耀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誠懇和期待,等待著眾人的回應。
簡明孝一拍桌子,激動地說:「滿意,太滿意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讚賞和肯定,對於馬世耀的告密給予了高度評價。
既然得到了簡明孝的信任,馬世耀就當面寫了一封密信給李自成。他的筆跡流暢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的決心和忠誠。
信寫好後,確認無誤,便派親兵送出。親兵接過信,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向著李自成的方向奔去。
林小風十九年五月十三日,簡明孝率領大軍離開潼關,進駐潼關衛城(今華陰市)。大軍浩浩蕩蕩,旗幟飄揚,士氣高昂。
潼關衛城的守軍不足千人,聽說明軍攻占了潼關,嚇得連忙跪在路邊投降。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簡明孝接管防務後,立即布置防務。她深知潼關的重要性,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她親自督戰,布置防線,確保萬無一失。
潼關以東地勢起伏不定,山巒迭嶂,溝壑縱橫;以西則是廣闊的平原,一馬平川,非常適合排兵布陣。簡明孝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方的平原,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
午後時分,大軍開始向西進發。陽光灑在士兵們的鎧甲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前方進發,仿佛是一支不可戰勝的鐵軍。
「報!」探馬
在那蒼茫的天空下,三千名順軍的騎兵猶如一股黑色的風暴,裹挾著無邊的殺意與決絕,率先衝上了戰場。他們身著鐵甲,手持長刀,策馬狂奔,馬蹄聲如雷鳴般震耳欲聾,目標直指正在渡河中的明軍,意圖發動一場突如其來的突襲。
此時,河中的明軍猶如一群無助的鴨子,被順軍的鐵蹄所驚擾,隊伍前後無法照應,陣型瞬間混亂。河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三千騎兵排成橫列,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狂熱與對勝利的渴望。馬蹄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法阻擋的洪流,兩軍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
五十步!五十步之內,生死立判!順軍騎兵齊發箭矢,箭如雨下,劃破長空,發出陣陣呼嘯,如同狂風中的怒吼,帶著無盡的殺意與冷酷。
「流賊來了,快舉盾結陣防禦!」明軍將領大聲下令,他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士兵們迅速拾起盾牌,高舉過頭,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無畏。
箭雨傾盆而下,狠狠地撞擊在盾牌上,發出咚咚的巨響,如同戰鼓擂動,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緊接著,第二波、第三波箭雨接踵而至,密集得如同夏日裡的飛蝗,士兵們只能緊貼在盾牌後面,一動不敢動,生怕被那無情的箭矢所傷。
順軍騎兵已逼近至十五步外,他們邊衝鋒邊尋找明軍陣型的破綻,猶如一群飢餓的獵豹,尋找著它們的獵物。突然,一個缺口出現了!谷可成見狀大喜過望,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與嗜血的光芒,高聲喊道:「大順的勇士們,跟我沖,破陣就在此刻!」他的聲音激昂而充滿力量,激勵著每一個順軍騎兵。
三千騎兵如同餓狼撲食,蜂擁著沖向那個缺口,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與對敵人的仇恨。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沖入缺口之時,明軍士兵突然將手中的長矛斜插在地,形成了一道道拒馬。這些長矛猶如一道道鋒利的刀刃,等待著順軍騎兵的沖入。
順軍騎兵措手不及,沖入的已不再是缺口,而是一片矛林。騎兵們緊急勒緊韁繩,但為時已晚,輕騎衝鋒至此,無異於自投羅網。有的騎兵迅速停下,避免了悲劇的發生;有的則因慣性沖入矛陣,人馬俱傷,戰場上頓時哀嚎遍野,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退!快退!」谷可成見狀不妙,立刻揮鞭策馬急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但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靈活,若不退則必被圍殲。他深知這一點,因此果斷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放!」明軍小隊長們齊揮令旗,他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鳥銃、三眼銃、弓箭同時發射,鉛丸如暴雨般傾瀉而出,帶著無盡的殺意與冷酷。距離如此之近,即便是厚重的鎧甲也難以抵擋,順軍騎兵紛紛中彈倒地,哀嚎聲此起彼伏,形成了一幅悲慘的畫面。
谷可成深知已中計,他咬緊牙關,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的光芒。然而,他當機立斷,棄馬而逃,他的身影在戰場上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消失在遠方。其餘騎兵也紛紛撤退,但在慌亂中卻忘記了身後的步兵。步騎相撞之下,人馬紛紛倒地,鮮血染紅了沙場,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順軍的步騎兵如潮水般退去,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漸行漸遠,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與死亡的氣息。然而,明軍的士氣卻因此大振,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光芒與對敵人的仇恨。
「殺賊報國,就在今日!」一個明軍士兵高聲喊道,他的聲音激昂而充滿力量,激勵著每一個明軍士兵。「日月山河,大明永固!」另一個士兵也高聲附和道,他們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形成了一股無法阻擋的洪流。
明軍步兵趁機反攻,他們猶如一群瘋狂的猛獸,刀刃割喉、長矛穿胸、鈍器碎顱……順軍士兵在絕望中潰逃,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猶如一群無助的羔羊,被明軍士兵所追殺。
明軍騎兵則趁機南北夾擊,李性忠更是率領五千騎兵繞到順軍後方發起突襲。他們的身影猶如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戰場上穿梭著,尋找著敵人的破綻。順軍大敗虧輸,李自成也在混戰中不幸中箭,他的身影在戰場上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大勢已去,速速撤退!」田見秀焦急地勸說著李自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然而,李自成卻望著眼前敗退的軍隊和滿地的屍體心如刀絞。他深知精銳盡失之下大勢已去無法挽回,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李自成上承天意下順民心起兵救民為何天要負我!」他悲憤地喊道,然而卻無人回應,只有風聲在耳邊輕輕吹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仿佛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然而,他終究還是橫刀遠望,一字一頓地命令道:「撤!」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殘餘的順軍士兵在李自成的帶領下向西狂奔逃往西安。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猶如一群無助的羔羊被明軍士兵所追殺。然而他們卻只能咬緊牙關奮力奔跑希望能夠逃離這個死亡之地。
當他們抵達臨潼時卻遇到了李岩派來的信使。信使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武關已失請速回西安!」李自成聞言大驚失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時失守的?」他怒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兩日前。」信使回答道,他的聲音低沉而無力,仿佛被這個殘酷的現實所擊垮。
「怎麼失的?」李自成繼續怒問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火焰,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殆盡。
「明軍炮轟城池我軍雖奮力抵抗但終究不敵城牆崩塌明軍趁機攻入我軍只能撤退。」信使顫抖著聲音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明軍現在何處?」李自成繼續問道,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他深知自己必須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無法逃避。
「他們在商洛一帶正向藍田方向移動。」信使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
李自成聞言臉色蒼白,西安危在旦夕。商洛距離西安僅有二百五十里,而簡明孝的軍隊已經抵達華州,距離西安不足二百里,輕騎兵兩日內即可抵達。他深知自己必須儘快做出決定,否則整個西安都將陷入危機之中。
「我軍已失潼關、武關,西安再無險可守。速速返回,帶上家眷撤退!」李自成果斷下令,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堅定與決絕。眾將遵命,立即調轉馬頭疾馳返回西安城,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猶如一道道黑色的閃電,迅速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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